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的快乐(会议室h)》第34章


回想自己过去的恋爱史,还真是只能以「一片惨白」来形容。在高三那年的一次联谊活动中,他在酒后乱性之下糊里糊涂地和一个陌生女子完成了自己的初体验,没想到初尝禁果就那么「幸运」地中了大奖,对方不久后就挺着肚子来认爸爸了。在有了孩子的意外状况下,两人并没有什么谈情说爱的机会,很快就草草地奉儿女之命结了婚。 
婚后的生活在柴米油盐酱醋茶和孩子的哭闹声中如流水般地逝去。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自己独生女美美娇纵蛮横的个性,完全和她母亲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因自己的个性一向软弱不喜争吵,所以在她们母女的面前他只有装聋作哑才有平静的日子可过。 
虽然在家地位低下,没什么机会可以耍「一家之主」的威风,但在遇到自己那命中注定的煞星之前,他却从没有对婚姻生活有过什么不满,或觉得自己缺少些什么。「爱情」这个东西,以他之前的理解,应该就是像他和妻子之间那种如家人般惯性的存在吧。 
如果没有遇见他,这辈子还真的不知道原来喜欢上一个人是这么一回事。 
他会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哭,傻乎乎地笑,胡乱地发脾气,像个无知的妒妇一样爱吃醋,明明恨那个人恨得要死,只要他对自己随便哄一哄,他下一秒就可以把天大的怨恨忘得一乾二净,就算违背自己生理的结构被压在男人身下,那连自己也不曾触摸的地方被粗大的性器狠狠地贯穿,他竟也能慢慢地接受,并渐渐地沉溺至无法自拔。 
自己直到三十好几才终于尝到初恋的滋味,但对像不仅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他独生女未来的夫婿,第一次谈恋爱就搞得这么惊天地、泣鬼神,实在不知该说是他的运气太好还是太背啊? 
「哎……」不由自主地摇头叹气。 
「早跟你说过不准像小老头一样哀声叹气的,小鹿到底有没有把主人的话放在心上啊?」 
头上被狠狠赏了一个暴栗!「痛死了,你轻点好不好?我只是在想主人是不是要去很久嘛?」 
「不会的,大概三、五天就会回来了,答应我,这几天下班后直接让司机送你回来,不要乱跑。」 
「为什么要这样?」 
「乖,听话,你脚伤刚好,要在家多休息。」 
「骗人,我脚已经好了快一星期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几天总有几个电话他要避开自己特地去书房接听,以前不管再机密的公事他也从没对自己避过嫌,照他的说法是知道小鹿的智商肯定没超过两位数,谅他也听不懂主人在说什么。话虽如此,但他对自己有着基本的信任,总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可是这几天这个家伙的行动却显得异常诡异,好象有什么事不愿让他知道一样,难道那些神秘的电话跟他这次去美国的事有关吗? 
「好了,小鹿,凭你那少得可怜的脑细胞你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出来的,你给我乖乖地听话,不准再问东问西的。你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给我乖乖地吃饭,好好照顾自己,这是主人的命令,听清楚了吗?」 
「听…听清楚了……」看到主人脸上出现他许久未见的严厉神情,潘俊伟吓得身子微微一缩,赶紧收起满腹的疑问,忙不迭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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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先生,晚饭准备好了,今天有你最爱吃的干烧明虾和豆酥鳕鱼哦。」 
「哦……陈嫂,你放着吧,我现在不饿,待会再吃。」 
「可是今天的菜色是欧阳先生专程从美国打电话回来吩咐的,他还说……」 
「说什么?」一听到那个朝思暮想的名字,潘俊伟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说如果潘先生没有把菜吃完,他回来要家法伺候。」 
看着年近半百的陈嫂一副忍俊不住的模样,潘俊伟的脸蛋「轰「地一下成了红脸关公。 
「咳、咳——」强做镇定地干咳了两声,「你也知道的,那个人就是爱开玩笑,你别听他的,我这么大的人了还用他管?」 
「但欧阳先生可是很认真的,他要我详细地记录潘先生每天的饮食状况,还要做成报表每天寄给他过目,可怜我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老太婆那懂得用电脑寄信啊,昨天还是麻烦我那小孙子才总算完成任务的。」 
「你…你是说我昨天没吃晚饭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是啊,我把昨天的状况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欧阳先生了。潘先生昨晚一共吃了一口翡翠豆腐、一口香煎鲑鱼、一口山药排骨汤外加两口米饭,其他的椒麻腰片、栗子白菜和果律虾球你一口都没吃,饭后的水果和甜点更是动都没动。这些情形我都跟欧阳先生仔细地报告过了。」 
「陈嫂你……你害死我了!」 
以火箭般的速度冲向饭厅,顾不得形象地狼吞虎咽起来,潘俊伟开始在心中祈祷今天如果把这桌菜全都吃完,能否将功赎罪,免受「家法」招呼? 
「哎呀,潘先生你吃慢点啊,这样会不消化的。欧阳先生有特别交代,如果潘先生在半小时内就把饭全部吃完,那也是不合规定,要报告上去的。」陈嫂看着饭桌上满头大汗、正在埋头苦吃的人,不禁好笑地摇头叹气。欧阳先生还真是料事如神啊,连这点他都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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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无聊,真无聊。 
在客厅软得像棉花的羊毛地毯上满地打滚,饲主也不过才离开两天,有一只小鹿已经寂寞得快发疯了。 
已经十二点了,为什么他还没打电话来?他不是跟我约好他早上一起床就会给我打电话的吗? 
纽约和台北的时差是十二个小时,他早上八点在那边起床,正是他这边晚上八点,可是现在都已过十二点了,他却迟迟等不到主人的电话。 
他是不是睡在哪个女人家里所以不能打电话?不不,或许是男人,听说美国男人很开放的,同性恋和双性恋满街都是,说不定他现在就是在哪个美男子的床上玩得天昏地暗,乐不思蜀,压根就忘了和我约好的时间…… 
「骗子……骗子……」把身下的羊毛毯子当做是那人的头发般胡乱地扯弄着,潘俊伟将满手的羊毛揉成一团,另一只手拿起打火机就想把它烧个精光,但看着看着,揉着揉着,就是怎么也下不了手。 
「混蛋……我讨厌你……讨厌你……」一边红着眼眶咒骂着,一边却将手上的羊毛挨近脸颊轻轻地磨蹭。 
其实更讨厌的,应该是这样不争气的自己吧。一离开那人身边就像活不下去似的,只不过没接到他的电话,就好象是世界末日来临一般,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吗? 
「我也不想啊……我也不想这样啊……」但谁来教教我?谁来教教我少想他一点?谁来教教我少喜欢他一点? 
「主人……主人……」像被遗弃的宠物呼唤着主人的归来,潘俊伟泪眼朦胧地瞪着天花板,忍不住地哽咽了。 
铃——铃—— 
刺耳的电话铃声划破寂静的夜空,听在已快成「望主石」的小鹿耳里,却不啻是最美妙的天籁。 
「喂、喂——」飞快地接起电话,心跳大声地连自己都能听见,潘俊伟好怕那丢死人的心跳声会横跨太平洋,远远传到电话那头。 
「爸?是你吗?」 
「美……美美?」刚才还在狂跳不已的心脏此刻却像是冻结般地停止了跳动。 
「爸,怎么会是你听的电话?道德不在吗?」 
「他…他…出差去了……」 
「这样啊……我好不容易提起勇气想问他一件事的……」 
「美美,我……我可以知道是什么事吗?」 
「爸,你先告诉我,最近道德有没有和谁往来特别密切?」 
「我…我不知道……」 
「爸,你搞清楚好不好?我苦心安排你去住道德家,就是要你帮我注意他的交友状况,不要让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把他拐跑了,你现在竟然敢跟我说你不知道?」 
「我…我只知道他一下班就回家了,也没有带什么女人来过家里……」 
「我不是问女人,我是问男人。」 
「男…男人?」 
「是啊,爸,有没有什么男人来找过道德?」 
「有……有啊,一个叫杨晋的,他们好象认识很多年了,是好朋友。」 
「他长什么样子?」 
「高高壮壮的,大概有一米八吧。」 
「不是他…不是他……,爸,除了那个杨晋,就没有别人了吗?」 
「没有啊,家里很少来客人的。主——嗯,欧阳先生不太喜欢外人来家里。」 
「那电话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打电话来找道德?」 
「电话?他通常一回家就把手机关了,家里的电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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