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罪 by:和泉桂(高h)》第6章


遇到这些状况,仍未打消穗高继续做早餐的念头。平时的早餐都交给帮佣负责,但只要透也在此过夜,穗高便会知会帮佣要过中午后再来。
也许这也是穗高表现其体贴一面的方式。虽然做起早餐,手脚不灵光,但透也却可以深深感受到他的诚意,令他十分欣慰。
只是为何穗高的手艺未有任何进展,更叫人想不通。
在和穗高用完沙拉及面包后,透也便离开穗高家,走往车站。坐在地铁的摇晃中,透也拼命忍住哈欠。
想回自己的家后再去上班,但睡虫却不时的侵向他。
——好想睡……
正想靠在门口小憩一会儿时,才忽然想起。
自己所拿的信封不见了!
昨天去找穗高时,透也应该还有把想去找的作家的校样,带在身上才对。
那个信封究竟放在什么地方?
透也记得他确实有带到穗高的家,而且把它放在客厅的桌上。
“啊……!”
没有错!信封就放在穗高家!忘了带走!
而透也在一个半小时后,就必须与对方见面,更重要的是要把校样缴到作家手上,他可不能空着手去。刹那间,利用快递或宅配便等之方法即时掠过脑际,但这些均已来不及。
再次回到新桥!透也取出了手机就选了穗高的号码。
很幸运的,穗高立刻接上。
“老师——”
“是你!有什么事?”
“对不起!我把东西忘在老师那儿!我马上去拿!”
“透也!”
“因为这是很紧急的事!我必须马上过去拿!”
说完,透也就叫部计程车,由于穗高家距离滨宫很近,并不需要花太多时间。
计程车在穗高的公寓大楼前停下来。
当透也进入大门入口时,又急急地冲进将要关上门之电梯。
“对不起……”
透也气喘吁吁的擦着汗。
“你还好吧?”
关切的问他的,正是王*风舍的女性编辑——富山。
这会儿,透也的背脊冒的是冷汗。
“啊!是樱井先生!”
“你早。”
简直是尴尬万分。
透也一头乱发的冲入电梯,且昨天才和她碰过面,自己身上穿的又和昨天的衣服相同,富山该不会起疑吧?
因为假使透也坦诚对富山表示自己是来穗高的住处拿东西的话,那昨天所说的谎话,不就不攻自破?
现在透也很懊恼,当富山问他是否要来穗高的家时,他不该回答说“不是”的话。
在电梯内的气氛,十分僵硬。
还好电梯很快直升四十楼。
当电梯打开门时,透也方才吐一口气。
“请。”
“谢谢你。”
透也趁着富山走出电梯时,思索着该说些什么词汇。
结果还是不知所以然。
然而透也的内心却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望着富山按着穗高家的对讲机,他则强自保持镇定。
不一会儿,门就打开来。
“早安,穗高老师。”
穗高也礼貌的回她一句——你早,微笑着看着透也。
“樱井先生,还特别劳驾你过来,实在不好意思,这是你的东西。”
穗高嘴巴说着,一手交给透也有些厚的信封。而信封却已被穗高换成未印有公司字样的信封,使透也对他的善解人意相当感动。
“太感谢老师!”
透也用双手接过他的东西。
“那我就先告辞。”
“辛苦你。”
透也对穗高高度敏锐的配合,十分的感激在心。办为假使只要穗高说出一句‘这是你忘记带走的东西’,一切就变成不打自招!
透也真的不希望自己与穗高的关系,让多一个人知情。
便能够永远如此逃避下去,不用面对现实吗?
透也不得不对自己该拥有什么,作深刻的省思。
三、
透也在白板上自己的名字旁边,注明‘去与人会面讨论事情后就直接回家’后,他和同事说了一声‘我走了,辛苦你。’
装着纸袋的书沈甸甸的,很有充实感。
与穗高的第二次工作,在平安无事中告一段落了。
对于装订的纸质及彩色封面等等的细节,事前都经过透也与穗高的审慎考量过;且为了配合这本‘卵化’的书名,以卵为形象的纯白的封面,给人清新纯朴感,摆存在店头也很醒目。
透也手上拿着的,便是没有任何人过目的穗高新作品。
也让透也在充满成就感中,还洋溢着些许荣誉心。
透也一直试图拂去在脑海中盘旋着,在穗高家见到六风舍之女编辑之事。但为了不让穗高太过于担心,现在最重要的是能让他第二本书热卖。
透也对这本书的内容,也相当有信心。
想必一定有不少读者,在翻开第一页后,就会被书中独特的世界牵引吧。
如果说穗高前一本的‘羽化’,是重在描写充满一股热情,却又带着一些不成熟的恋爱故事,那么这本‘卵化’。就在强调对失去的人与事物之哀惜与孤独;故事的主题不在于恋爱或神秘,是对人性的原点有更深刻、细腻之剖析。
一般的情形,书名应该是由卵化到羽化,但穗高却反向操作,自是有其道理。
在世界观方面,与前一本作品在基本上是相同的,且各个角色也有微妙的衔接,如果用心欣赏一定会深受感动。
对穗高而言!‘孤独’这个字眼是想断都断不了的。
怪不得他常会给人孤寂感。
当初,透也被穗高用强迫的手段,占有自己的肉体时,的确对他极为反感;可是在他又感受到穗高对他的爱后,透也才发现原来他的内心深处是潜藏着孤独。
而且,孤独常尾随着穗高。
尽管他拥有才能、外貌及财富,这些却治愈不了他的孤独。
既然穗高被誉为天才,就是有他很与众不同的地方。
不然,透也也可以为他尽一份心力。
如果透也是有本事,将值在穗高心中的孤独治愈,那他们不就可以过愉快的二人世界?
透也愈想,心里就愈为不安。
既然不能住在一起,也不能大大方方在人前约会,且随时要注意保持他们二人是编辑与作家的身分,不敢越雷池一步。
这难道是自己想与穗高交往的方式吗?透也不禁有些质疑。
因此,他才会处在恐惧中。
透也走出车站,便急速的朝穗高的公寓而去。手上提着很重的书,照理说他可以搭计程车,然而透也却想尽量拖延与穗高见面的时间。
穗高那栋可以称为塔的超高层公寓,就在眼前,可是愈走近一步,透也的心情就更沈闷。
哎!应该要开心一点才对!
在千呼万唤中,终于等到穗高的新书完成,透也要以一个编辑的身分,来和穗高分享这份喜悦吧!
透也一如往常般,站在穗高住家门口按了对讲机,可以帮佣已回家,所以才由穗高直接来应门。
“我是送你的新书来的。”
穗高听了后,微笑着问“已完成了吗?”
“是的。”
于是,透也从纸袋内把书拿出来;因为是精装书,所以有些份量。
“好美的精装书!”
“你会这么说,我感到很安慰。”
听到穗高极少有的夸奖,透也觉得心窝里暖洋洋的,他凝重的脸上,终于展露出笑容。
“内容方面也相当精彩,我想这次的销售量应该也很不错。”
“这已是我竭尽全力之作!我也很期待有好成绩!”
“绝对没问题!”
透也信心满满。
“今天有新书发行的盛会,你会来参加吗?”
“但饮料总管的清原先生,已和我约好要在高轮的店见面。”
“是吗?那你是准备要出门了?”
本已站身的穗高,又坐到沙发上向透也伸出手来。
“……是的”
其实透也想待在这里。
只要依偎在穗高的怀中,他可以忘记一切忧愁。
但有这种念头,对透也是更加痛苦。
因为透也的矜持与尊严早已被穗高剥夺殆尽。
在有灯光的店内,每一张桌上却摆有一盏腊烛的光。
这家餐厅蕴育着极美好的气氛。且身后传来六十年代爵士乐亦相当悦耳。
“鸭肉是否很合你口胃?”
“好吃的很。”
这是一家提供合理价位的法国餐厅,虽称不上高级,但穗高却十分喜欢。
适合成年男人的前菜、汤、主菜等都应有尽有。如果当初不是经理提醒,穗高有可能就会错失良机。
“你说好吃,我就放心多了。”
“你要吃一口吗?”
穗高故意打趣,透也慌忙摇头。
“不,不用了。”
“你刚才不是一直看我的盘子,好像很想吃的样子?”
透也觉得他的耳根都热起来,是因为喝了红葡萄洒之故吗?而且他有用很渴望的表情,盯着穗高的盘子看吗?
“寻你开心的啦!”
“咦!”
“其实你不需要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嘛!这么小的店,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们!”
穗高早就看出透也的内心世界。
“你太神经质了!”
“——不好意思。”
反言之,穗高就是个没有神经的人。
换句话说,无神经者如果表现不当,就会流于大胆、刚愎吧?
不过,总括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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