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这样么?真的是因为这样么,你认为我真的有罪么?”突然爆发地狂吼着,烈蕉一把抓住了烈容的肩膀。“你难道敢说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怎么知道。”心里猛然一颤,烈容仍然强辩道,但是头却低下了,不敢再去看儿子严厉的双眼。
“你真没有记性呀,竟然说不知道——”烈蕉用着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声音道,突然间大吼:“你既然已经忘了那我就让您想起来好了!”
“啊——”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的女人突然惊叫了起来。
这个皇太子,容亲王的亲生儿子,竟然开口——开口强吻了他的父亲。
女子的声音显然提醒了两人,旁边还有另外一个人在。
一边深吻着怀里的人,烈蕉一边抽出了挂在床边的剑,一剑飞出。
“呜——”女子转身就跑,却紧接着一声惊呼,看着贯穿自己胸口的长剑。
“呜——”全身竟然都瘫软了,一直想逃离这个怀抱的时候,竟然在自己的儿子的怀里昏头了,等到烈容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女子倒在门边的景象。
“你——”
“害死她的不是我,是你!”知道他要说什么,烈蕉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强硬的掰过他的头,正对着自己的眼睛。严厉地,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只是做了一件和你一样的事情罢了。我的父亲!”
力量突然从身体抽离了,一个字也说不出。他没有忘记,他一直都没有忘记,一直以来,他用这样的方法来报复着,他的父亲。
无力的,倒在自己儿子的怀抱里。
过了半晌,才喃喃的,无声的,“那也不用杀了她呀。”
“她看到了不该她看的东西。”
烈蕉抱紧了怀里的男子。
“我在边关出生入死,你竟然想趁这个机会离开我,我能够原谅她么?”说穿了,那个女人只是一只代罪的羔羊。看着自己的父亲哀伤的眼,烈蕉突然道:“还是——她带给你同样的快感?”
一把抱起了这个与自己同样血缘的父亲的男人,出门来到另外一处房间。
烈容身体猛的僵硬。就听他深深的叹息道——
“已经有两个月了,我在西部边关,每天每刻都在想着你。你却在这个时候娶王妃,你还真狠心呀!”付在他耳边邪妄地说道:“不要忘了,这是你欠我的,这是你欠我的!!!”
刺骨的话语如寒风,呼啸在他的耳边。
烈容忍不住的,身体猛烈的颤抖起来,心也强烈跳动着,在这个熟悉又熟悉的怀抱里,身体的某些记忆,竟然苏醒过来。
是的吧,是自己欠下的。是自己的罪孽。
那时的记忆犹新,无论怎样也摆脱不了他。注定一些错误的事情,永远不会得到原谅。闭上眼,偿还!在自己的儿子的身下,用这样的方式,偿还!
第二章 罪孽
付雁蓉是一个女孩子。而且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同时也是有着良好家世的女孩子。
这样的女孩子身边一般不缺乏追求者。付雁蓉的身边也一样,或明或暗的围绕着一大堆的狂蜂浪蝶。付雁蓉知道,却装作不知道。那些人,她一个也看不上。正因为这样,付雁蓉大小姐的名号,才在华京这个美女如云的地方叫得如此响亮。
只因,在男人的眼睛里,吃不到的天鹅肉最美,虽然面对这样一个大美人的冷漠,都甘之如俟。同时也都慑于付大将军的名号只能远观,而不敢真的对付大小姐怎样。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观望,等待,等待有谁可以攀折这朵高贵的花。
不过,那天的付雁蓉叫人大大的吃了一惊。
那是一个皇家的宴席。身为京师京防将军的付将军,以及家眷们也都得到了宫廷的邀请。
付小姐也去了。那是她第一次去皇宫。
男人与女人共坐一堂,于是她看到了那个人,一个自信英俊很有男子气势的年轻人,看起来应该比她小一点才对,但是却散发着独特的魅力。是那种综合了成熟与稚气的魅力。很独特的人。长大后还指不定是怎样一个有魄力的男子。
然后她就看到了另外一个人,温和的,儒雅的,谦逊的,甚至看起来似乎年纪有点大的男子,安静的坐在那人身边。
应该是接近三十岁的男子吧。付雁蓉心里奇怪。
她在看他们的时候,那个年轻一点的人正在喂那一个人吃葡萄。
她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那年长的人宠溺地笑着,然后摇了摇头,无奈般的吃下,露出微笑。
一种温柔的笑。
好温柔的男子。世上的人应该没有人能够拒绝这样的温柔的笑容吧。
而另外一个,则露出了很开心的笑容,为着刚才给那一个人吃葡萄,就笑得好象一个白痴。
很奇怪的人呢,明明那个小一点的男人看起来这么任性,他看起来却那么宠爱他,还能在大庭广众下毫不介意的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付雁蓉知道自己有点好奇了,不知道两个人什么关系。
他们都坐在百宴大殿的一头,紧挨着皇帝与太上皇的位置。独占着显要的位置。
能够在这样重要的宴会上占一个显要位置的人必定是皇亲国戚。
经过打听于是知道,那两人的确是当朝大富大贵的红人。年长的一个是当今皇帝的二弟,太上皇的二儿子,容亲王。年轻人是他的儿子,容亲王世子,烈蕉。今年只有十六岁。比自己小一岁。他们原本身边还应该坐一个人,容王妃,但是因为她身体不好,没有前来。坐在那个位置的,就只有这对父子。
付雁蓉开始想办法接近他们,但是那个时候,准确的说付雁蓉是接近了年轻的一个男子。
综合了单纯,自信,成熟又稚气的那个男子,也许还是男孩子。
付雁蓉随同受封诰命夫人的母亲向皇帝烈炎敬酒。然后应该是由她向皇帝的家人敬酒。
但是这个烈炎皇帝没有成婚,也就没有皇后,付雁蓉只能向坐在皇帝身边的太上皇敬酒。
然后,她看着太上皇喝完他手里的酒,又看着太上皇对她微笑,像对待自己子女的微笑。
她知道太上皇满意自己这样有礼貌的举动。她也知道,他对自己很有好感,所以,趁着这样的好感,她犯了一个错误。
“你就是京城里有名的付雁蓉?付公,令千金容貌绝佳,气度雍容,你的好福气呀。”
父亲在一旁说着:“哪里哪里……”的同时,她却有意无意地幽然一叹。
“付小姐为何叹气?”太上皇烈元典是什么人,怎会不知这付小姐此时叹气叹得另有玄机。
“如果……自己连想认识的人都认识不了,有再好的容貌又有何用?”付雁蓉仿佛委委屈屈地说着,有意无意的,眼睛往旁边瞟了瞟,旁边坐着的有容亲王烈容和世子烈蕉,当然还有主位上的皇帝烈炎。
烈元典心中猛地一紧张,她想认识的人该不会是炎儿吧?
不管是不是误会,不管她到底想认识谁,烈元典径直这样说道:“付小姐想认识谁?是我那孙子蕉儿么?你们年轻人,多认识认识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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