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cnz·cn_藏影 (清尊)-月泽伊心》月泽伊心-第20章


“很快了哦,伊心要追着哥哥呢!我才不要被抛下一个人!我这么爱哥哥,怎么可以让哥哥离开我呢?”无视手腕上的血流如柱,伊心泛出开心的笑。然而,他的唇已无血色了。 
“哥哥要不要喝伊心的血?”伊心突发奇想。“喝了伊心的血,哥哥和伊心就是一体了,是不是?” 
像个天真的孩子,高兴地将自己的血滴在兄长的唇上。以指撬开他的唇,上血流入他口中。“哥哥,好喝吗?伊心把血都给你好不好? 这样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呢!” 
血腥的味道在口中扩散,并流入咽喉。失魂的双眼开始聚集光芒。 
“……” 
“伊心只爱哥哥一个人!”头有些眩晕,他软软地趴在兄长的身上,不断地呢喃。“好久好久前的那个下午,当哥哥如天神般地出现在伊心的面前,并且温柔地说,你也是伊心的哥哥时,我好高兴,好开心啊!从那一刻起,伊心便爱上了哥哥!我不知该不该,更不知许不许,就这样无法自拔地爱上了哥哥呢!” 
“如果……哥哥也能……爱我……多好……” 
虚弱的闭上眼,泛出幸福的笑。 
我,是不是进入了哥哥的世界?可以见到躲在某处的哥哥了吧? 
然而,为什么眼前一片黑暗? 
找不到……哥哥…… 
哥哥……在哪里…… 
“……心……” 泪自月泽的眼中滑出,身体好像有知觉了,在伊心闭上眼的刹那,他的灵魂返体了! 
“伊……心……”浓重的血腥味让月泽迅速返回知觉,怀中的少年柔软得可怕,体温更是逐渐下降。 
浑身一震,月泽急促地喘气,当勉强撑起身子,惊恐地看到触目惊心的血时,他几乎忘了呼吸。 
伊心美丽的脸苍白无血,但却露出孩子般的安祥,小小人儿的,蜷在兄长的怀中,好不幸福,然而他双手上有无数道血痕正在急速地冒着血。那血,交织成一张血网,扑向清月泽。 
瞳孔扩大,惊惧地大叫了:“啊——啊——啊——” 
第九章 
那是盛夏的一个下午。 
听娘说,华玉生辰,爹爹请了不少的宾客来吃生日晏。他带着一颗羡慕的心去找华玉。当看到华玉身上戴着一个玲珑剔透的玉佩时,好生羡慕。所以,他抢过来看,但华玉以一种鄙夷的口吻对他说:“那东西……不是你能拥有的!” 
为什么?为什么华玉能拥有,他就不能拥有? 
“因为……你这种下贱的人是不配拥有的啊!” 
下贱的人?怎么人是分等级的?可,同样是爹爹的孩子,他就下贱的? 
玉佩被拿回去了。 
他的两手空空,呆滞着不知如何是好。 
他有九岁了,可是爹爹从未送他生日礼物,娘也没有呢!为什么?难道他真的下贱吗? 
下贱? 
为什么是下贱的? 
立在树下,呆望着地,好想哭。 
然而,当少年闪着光辉出现在他面前,并温柔地说:“我也是伊心的哥哥啊!” 
小小的身子被拥住——好温暖啊! 
在那一瞬间,他感到他拥住了整个世界! 
是不是——只要拥有哥哥,世界便是他的了? 
没关系!下贱没关系! 
只要拥有了哥哥,下贱就下贱吧! 
可是,当他认为可以拥有整个世界的时候,哥哥为什么——不、爱、他!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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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从小就体弱多病——”感叹的语气顿了顿,转为幽幽。“这次流了这么多的血,能保住小命真是万幸!” 
“是……是呀!”老者回应。 
“多亏有龙一相助,及时止了他的血,否则——我真不敢想后果如何。” 
“哪里。”龙一的声音很平调。 
以一条金丝头带将及腰的长发束垂在左肩,身着白色儒装的清月泽从大夫手中接过药单。 
“多谢刘大夫了。” 
刘大夫仰望这个天神般眩目的青年,不禁脸红。“呃……大少爷不必多礼,这是老夫应该做的。” 
“还是要谢谢刘大夫。” 
刘大夫捋了捋大胡子,呵呵一笑。“对了,大少爷的病终于好得差不多了!” 
清月泽拿着药单,漂亮的眼中闪烁着奇怪的光子。“咦?我……什么时候病了?” 
“……”刘大夫惊诧。“就前几天啊!大公子的风寒至少拖了一个多月了呢!” 
清月泽笑出声,以朗爽的语气道:“刘大夫一定是记错了!我前几天还去杭州谈生意,昨日才回来。睡了一天,哪知一醒来便看到伊心满身是血的……真不明白这孩子何时有了自虐的倾向!” 
闻言,刘大夫眼睁得大大的,如铜铃。 
一旁的龙一见了,暗笑。 
上前,对刘大夫道:“刘大夫,我送你出去。” 
“呃?” 
“走吧。” 
刘大夫满脸疑惑,在龙一的陪同下,出了房门。走在回廊上,刘大夫捏紧手中的药箱,终于忍不住了。“——大少爷……他怎么……” 
“他的病还没好。”龙一淡淡地道,“而且,他病得更厉害了。” 
“呃,可是我看他的气色很好啊。” 
龙一望着回廊外的花。“病的是他的——心!” 
“呀?” 
一个只懂得逃避的男人! 
在真相大白后,又逃进了另一个安全区? 
面对残酷的现实,那个天神一般的人,选择——遗忘! 
所有负面的记忆全部被尘封,剩下的那些,全是纯洁美好的! 
他忘了,忘了自己曾与弟弟交欢,忘了父亲已死,忘了母亲为何会疯! 
伊心——一个爱恋着兄长的少年,被残酷地“扼杀”了! 
有趣! 
多么有趣的结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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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来喝药。”坐在床边,月泽温柔地喂伊心喝药。 
床上的人半躺着,双眼黯淡无光,如一个只会听指令的娃娃,张口,乖乖地喝着兄长喂的药汁。 
满意地看着伊心喝完一碗药,月泽为他擦擦小唇儿。“好乖,晚上的药也要乖乖的喝完哦!” 
床上的人无力地瘫在那儿。 
月泽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异状,扶着他躺下,并拉好被子。“对了,今早在祠堂里竟看到父亲的牌位,真是吓死我了!父亲又没死,竟然有牌位!想不到父亲才出差没几天,便有人恶作剧了!” 
揉着伊心柔软的长发,他正色道:“一定要揪出那个恶作剧的人!要让他知道,清家的人是不好惹的!” 
睁着一双无神的大眼,听着兄长的自言自语。 
“母亲也真是的,父亲是去了丝绸之路,少说也要好久才回来,她却因相思过度而精神异常,陪她说了好多的话,她都听不进去。” 
抚摸伊心消瘦的脸,他微微皱眉。“你这孩子,怎么会想不开?竟然这样虐待自己?以后不许如此了,知道吗?” 
床上的人突然滑下两行泪,月泽见了,莫名的心痛,伸手抚去他的泪,轻声喝叱。“还哭,知道痛了吧!” 
那泪,掉得更凶了。 
“好好,哥哥不说你了。你好好休息,晚上哥哥再陪你。”摸干了他的泪后,清月泽走了。 
床上的人,一直睁着一双大而空洞的眼。 
那空洞中透着——绝望! 
这——就是结果吗? 
被——彻底地抛弃?! 
在揭露一切后,得到了残酷的报应!? 
报应啊! 
与自己的兄长乱仑——是罪!天地不容!所以,老天发怒了!他以最残酷的惩罚降落到他身上! 
被遗忘! 
那长久积累下来的情感,那令对方快乐的爱抚,那纠缠不清的情义,被无情地磨去了!在兄长的眼中,他仅是弟弟! 
一个惹人怜的弟弟! 
永远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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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 
清二夫人坐在床沿,面对亲生儿子空洞的眼,不禁垂泪。 
“前些天还好好的呀!那天你到我那儿还朝气蓬勃的,可一回自个儿的院子就这样了!早知道——当时娘就留下你了。”手中的手绢半湿,美人儿垂泪总是楚楚可怜的。 
哭红了眼,床上的人仍无动于衷,清二夫人不禁急了。“伊心,我的伊心,你——你说句话呀!心里有什么委屈就告诉娘!” 
仿如木偶,躺在床上的伊心直视前方。 
伸出纤细的手指,抚摸伊心的脸,二夫人喃喃。“怎么办?怎么办?如果你一直这样子,娘怎么办?大公子不知会不会嫌弃这样的你?如果你不再受大公子的宠爱,那——”她捂住两颊,不敢想!如果大公子不再理伊心,那她怎么办?会不会被打入冷院?如今老爷不在了,清家唯有大公子当家做主,如果不受重视,那么如何在清家呆下去? 
“不,不……娘不要那样!”她慌了。“伊心,伊心,你快醒来呀,醒来去找大公子。这几天大公子忙里忙外的,你病得这么重,他都没有陪你!你再不醒来,大公子他……他会抛弃你呀!” 
扯着伊心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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