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道理来说,达慕白打他一顿就解气了,这真的让达慕白苦笑不得。
“皇上,还记得当初见面的时候,你对我所说的话吗?”达慕白看着湖面映照出来的两个人的倒影,缘分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自然知道,我说你可愿意助我得到这天下,我定费劲一世精力让青旋大陆繁华似景。”陈夜熙自嘲的笑笑,“当时我十岁未到,没想到你还真的跟我11年。”
“皇上,我从未当假过,达慕白所想正是您的抱负,所以我才会跟随你。”达慕白闭上眼睛,当日场景依旧,可是那个稚嫩孩儿已经长成了一个英俊男儿了,这就是时光,也渐渐的磨去了他的一些记忆,他的出处,他的来由。
“我知道,达慕白,你可真有办法让琉璃好转。”今日陈夜熙又收到雪花都的来信了,琉璃已经安住冰宫,上一回,她一住就是四年,那现在了,他心里惶恐不安。
“达慕白确实知道一个高人,我正在派人寻找他的踪迹,只是还没有消息。”达慕白眼角带着些苦涩的幅度。
“是谁?”陈夜熙转头看向达慕白,他刚刚的语气竟是落幕的,这是达慕白不该有的状态。
“是我的师兄,亿安居士,皇上可曾听说过?”达慕白自然是认得他,可是他真的没有他的消息了,他与他的师兄已经有十六年没见了,其中的缘故说来也是话长。
“亿安居士,好似熟悉,对了!可是安墨寒的师父,我派人调查过他,好像他八岁之前是跟着亿安居士学武功的。”陈夜熙眸子里一闪过,亿安居士竟然是达慕白的师兄,“达慕白,你师出何门?竟然与亿安居士是同师门。”
☆、第十六章 风起云涌三国变
“师出何门又如何,这都是我前半生的事了。”达幕白眼前飘落一片树叶,溅起了一河的涟漪,“皇上,倘然心境,清澈明目,方能安心平怒。”
“说是容易,做到何难?”陈夜熙嘴角嘲讽。
三月初一,雪花都里一片安详,所有的一切都慢慢的开始回归正常,唯独一个地方,越是寒冷却越是暗藏危机。
冰宫里,冰冷处点燃着一些零落的烛火,夜已经深了,兰若的神色很是疲惫,她已经三日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了,白日里忙前朝之事,晚上就要看看琉璃的状况。
御医站成一排立在冰棺下,等待着上方的兰若说话,兰若此刻正给琉璃做着检查,依旧与常人无疑,却是怎么样都苏醒不过来,这样的情况让兰若慌恐不安。
“皇后今日可有什么异常?”御医连夜轮流守在琉璃身边,他们也是相当疲惫的。
“公主脉搏与常人御医,这症状……”一个太医突然停止了说话。
兰若俯视着那个年纪有些大的御医,这是雪国前朝的御医,“尚御医,但说无妨。”
“禀公主,皇后这状况,微臣曾经见过一次,那便是六年前皇后沉睡之时,臣当日也负责过给公主把脉,也是如此状况,明明体常如人,却是苏醒不过来。”尚御医一说完就赶紧跪下,当年的事是个禁忌,而且所知道当年事的人几乎都被灭口了,他只是幸存下来的而已,如今旧事重提……
兰若听到,眉头皱起,她的目光清冷的投射在尚御医身上,半响,才说道,“起来吧,尚御医,各位御医忙活多天了,先回去休息吧,只是这里的事绝不可像外面透漏半句,否则……”
“是……是……臣等告辞……”御医们自然知道保密。
众位御医退出冰宫,冰宫内依旧鬼斧神工的美丽,一如她的姐姐一般,时光飞逝,增添的只是她的美丽,兰若看着冰棺里躺着的美人,“当年父皇以天龙之血救你,唤醒你,让你撑起整个雪国,你说过,你宁可不醒来,那么如今了,你想醒来吗?看到这世界的丑陋,满青旋的厮杀,鲜血染满了大地,其实,就这么躺着,也挺好的,姐姐,你觉得了……”兰若伸手抚摸了一下琉璃的额头,其实她在琉璃进入冰棺的那一刻,她就有一种感觉以后的路会越来越难走,身边的人倒下逝去的也会越来越多,姐姐她若是沉睡,不用去经历这些生离死别,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了。
兰若慢慢的走出了冰宫,看着满天的繁星,还有远远走来魏还凝重的神色。
“兰若公主……”魏海要往冰宫里走,其实,平常他应该早就来了,今天是个例外,才会这么迟,因为他收到了昨夜**兵败的消息。
“今日这个时候你不适合进去。”兰若拦住了魏海,对着魏海不解的神色说道,“我遣送御医回府了,冰宫里没有人,除了这几个守门的。”
“怎么把御医送回去了?”魏海不解的看着兰若。
“御医治不好姐姐的。”兰若抬头看着魏海,相当执着。
“那也不能送走御医。他们现在可是能救皇后唯一的人了,兰若公主,你真是太胡闹了。”魏海气急败坏的对着守着冰宫门口的一个侍卫吼道,“快去请御医们回宫。”
“不准去……”兰若立马就反嘴道。“我也是大夫,你怕什么,姐姐不会出事的,她只不过会一直沉睡,曾经她不是也沉睡过四年……”兰若瞪了一眼走出来的士兵,“当然,你不听我的话,也行!不过那些御医再呆在冰宫里几日,他们怕是要比姐姐先去见黑白无常了。”
兰若并没有说服魏海,魏海还是将回去的御医都请了来,现在对他来说,只有救了琉璃,他才能对的起陈夜熙。
陈国兵败,失了两万将士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青旋,包括琉璃遇刺,如今情况不明,陈国民众人心惶惶,相比之下,安国也好不到那里去。
陈国怒杀安墨轩夫妇的事情已经传回了安皇耳朵里,而且他连自己的儿子尸体都拿不回来,安皇吐了一口鲜血,就是再爱江山,可是那也是他的儿子啊。
皇后也是哭了好几天,这次安国的胜利也没能缓和他们的伤痛,安皇追加灵颖和安墨寒留下来的孩子安无忧为和亲王,入住皇宫,享受嫡皇子的待遇。
而安墨寒和灵风却是相对无言,一个丧兄,一个丧女。
“三皇子,你可知我这一生,倒头来,却是孤家寡人一个,你说我这一生有啥意义。”灵风喝了许多,所以也说起了混帐话。
安墨寒看着灵风红肿的眼睛,他的眸子却是如何也悲伤不起来,也是感到刺痛,就像是有人在撕扯他的眼珠子一般,可是他拼命的睁大,却突然看到灵风酒杯里泛起了涟漪,一滴一滴。
“下雨了吗?”安墨寒望了望亭子里的篷头,好好的,怎么会漏雨了。
“哇啊啊啊哈哈哈哈……”灵风突然癫狂大笑,扯回了安墨寒的视线,安墨寒这才看清灵风脸上那未干的痕迹,灵将军哭了,那个坚强的灵将军哭了,这个认知让安墨寒的眼睛眯了起来,他难受的转移视线,直到很久,灵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的嘴里在念叨的,边念叨边走。
“圣翎……”安墨寒叫道。
“主子……”圣翎低垂着头。
“圣夜在哪里?”安墨寒看了一下四周,今晚怎么没有看见圣夜,安墨轩走后,圣夜也就跟着他了。
“他昨日受伤了,我就让他今日别来了。”圣翎看到那场战争圣夜是不顾一切的在杀**,只攻不守,这样的打法等于是找死。
“我知道了。”安墨寒扬头一杯酒,“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三月初二,两军再次交战,**胜,挽回气势,与此同时,凌修泽到达边关,与安国开始交涉。
陈夜熙开会更加频繁,可是在睡觉之前他都会往书桌上坐一会,那里有关于琉璃近期的飞鸽传书,琉璃依旧未醒,然而性命无忧,他不知道他该是什么心情。
安颜联手,陈国是有些吃力,好在兰若早就在凌修泽的身上也下了蛊,应该说是只要是凌家人身上基本上都有。
凌修泽传出怪病,在与安国结盟的同一天,他痛的无法下床,就跟他痛的父亲一般,他终于体会到了那种宁可求死的心情,颜珍的离去,给了他一个致命的打击。
“凌修泽病了?”安墨寒早就听说了之前凌老将军的状况,如今听说凌修泽也这样。他不禁觉得奇怪,难不成是遗传。
“三皇子可有办法,臣昨日听说凌修泽都咬伤了自己的舌头了。还是他那里的下人硬是塞了条毛巾才保住了性命。”灵风觉得是有人在作怪。怎么可能这么巧,他们才刚刚制定好盟约,凌修泽就病的要死。
“不用担心,我叫我的师妹来。”安墨寒难得觉得微娥来的正是时候,以往打战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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