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魔印》第50章


课桌了让他帮忙转交给他后面那一位啦;还有什么考试成绩太差害怕被丢人悄默默烧了办公室的考卷。
钟青岚:“我跟你说,宇哥他用法术就只烧了桌上那一叠卷子,老师第二天一看,办公室里啥都好好的,就卷子成了一团灰。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其实老师头一天卷子就批完了成绩单都登记好了放在抽屉里,结果他没发现,烧了卷子还留下了成绩单。老师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总归不会是人家成绩好的,查来查去就查到了他,还全校通报批评了呢。”
这些往事好多都让齐邵感到惊讶,现在的钟青宇在外人面前基本都很成熟稳重,就是在他俩刚认识那时候也是颇有城府的,以为他从小就很腹黑,没想到当年还那么耿直。
“这也太不公平了,你知道了我那么多丢脸的事,我都还不知道你的。”钟青宇蹲在路边一边拔草一边跟齐邵小声抱怨,心里十分委屈。
齐邵蹲到他旁边,跟着他一起拔了两下,然后觉得两个大男人蹲在路边郁闷的拔草这个画面实在是蠢爆了,又站了起来,笑道:“那你估计没希望找回这个平衡了。我那时候不怎么爱说话,人也闷得很,天天就看书写作业,想犯蠢都没啥机会。”
钟青宇可以想象得到齐邵那时候为了早日独立的拼命劲儿,想想就觉得有点心疼。他虽然是从小寄人篱下,其实钟振林一家除了钟青筑不太会说话,大体过得还算不错。隔阂当然有,但像他们这样的玄门世家,只要是有天赋的,想经济独立都不会太难,一般十三四岁画出的符咒就已经可以卖出不少钱了,因此他也从来没体会过齐邵当年那种急迫感。
小时候已经青春期的糗事虽然回想起来很尴尬,说出来也令人发笑,但仔细品味一下还是能感觉到些许幸福,尤其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被别人说出来,还会觉得自己当年幼稚的有些可爱。其实被别人记着自己的糗事也算是别人的一种牵挂,真正的冷漠是不管自己做了什么,好与不好,对方一点都不在意,丝毫不往心里去。
钟青宇站起来摸了摸齐邵的头,说:“那你可得补偿我,以后在我跟前的时候可以不那么绷着,偶尔犯个迷糊卖个蠢也不错。”
说话的语气很深情,可惜齐邵并没有做出被感动的样子,他扒拉下钟青宇在他头上作乱的手炸毛:“你刚揪了草!一手泥巴就来摸我的头!”
“呃……”好像是这样呢,不过反正也已经蹭上去了,钟青宇干脆把另一只也伸到齐邵头上,两人闹作一团。
“行了行了行了!”最后还是齐邵先笑得受不了了停了下来,“这是来参加葬礼,这么闹要是一会来个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怕什么,这里离灵堂远得很,又没人看见。再说看见了反正也没人敢说我。”钟青宇不以为意。
齐邵:“是,人家不敢说你钟大少爷,人家会说你这个朋友太没规矩了。”
“不会的。”钟青宇虽然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但到底还是在乎齐邵,怕万一谁嘴欠惹齐邵不痛快。他帮齐邵把弄乱的发型整理好,说:“这些亲戚好多都已经很长时间不来往了,有的我也只见过几面。等爷爷的事了了,估计以后的来往就更少了。我没跟他们说咱俩的事也是因为这个,你心里没不痛快吧?”
齐邵也不知道头上的土拍干净了没有,总觉得还是怪怪的,需要赶紧去洗个澡,随口回答:“没事啊,本来又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个,何必要上赶着告诉一个没必要告诉的人然后给自己找气受。”
钟青宇笑眯了眼:“就知道你好。”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啊,我在路边站半天了,实在等不及过来还被迫塞一口狗粮。”钟青岚走过来,手上拿了两件孝服,“你俩的,明天出殡的时候穿上。”
看到这个,齐邵问道:“你们墓地选在什么地方?明天具体什么流程?”他爸爸殉职的时候葬礼过程很简单,遗体领回来以后在家停了一天,然后转去殡仪馆火化,当天就下葬了。但他以前宿舍的同学说过老家农村的葬礼习俗很复杂。
“这附近一般人家呢会请神婆来跳上三天三夜,最后一夜亲属也要跟着一起跳,送葬的时候要一路跪拜到墓地。”钟青宇把孝服接过来展开看了一眼,说道:“不过我们家自己就是做天师的,用不着请神婆。再说他们都知道我爷爷的魂魄不在,招也没用。常年跟这行接触,有一些纯粹是形式上的东西就看得不那么重,心意到了就行了。”
钟家这次的灵堂布置得简单低调,确实是没有太多花哨的东西。不过最后一天下葬的时候还是请了丧乐队来一路吹打着上了山,走的不是去像小屋的那条路,而是另一条绕到了山后。
齐邵注意到即便是这样的场合钟振桥也没有露面,不知是身体原因还是封魔井现在的情况确实已经恶化到需要有人寸步不离的守着了。
在场的跟钟照成一辈的人很少,几乎都是后辈,而且大部分没见过钟照成,这几天灵堂里都安安静静没人哭。好在唱挽歌的那位功力深厚,唱得悲切异常,总算在下葬前把大家的眼泪都唱了出来。
钟青宇作为长孙跟二叔走在最前面,齐邵不方便跟他一起走在那个位置,就跟钟青岚走在一处。
这段路路程本身不长,但昨夜刚下过一场雨,山路很滑,而且几乎每走不到二十步主持丧仪的人都会喊一声“孝子跪——”,然后整个送葬的队伍全都跪下去,葬礼持续了大半天,快到中午时才填完了土,接着又挨个上香跪拜,等下山来时已经快三点了。
齐邵印象中自己还从没经历过这个,先前还觉得一点葬礼的气氛都没有,今天倒是感受到了。他无奈地看了眼自己的裤子,上面的泥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
当天晚上就开始有人离开,钟青宇跟齐邵继续在祖宅呆了一晚,第二天吃过早饭又上了趟山,想跟钟振桥告别。这次钟振桥连门都没开,要不是他们从窗户还能望见钟振桥正坐在桌边画符,都还以为他出事了。
“算了。”钟青宇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对齐邵说:“我们这就出发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晚了点,快递几乎停了一直到不了好影响心情T…T
这章写到葬礼,各地方风俗不一样,讲究的地方比这复杂多了,作者根据自己经历过的简化了一下,如果跟大家了解的不一样,呃,就当这是我们这个故事的平行世界特有设定好了!(偷懒还这么多借口!)
丧葬应该是个很严肃的事情,不过作者最近心情各种暴躁,想要甜一点治愈下,结果就……顶锅盖逃跑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求神问卦、占卜吉凶自古就颇为人们所重视,小到贩夫走卒,大到王侯将相,有几个不想提前知道自己的命运?
因此,哪怕是些江湖骗子,挂上一面“铁口神算”的旗,就能骗到不少乡野愚民。而像陈家这样有真本事的占卜世家,更是一卦难求,在古时候几乎被皇室垄断。
有了这个缘故,陈家便是想隐居山林也做不到。旧时他们居住在京城皇帝赐予的宅院内,后来帝制被消除后,他们嫌城中太过喧嚣,便搬去了京郊,在那里建了一所大庄园。
从钟青宇祖宅到北京总共就四个多小时的车程,两人上午出发,中午刚过就到了。
“先不着急去他们那,你饿了不?带你去吃点好吃的,顺便给东宴也带点。”进了北京,钟青宇轻车熟路的把车开到了二环里的一个小胡同内。
齐邵在这里读了四年大学,北京有名的饭店知道不少,还从没来这附近吃过。
停好车后,钟青宇带着齐邵在胡同里七弯八拐。二人走过的地方宽的也不过两米,窄的地方都不够两人并肩同行,要是迎面走来一人还得侧身相让。如果不是有钟青宇带着,这地方齐邵自己肯定找不到。
齐邵:“这家店是不是只做熟客生意啊?要不是跟着你,我就算自己按着导航走也多半以为走错了。”
“别看这家店开的地方偏僻,位子都得提前订,每天只做二十桌。他们祖上是宫里的御厨,现在掌勺的师傅得了几分真传我不知道,不过比外面那些大酒店做的好吃多了,我跟东宴读书的时候经常来吃。”
钟青宇一边带路一边给齐邵介绍,“东宴很喜欢吃这里的豌豆黄和芸豆糕,一会咱们吃完给他带一点。求陈家办事的人很多,送什么他们都不缺,就这个知道的人不多,东宴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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