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私秘生活全记录》第122章


武则天打哈哈道:“就是一些和尚,在一块练练武,强强身,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矩固请道:“天子脚下,数千人聚在一起操练功夫,更应该详加察问,臣请陛下允臣按之。”
武则天不得已,说:“卿姑退,朕即令往。”
周御史又到南衙办了一些其他事。赶着回肃政台本部衙门,刚至肃政台,就见薛怀义乘马疾驰而至,一直骑到门口的台阶上,才跳将下来。门里旁有个坐床,薛怀义毫不客气,大模大样地躺在床上,捋开衣服,露出大肚皮,压根儿没把旁边的周御史放在眼里。周御史见状,急忙向门里边喊人:“来人哪,快将这个家伙捕拿住!”
话音刚落,薛怀义就从床上一跃而起,三步并作两步,冲出门外,翻身上马,而后,照着马屁股上狠抽一鞭,等肃政台的甲士们冲出门来,那马已载着薛怀义箭一般地冲出肃政台。马蹄得得,薛怀义已扬长而去。
周御史气急败坏,赶往朝堂,一五一十具奏薛怀义的无理之状。武则天也处在两难之中,自己宠出来的面首,委实无法公开立案审理,只得打哈哈道:“此人似已疯癫,不足诘,所度僧,惟卿所处。”
动不了薛怀义,却饶不了他那些手下和尚。周御史立即调兵遣将,包围了白马寺,数千力士和尚悉数被捕。周御史将这些泼皮无赖五个十个一齐捆成一队,一齐打发到岭南开荒去了。
薛怀义老老实实地在皇宫里躲了一个月,才敢出来。女皇有他侍奉,也痛痛快快过了一个月,也不由得对御史周矩心生感激,周矩因此升迁为天官员外郎。
受此挫折的薛怀义不甘沉默,决定东山再起,于是在女皇跟前大吹枕头风,要求过年正月十五,在明堂前举行无遮大会,由自己当主持人。受用之中的武则天岂有不答应之理,连连点头应允。薛和尚因而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很快又组织起一帮人马。
说干就干,还没过年,薛怀义就开始着手准备,整整折腾了两个月。到正月十五这天,明堂门口士庶云集,成千上万人赶来观看薛和尚的惊人之举。
只见高台上的薛怀义一挥手,旁边的乐队顿时奏起仙乐。接着薛怀义在高台上激动地来回走动,指着明堂前的一个大坑,叫喊着:“请看啊!请看!奇迹出现了,千古奇迹出现了!”
众人顺着薛怀义手指的方向,引颈往大坑里观瞧,果见大坑里先冒几团黄色、红色的烟雾,接着一座结彩宫殿从大坑里徐徐升起,更为稀奇的是,一座佛像坐于宫殿中,与宫殿一齐自地涌出。这时,乐队乐声大作,薛怀义和手下为自己的噱头所激动,口哨声、跺脚声不绝于耳。老百姓也像看西洋景似的,啧啧称赞,说:“装神弄鬼,还真有两下子。”
这天,有挖土石方的来要钱,薛怀义这才发觉手头又没钱了。于是,梳洗打扮一番,赶往皇宫去跟武则天要钱花。
时已天黑,宫门已上锁,不过挡不了薛怀义,大门洞开,即刻放行。薛怀义长驱直入,一直赶到武则天住的长生殿,在殿门口,却让侍卫给挡住了。薛怀义指着自家的脸问侍卫:“认得你薛大爷不?敢不让我进?”
侍卫坚持原则,就是不放行,说:“往日可进,不过,今日皇上有令,除本殿人员,谁人都不准入内。”
“真不让我进。”薛怀义在殿外叫起板来,冲着侍卫的脸先捣上两拳,又踹上几脚,侍卫知眼前的人是皇上的面首,强忍着不还手。薛怀义的吵闹声惊动了殿中人,上官婉儿走出来问道:“何故在殿外吵吵嚷嚷,若惊扰了皇上,谁人担待?”
薛怀义挺胸上前,指着侍卫说:“他竟敢不让我进。”
上官婉儿从台阶上走下来说:“御医沈南璆正在侍候皇上,谁人都不许打扰。”
上官婉儿怕薛怀义惊扰了皇上的美梦,吩咐侍卫道:“请薛师傅出宫,有事改日再来。”
侍卫们巴不得有这句话,遂冲上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一左一右架起薛怀义,脚不沾地地向皇宫外拖去。
薛怀义一路上气急败坏,大喊大叫,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了口:“你不仁,我不义,我服侍多年,被你一脚蹬了实在亏,我要传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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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私秘生活全记录第九章(15)
侍卫见薛怀义敢高声骂皇上,实在听不下去,从旁边的阴沟里挖一把臭泥,抹在了薛怀义的嘴里,薛怀义被呛得直翻白眼,哇哇直吐,两眼瞪着侍卫说不出话来。到了皇宫门口,薛怀义被一把抛了出去。再想进宫,人已不让进,朱红的双扇大宫门紧紧地闭着,在宫灯暗弱的灯光中,显得冷酷和神秘。薛怀义气急败坏,拳打脚踢,里面悄无声息,门就是不开。
薛和尚气得咻咻直喘,旁边的从人走过来说:“国师,洗洗吧,你看你的脸,都是臭泥。”
在从人的搀扶下,薛怀义走下洛堤,到洛水边,手撩起水洗了一把脸,濞了一下鼻子,捧两捧水,漱漱口,这才觉得好受些。他喘口气,望着波光粼粼的洛水河面,河面上有一对野鸭子,正在月光里交颈亲吻,这一动人的场面,竟又惹得薛怀义心头火起,在水边疯了似的找到一块大石头,“呜”地一声扔过去。
“嘎”野鸭惊叫一声,扑闪着翅膀,疾速飞去。龙床上男欢女爱的场面在薛怀义的脑子里怎么也挥之不去,他冲着洛水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妈的,我让你销魂,销你妈的魂!”
“走!”薛怀义一挥手,翻身上马,领着众人疾驶而去。
当初,明堂既成,武则天命薛怀义作夹紵像。大像造成后,薛和尚又于明堂北面造一天堂,以贮大像。因而说,明堂是节日庆典布政之所,天堂则是顶礼拜佛的宗教场所,天堂自然归薛和尚所管辖。管理天堂的小吏一见薛师来了,急忙迎了出来,鞍前马后,极尽巴结之能事。
“薛师,吃饭没有,没吃饭叫厨子弄几个菜。”小吏恭恭敬敬把薛怀义迎到了贵宾室。
“气都气饱了。”薛怀义气呼呼地说。“谁敢惹薛师生气。”
“少啰嗦,快弄几个好菜,搞几坛好酒。”
“是!”小吏答应,急忙出去办去了。
热气腾腾的饭菜很快地端上来了。薛怀义骑坐在大板凳上,也不吃菜,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一会儿功夫,就喝得两眼通红,模样吓人。小吏见薛师喝得差不多了,赶紧央求道:“薛师,最近天堂有几处漏雨,想请薛师批几个钱,修缮修缮,再说工匠们在天堂干了一年了,也想弄两个钱养家糊口。”
“钱?”薛怀义摇摇晃晃走到小吏的跟前,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小吏,说:“钱,我有,要……多少,给……多少。”
说着,薛怀义一歪头,从人熟知薛师的脾气,赶忙把钱褡提过来,钱褡里是薛怀义平日随身所带的零花钱,却也足有上千两之多。
“拿,拿去吧。”薛怀义挥挥手说:“今晚我……我老薛在这看门,你和工匠们都放假回家吧。”
“哎!”小吏提起钱褡,愉快地答应一声,鞠了个躬,转身走了。
小吏走后,薛怀义命令从人:“给我搬些木柴,堆在这屋里。”
几个从人不解,问:“搬木柴干啥?烤火有现成的木炭。”
薛怀义冷不丁暴叫一声,“吃我的喝我的,叫干啥干啥,这么多废话!”
几个从人不敢反嘴,忙从厨下抱来一捆捆木柴,堆放在房间里。薛怀义把喝剩的酒悉数倒在柴堆上,而后举着火烛笑着问身后的几个随从:“你们说我敢……敢不敢点?”
“薛师,你要烧天堂?”几个随从惊问道。
“烧,烧了这小舅子。”薛怀义嘴里喷着酒气说。
几个随从交换了一下眼神,害怕地直往门口挪,薛怀义把手中的灯烛往柴堆上一丢,泼上了烈酒的柴堆“忽”地一声着了起来,大火映红了几张仓惶的脸,火头逼得人直往后退。
“快跑,薛师!”几个随从返身拉着薛怀义,没命地往屋外窜。火势凶猛,又加上起了西北风,大火瞬间就着了起来。
火势燎原,很快地就接上了主建筑天堂,大火烧得劈里啪啦,火头冒有三丈多高,附近的居民都惊动起来,摸出镗锣,乱敲一气,四下里人声鼎沸,高喊救火,远处皇宫报警的铜钟也撞响起来,皇宫边的几个军营也行动起来,集合的哨子声一声比一声急,尖利又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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