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玫瑰香 幽呼》第23章


“啊?黑之绝是你?这里是你的家?”
“怎么了?你们怎么这样狼狈?”
“啊,不好意思。我们是得了上面的命令,得罪您了!哈哈。”
“不要紧,你继续搜吧。”
“不了,有你这个黑之绝在,我这个小杂毛还算什么呀?我们这就告辞了。我们走!”
“王警官,可这里……”
“呸,你知道什么?这为可是我们警届都闻名的黑之绝东方天晴啊!在他的地盘上有谁感动手脚?……”声音渐渐遥远,看来已走远了。
“哎呀,终于完了。”若望水从东方帅房间走了出来,一把拉下了让他难受得快吐的长头发,却正巧和刚从外归来就哭笑不得的东旨雪和天晴对上眼了。旨雪的身体忽然狠狠地颤抖了一下,惊讶地张大了嘴。
扶着东方夤走出房间的东城真斗眼睛也直直地盯上了东旨雪那张艳绝天伦的脸,他的眼里弥漫着莫名的深切感情。
《残忍玫瑰香》 第十四章 
怎么回事?客厅里的气息诡异得让人发呆。
五个人一言不发地杵在客厅中央,表情呆滞。若望水和真斗的眼睛紧锁在东旨雪绝丽的容貌上移不动半分;东旨雪却心神剧颤地来回打量着若望水;忽然被真斗的手笔臂搂得快要透不过气的夤气若游丝地看着自己父亲脸上难描难述的怪异神态,这样失魂落魄的东旨雪是他活了二十年从未得见的;在东旨雪后的东方天晴忽然若有所悟地缓缓勾臂把旨雪的身体轻轻扣进了自己的怀里。
无声,无语,客厅的气压仿佛低了好几倍,夤忽然一阵头晕目眩,虽然有真斗的臂膀支撑,他还是虚弱地滑了下去,面色青紫地摔在四人的中央,惊醒了仍在神游太虚的四人。
“夤!”四人惊叫,慌乱地奔了过来。
这么短的时间里,夤还穿在身上的蕾丝蓝色裙子又被渗出的鲜血染上了,变成了异常炫目的紫色。原本夤为了遮掩自己的伤口,特别选了一件颜色最深的裙子作掩饰,可没想到……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东旨雪大吼,一步抢上想抱起自己的儿子却被焦急如焚的真斗的若望水抢先了,他们俩额头冒着滴滴汗粒,神情僵硬。东旨雪看着他们的样子忽然又呆了下来,眼中流露着若有所思的光,皱起了眉头。
“小雪,进去吧。”天晴搂紧了旨雪的肩膀,试图把自己身体里的热量从自己的手心渡进旨雪的身体里。
“嗯。”东旨雪定了定神,点点头,踱进了夤的房间。
夤被两人轻轻地放在床上,真斗熟练地用剪刀挑开了夤肩膀和大腿处的裙子和纱布。
夤的血在屋子里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麝香味道,从伤口冒出的血竟然是黑红色的。死亡的黑,生命的红,黑红交错,失望与生存就在瞬间!
真斗满头大汗急切地对着另三人说:“不行,夤的伤口要马上取弹,他的大动脉一定伤到了,要马上止血!”说着,他抽了夤身下的床单绕着夤腿部冒着血的伤口上方狠狠地绑了起来,摸着股动脉的微弱波动,把它压向耻骨,继续道:“另外,他手臂上的伤也很厉害,那颗子弹是从他的手臂对穿射进肩膀的。我刚看他这个伤口的时候,他的手连一点反应也没有,说不定…”真斗说到这忽然停了下来,似乎害怕说出的结果会变成现实,他顿了顿,接着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送他到医院去,不过附近的医院肯定有警察在守株待兔,我们又没有好的医疗设备……”
“我已经叫了医生来了。”东旨雪在一旁插话。
“哦?是那位谈医生吗?”
“是的。”东旨雪边点头,边诧异地看着这个对秋风组的组员似乎非常清楚的男孩。
“夤,你千万不要有事!”真斗像是命令又像在企求地握着东方夤冰冷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地呵着气,眼睛直直地盯着夤就算失血紫绀却仍然颤人心魂的脸。
若望水早在一边泣不成声了,他探手抚摸着夤的脸,似乎要抓住他那一点点流逝的生命。
十几分钟就像几生几世那么久,他们终于盼来了那一声急促的门铃。
东旨雪冲了出去开门,把心急火燎的谈炎焱给拉了进来。来不及诉说原委,旨雪只告诉了他一声:“夤受了枪伤,可能要手术!”他就慌乱地跑来了。
谈炎焱立马把夤仍流血的身体抱到了床上。
“我来当助手!”若望水和真斗冲上前,平静地向谈炎焱请求。
“你们?”
“我学过医,有我帮忙能更节约时间。”
“我可以帮你们打下手。”
谈焱焱赞许地看了他俩一眼,点头:“好,穿了衣服马上过来!”
等真斗把手消毒好,换了衣服后,谈炎焱已经用消毒液把夤腿部的伤口消毒好了。真斗镇静地站在了谈炎焱对面。
“小夤的腿出血很严重,他的股动脉被子弹划了一个大口,幸亏他避得快,如果动脉断了,他可就要血溅当场了。”谈炎焱苦笑了一下,说“他就是干什么都那么拼命,好象他欠了别人十万八万似的。表面上装得很凶的样子,可他的心肠好又有谁不知道呢?”他用血管钳拉着羊肠线结扎了血管,自言自语。
真斗拉着拉勾,若望水站在一边默默地听着,心中如盐一层层狠狠碾过似地疼得发烫。他们有何尝不知道面冷心热的东方夤是对自己喜爱的人有多么地好,对自己痛恨的人有多么地毒。他完全是属于那种爱憎分明的人,活得潇洒自然,问心无愧,明亮得让人看得抬不起头来。
谈炎焱在台上又自顾自地说开了:“其实小夤心里一直有个结,他认为自己的父亲是背叛了秋风组的,他这么做好象在赎罪似地让人不忍心。可又有谁怪过旨雪呢?他为了秋风组操心了一生,还为了我们失去了自己的最爱,难道他现在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我们会拦着他的幸福吗?”
真斗拿着拉钩手忽然抖了一下,眼神闪烁着,仿佛在思考着谈炎焱方才所说的话。
谈炎焱的动作快得让人惊讶,还没等真斗回神间,只听见“扑托”一声,子弹已经落在了弯盘里。
谈炎焱笑道:“嘿,小伙子,你以后可别在手术台上发楞啊!你担负的可是一个人的命啊!”
真斗尴尬地点点头,拿纱布吸干了血,又拿了穿好了线的弯针准备缝合血管。
谈炎焱看了看监测生命体征的监护器,体症一切正常。两个人互相配合的确迅速,只有十分来钟,什么都搞定了。他们缝合了血管,用生理盐水冲洗了伤口,最后消毒缝合。
换了手术衣还来不及擦汗,他们又立刻赶第二台,这次是肩部的伤口。
上了台真斗忽然小声地对谈炎焱说:“谈医生,他这里的伤口似乎有些不妥。我怀疑他的肩膀伤了神经,碰他的时候连一点反应也没有。”
谈炎焱点点头,道:“其实我也发现了,问题是不知道他伤了哪根神经。不过夤的右手可是所有功夫的施展处,我们不论如何都要把它给保住!”
越是分离开肌肉,谈炎焱和东城真斗的神色就更加紧张,若望水不懂医术,看他们这样也焦急了起来。他不知道为他们俩的额头拭去了多少趟汗水,可不过几秒钟,他们的汗便像要流下来般。
“正中神经,尺神经,桡神经都被射穿肩膀的子弹接连切断了,子弹陷在胸部的位置之离肺尖只有两三厘米。恐怕就算接上神经,他的手臂也……”真斗颤抖着声音把事实挑明了。
房间里一片死寂,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连喘息都不敢!
“若望水,擦汗!”真斗一句叫破了沉默,他的声音特别的严肃,特别的摄人。
若望水的身体跳了一下,慌忙地跑了上去。他的手颤抖着,几乎捏不住纱布。
真斗回头一看,若望水脸上的两行清泪垂落下来,他又不敢哭出声来,闷着,憋着,脸颊通红,气息短促。
闷在心里的哭最伤神,若望水先前经历了一场大战,现在又剧痛焦心,看起来有些吃不消。真斗心中烦躁,虽然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但还是忍不住大吼:“别哭!你这么容易动情,等夤麻醉退了,依他的聪明一定会发现的!哭,哭有什么用?!如果哭能治疗,我早就哭他妈个一千一万遍了!”
若望水垂首站在一旁,忍着伤痛,抬头用力擦抹眼角。但不知道抹了多少遍,眼泪仍是不住地渗出来,沾湿了衣袖。
真斗心里又羞愧又难过,软了声音赔礼:“宝宝,真的别哭了,我们绝不能让夤知道。如果夤这么个急燥的心情知道自己的手臂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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