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抿罗很痛苦,身上,仿佛着了火。
抿罗很清楚那是什么,抿罗很希望自己已经什么也不知道。
但是抿罗却阻止不了那些药性在自己的身上,在冯剑年的面前,发作。
眼泪,很是时候的流了下来。
脆弱的,喘息着,抿罗喊:“大哥,我好难受。”
冯剑年的手,抚上来了。
抿罗回馈给他的,是娇腻的呻吟。
抿罗羞愤,但是,抿罗不想阻止。
抿罗知道厨房里有很大的一缸冷水,但是,在这种时候,抿罗决定选择忘却。
于是,那夜,在冯剑年的手中,抿罗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不愿意给别人的娇媚,在冯剑年的眼前,一一的展现。
抿罗得到了冯剑年温柔的吻,温柔的抚触,但是,抿罗终究还是没有成为冯剑年的人。
抿罗在那时间里放肆着享受,放浪着挑逗,放弃着哭泣。
那个人的温柔,是他的毒。
那个人的温柔,是他的毒。
抿罗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哭,一遍一遍的默数,一遍一遍的劝自己,知道么,你该放弃。
夜,终究还是过去。
那些淫靡随着天光的到来,消散的无影无踪。
留下的,只有抿罗记忆里的春梦。
被抹煞的,包括抿罗腿间的那些白浊。
日子还是得过,抿罗将那一夜,从表情上抹煞,他什么也不记得。
日子还是在过,抿罗将那一夜,在心的深处镌刻,他什么都很清楚。
师父说:是抚缨去救的你。
抚缨说:是披袖他……
抿罗知道,那说不出口的,就仿佛是自己那夜和冯剑年的种种。
披袖、披袖、披袖身边那人将披袖看的比山还重。
抿罗、抿罗、抿罗只是冯简手中没有血缘的一张纸鸢。
披袖、披袖,披袖的种种在抿罗看来不以为苦。
抿罗、抿罗,抿罗的种种在抚缨看来是种幸福。
原来,自己的事情还是只有自己才能去定义。
原来,冯简的驽钝在现在看来反而是种幸运。
冯剑年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抿罗好,甚至更好。
抿罗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冯剑年笑,只是更加微妙。
冯剑年问:“抿罗,你说大哥大婚的时候穿什么式样好?”
抿罗说:“那些事情,抿罗不懂,大哥的母亲应该会安排的很妥当吧。”
冯剑年说:“抿罗啊,这日子越紧大哥心里怎么反而还越不舒坦了?”
抿罗说:“那是大哥在紧张吧。”
可是,不舒坦的人,还有谁比的过抿罗?
冯剑年隐隐的觉得抿罗不快活了。
但是究竟是为什么,却实在是不清楚。
冯剑年觉得那家,看着沉闷,而抿罗那里,看着窒息。
于是,冯剑年哪里也不回,开始游离。
抿罗记着,冯剑年已经好久都不曾来了。
抿罗想着,冯剑年不来,也许反而是好了。
眼见着,二月底了,眼见着,三月快来了。
抿罗说:“抚缨挽衿拢帘啊,你们去我家吃顿饺子吧!我不知怎么的,最近,特别想那东西。”
拢帘说:“好是好啊,可是,我可不会包!”
抿罗说:“你去陪我就好了,要不,那空空的房子,你要我一个人包了吃我也不快活。”
拢帘于是知道,抿罗是觉着那房子少了个人,空阔了。
于是说:“好啊,什么时候去呢?还是说,就瞅着今天这没有戏分的日子。”
抚缨说:“好啊好啊,就今天啦,我要吃抿罗师兄包的饺子。”
于是,四个人,回溪流巷的小院子。
于是,欢欢喜喜的包饺子。
拢帘说了不会,他倒也干脆,搬了张椅子,往出了太阳的院子里一躺,看他们忙碌着,他只是微笑。
拢帘心里想,实在是一个不错的昏昏欲睡的下午啊。
院子门,却突兀的被敲响了。
拢帘不以为意的,大方的开了院子。
然后,惊讶中微笑着带点狐媚的问:“夫人,是找谁?”
“你就是抿罗?”来的人,是个五十左右的女人,端庄中,有种苛薄。
“您找抿罗?”拢帘还是那带点狐媚的微笑,变不了,那是他似乎生来就带着的味儿了。
“哼……去叫我儿子出来见我!”女人严厉的说。
“尊公子,是那位?”拢帘艳丽的笑,其实,心里清楚。
“哼,来这院子的男人还能有谁?”女人蔑视般的笑。
“哟,那可多了,像我们戏园子里的抚缨啊、挽衿啊、拢帘啊、师父啊、班主啊,再来就我们的好朋友祁麟啊,哦,对了还有那个冯将军府的二公子,我们啊,都喊他二爷的,您说的可是他呢?”拢帘冷眼看停在院子外面的软轿。想着,今天惨了。
“既然知道,还不快快的喊他出来?”女人的眉头,皱纹好深,看起来是经常皱眉,是严厉的主母呢。
“哦……”拢帘搓搓手指,答:“他没在!”
女人的眉尖一耸:“没在?”
疑惑与不屑浓浓。
“是啊,好久没有来了,从提亲回来,就不常来了。”拢帘答。
女人扯手就是一巴掌:“剑年回家还要认我几分脸色,你个小狐媚子精竟在这里给我耍戏?”
拢帘一声惊呼,看那屋里头就跑出三个孩子。
“拢帘,你怎么了?”抿罗一手一身面粉的急急跑来,错愕的看门口的女人:“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打他?”
“抿罗……”拢帘快手的将抿罗拉住。
女人在一瞬间有些错愕。
“你们……你们究竟哪个是抿罗?”女人的声音开始变得严谨。
抿罗抬头:“我是?您是……?”
似乎是惊讶于抿罗的形容,居然,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居然,是一个并不娇腻的孩子,居然,那般的干净清明,居然,不会因为他是戏子就心生厌恶。
方才的气愤似乎在打了拢帘一巴掌,并且知道打错人之后,沉寂了。
然后,抿罗看见那女人露出一抹笑:“你是抿罗?”
“是,我是!”抿罗说。
“冯简有没有来过?”女人问。
“没有,他已经好久不来了。”抿罗说。
女人点了头,笑:“你在家里忙什么?”
“我……?”抿罗疑惑的指着自己。
“是,你从厨房出来。”
“我在包饺子!”
“极好!”女人转回身:“你们先回去,告诉老爷,我没有找到人,要他派了人出去外面找,找着了,告诉二少爷,我在溪流巷的院子里,让他回来吃饺子。”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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