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夜熙看着安墨寒,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的对手终于死了,可是他突然感到了一阵的落寞。
“皇上,安皇已甍了。”宁岩从殿内走出来说道。
“厚葬。”陈夜熙朝着宫外走去。
长达十年的陈安之战终于结束了,陈夜熙花了半个月安顿了安悠城,宁岩被他留在安悠城。
数十万的大军浩浩荡荡的朝着雪花都前行,这一回经过月隐山的时候,陈夜熙停住了脚步,他只身上山。
褪去了红色的战衣,他着一身白衣上山,寒冷的十二月,山上遍地白雪。
陈夜熙站在山涯上,从下而发的寒气,直击着他的五官,他的目光深远,“孩儿,父皇来了。”
“孩儿,父皇来了……”回应他的只是一阵空灵的回声。
他将手中的信纸散落,“十年了,父皇才来,你可怪的父皇。”
“自然不会……”这回回应他的竟然不是回声,而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陈夜熙转头,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他身后,竟然来的神不知鬼不觉。
“你是谁?”陈夜熙警惕的看着他。
“老舍只是一介农夫,公子不用如此防范。”那白发苍苍的老人摸了摸胡子,上下毫不掩饰的打量着陈夜熙。
这哪里会是一个农夫的样子,倒是一个仙人的模样,通体一身雪白,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陈夜熙连忙拱了拱手,想来应该是个隐居高人。“前辈在此,是小生冒犯了。”
陈夜熙态度谦和,他今日上来是为了祭奠他的孩儿的,遇一个老人在此,虽然心生奇怪,但他还是打算走人。
“公子留步……”那老人突然出声让陈夜熙留步。
陈夜熙转头不理解的看着他,“前辈有何事?”
“公子在此是祭奠何人?”那前辈这样唐突的问道,让陈夜熙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是老舍冒犯了,只是老舍也有一个故人也是在这风雪天里去的,今天看公子在此,老舍也有些感叹。”那老人家上前探身与涯底。
“小心……”陈夜熙上前拉了一把他,开始山涯边的一些积雪滑落,可想而知,他探的是有多么出去了。
“我那故人是遭人追杀,跳涯而亡的,老夫等了她十几年,却是等来一具尸体。”老人家开始念念叨叨的说着这些事。
陈夜熙放开他的手,企图就要下山了,不料这个老人家却突然抓了一下他的手。
“公子脉搏混乱,想来积压太多心事,这对身体不好。”那老舍继续说道。
陈夜熙这回是真的发怒,他甩了一下手,可是却怎么也甩不掉禁锢在他手上那老人家的手。
陈夜熙转头,目光深沉的看着他,“你是谁?”
“老舍不是说了吗?我也是一介农夫。”那老人家无害的说着。可是手却怎么也不放开陈夜熙。
“放手……”陈夜熙施了内功,也没能让他放开他的手,这才觉得这个老人家内功之深,武功之莫测。
“公子不必着急,老舍这是难得见了人才会唠叨几句,公子莫要嫌了我。”那老人家可怜兮兮的看着陈夜熙。
陈夜熙顿感无奈,这是哪来怪人。“老人家,我实在没空。”
“老舍家有一宝,公子可想看看。”那老人家的话题都是随便跳跳的。
☆、第十九章 风起云涌三国变
陈夜熙见那老人家笑的意味深长,他停住了脚步,如今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他若再不下山,待到深夜就难下了,可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竟然有一股意识,让他跟着那个老人下了涯。
下涯的路艰难险阻,老人家走的相当轻松,陈夜熙顺着他走的路线,跟着有些艰难,看来这个老人本事非常。
陈夜熙油然而生的敬佩之心,下了涯后,天彻底的黑了,风雪在涯下更加的猛烈了,陈夜熙用手遮住前头的风雪,看着那老人家停住在结了冰的湖边。
“公子,老舍家在湖对岸,公子可能过去。”老人家指了指一片灰蒙蒙的对面,陈夜熙看不到头,可是看这滑溜溜的冰,他就知道不用内力是站不住的。
“姑且一试吧。”陈夜熙跟上老人家的步伐,风雪夹杂着点点冰雹砸在陈夜熙身上,他的脚尖点在冰上,运用内力跟上老人家健硕的脚步。
半个钟后,陈夜熙是咬着牙才到对岸,一踏下湖面,他的脚立马踉跄了一下,跪倒在雪地里。
老人家停住脚步看了看陈夜熙,“底子不错,却没有心思修炼,真是可惜了。”
“老人家,我这般前来,只是奇怪心里竟然会有所念头,老人家还是带路吧。”陈夜熙毫不掩饰的说了出来,这前辈也是神人,不如坦然说道,才会赢得这类人的好感。
“果真是连心啊。”老人家指了指风雪里突兀起来的一片地方,说道,“老舍的家就在那里,公子在坚持一下就到了。”
屋门前皆被风雪给覆盖了,要不是窗纸上的灯火在雪中微微荡漾着,还真不知道这里有一户人家。
“凡凡,爷爷我回来了……”老人家一把推开房门,带着一股风雪进入到屋内。
陈夜熙也连忙进去,顺势关上门,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间屋子刚刚被雪埋住还瞧不出来大小,如今一看,却是别有洞天,中间是个小厅子,两旁紧锁着的屋子应该是这两人的房间。
“爷爷,大冷天的,别到达溜达。”那个叫凡凡的小孩,不过十来岁的模样,瞪着眼睛看着满身风雪的爷爷,一副大人模样的将热水捧来,“天天说你,也不知道听听?”
“乖凡凡,爷爷这不是闷的慌啊。”老人家脱下身上得袍子,接过那孩子递来的热水。
“他是谁?”凡凡看着被雪花覆盖的陈夜熙,他皱了皱眉,爷爷今天怎么带人回来了。
“哦,他啊!他是爷爷带回来的客人。凡凡再去打些热水,准备些饭菜,爷爷和这个叔叔都饿了。”那个老人家在椅子上一坐,大腹便便的就等着吃饭。
陈夜熙感觉到了暖和,也拍了拍身上的雪,脱下了外袍,那凡凡还是很礼貌的打来了水,“叔叔请用。”
陈夜熙笑了一下,觉得这孩子好生熟悉。
“坐下坐下……”那老人家挥挥手,叫陈夜熙坐下。
陈夜熙坐下,看着小厅里的暖炉上炖着的药味,还有旁边一排的药材,还有那个小孩忙碌娴熟的身影。
“老人家,这是你孙子?”陈夜熙的眼角连他自己也没有感觉到,竟然带着暖暖的笑意。
“不是,只是老舍一个故人的孙子。”老人家顺着陈夜熙的视线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公子,可有妻儿了?”
陈夜熙拉回视线,正好那凡凡松开一瓶热好的酒上来,酒香立马溢满了屋子。
“已有了。”陈夜熙看着那老人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公子,请喝,这是老舍的米酒,寒舍简陋,公子看就是个尊贵之人,老舍惭愧啊。”那老人家说的客气,可是脸上却是悠哉的很。
陈夜熙入口一被米酒,酒劲强大,腹内顿时烈火中烧。“爽快,老人家,莫要这么说,只是老人家所说的珍宝是?”
陈夜熙自然没有忘记这件事,他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珍宝。
“珍宝!今日时辰已晚,公子只能等到天亮了。”老人家看着那凡凡上完菜,自己回了房。
“爷爷,今日不许贪杯。”凡凡关了门,还不忘叮嘱道。
“真是个好孩子。”陈夜熙感叹道。
“可不是吗?老舍照顾他十年多了,这孩子生性机灵。甚得人喜欢。”那老人家满眼笑容。
陈夜熙看这天色,他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当下就决定住下来了。
“你住凡凡那屋吧,我老人家晚上睡也不踏实。”老人家给他打开门,朝里面喊到,“凡凡,这叔叔今日就个你睡。”
说完就将陈夜熙往里面一推,关上了门,这动作真是像极了里面藏了个美娇娘。陈夜熙看了一下房间,布置十分简单,就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只是桌子上有许多的药材。
凡凡还在捣鼓药材,看到陈夜熙走了过来,转头看了一下,并没有理睬陈夜熙。
“你在做什么?”桌上有很多的瓶瓶罐罐,还有一些没处理的药材。
“做药。”凡凡手没有停,烛光照着他的侧脸,陈夜熙竟然觉得有他自己的影子存在。他的心里一惊,再认真一看,却没有刚才那么透析。
“你叫凡凡是吧,你几岁了?”陈夜熙在他旁边拉了张椅子坐下。
“十一。”凡凡虽然是淡淡的,但是他还是回答了陈夜熙的问题。
陈夜熙眼里一亮,十一岁,“那你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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