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案组长》第89章


“你还有资格指责别人?你也配做父亲?”
金远甩手走了。
林为驹重重靠在那棵高高的杉树上,他怎么看怎么感到那树梢上的新月又变成了方茹晰的脸,那是弯永远也不会褪色的月牙儿。他要见见那张脸,一定要见见那张脸。
第三节书记与市长联手报案 
吴伟与司徒竞湖第一次走进了省纪委的办公大楼,推开了省纪委书记的办公室。
四、金远到底是谁的儿子
柳风影没想到雪山会来得这么快,她刚把那点家当放进保险箱里,雪山就来了。
金远已经走了,而且当天晚上就走了,他不听她的解释,他拒绝任何人的劝阻。
林文寒哭得死去活来,她到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风影必须在临走前把事实真相告诉林文寒。
“怎么,准备走啊?要不要我帮帮你?一个女人出远门是需要帮忙的,何况要离乡背井呢!”雪山从柳风影手边的保险箱上看出了柳风影要走的迹象,“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的。”
柳风影从茶几上拿起一大叠材料递给雪山:“我和你岳父的所有罪恶都在这里面,包括我们的私生活,如果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随时问我。那上面都有我的签字和手印。”
“为什么这么痛快把材料给我?”
“我被你岳父骗了二十多年,骗怕了。其实,我一直在寻找不骗人的人,你像个大孩子似的,纯真执着,更重要的是不骗人。”
雪山翻了翻手中的材料:“不过,你应该知道我最需要的东西是什么。”
“它被金玉良吃了。金玉良说,有个复印件交给了朱支峰。”
“朱支峰是怎么回事?金玉良的疯又是怎么回事?”
“都在材料里。你岳父对这一切负主要责任,我也逃不掉干系。主要证据都在材料里,他是主谋,我是从犯。”柳风影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头,“还不够吗?”
“死亡谷金矿死了四十多人,你该负什么责任?”
“我们没有责任。你手中的材料说得很清楚。法律不能只管无权的小百姓,而不去抓江洋大盗,这不公平!开金矿挣大钱,这是你岳父晚年的想法。他不但贪色而且拼命地敛财,这是他的另一面,也是你不了解的一面。”
“说得好。我的法制观,就是偷驴的要严惩,拔桩的也不能听之任之。否则,连拴驴的地方都没有了,真要查起偷驴的贼来可就难多啦!”
“我不会推卸责任的,不过,我还是有个要求,你得算我主动检举揭发。”
雪山想了想:“要我给你写张收条吗?”
柳风影摇摇头,笑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如果交给别人,我不想着让他写张条子,我就太蠢了;要是交给你,还要你写张条子,我也太蠢了。”
雪山一愣:“为什么?”
柳风影走近雪山,似乎有些激动:“我恨你,非常恨你。”
雪山莫明其妙地注视着柳风影。
柳风影仍然没有平静下来:“因为你是我的敌人,我才恨你,但是,我比谁都清楚,在西方市,只有你才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为钱色所动,只有你才是个说话算数的男人。”
雪山突然低下头去,他觉得心里居然有一种感动,一种让自己尴尬、让自己狼狈的感动。
柳风影笑了,雪山也笑了,两人都笑得很勉强。
雪山再也不想多说,拿着那沓材料匆匆走了。
柳风影慢慢走进林文寒的新房。这种新房她柳风影期盼了一生也没有盼到,她的所有希望都因为林为驹的出现而被打碎了。
一夜未睡的林文寒目光冰冷,她不欢迎柳风影,因为她不欢迎柳风影所以才这样眼睛红红地瞪着柳风影。金远出走时给他母亲说了些什么,她一个字也记不清楚,她只记得金远快速收拾行李时的表情。那是一种绝望的表情,是一种要发疯的表情。她扑上去抱住金远让他解释时,金远只甩给她一句话:“问你爸爸吧。”
她哭了一夜,没有人告诉她为什么,但她的金远走了。
天亮时爸爸来了电话,告诉了她事情的真相,她该怎么办?
柳风影温情地坐在林文寒床边:“文寒,不要责怪金远。二十六年前……”
“好了,你走吧,我不想听你们二十六前的孽债了。”
林文寒现在什么事情也不想知道了,她正在选择一条如何结束自己生命的办法,她已经别无他求。
“不,文寒,我的孩子!你必须要听我把话说完。我被你父亲占有时还不到十八岁。我怀孕后,被你父亲安排嫁给了烧锅炉的金玉良,不久我就生下了金远。”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林文寒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我要说,我必须把话说完,这对你很重要!我在无力摆脱你爸爸的时候,留给我的路只有一条,和你爸爸结婚。为了这个可怜的不能再可怜的目的,我像小偷一样生活着,等待你母亲的去世,甚至等待着你爸爸早点死了,等啊!等啊!等到今天。我等了整整二十六年啊!我人不人鬼不鬼,欲生不能欲死也不能!孩子,这是我的错吗?”
柳风影擦了擦湿漉漉的眼睛:“我要面对两个男人,这种日子你能理解吗?我已经受够了,也厌倦了。我本不想伤害你们,可是,当我拿到和金玉良的离婚证时,你应该能想到当时我的心情。我被占有了二十六年啊!我是一个女人,我和所有的女人一样,我需要爱,需要家庭,而这一切全被你爸爸破坏了。”
柳风影泣不成声:“我还有什么选择?文寒,这不是我的错!”
“这与我和金远有什么关系?你恨他,你可以杀了他!你为什么要让我们承担罪孽?这公平吗?”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阴暗!听我把话说完。”柳风影凄然地笑了,笑得很凄艳,“其实,金远不是你爸爸的孩子。”
“你说什么?金远……”林文寒猛地坐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在你爸爸之前,我爱过一个男人,他是文工团跳舞的一号角儿,我们已经……你爸爸那时重权在握,那个小男人哭了几天,就离开了文工团。那时,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柳风影泪水溪流般地滚落了下来,“这些,你爸爸都不知道,金远其实成了我手中的一张牌……”
林文寒仿佛从冰窑走到了阳光明媚的地面:“你说的那个男人呢?”
“有人说他去了新疆,也有人说他去了东北,生死也说不清了。”柳风影专注地看着林文寒,“去找金远吧。我为金远做过检查,他不属于林家。你快去找他吧!”
“妈!如果您愿意,我们在德国等您。”
林文寒扑进柳风影的怀里,抽泣起来。
林文寒猛然发现柳风影转过身的背影是那么单薄,那么瘦弱,那么孤立无助。
“妈,您听见了吗?”
柳风影凄然地笑了。
第四节最后一击还没有出手 
冷小月的情绪也同柳风影一样,进入了冰窑。她现在惟一想做的事就是去看看雪地龙,她知道省纪委调查组已经进驻西方市,而且司法部门也已经介入。她的结局只能有一个。
冷小月把小狸猫叫到办公室,将一份合同书摊在桌上,迅速在合同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这里有一套房子的协议,你拿去吧,产权归你。手续齐全,谁也夺不去的。”
小狸猫不相信地看着冷小月。
“去吧,那套房子归你和雪原所有。它是风情娱乐中心的财产,与金矿没有关系。”冷小月双手搭在小狸猫的肩上,“以后找个工作,和雪原好好过日子,他爱你。”
“不。我准备跟他去土吉淖放羊,我要把牧歌学好,将来有一天给冷总您唱。”小狸猫将房产证推了回来。
“听我说,小狸猫。这套房子全部是姐自己合法挣的钱,它是干净的。你必须听一次姐的。懂吗?姐要它们也没有什么用了。”
小狸猫接过房产证:“冷总,如果您有什么让我们做的,您只要言语一声。”
小狸猫见冷小月垂下了目光,知道自己该走了。
“等等。如果有人找你调查,就说你和雪原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让你们干的,记住了吗?”
“冷总?您……”
“什么也不要问了。雪原是个仗义男人,你要好好爱他。快走吧,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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