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调·碧玉箫-优轩主人》优轩主人-第18章


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如果今天被人玷污了身子,我便再也无缘回你身边了。洪宣,此番,天要绝我。 
披袖的眸子一下子一片空白了,微弱的抵抗突兀的消失在他软绵绵垂下去的四肢中。 
“披袖?!!”洪宣将不再抵抗的他挪过来放在怀里。 
披袖的身子微微的一震,血丝从他苍白的唇间滑落。 
血滴落的时候就只那一瞬,而看在洪宣眼中的时候却仿佛是一个世纪那么长。 
雅儿怔怔的,雅儿一直都是怔怔的,却在披袖的唇角滑出血丝的那一刻,猛然醒悟。 
“丁浩,快去取披袖的药来!!”雅儿喊,声音却微弱的。 
这个孩子,披袖这个孩子,披袖这个孩子怎么就那么烈的性子?怎么偏偏就那么烈的一个性子? 
“披袖?披袖?披袖?披袖?披袖?披袖……”洪宣一连迭的喊。 
“披袖?披袖?披袖?披袖?披袖?披袖?披袖……”洪宣只是一连迭的喊。 
“披袖?披袖?披袖?披袖?披袖?披袖?披袖?披袖……”洪宣一连迭一连迭的喊,摇晃着无力的倚在他怀中的人。 
看见的,只是血丝还是在一点一点的滑落。 
“老爷,老爷,少爷的药!!”丁浩从披袖的住处里翻出来的上次大夫给披袖开来的药丸。 
洪宣怔怔的从丁浩手中接过鲜红的药丸:“披袖,吃药,没事了,吃了药,睁开眼睛看看,睁开眼睛看看,我带你回家!!” 
药丸推进去,一阵咳,和着好多的血又滑出来。 
试一次,试两次,试三次…… 
“披袖,你吃药好么?你不要这个样子啊!!”洪宣急了,急的不知所措,看在周启和步泰钦眼中时,是大大的惊讶,那个一脸沉着,万事波澜不惊的洪宣是眼前的这个人么?? 
步泰钦懂,为人父的心情他懂。 
而周启就不懂了,这是父与子么?? 
这传到他心中来的分明就是洪宣失了至爱的剜心之痛。 
雅儿忽然冲过去,抢了丁浩手中的药瓶,抹一抹眼中的泪:“我喂给你,你哺给他吃!!” 
洪宣感激的看雅儿,是呵,不是还可以这样喂么! 
感激的看雅儿,感激的点头。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 
“……宣,洪宣……”虚弱的声音传出来。 
是洪宣,是洪宣,是洪宣……吻他的人是洪宣。 
手指颤抖般的抓手下的地板。抓到的,是雅儿的衣摆。 
披袖的眼,终于睁开来。 
是洪宣……狂喜,大悲,是哭,是笑…… 
眼瞥到林为,身子一颤。 
无力的手臂忽然的推开了洪宣。 
眼泪如清泉一般滑出,披袖的人却扑到了雅儿的怀里。 
“雅儿夫人,雅儿夫人,雅儿夫人……”披袖哭,披袖喊,披袖彷徨,披袖难堪。 
“没事,没事,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雅儿说,虽知道披袖不是女子,但那一脸羞愤绝望的表情透漏的是什么讯息,在场的,刚好只有是女子的雅儿瞬间就可以读懂!! 
“雅儿夫人,雅儿夫人,雅儿夫人……” 
“真的真的,披袖不哭,先看看自己啊,真的,真的,什么都还没有发生!”雅儿一边说,一边解开自己的披风将披袖衣不蔽体的身躯包裹住。 
然后看披袖在她怀里慢慢的哭,慢慢的流泪,将恐惧和悲伤都用泉一般的泪洗刷掉。 
然后,听披袖的声音静下来时,学堂里也慢慢的静下来。 
“雅儿夫人,我要回家!”静静的学堂里,披袖轻轻的说。 
“好好,我们回家!!”雅儿急急忙忙的回答。 
“雅儿夫人,我再也不要来这里!!”披袖抽噎着,可怜兮兮的。 
“好好,以后都不来!”雅儿怜惜的抚披袖的头。 
“嗯!”披袖在雅儿的怀中点头。 
然后,一切都安静了。 
雅儿感觉怀中的孩子一直在颤抖着,雅儿恨,雅儿好恨。 
雅儿的眼狠狠的盯着在那边跪着的孩子们。 
然后,叹一口气:“老爷,我们回去吧!!” 
“嗯!”洪宣站起来,从雅儿的怀中将披袖抱起来。 
披袖温顺的,猫儿一般的静静的在他怀中,感受着他的脚步,跟随他摇晃着。 
步泰钦叹一口气,剩下的,他得好好的处理了,要给洪宣一个交代啊!! 
“披袖,好好养病。我上朝堂去说你昨日求我的事!”洪宣深情的将披袖轻轻的放上床塌。 
“为难么?”披袖问,虚弱的身子里发出的声音也虚弱的令人心疼。 
抓一只纤巧的手,洪宣将他微凉的手用自己的手搓暖。 
“朝廷中的事情,你也不懂,冯将军之事,是有人要加害于他……” 
“此番开口,只怕下一个……”披袖调皮的截断他的话。 
洪宣一怔,然后笑开来:“总之你就不管了,倘若此番成不了功反而成了仁,你以抿罗待冯简的情意待我,我也就心无憾事了。” 
“洪宣???”披袖惊讶的喊。 
洪宣将手掌中的手儿抓起来,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洪宣脸上是淡淡的笑纹,而披袖,却是满眼满脸的水花。 
挣扎着爬起来,抓住即将离开的洪宣的衣角。 
洪宣回身,将披袖紧紧的抱在怀中,言:“知道么,我们对不住雅儿!” 
“呜呜呜……我知我知……你已负了一个雅儿所以定不能负我。”披袖哭着;却是强横的说。 
“我定不再负你。我定不负你!”洪宣的眼,终于是忍不住的湿润了。 
吻,披袖的唇,绵绵密密的去吻。 
爱,披袖的人,完完全全的去爱。 
唇,贴上去,狠狠的、狠狠的……吮。 
看披袖,唇上、颈项、胸膛……腰间、腿侧、臀上…… 
一时时,落樱如雨,渗进了披袖雪白的肤,留下一朵朵痕。 
一声声,敲击如玉,溢出了披袖殷红的唇,漾出一片片春…… 
“啊……”披袖身一弓,洪宣的分身撞进来,充满的,是整个灵魂。 
“痛么?”洪宣怜惜的看披袖,已是一身的细汗。 
披袖摇头又点头:“痛,但我欢喜!” 
笑,漾出来,披袖可知,是如何的夺人心魂? 
“我也欢喜!”洪宣失控的咬披袖的颈子,怕披袖不适应而硬是停住的身形终于是忍不住的动了。 
狂猛的律动,不再是披袖熟悉的节律。 
柔细的腰身承不住的扭动着,想要逃离,却又自己舍不得的再次承接住那潮水般的爱意。 
身子在洪宣的翻搅中,仿佛不再是属于披袖的了。 
一声声的尖喊取代了往日煽情的呻吟。 
双手紧紧的抓住唯一还可以勉强维持他平稳的床单,使力,再使力,抓到指节与床单一样都泛白…… 
最终,“嗤”的一声,看似纤细的手臂,将那结实的白单,从头顶处,撕成了两半。 
下一瞬,一声凭尽一切的呐喊。 
再看时,人,与被撕裂的白单一起,绵软的落回了床榻。 
终于,撕裂了。 
一种不知名的喜悦,冲刷全身的时候,披袖,疲惫的,在洪宣的怀中,睡了。 
洪宣愣愣的,看白单撕裂之后,从下面透出的带着花纹的被褥。 
披袖黑色的发丝柔顺的洒在被褥上,带着点点爱痕的身子半掩在雪白的单子里,仿佛,嫡落的仙。 
罪么,如此美丽的罪呵! 
心,满;意,足。 
第二日,雅儿说:“恭喜恭喜!” 
涩的披袖一脸的红。 
雅儿微嗔:“你该与我说同喜同喜,看你甜甜的,洪宣神采奕奕的,我的心情也是晴朗的。快啊,与我说同喜同喜。” 
披袖拗不过,轻轻的咬牙,轻轻的说:“同喜!” 
雅儿乐了,笑的眉眼弯弯。 
披袖觉得,实在是想不通呵,雅儿夫人啊,她的幸福,究竟是怎样满足? 
雅儿说:风,香的;茶,甜的;孩子们,笑着;夫君,也很快乐;幸福,于是就来了。 
雅儿说:我们搬回扬州吧,我怕,在这个有故交的地,幸福,是短暂的。 
是的;两人都是笑着的;但;心是悬的! 
洪宣上朝去了;至现在未归。 
冯将军一家的事,因为披袖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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