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抿罗单纯的点头。
有些话也许很苍白,但是苍白的话在很多时候却很有效。
“所以,抿罗乖乖的,好好的照顾自己,而抿罗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睡上一觉!”
“嗯!”抿罗再点头,在冯剑年的安慰中,一点一点的温暖身子,温暖心。
冯简搂着他,纤细单薄的身子,易感敏锐的神经,如小占般小小的事情,却牵扯除如此强烈的情绪。
而抿罗这个孩子,却还死如此坚强的在社会的最底层的夹缝中顽强的生存着,绽放他的魅力,一如桃那纤细而坚实的枝,一如桃那美丽而无垢的花。
在枝头闪耀它的苍白,却也在苍白的同时让你看见它绯红的生命力。
心下默默的下定决心,好好的保护这朵纯然的美丽,也许,给不了他完美,却也要努力的作到他这个大哥可以做到的最好。
看怀中的身子似乎死感觉到他给的安全,终于不再颤抖的,缓缓的呼吸着他的呼吸,再减小的抽噎中进入了安然的睡眠。
抿罗醒来时,感觉周身暖暖的,睁开眼,是冯剑年的脸。
于是,明白,这就是心安的来源。
忽然的,抿罗想,抿罗希望这时光就此停滞。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安稳的躺在他的怀中,不去问世事,不去管生计。
所有的,都宁静,多好!
心里一惊,仿佛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抿罗,醒了?”忽然对上一双温柔的眼,抿罗呆呆的无法回神。
“傻了?”冯剑年一拍他的面颊。
“啊!没~没有!”抿罗有种不知身在何方的迷茫。
待视线扫到桌上的小占,身子一抖。
“怎么了?”冯剑年紧张的问。
“小占……”抿罗低低的叹一口气。
然后,起床、披衣。
小占最后,被埋在了院子里的东墙脚下,最后一攴土填上时,抿罗说:“我从此不再养活物了,一个小占,就是全部!”
冯剑年看他的哀伤,无法去劝,轻轻的将他拥住,支撑那仿佛随时会倒下的身躯。
心里,有种叹。
如果,抿罗爱上一个人,是不是会一辈子都痴情。
如果,抿罗爱上一个人,是不是一辈子都不变心。
如果,抿罗爱上一个人,对那人,是种荣幸。
如果,抿罗爱上一个人,他愿意,让抿罗幸运。
冯剑年揉揉抿罗的发,看原本的柔顺显出一丝零乱:“进屋吧,冬腊月的,风寒着呢!”
快过年的时节了,抿罗的兔儿,死了。
抿罗说:“他怕我真的拿了它炖汤喝,其实,我舍不得的!”
冯剑年抚它他的脸:“冬腊月的,别哭,小心冻伤了脸!”
抿罗将冯剑年的腰身一搂,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借我靠一下!”
冯剑年说:“大哥随时借你靠!”
“大哥,抿罗喜欢你!”抿罗闷闷的说,说出来,心里一痛,终于知道了今晨时,拿欲破土而出的东西是什么!
冯剑年驽钝的:“大哥也喜欢抿罗啊,抿罗撒什么娇?”
“就今天,撒娇一下!”抿罗还是闷闷的。
抿罗想哭,这次,不是为小占。
“好好……真是,先进屋,好不?”冯剑年放软了语调问。
“不,就在这儿,一下下!”抿罗说。
“拿你没有办法!下不为例!”冯剑年说。应了抿罗的那个一下下,那个从傍晚一直到夜晚的一下下。
抿罗在无意间,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抿罗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幸运的事情。
抿罗很感谢接下来的日子里,将是腊月,将要忙的头昏。
待抿罗再记起来日期的时候,便,过年了。
冯剑年终于是回了将军府过年去,抿罗也回了园子里团圆,那夜,便在雎柳廊睡下了。
育儿睡抿罗那处,抿罗却被拢帘拖过去了。
拢帘看抿罗,问:“大过年的,怎么愁眉苦脸的。师父的红包可没有少给你,还包了一份给育儿呢!”
抿罗坐在拢帘的床上,盘着腿,笑笑:“你要不服气,你也买了小厮回来,领双份的红包啊!”
“少来不回我话,我对你可能灵了,你对我用,可不灵的。脸笑开了,眼可没笑开,别想唬弄我。”
拢帘一动手,将抿罗给压趴在床上:“你今天不说,我可不饶你!”
“好啊你,太久没耍了,暗算我!”抿罗脚一勾,将跪着的拢帘措手不及的给勾翻了:“又不是就你唱过刀马旦,我可不怕你!”
“除了抚缨那小子人不可貌相外,你可从来没有赢过我!”拢帘手一翻,又将抿罗压回去了。
“谁说的准,保不定今天我就赢了!”抿罗再一扑腾,嘿,又给翻了回来。
两个人就在拢帘那张小小的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夜,还是后来“嘭”的一下,一个不小心,拢帘自己撞上了床柱,两人才终于是忙忙的住了手。
“可有事没事?”抿罗急急的问。
“有事是有事,暂时也死不了!”拢帘哭腔哭调的应,还喊着:“看你还不告诉我,再不告诉我就疼死啦!”
抿罗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叹一口气:“告诉你就告诉你,不要给我瞎折腾。”
拢帘笑着抹泪,委屈的一撇嘴:“呜呜呜呜呜呜呜……又不是全是装的,人家是真的撞到了啦!”
“那你疼的哭了,好好哭吧,师兄有什么话也暂时不说了,听你哭好了!”抿罗却不买他的帐。
“好哥哥,你给我揉揉,边揉边说?”拢帘眼泪还在睫毛上,怜怜的问。
抿罗将他的头扶到怀里来,手掌下去,喝,还真的是撞的不轻。
轻轻的揉着,然后,抿罗慢慢的说:“拢帘,我喜欢他!”
拢帘一怔:“你……”
“拢帘,我喜欢上冯简了!”抿罗说的时候,淡淡的笑着,有种甜,有种幽怨。
“拢帘,我喜欢上冯简了!”
“拢帘,我喜欢上冯简了!”
“拢帘,我喜欢上冯简了!”
“拢帘,我喜欢上冯简了!”
拢帘耳边,那句话就一直重复着。
“拢帘,你倒是说句话呀!”抿罗催促着说。
拢帘回神,问:“然后呢?”
“什么然后??”抿罗问。
“你喜欢上他了,然后呢?”拢帘问。
“我喜欢上他,哪还有什么然后!” 一句话,问的抿罗满头雾水。
拢帘于是明白,抿罗懂了的,还只是那么一小点。
这种事情该如何说,其实是最难定论的,拢帘笑笑:“没什么,就是问问,我以为会有更多的什么事情可以让我听听来的,却原来只是这么一小点。”
抿罗终于是不再笑了,淡淡的说:“我只是喜欢他,我不会去奢望什么的。他是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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