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世界大战大全史:四国对德国和奥地利的管理1945-1946年》第74章


予以反击。在月底之前,他们已经越过奥地利边界。4 月4 日传出消息,说苏军的装甲前卫距维也纳已不到十二英里。四天后(4 月8 日),奥地利首都被围。就在这一天,莫斯科电台广播了“苏联政府关于奥地利的宣言”。这一宣言根据随后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来看,具有头等重要意义。(宣言说),奥地利人民与德国境内的德国人不同,他们是“反抗德国人把他们疏散”和“欢迎红军解放奥地利的”。宣言又说,苏联政府不打算占领奥地利的任何领土,或改变奥地利的社会秩序。苏联政府烙守保证奥地利独立的莫斯科宣言,将把宣言变为现实,支持在奥地利根除纳粹统治与重建民主条件和民主制度。这一宣言发表后,托尔297 布欣元帅立即向奥地利人民发出呼吁,要求他们尽可能在备方面协助红军,同时保证不触动“个人权利、奥地利公民的所有权、私人社团以及属于私人的财产”。呼吁书继续说,在奥地利人民自己“通过民主方式”重新建立奥地利当局之前,将由红军任命的临时市长行使民政职权。行政人员将从当地居民中挑选。呼吁书以这样的词句来结束:“用你们自己的功绩为奥地利的解放作出贡献吧。你们这样做就会加速全面解放,重建奥地利的自由和独立。” 
在4 月13日维也纳陷落前的五天苦战和在其后苏军占领的最初几周中,奥地利人对于苏联这些诺言的实际意义便有所了解了。在上一年秋季,奥地利全国范围内分散的抵抗组织因德国军队和民团中的奥籍兵士纷纷逃亡来归而得到了加强。纳粹为了保卫奥地利,最后企图招募本地人入伍,称为民团,这是一次夭折的“总体”动员。4 月2 —3 日夜间,反抗组织领导人与苏军司令托尔布欣元帅取得联系,并提出了一个计划。托尔布欣元帅原则上接受了这一便利苏军进入维也纳的计划。4月5 —6 日,德国克雷默尔将军声称,城内枪声可闻,但并非来自俄国人的射击,估计有一万五千名武装的奥地利人在反对德国人。4 月7 日,奥地利各游击小组迎接红军。4 月13日维也纳陷落时莫斯科电台宣布,维也纳居民和奥地利其他地区的居民不仅在战斗时“协助红军,制止德国人的抵抗”,而且通过这样帮助解放维也纳而“保全了奥地利民族的荣誉”。4 月12日,《消息报》指出,“奥地利自由阵线在组织游击小组和成立南斯拉夫军中的奥地利部队方面都起过重要作用。” 
然而,尽管苏联官方这样承认奥地利人的协助,并且向全体奥地利居民作出过种种保证,但是维也纳的群众在这时候却亲身经历了所有大规模掳掠和疯狂破坏的恐怖。对俄国军队来说,夺取维也纳被公认为一次长期而298 艰巨战役的顶点。他们曾经看到自己的国家惨遭蹂躏,自己的村庄化为灰烬,自己的妇女为残酷的侵略者所污辱,由于侵略者自诩属于一个优秀种族,使所犯暴行更为人所不齿。此外,俄军中大多数是简单幼稚的士兵,他们在胜利时的一个主要问题是粗野放荡,他们也不去细辨操德语的人中这一个与那一个的差别。就这种士兵来说,他们要求痛痛快快地满足自己的复仇欲望,也许是不足为奇的。然而,无庸置疑,大多数维也纳人现在只希望结束战争,不管抱着什么保留态度,他们都在准备把俄国人当作解放者来欢迎。假如苏联军队的行为有所节制,与他们司令宫的声明相称,他们赢得的友好与尊敬,很可能不下于他们实际上引起的恐怖与仇恨。他们初期在奥地利的所作所为,正如在欧洲的其他地区一样,使得人们坚定不移地要反对他们。 
同时,我们在回顾过去时也要说一句公平活,维也纳陷落时和后来一个阶段突出表现出来的种种暴行,绝非都是苏联士兵干出来的。伦纳写下了他的看法,说战胜者所造成的破坏,在许多情况下比纳粹分子撤退时所犯下的罪行要轻得多。纳粹分子撤退前的破坏堪称典型,他们把不能带走的一切补给品和设备都搞成废物。就是这些纳粹分子,命令救火队撤出城市,好把许多东西都付之一炬,使人无法抢救。尤其是这个都城的象征、右代圣殿圣斯蒂芬大教堂,也是纳粹分子下令开炮予以摧毁的。 
此外,在各大城市里都不同程度地存在那么一批不法之徒,其人数随难民逃兵和地痞流氓的流入而激增。流入的这些人是在苏军挺进之前从十几个国家逃亡出来的。果子酒和杜松子酒到处都是,无人收进空室的酒窖。食品和生活日用品的一切正常销售制度已遭破坏。整个社会生活组织暂时处于崩溃状态。在这种幻灭和绝望的时刻,就连那些平素矜庄自持、奉公守法的人,为了苟延残喘,有时候也不得不象小偷土匪那样行动了。 
在乡村里,情况自然要安逸得多。可是,即使在乡村,苏军到达时也免不了犯下种种暴行,这样就使原来欢迎解放者的许多奥地利人猛然醒悟了。事情也怪,正是299 这类暴行所造成的一个事件却决定了奥地利第一个战后政府的成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值得详细一谈。 
卡尔·伦纳博士是老一代的社会党领袖,第一次世界大故后当过奥地利共和国的首任总理,自1934年以后被迫退隐。他曾经叙述过苏军进入时怎样发现他住在塞马林山隘下的小镇格洛格尼茨。4 月1 日和2 日,即复活节后的星期周和星期一,他和镇里其他居民碰到苏军巡逻队挨户嫂查暗藏的枪枝和德国士兵。尽管实际上所有的重要纳粹分子及其亲信都已逃跑,但由于语言障碍,苏军对居民的真实感情却茫无所知。而搜查过程中所产生的情况,据伦纳说“是不会令人轻易忘怀的”。因此在星期二,据他说,为了想“保护人民”,这位七十四岁的老人拄着拐杖,出门去找地方指挥所。街上阒然无人。到处布岗。他向岗哨打听,谁也听不懂他的话。最后在一个小指挥部里他获得申诉的机会,辗转由几个士兵把他护送到邻近的克特拉赫村。那里碰巧有几个苏联军官熟悉他的姓名和履历。mpanel(1); 
这一次偶然的会见立即产生了结果。伦纳连外衣部没穿就被送上卡车,开到山区的一个村庄。他在村里和“高级军官们”谈了一晚。他说,那些军官对他极其尊敬,静听他陈述奥地利人民大众的思想状况,招待他晚餐,还负责把他的行踪通知他的家属。两天后,他彼送到霍赫沃尔克斯多夫的一个农家,受到热尔托夫将军和一批苏联高级军官的欢迎。热尔托夫向他保证,红军对奥地利没有什么要求,他们坚决维护苏联政府声明,允许奥地利独立。他问伦纳是否愿意协助红军缩短战争进程,以减轻奥地利人民的痛苦。伦纳回答说,他愿意协助,但同时讲清楚不愿充当苏联的代理人。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曾经引导过奥地利人民克服困难,从战争走向和平,现在他愿意以前总理的身分向奥地利人民发出呼吁。俄国人300 对此表示同意。在格洛格尼茨和后来靠近维也纳新城的艾比希尔城堡作了短期筹备之后,伦纳及其家属在4 月21日被接到维也纳,在希青区文茨街上的一所房子里安顿下来。 
伦纳很快就觉得他所考虑的向奥地利人民发出呼吁这件事,现已不很需要了。长期不活动的老政党纷纷重新出现。许多区已建立起临时行政机构,这些机构不是与红军有联系就是得到红军的全力支持。伦纳明白,他的任务不是要奥地利人民回顾民主的过去,而是要去引导和组织已经在行动的民主力量。在以后几天内,他接见了一批第一共和国时期的重要政治家,其中有基督教社会党(后改为奥地利人民党)的领袖利奥波德·孔沙克,有克尔纳将军和社会党的阿道夫·谢尔夫,还有共产党人恩斯特·菲舍尔和约翰·科普莱尼希。组织临时政府的问题迅即开始讨论。经过两天的辩论,4 月27日就政府组成问题达成了一致意见。其人员组成包括老社会党的代表、基督教社会党人和共产党人,基督教社会党人圃得到陶尔斐斯的支持而未玷污,现在组成了奥地利人民党,向一切政治思想保守的奥地利人敞开大门,只要他们忠于民主原则。共产党不仅能够宣称他们在奥地利自由阵线中作为反抗运动的组织者而起过突出的作用,而且还具有获得俄国人支持的有利条件。临时政府在成立之日发布了奥地利第二共和国的公告。4 月29日苏联政府正式予以承认。 
第二节 从西部解放 
斯大林很可能长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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