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春(穿+np).php》第24章


符小侯绕进回廊往厢房方向去了,我说:“这里不方便开口,借一步说话。” 
苏公子引我到了书房,合上房门。我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今天刘知府领了位江员外,说要求我给他家酒楼题个字。” 
这就是我南下一定要请上苏衍之的缘故,苏公子会仿小王爷写的字。仿的连小王爷的亲娘都认不出。老子离了苏公子,寸步难行。 
苏公子眉头紧了紧:“你应了?” 
我摸摸鼻子:“没实在答应。我说看看有空没有,有空了心情好了,就给他写一个。难不成题个字,其实也有讲究?” 
苏公子道:“马公子敏锐。江员外与扬州卢庭是现下两江最大的商户。自家兄故后,岁贡的茶叶都是江家在黄山的茶园出的。苏家的几十亩茶场也被他收了。两江的总商估计出不了这两家。” 
我干笑:“不会我给他题了字便是撑腰帮他做总商罢。” 
苏衍之说:“正是这样。” 
**!江员外也太抠了罢!不就昨天老子吃的那两桌子菜是你家酒楼的师傅做得么?今天就跑来嘴一张跟老子要总商!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苏公子又道:“还好马公子应的话正挡了,往后只当没这回事罢了。”看了看我,欲还说些什么,咽了。 
我苦笑:“苏公子,要是连你都不跟我直着说话,我马小东再没有一个可以有话便说的人了。” 
苏公子终于直说了:“刘知府可还送过别的什么人事没有?” 
我说:“没了,就昨天吃了两顿饭。晚上给我屋子里塞了个小倌。我要赶他走,他说我赶他走刘知府不放过他。我看他哭得可怜,就让在地下睡了一宿。只当做个好事。他睡地我睡床。真的什么都没有。”最后一句我加了重音。义正严辞地挺了挺胸膛。 
苏公子终于跟平常一样笑了笑。拨开云雾见太阳,感动。“只是马兄委屈了些。衙门的人事万不能再收了。” 
只是马兄委屈了些,一句话暖透我心窝。我伸手抓住苏公子肩头:“苏公子,只要你信我,天底下人全不信我都成!” 
离近了细细看,苏公子的样貌气度处处俊雅处处斯文。看得我从头发梢到汗毛梢都舒服。看得我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不能不承认,小王爷断袖,断的有品! 
不知道小王爷当年搂着苏公子,又是怎样的风味。 
前天晚上与裴其宣在床上的一点邪念忽然兜上心头。我心口一紧,正对上苏公子的双眼,忽然全身电打似的一麻。 
马克思伯伯,老子真成变态了! 
我松开苏公子的肩膀,肚子里按住澎湃沸腾,脸上还要摆个笑脸:“苏、公子,我找小顺嘱咐点事情。先走了。” 
观音姐姐,哈里路亚。 
小顺这个人,你若不找他,处处他都在;你若寻他时,他在南山外。 
我考虑良久,刘知府是个老狐狸。老子江湖经验不足,恐怕没查上他反被套住。图保险还是不住行馆继续在苏家呆着。找小顺去行馆说一声,找了三四圈,没见到小顺,连小全都没了。倒在小敞厅遇见了裴其宣。 
裴其宣眼睛一弯,我等着他开口问王爷昨晚上在行馆睡得好么。裴其宣开口,却在我意料外。“小顺小全去街上买中午饭了。” 
我准备好的一句好的很憋回肚里。裴其宣摇着把折扇继续说:“昨天小全买天外天的三鲜鸭子,味道倒不错。我让再去买,中午王爷吃吃看。” 
三鲜鸭子当真口味独特,吃得我欢喜赞叹:“裴公子,品味不错。”连带小顺小全夸上。都满面春光。 
吃了飘过来一堆黑云,起了凉风。天赐的睡觉好时候。我一头扎进厢房,睡到傍晚。 
下午睡多了晚上失眠。到了天黑,小顺小全都回自己房里睡了,我在屋里惆怅嗟叹,死活睡不着。一个闪电连着一个闷雷,一个人推门进了我屋。我因为中午的三鲜鸭子心情不错,迎着灯笑了笑:“裴公子也没睡?” 
现在想起来,老子真他妈傻X。 
裴其宣插上房门,双手抱在胸前对我一笑:“王爷昨晚上在行馆,睡得可好么?” 
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过程其实也就XXX的那么回事。 
裴其宣扑上来啃住了老子。当然老子不想跟他对啃。大家开始折腾,灯也折腾灭了,衣服也折腾快没了。折腾着折腾着我发现其实我是在跟他对啃。啃着啃着就澎湃了沸腾了。 
裴其宣的技术确实不错。摸的地方恰到好处,舔的地方也恰到好处。小王爷的壳子革命意志又不坚定,摸了几把舔了两下就飘飘欲仙不受老子控制。它不受老子控制老子也晕了。晕了就到了床上。然后……最后的衣服也没了。 
再然后,我承认。裴其宣手抓着我后背呻吟喘息的时候,我其实很爽。土掉渣的文艺比喻。爽得不能自拔。 
更悲哀的是。裴其宣一口咬在我肩膀上,老子居然在想,滋味真的不错。 
第四十五章 
我趴在床上,问裴其宣:“你还好罢。” 
千真万确这句话从我嘴里出来的。还说的极其自然。 
不然老子能说什么?干也干了,睡也睡了。米也成饭了,鸭子也煮熟了。总要面对现实是不? 
裴公子从嗓子眼里恩了一声,捞起一件袍子翻身欲下床。我说:“你……还是歇歇的好。”方才老子似乎些许忘形,大概有点过火。裴其宣向我这边半斜下身子,舌头舔舔我的耳朵:“再歇天就明了。王爷招人侍寝,不是从不准留到天亮么?” 
我苦笑:“裴公子,大家明人不说暗话。虚头就别玩了。”我既不耳聋也不健忘,方才你搂着老子的时候喊的明明是马小东三个字,老子听得清楚记得明白。用脚指头也想得到,连符小侯都能瞧出老子是假货,何况精似鬼的裴公子。 
裴其宣半个身子压在我肩头,热气吹着字眼儿钻进我耳朵:“从今起只喊我其宣。” 
我鸡皮疙瘩忍不住就抖了一床,一口口水呛在喉咙里,裴其宣一只手在我背上拍了拍,趁势整个人绕过来。 
等我困个小觉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听动静雨正下得大。小顺在外头敲门送洗脸水。我从裴其宣脑袋底下抽出胳膊,摸上衣服穿了,老着脸开门。小顺捧着洗脸盆从空隙一眼望到床上,咣铛一声,脸盆掉在地上。 
值得么?嘴张得跟蚌壳似的。你家王爷可不一向都这样过的?我板着面孔吩咐:“先打桶洗澡水进来裴公子洗澡,然后把床收拾干净,把早上饭送过来。” 
小顺闭上嘴,应了声哎,跌跌撞撞地跑了。 
洗完了也吃饱了,裴公子终于回房去了。我坐在新换的床铺上入定了半个钟头,出房门房檐下站了十来分钟,然后走到雨地里,又淋了十来分钟。天上的闪电炸雷一个接一个,没一个落到我头上。 
等打第一个喷嚏的时候我回了屋子。柜子里摸了件干衣服出门。忠叔在我身后无限沧桑地叫了一声王爷,我当是风吹。我扛着一把油纸伞在街上兜了几个圈子。看见一家卖书的铺子正开门,一头扎了进去。 
“公子,”石祯斋的二掌柜的一胳膊肘子支在柜台上,夹缝里另一只手推出一个墨蓝的书角,“这本妙妙小尼姑是江湖笑笑生辛子年的新本。风雅阁主的图。”揩下嘴角,“绝对压箱的至宝。” 
我拿书在手里翻一翻:“给换本全图的。” 
二掌柜的双眼烁烁:“公子,这个本,绝对值!图是死的,情境是活的。看图还不如看真人去。要的不就是它个意境么?所谓实白则无味,虚浮方有情。有情才可趣。是这个道理不是?” 
我说:“道理不错,不过爷我不认得字,意境不起来,只能看图找个干乐子。” 
二掌柜的恍然领悟,打帘子进里屋,半晌手笼在袖子里出来了。“公子,这个包您满意。锦绣主人的孤本,我看您是个出得起价的。换了二旁人,我连拿都不拿。”半遮着嘴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说是锦绣主人,正主儿是风月满西楼。官府上有榜文压着,除了我这里,别处可没得找了。” 
我怀里摸出一块银子:“买了。” 
半日烟雨过,风月满西楼。 
古人就是风雅,画个春宫,前页上还要题两句诗烘托意境氛围。 
怀里揣着净化心灵的宝贝回了苏府,平常回廊上忠叔小全苏公子符卿书墨予抬头就看见一个,今天连根鬼毛都没有。只有个小顺哆哆嗦嗦站在卧房前,问我吃饭不,被我一句有正经事都不要来耽误堵在门外。 
我插上门,搬了椅子对着窗户,颤抖的手指掀开墨蓝的封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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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翻到尾,索然无味。 
就这种小料还被禁了?老子从开荤看的全是欧美级的,港产的我都看不上,更何况你这纸上画的?“不满十六岁请在家长指导下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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