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红楼大话红楼(2)》第21章


“真的?”凤姐听了一愣,怎么雍亲王也来趟这浑水了?
乌思道领着贾雨村进了雍王府。贾雨村心中忐忑不安,自己帮着十四阿哥搞改革正搞得来劲儿,眼看就要飞黄腾达,这位冷面王爷和十四阿哥一向不和,不知道今天找自己来有什么猫腻。
迎面走过来一位贵夫人,丫头婆子们陪着。乌思道忙过去施礼道:“福晋好。”
贾雨村一听说是雍亲王的老婆,不敢怠慢,也上前施礼道:“下官贾雨村见过福晋。”
雍亲王福晋一摆手说:“罢了,起来吧。”她仔细打量一下贾雨村,微笑地说:
“你就是那个在林如海家教过书的贾雨村么?”
“是。”贾雨村恭谨地说。
“听说你那个女学生挺聪明的么。”
“回福晋,”贾雨村说,“那女学生名叫林黛玉,天分极高,聪敏过人,而且模样儿又是极好。”他偷眼看了看福晋,怎么和林黛玉长得有几分相似呢,就顺口说道:“如果福晋想收干女儿的话,那林黛玉是再合适不过的。”
“我?收干女儿?”福晋一愣,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好,好主意,我早就想收个干女儿了。”又转向乌思道说:“老乌啊,去贾府把那林黛玉的画像要来我看看,要是好咱就收她做干女儿。”
乌思道连声答应。福晋想了一想,又问贾雨村:“听说你去林家之前,是个秀才在教林黛玉的功课?”
“是,那秀才姓吕,不知道为了什么辞馆不做了。”贾雨村说。
福晋刚要再说什么,只见一个小书童从里面跑了出来,给福晋施过礼,说:
“王爷叫贾老爷赶快进去呢。”
四阿哥斜靠在炕上,对着贾雨村和乌思道挥挥手,说:“坐吧。”
二人在小杌子上坐下,贾雨村不卑不亢地说:“王爷唤卑职前来,不知有何指示?”
四阿哥哈哈一笑道:“听说你给老十四出谋划策,变法搞得挺热火嘛。”
贾雨村微微一笑道:“那都是皇上领导得好,光荣伟大正确。一切成绩归功于皇上,归功于宗人府的支持。”
四阿哥皱皱眉头说:“皇上是受了老十四的蒙蔽了。皇上再大,还能大过祖宗的家法不成?我提出过四个不变:祖宗之道不可变,孔孟之教不可变,满洲八旗的领导不可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国制不可变。你可听说过?”
“王爷,”贾雨村抬起头来答道,“天道变易不常,时事亦如此。孔子当年还说过"尊王攘夷",岂不是要把我大清赶出关外去?”
“嘿嘿,你那是老教条的孔孟之道了,”乌思道插嘴说,“咱王爷把孔孟之道和大清国具体实践相结合,写了"大义语录",你还没看过吧?”
四阿哥做个手势止住乌思道说:“历史上变法的从来没有好下场,从商鞅变法,到王莽变法,到王安石变法,哪个成了?你就不怕身败名裂么?”
“我们变法,是为了人民的利益。”贾雨村坚定地说,“为人民的利益而死,就比泰山还要重。”
“哦?”四阿哥斜了贾雨村一眼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改革悲歌歌一曲,狂飙为我从天落。”贾雨村大义凛然地说,“卑职头上的顶戴是千百万八旗先烈的鲜血染成的。为了我大清江山永不变色,卑职就是抛头颅、洒鲜血也在所不惜。”
“好,你还真会做戏么。”四阿哥冷笑一声说,“带门子。”
侍卫把门帘一掀,进来一个黑瘦的汉子。
贾雨村一愣:“你”
那汉子嘿嘿一笑道:“贾老爷,我是门子啊,您忘啦?您当时判行凶杀人的薛蟠无罪,还把我送去充军云南。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贾雨村想起当年乱判葫芦案的情景,脸色顿时变了。
四阿哥向乌思道使个眼色,乌思道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卷宗,毫无表情地念道:“江西巡抚胡清,贪污白银三百万两,其中贿赂吏部尚书贾雨村五十万两。两广总督程克,贪污白银一千万两,其中贿赂吏部尚书贾雨村一百万两。”
“哈哈,”四阿哥笑着说,“真看不出,你还是个大财主呢。”
贾雨村脸上的汗一下子就出来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四阿哥向乌思道点点头,乌思道向着门外喊道:“带贾赦。”
侍卫把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推了进来。那人跌跌撞撞地爬到四阿哥面前说:“王爷,饶了我吧,下官再也不敢了。”贾雨村定睛一看,又黑又瘦,只剩了一把骨头,真认不出这就是肥肥胖胖养尊处优的贾赦。
贾赦看到贾雨村,用手死死地指着他说:“王爷,那石呆子是他派人抓到大狱里去活活打死的,不干我事,不干我事啊!”
侍卫把贾赦拖了下去,四阿哥把脸一沉道:“徇私枉法,贪污受贿,逼死人命,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贾雨村双膝一软,跪在四阿哥面前求饶道:“小人知罪了,求王爷开恩。”
四阿哥饮了一口茶,慢慢悠悠地说:“那老十四可是个嫉恶如仇的人,我把你这材料往他手里这么一送,他会自己亲手杀了你也未可知。”
贾雨村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磕头如捣蒜。
乌思道向着四阿哥使了个眼色。四阿哥叹了一口气,说:“谁让咱家爱才呢。好吧,本王给你保这个密。不过,以后你要忠心为本王服务。老十四那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来报告。”
三天之后,雍王府小书房。
红木桌子上放着一个小小紫檀架子,架子上吊着一个金钟。四阿哥手里拿着一把小玉杵,在金钟上轻轻敲着,“当当”清脆悠扬的钟声在屋里回荡着。四阿哥笑了,这是他最喜欢的消遣,叫”玉振金声”。
乌思道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说:“王爷,贾雨村刚才派人来了,说皇上决定三个月以后传位给十四阿哥,自己做太上皇。”
四阿哥的脸色马上变了,问:“消息可靠吗?”
“可靠,”乌思道说,”秦六说皇上几乎每天晚上都和十四阿哥密谈,赵昌也报告说,皇上要他开始准备新的龙袍,按十四阿哥的身量做。”
四阿哥站了起来,面色铁青,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突然问道:“年羹尧那里有消息没有?”
“年将军来信说,阿布坦已龟缩在昆仑山中,前方无战事。”
“笨蛋!”四阿哥一拍桌子,“没有战事,他不会自己制造点事儿出来?告诉他,我需要前线吃紧,把老十四调回去!怎么吃紧,叫他看着办,办不成就提头来见我!”
小书童怯生生地走了进来道:“启禀王爷,张廷玉大学士来了。”
四阿哥整理一下衣服,在太师椅上坐好,说:“嗯,你叫他进来。”
张廷玉进来给四阿哥施过礼,问道:“王爷呼唤学生,不知有何指教?”
四阿哥拉过一把椅子,亲热地说:“廷玉啊,坐,坐下谈。”
张廷玉毫无表情地坐了下来道:“谢王爷。”
四阿哥跷起二郎腿,慢悠悠地说:“廷玉啊,我想听听你对变法改革的意见。”
“回王爷,变法改革是皇上的既定方针,又有利于我大清的子民,学生没有意见。”
“嘿嘿,”四阿哥冷笑一声说,“于小民是有利了,可是对我们满洲八旗有利么?对你们靠读八股上来的读书人有利么?对满朝大臣们有利么?”
“回王爷,当鱼和熊掌不可得兼的时候,只好舍鱼而取熊掌了。”
“你是读书人,孔孟之道都要被改革掉了,你还谈什么孟子的鱼和熊掌呢?”
“学生一介寒儒,受皇上知遇之恩,才有今天。皇上既然说了要改革,学生就只有为皇上效力,鞍前马后,至死方休。”
四阿哥鼻子里哼了一声说:“看来你还蛮有道德的么,怪不得皇上去年给你题字"一代师表"呢。”
“那是皇上额外恩典,学生不敢居功。”
四阿哥又是一声冷笑说:“我有个故事,你听听。”说着向乌思道使了个眼色。
乌思道抽出一份卷宗念道:“长安知府李恩,有个儿子单名为蓬,人称李衙内。
李夫人教子甚严,每月只允许儿子出府一次,李衙内出府必定去妓院鬼混。”
张廷玉听到这里脸色大变。
乌思道接着念道:“一日,李衙内在铁槛寺见到了前来烧香的张金哥姑娘,就把她抢进府里要成亲。那张金哥本是许配给了长安守备的儿子,那守备不服,一状告到陕西巡抚那里。朝中某位高官听说了,自己又不便出面,就暗地派人经过荣国府的王熙凤,买通了巡抚,把金哥判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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