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尘 (附番外)by藏影 [年上]》第14章


没有再为难,请了一干人进屋。 
看了一眼寒酸得只有一屋薄被的床,风冷邪择了一旁的椅子,让风尘儿躺在他怀中。 
白涟君不悦地道:“让病人躺到床上去。” 
风冷邪理都有没有理他。 
白涟君瞪眼。“怎么,嫌我的床不好?” 
医者咳了一声,转身出去,不一会,抱着丝绒被进屋,近床的火接了过来,铺在白涟君寒酸的床上,铺好后,退至一旁,风冷邪这才将昏睡中的风尘儿轻轻地放在床上。 
白涟君张了张嘴,狐疑地盯着神色淡漠的风冷邪。没有搞错吧?江湖人称第一无情剑的风冷邪真的是这个珍惜美人的男人么?尽管他一身漠然,但他的动作中无不隐含着一丝温柔。 
啧啧,到底是何方神圣,竟叫无情剑转了性? 
迫不急待地坐在床边,在风冷邪冰冷的注视下,大胆地拿起床上美人的纤纤玉手,搭上微弱的脉。 
风冷邪双目绽射寒光,袖里的手握成拳。其他人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似乎感觉到诡异的气氛,大猫和小猫烦躁地来回走动。 
无视一室的诡异,白涟君望着床上的美人儿有脸,啧啧有词:“美,美,实在是美!可惜,可惜……” 
“如何?”几乎是从邪缝里挤出的话。 
抬头看了一眼风冷邪,白涟君摇摇头,问:“他是你什么人?” 
风冷邪冷哼一声,不欲理睬。 
“你不说,我也不要说!”嘟嚷一声,手还抓着风尘儿的脉不放。 
雷电风火四人不约而同地摸上腰侧的剑柄,风冷邪长袖一卷,刹那间,风尘儿卷进了他的怀中。 
白涟君咽了咽口水。“小气!” 
“说——”风冷邪几乎是命令的口气。 
“呵。”白涟君不怕死地伸了个懒腰,走向一脸严肃的医者,搭上他的肩,靠着他,道:“别人怕你风冷邪的剑,白某人可不怕!大师兄,你应该知道,师弟我是最不怕死的那个吧?” 
他捏捏医者的肩,医者不得不开口。“不错,你最不怕死!师父在世时,试毒药人,你抢第一!有新草药发现,你第一个尝试。你甚至爱养毒虫而不怕反噬!” 
“哎呀!大师兄,想不到你还记得人家的丰功伟绩?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他扭捏地捶了一下医者的背。 
医者的脸皮动了动,身僵如石。 
风冷邪冷硬地开口:“他——是吾儿。” 
仍在扭捏中的白君一听,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猛咳了几声,他不敢置信地大叫:“骗人吧?你……你……风冷邪,你骗别人也不能骗白某!瞧你对他的珍惜模样,我还以为他是你的情人呢?哈哈,可惜是个男的!” 
如寒剑般的眼神射向他,白涟君脊背发寒地摸摸鼻子,在风冷邪与风尘儿的脸上打转了好一会儿,他方恍然大悟。“哎呀呀!果真是父子呢!那眉,那唇,那鼻,啧啧,像极了你!刚刚怎么完全没有发现呢?唉唉唉——” 
“你说是不说?” 
白涟君忙道:“说,说,风庄主都说了,白某人岂敢不告知?” 
转到茶几旁,倒了杯茶,润润嗓子,这才掀掀眼皮,慢条斯理地开口:“答案是——无解!” 
“你——” 
其他人全身一震,死死地盯着他。 
白涟君摊摊双手,无辜地道:“何必如此看在下?呵呵,白某人虽被江湖人尊称为神医,但我是人,不是神,总会遇到治不了医不好的时候。” 
医者吞下怒气,生硬地问:“若我没记错,此毒——莫忘君,是你十八岁研制的!” 
白涟君夸张地击掌,深情地望着医者,惊道:“大师兄——原来……原来你还记得?” 
风冷邪拧了拧双眉,医者叹气,知了庄主心中不快。 
“毒是你制的,解药……你定有。”他望着白涟君的嬉皮笑脸。 
“呵呵,按理是该如此。”白涟君傻笑。“可惜……如今的我解不了此毒呀!不瞒你说,当初我制了毒的同时也制了解药,但是……” 
“怎样?” 
“前不久,有人用重金向我买了去。呵呵,你知道,我爱金子银子嘛。” 
“……何人买去?” 
白涟君耸耸肩。“不知道。” 
“你——”医者瞪他,白涟君却眯眯眼,打呵欠。 
“你无法再制解药?”医者再问。 
“无法。”白涟君不耐烦地挥挥手。“解药中有一味药只有在深秋才能找到,如今是春天,无从可寻!再则,这少年最多只能拖一个月了。” 
医者怔愣了。 
风冷邪抱紧了怀中的人儿,咬破了唇角,闭了闭眼,闪身飞出,刹那间没了踪影。 
在白涟君的诧异下,风雷火电四人与两只白虎同时窜了出去。 
医者望了一眼身旁的人,转身离开。白涟君好一会儿回神,冲着他的背影喊:“大师兄,有空再来玩呀!对了,解药在一个女人手里!最美的那个就是啦——” 
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到,白涟君搔搔头,转身走向床铺。 
摸摸柔软的丝绒被,心情莫名的好转。 
“红颜薄命呀!君莫忘,莫忘君……英雄难过美人关呀! 
第七章 
月光银光照如水,卷轻纱,幕色沉沉。窗外酸风射眸子。立多时,看夜下灯火市。 
月桥花院里,听细水潺潺流远。不恋单衾再三起。有谁知,东风韵愁凄凉? 
抚摸少年的脸颊,手在颤抖。 
他,风冷邪,行走江湖十几载,总是胜券在握,潇洒惬意。在江湖上,行事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他的剑,快、冷、狠,无情地挥断过数不清的情丝。他的人如他的剑,孤傲圣洁,冷情至寒! 
然,纵使如此,面对风尘儿身上的剧毒,他却无能为力。 
烛火昏黄,床上的人苍白憔悴。 
仿佛睡了许久,风尘儿幽幽转醒,睁眼看到的第一人总是如冰雕般的男人。 
身体很虚弱,几乎连说自豪感的力气都没有人,但看到男人深沉如潭的眸子时,总是泛出一抹柔和的微笑。 
男人盯着他的笑,深邃地眼似乎会吞噬人般,闪着一丝侵略性的危险。 
男人的注视,总叫他莫名的心慌,他躲了躲,可又不舍,重新对上。 
被看得深了,苍白的颊飞上两彤红云,有了丝血气。 
男人低下头,伏在他身上,属于男人独特的气息扑鼻而来,他多吸了几口,熏熏然了。 
他转过头,终是躲开了逼来的压迫。 
眼睛在陌生的房间里打转,想来,应是客栈吧。这一路上,他睡多醒少,往往睁开眼,看到陌生的摆设,多来几回,便知是客栈了。 
男人的脸,埋在他的颈间,他愣了愣,发现今天的父亲特别怪异。 
“爹爹……”他轻声呼唤。 
男人没有回应,脸依旧埋在他的颈间,有力的双手将他紧紧扣住,似乎在确定他的存在。 
被男人压着,风尘儿突然心中一动,双眼发酸。自中毒以来,有一个多月了吧,这一个多月中,父亲一直就近照顾他。原本是一个冷漠冰寒的孤傲之人呢,却因为他身上的毒,关怀备至。 
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在父亲的眼里可有可无。十岁那时,走出了那个小院落,生活发生了许些变化,不再啃冷馒头,不再睡硬板床,不再穿旧衣裳,锦衣玉食的生活总令他幻患得患失,尽管如此,父亲与他这间的距离从未似如今这般——亲近过。 
这……便是血缘的微妙么? 
似乎过了许久,男人台起头,贴着他,就近看他。 
他转动水晶般的眼珠子,柔和地回视着。 
男人伸指,轻轻扶摸他苍白的脸,他眨了眨眼,鼻间很轻易便能吸进父亲呼出的气。极小的距离,造就了一个小空间,他吸进的气仿佛是父亲给予的。父亲的气被他吸进体内,游走周身,再返回,气在两人的身体内轮回…… 
温软的触感,微妙的在唇瓣上扩散,轻絮抚弄,舒服异常,好一会儿,他方惊诧地发现,多次昏睡前所感到的轻絮竟是——男人温软的唇?! 
平日常常抿成一条线,甚至看似冰冷的唇,竟然……会如此柔软温热?像他每每喝完药,父亲塞进他口内的甜蜜软糖?! 
男人的唇,轻忽地,温柔地,细啄着他的唇,他的手,悄悄地伸出被窝,轻轻地揪男人的衣角。 
两唇亲昵地相贴,他感到无比的舒畅,微眯着眼,享受着,从眼缝里,他看到男人冰冷的脸软化成不可思议地温柔,非常地陌生呀! 
他动了动唇,双唇微启,男人的气,从唇缝里贯了进来,还未多作细想,男人湿热强硬的舌,窜了进来!?他“啊”了一声,那闯进口内的舌放肆地侵略着。 
呼吸,开始急促,甚至忘了该用鼻子吸气? 
他不知该做何反应,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张着口,由着男人的舌对他为所欲为。 
直闯进口内的舌,并没有蛮横伤害他,一反窜进来的强硬,它温柔地抚过他口中的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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