《温柔杀》第39章


复不宜多食,我会得不多,幼时母亲还在时见她给义父熬过清粥,今日就依样画葫芦也做了一碗,不知合不合你胃口?”
他将粥端到了她的面前,目光里带着温柔,“吃一些吧。”
芙凌有些愕然,在她的记忆里,传言高高在上的玄灵教教主常年眉目冷峻不苟言笑,那个人尊贵的像是从不沾染世间尘埃,可今日他却端来了自己做得膳食,清粥透着香气,他的手还伸在她的身前,可她却久久没有伸过手接去。
他的面上看不出怒意,只是将碗筷放到了一边,“这清粥还有些烫,冷一冷再吃也是好的。”
她低垂的眸子看向了他,只道:“你出去。”
他的目光里没有喜怒,却是依言站起了身,“嗯,那我就出去了,这粥不要放太久了,凉了对你胃不好。”
他走到门外,看了她一眼而后替她关上了门。
他的配合顺从让她只觉无力,似是有一种将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也许是清粥香气袭人,她的肚子咕噜轻鸣,她一向不是一个扭捏之人,既然饿了,放在眼前的食物当然会吃。
她端起碗筷将粥一勺勺送进了口中,不知为何,心里竟觉得一丝涩痛。
才刚吃完,门蓦地被打开。
东方漠像是算好了时辰一般进屋,他动作自然的收拾起她放在一边的勺碗,而后走到门口将之交给了何洛。
何洛一向心思通透,接过东西随即转身离开,走时不忘关上了门。
“你该出去了。”见他没有离开的打算,芙凌皱眉道,神色之间完全没有吃人嘴短之意。
东方漠轻声一笑,“你一个人在屋里终究寂寞,我留下来陪你。”
“我不需要任何人陪。”她冷声道,见他向她走来随即又道,“不要靠近我。”
她的声音中带着厉意,他果真不再靠前,在她对面椅上坐了下来,只是眉眼间神色暗了暗。
“芙凌,我们要一直这样么?”他目光中带着无奈的哀色,“那时我离开你回到了玄灵教,可不知为何每个夜晚脑子里都是你的影子,我想见你,可却又觉得惶恐,我从未对一个女人有过这种感觉,这让我很陌生,也让我不知所措。”
他第一次向一个人完全剖开自己的心,“我没有了身为和风时的记忆,却偏偏脑子里有你的影子,我忘记了一切却记住了你这个人,你是我的妻子,可是我的脑子里却没有一丝我们的过往,芙凌,那时我很迷惑,我对你很好奇,想接近你看看能让我爱上的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可是你的身份太过特殊,你偏偏是玄灵教叛逃之人,你对玄灵教知道的太多,取你性命对我对玄灵教而言才最为有利,所以我做了此生最为后悔的决定。”
他转眸看向她,目光深沉如海,“后来来到你身边原本是为寻找一样东西,可相处越久,却再也不想看到你受一丝伤害,那次你被那刘大头等人掳走,我第一次竟生了忧心,不知不觉,和风对你的情竟在心中重新生了根。”
“芙凌,一切就让它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没有她的因允他仍不敢冒然靠近她,哪怕此刻他想将她拥入怀中,彻底诉说自己的心意。
☆、恼意
东方漠静静的看着她,在她面前他掏出了心底最真诚的话,然而芙凌不知何时转过了身背对着他,他不知道她此刻究竟听进去了多少。
屋子里静谧温宁,对于他的肺腑之言,她并没有回应,也许她是不削于理会,他自嘲一笑,要让她短时间内接受他的确颇难,他愿意给她充足的时间。
他没有再出声,只是盘坐于一旁宽椅之上,闭上了眼眸。
房间里良久无声,芙凌慢慢侧过了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两手端放于膝,周身白雾弥漫,内息涌动,显然是正在修炼功法。
她眼眸暗了暗,这功法一看便是内劲极为雄厚,他的功力似乎比她所见更为深厚,即使出了玄灵教他依然勤于修炼,如此急切,似乎并不寻常。
似是才察觉她在看他,围绕在他身边雾气渐渐消散,他睁开眼来正好迎上她清明的眸子。
东北漠对她微微一笑,“此乃我母亲一族传至而下的功法,之前我便是在练到第八式时走火入魔失了记忆,这才遇见了你。”
她收回了目光道,淡淡道:“我对你的事并无兴趣。”
“我知道。”东方漠静静的瞧着她,可即使她此刻再冷漠,他却也想让她了解他的一切。
他们之间沉默总占多数,可他却丝毫没有尴尬之意,并未离屋。
及至午膳时分他才离开,过了片刻给她端进来香气四溢的饭食,她对于食物来源兴致缺缺,然而他既然送来她就会吃,如今她身边只有他,她不会矫情地让自己去饿肚子,她什么也没问仍是吃罢他来收拾。
之后东方漠便如之前一般仍留在屋内陪着她,她赶不走他,索性闭上眼不去看他。
她如今腿脚不便,自是不能出门,闲来无事只能睡在床榻之上小憩,而他仍端坐于榻,闭目练功。
一卧一坐,到是相安无事,互不影响。
然而她睡得并不安稳,屋子里越来越闷热,她睁开眼向外望去,半开的窗外,天色阴沉,看不到一起阳光。
她不觉皱了皱眉,这天色恐怕过不了多久要下雨了。
下雨前夕屋内湿热,没过多久,她身上便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余毒未消,她的身子不比之前,只觉得连出得气息都滚烫无比,她用手抹了抹额头,刹那一手的汗滴。
闷热非常,她在踏上辗转反侧,而他却一如既往,安静的端坐,似乎并未受到任何困扰,她向他看去,他面色平静,仍是清爽的模样,没有一滴汗水渗出。
她身上越来越黏腻,虚汗不断从全身渗出,没过多久竟开始头晕目眩,脑子昏昏沉沉,在她闭上眼的最后一刻她看见他睁开了眼,下一瞬他向她奔了过来……
身子甚是舒爽,清凉的湿意一遍遍扫过她全身,她不觉睁开了眼,然而不过刹那间她便猛地瞪大了眼。
东方漠的脸出现在她的上方,距离近的让她在他清澈的眼底里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他的眼眸之中有一片雪白,她讶异的看着自己,圆润双肩裸露在外,胸口以上没有一丝衣衫遮盖,余下倒是用被子遮住了,但是她可以感觉到自己此刻是未着寸缕,而他的手里正拿着一块湿了的帕子擦着自己的脖颈。
“你醒了。”
东方漠面上带着一丝微笑,温良无害的熟悉模样让她几乎以为回到了以往在山下小乡村的日子,她似乎又看到了和风,那个当初单纯如一张白纸的男子。
他目光中带着关切,她怔了怔,然而很快便清醒过来,她极快的将被褥盖在自己身上,仅露出一张脸来,羞恼让她满脸绯红,她怒斥道:“东方漠,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回答的理所当然,似乎并不认为自己有何逾矩之处,“之前热气逼人,你出了一身的汗昏了过去,这乃是中热之症,我便用水给你擦了擦身子以去热气。”
然而她此刻连耳朵都红透了,“即使如此,可你难道不知男女有别么,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咬了咬唇,终是说道,“脱我衣衫?!”
他的神色却甚是无辜,“芙凌,我们毕竟是成了亲的,夫妻之间用不着如此生疏。”
她只觉得怒意上涌,“我们之间哪里有这么简单,你怎么可以趁我昏倒如此行事!”见他眉目微蹙,似是极不认同她所讲,她咬牙道,“多谢你救了我,可是我还是要提醒一句,此处出门不到一个时辰便是市集,在那里寻来一个妇人恐怕并不是难事!”
她满脸不满,似乎认为他的行径过于小人,然而那时见她昏倒,他只觉心急,哪里还有心思去找他人,他想了想,道:“芙凌,你是认为我占了你的便宜?”
她原本就是这样的想法,可他如此正大光明一说,且是如此坦荡的神色,反而竟不知让她如此应对。
她闭了闭眼,他既然已经这般做了,该看得已是被他看了个遍,她此刻再说又有何用,她终是说道:“你出去。”
东方漠却未动,只是看着她,眼眸低垂,并未言语,神色之间竟似乎带了一丝委屈之色。
自从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在她印象之中他就该如传闻中所说眉目肃然不苟言笑,可眼下他露出这般神色着实让她诧异,她浑身赤/裸,不想在这种情形之下再与他有口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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