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天辰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眼前突然浮现出纳兰辰逸深沉似海的眸子,他们该不会是被他们算计了吧?
赫连宜萱自然也察觉到似乎有哪里出了什么问题,按道理他们不可能这么久都没有派人前来的。
正待两人准备去南海打听一下消息的时候,却瞧见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优哉游哉的走了过来,衣服上绣着大朵的桃花,手里面拿着一把极为骚包的扇子,瞧见赫连宜萱和天辰一副狼狈的样子,只是满含戏谑的笑着。
赫连宜萱和天辰好歹都是一家的少主,几时被人这样肆无忌惮的嘲笑过,尤其是赫连宜萱,到底还是小女儿家的心性,不由怒视着眼前的男子,说道,“你笑什么?”
这男子正是公子齐,他听到赫连宜萱的话,只是骚包的扇了扇扇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赫连宜萱和天辰,慢悠悠的说道,“当然是笑你们了。守株待兔,却不知道兔子早就跑了。”
天辰从公子齐手里面的扇子认出了公子齐的身份,又听到公子齐的话中似乎还有深意,便蹙了蹙眉,对公子齐说道,“阁下就是公子齐?不知阁下这番话是何意思?”
“天家少主的眼力还不错。”公子齐摇了摇扇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他继续说道,“我家公子命我前来告诉两位。他和夫人已经回东临去了。至于宝藏,两位想拿便去拿。”
赫连宜萱和天辰听了公子齐的话不由面面相觑。他们自然知道公子齐口中的公子和夫人就是纳兰辰逸和南忆夕。他们两人居然已经不声不响的回东临去了?
这宝藏他们想拿便去拿?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以纳兰辰逸和南忆夕的性子,怎么可能允许他们来分一杯羹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玄机。
两人不由齐齐看向公子齐,公子齐被他们看着也不紧张,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拍了拍脑袋,故作夸张的说道,“对了。夫人还特别交代,这宝藏上都洒了她秘制的毒药,这解药只有她才有。”
听到公子齐这句话,赫连宜萱和天辰才算是彻底明白了过来。原来他们是被人狠狠的摆了一道。
难怪纳兰辰逸和南忆夕这么久都不曾派人来运宝藏呢,原来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把宝藏运走,在宝藏上面洒上毒药,别人便都碰不得这宝藏了,就算知道宝藏的所在也没有用处,这宝藏可就真真正正的贴上了她南忆夕的标签了。
天辰和赫连宜萱虽然心中有些气苦,不过还是由衷的佩服南忆夕和纳兰辰逸的谋略,到底还是他们技高一筹。
原本以为他们这样一路尾随神不知鬼不觉,还兴冲冲的在这里守株待兔,却没有想到只是被人摆了一道,还白白在这里风餐露宿了整整八天,外加淋了一场雨,这一次可被耍的真够惨的。
想来都只有赫连宜萱和天辰整别人的份,几时他们也被人家这样整过了?
“琼珞妹妹可真是高招啊。”赫连宜萱虽然被南忆夕摆了一道心中有些气苦,但却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伤了她和南忆夕的感情,其实她私心里觉得这样也是极不错的,至少她和南忆夕不必撕破脸去争夺什么宝藏。
公子齐见赫连宜萱和天辰面上只是微微有些气苦无奈,倒也没有多大的神情变化,摇了摇扇子,一副失望的表情,说道,“还以为你们的表情会有多精彩呢,不好玩,不好玩!”
看着公子齐摇着扇子骚包无比的离开的身影,赫连宜萱和天辰顿时有种石化的感觉。敢情公子齐特地过来通知他们这件事情,就是为了欣赏一下他们错愕的表情?
两人不由更加气苦无奈,却也无可奈何。如今看来,这宝藏是没有了,还得想想如何回去交代。
赫连宜萱倒是并不着急,因为耶律齐被就只是吩咐她前来看看情况,能拿到宝藏自是好的,拿不到也是无所谓的,反正西岳并没有一统天下的心思,而天辰就有些不好受了,贺文举对这宝藏也是势在必得的,可是却被他给办砸了。
要知道贺文举虽然看起来邪魅不羁,可其实性子却是冷峻狠辣的很。比起北漠的皇帝来,那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天辰不怕北漠的皇帝,却对这位北漠的太子有些畏惧。
“哎,这要我回去怎么交代。”天辰状似哀怨的说道,虽然说起来天家是听命于北漠朝廷的,可是天家毕竟不比那些朝堂官员,就算他把事情办砸了,贺文举也不可能把他怎么样。
只是他觉得这一世英名都毁了,居然被人耍的这么惨,实在是有些无颜见爹娘的感觉。
赫连宜萱瞧着天辰哀怨无比的样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握着他的手,轻轻巧巧的吐出两个字,“凉拌。”
天辰不由气绝。
等公子齐给南忆夕和纳兰辰逸汇报的时候,他们已经抵达了东临。才刚刚到东临,南忆夕便感觉到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因着纳兰辰逸的缘故,使得东临的军队错失了对南海下手的最好机会,而南忆夕现在又是南海的女皇,更是将宝藏握在了手里面,要纳兰若枫和纳兰浩轩如何不着急?
纳兰辰逸同南忆夕才刚刚抵达帝都,就遭受到了纳兰若枫和纳兰浩轩的刁难,可是纳兰辰逸却是一改往日的怯懦,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那耀眼的风华几乎让人移不开视线。
翌日,东临十一皇子纳兰辰逸其实并非哑巴,也没有身体孱弱不堪的消息立刻传遍了四国。四国之人都知道纳兰辰逸韬光养晦十年,只为一朝崛起。
一时之间,整个天下都在以纳兰辰逸和南忆夕为话题。他们夫妻二人无疑成了众人口中的神话。
随着纳兰辰逸不再内敛,纳兰若枫和纳兰浩轩也意识到,这个十一弟的可怕之处。能够隐忍不发这样久,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们一直斗得你死我活,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样一个可怕的存在。
东临的皇帝也已经渐渐年迈,这东临的皇位到底传给谁也变成了一个热门的话题。原本以为只有三皇子纳兰浩轩可以一争,如今却又冒出了一个纳兰辰逸。
纳兰辰逸虽然没有实权,可是他毕竟很受东临皇帝的宠爱,而且他的妻子又是南海的女皇,这一份势力不可小觑,加上纳兰辰逸韬光养晦整整十年,要说他没有一点势力,怕是也不会有人相信。
正文 93。 你算个什么东西?!
春日的阳光格外的明媚,南忆夕懒懒的靠在软榻上,欣赏着庭院里面草木葳蕤的景象,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乌黑的眸子里面含着几分高深莫测的光芒。
纳兰辰逸也靠在软榻上,看起来少了几分清雅如玉,多了几分慵懒不羁。白色的锦袍铺陈在他身上,上面银色的牡丹花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显眼。
“皇后请我入宫赴宴。”南忆夕以两只手指夹着皇后派人送来的请帖,唇角挂着不屑的笑容,懒懒的对纳兰辰逸说道。
纳兰辰逸闻言,只是缓缓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道厉芒,随即温雅说道,“那忆夕便去瞧瞧她玩的是什么把戏吧。”
南忆夕闻言,也是唇角微勾。
自从纳兰辰逸并非哑巴也并非身体孱弱不堪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整个东临上下引起了不小的喧哗,而太子和三皇子也难得的一个鼻孔出气,开始各种打压纳兰辰逸。
可是他们越是打压纳兰辰逸,越是觉得心惊。好像根本看不出纳兰辰逸有什么势力,可是偏偏每次想要对付纳兰辰逸的时候,都会莫名其妙的失败,这该是多么深不可测的实力啊。
“她能玩出什么把戏。左右无非是想警告我一番。”南忆夕唇角一勾,眼中滑过一丝不屑。皇后就算再有心计,也不过是个后宫的女人。常年坐在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有着那样大的权势,怕是早就已经忘记了如何隐忍,而是习惯性的以权势来压制一切反抗她的势力了吧。
纳兰辰逸对南忆夕的话不置可否。何娉婷不是个简单的女人,手段狠辣非常,若是一般的女子落到她的手里面,只怕是性命堪忧。但是她碰上了南忆夕,也就只能算她倒霉了。
南忆夕依旧穿着火红的长袍,耀眼的红色将她的肌肤映衬的越发白皙,她脸上不施粉黛,却有着倾城绝美的荣光,三千青丝只是斜斜的梳了一把简单的发髻,随意拿簪子簪了起来,却自有一股韵味。
皇后何娉婷远远的就看见南忆夕走过来,她只觉得看着南忆夕一步步走近,仿佛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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