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奋斗记 作者:宝金(晋江2013-2-21完结,破镜重圆,宅斗,布衣生活)》2-21完结,破镜重圆,宅斗,布衣生活)-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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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衡也是一怔,道:“这……我是南来之后听下人说她不在了的。或许这消息还没传来吧……”
“听说也不过是听说而已。”碧凌道:“若不亲眼看看,如何能信?也难说您那下人出门之时她只是病重难治,可待下人出发送信之后却又好了呢?”
☆、天大喜信
将身体浸泡在冷水中,秦云衡缓缓呼出一口气。
那冰凉的液体一点点将他胸中火焰熄灭,头脑也随着一丝丝清明起来。
那个身份微贱的女人说的这最后一句话,到底……有几分真实的可能啊。他不敢信,可既然知道了十六娘也有还活着的可能,又如何可能不存了侥幸的心思!
家伎碧凌的猜想,大概是不太靠谱的——分娩难产,如何有看着都不好了,最后却奇迹般活转过来的可能?但是,她至少提醒了他一点:他未曾见得阿央死,那么,在心底下,就不必放弃希望。
他知道的所有,不过是那个家人的一面之辞!那人想说什么,都由不得他不信……可说来这事儿,却未必是真啊。
既然这澹州刺史与裴氏有姻亲,他何妨借了机会打听一二?
他撩了水,泼在自己面上,那寒意袭来,叫他打了个寒颤。之后,他将手按在自己的唇上,想着十六娘的面容,手指便不由慢慢朝下滑去,带着几丝力量。
手指在胸口停止时,他终于将双眼睁开,喉音低沉,似是喘息,也似是咆哮。
指尖上有心脏跳动的力度——他还是活着的,活下去,到底还有这几分渴盼!
他从水中披离站起之时,微微抿紧了嘴唇——明日,还要去求那刺史,探听些十六娘的消息!
这一夜他醒得极早,天边刚刚浮起一线白,他便已然打点齐整——不再是那四品的将军,便是见官员的衣裳,也只能求个整齐,却不再繁复难以穿戴了。
然而刺史府的下人们没有过来,他亦不好自己出去,恰好见得一边案台上放了一面单镜,便就手拿来。
可当他眼睛落在镜中男子面容上时,却不由一惊,骇笑出来——那人怎么同他记忆中的自己分毫不像了呢。
将镜子放下,他不禁微微摇了头。如果他这幅样子回神京,便是他的阿央还在,见了他,也怕不适得了。
正想着,客房的门便叫人推开了,进门的正是澹州刺史刘山和。
秦云衡原本盼着去见他,可当真看着他进门,却突然想到昨夜那一场原本是面前之人的刻意安排,不禁大为羞窘。
刘刺史见他这样,也是老大不自在,干咳两声,才道:“秦家郎君……可还适应这澹州气候?此处极南,神京来人,多半是住不惯的。”
“承蒙您好意。”秦云衡见他不提昨夜之事,心下略微松快,才道:“一切都还顺遂……”
刺史微微颔首,道:“您来了这澹州,至尊也未曾说明是来做什么——总之,先在这府上住下也是无妨的。”
秦云衡却是一惊,道:“秦某如今已然不是官身,住在此间,怕是大大不妥……”
“那有什么不妥?”刺史扬眉,道:“咱们这地方天高地远,至尊在神京里头,也不会知道这儿的事——再者,便是知道了,也未必能把咱们如何。秦家郎君可曾听说,如今突厥大军兵锋已然直指神京了?”
听得这话,秦云衡不由变色,惊道:“当真?!”
“郎君想是不知了。”刘刺史捻了捻花白的山羊须,道:“如今至尊派去统兵的贾将军,是个好大喜功的,直驱策士卒出关攻掠突厥,却遭了突厥人记恨……如今连着败了数役,突厥人已然又打到落雁峰了。”
“这……”秦云衡张口结舌,半晌才道:“天军精锐悉在前线,他如何还能打了这样多的败仗?”
“听说,天军辎重布防,突厥人尽数知道。”刺史悠悠一叹,却不见有多么焦急:“再勇武的健儿,也比不过投靠敌人的内奸啊。”
秦云衡狠狠一笑:“内奸?当初被指证内通突厥的,难不成不是秦某……?”
“天下人皆知您冤枉啊。”刘刺史道:“否则,便是什么人同刘某说要照拂您,刘某也不敢冒这险啊。”
秦云衡苦笑着摇了摇头:“便是天下人皆知,那又如何?至尊不信,便是没人相信了。”
“做臣子的不可妄测圣意,然而,以某薄见,至尊大抵不是真信秦将军谋反。否则,如何便这样轻易放过?”那刺史却摇头:“想来将军被起复,也便是旦夕之间。否则,若突厥人接着前进,神京可也就危险了。”
“哪里便只有秦某一人可以为将呢。”秦云衡道:“再者……秦某也不欲再往神京去了。”
“这又是如何?”刘山和奇道:“昨日来伺候将军的碧凌回报,说将军与娘子情意甚笃,那又为何不愿回神京与她团聚?”
秦云衡心中巨震,盯住他,道:“秦某来时路上,听旧日下人千里来报,道是她遇了危险,难产身亡……难不成,她还活着?”
那刘刺史一愣,皱着眉想了想,道:“那该不会吧?郎君在路上听得的消息,多半是比刘某在此处得到的消息要晚些——小儿岳丈传来的话,还说照拂您是您娘子特意嘱咐下的呢。昨日刘某在宴会上见您如此,还想着是不是您不喜欢自家娘子方……”
秦云衡几乎是呆着,什么话也说不出,他望着刘刺史,几乎不敢信他所言。
她还活着!
这个消息,是他想也不敢想,盼也不敢盼的。如今听到了,竟觉得神思恍惚,如在梦中。
她还活着,她还好,她甚至有心力关怀他。
世上还有什么能比得知这个更叫人激奋——他该是狂喜,高呼,哪怕是失态,也是情理之中。然而他此时偏生什么也说不出,做不得。
胸膛中心跳得疯狂,呼吸亦变得颤抖难以平静,他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许是这阵子身体当真是毁了太多,他几乎难以站立。
“阿央……她还活着?”许久,他终于是站稳了,低声道:“我还能见着她……”
那刘刺史却笑了:“郎君这样痴情,想来小夫妻定是伉俪情深的。这般多好……”
“多谢刘刺史了。”秦云衡终于抱了拳,道:“这样的恩德……”
“刘某不过是说了该说的。”刘刺史道:“有甚恩德?郎君若是还记得刘某好,那么今后也盼望不要嫌弃刘某僻居南疆才好。”
他话意不曾挑明,秦云衡却心下洞明,忙道:“这皆是本分!”
刘刺史心下一喜,道:“郎君可也饥了?昨夜酒饮得多,如今该垫些米粮之类,否则伤了身子——这澹州地潮湿瘴,如何也不能大意。”
秦云衡却摇了摇头,道:“此时,秦某是什么也吃不下的。”
那刘刺史大笑:“秦家郎君果然还是年轻的,如某等老瓤子,如何也不致如此欢喜。”
秦云衡脸上一红,却是仍禁不住地笑了,然而笑着,却又咬了嘴唇,眼中竟含了眼泪。这当真是失态极了,那刘刺史看了,也自知不该多留,便道:“郎君此时若不欲用饭,过阵子刘某遣家人送了馎饦过来便是。”
秦云衡自是谢了,待刘刺史出去,他方坐回了榻上,半晌不言不语,心中却有极朦胧的欢喜一点点醒来。
他不是个没过过苦日子的人,然而,自从知道了十六娘的“死讯”,这段时光,却是他最难挨过的。
原本南行便是辛苦,外加他心上焦躁,如何还支撑得住?
从那一夜吐了血,他的身子便不若从前好了。如若今日不知道她无事,也许单凭那一股报仇的心念,他便是能报了仇,也不能再成什么大事了。
这消息,当真是来得救命。
然而彼时他却不知道,真正救命的消息,才刚刚传到神京裴府中去。
惠妃从冷宫里头出来了。
非但不再是“罪人”,还晋了一级,做了贵妃。原本她出了冷宫,裴氏便想着要庆贺的,可听了这喜信,反倒却不敢作为了。
谁也不知道至尊这是在想什么。
若说是为了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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