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冰帝高等部纪事》第83章


啊,这真是。
忍足侑士将被刺激上来的不祥预感强制按下,镇静地先把那条新闻从消息栏上划掉,然后打开手机设置,把消息推送统统关掉,反正真季也不像惠里奈那样,有一大早起来就要主动看新闻的爱好。
将真季的手机放回原处后,他在她的书桌旁站定了足足有三分钟。
他忽然转过身来,缓缓蹲下身,平视真季一无所觉的安定睡容。
忍足侑士对贴上她微热的额头,不知道是自己是想测试发烧的温度,还是想给予她安慰,亦或是想要从这不寻常的热度中汲取一丝火热的勇气。
他的鼻尖触到真季的脸颊,离她那么近,几乎只要两个指头的距离,就能吻到少女的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与可能到来的命运交相映衬。
他静止的动作好似要化作一尊流畅优美的石膏像。
但忍足侑士最终还是俯身向前,甚至像是得寸进尺般轻轻压住了她柔软的唇。
这场算是自作自受的感冒让她睡得极沉,不仅对所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还没能在六点钟准时醒来,因为忍足侑士还把她的闹钟也按掉了。所以一直到七点半钟,忍足侑士已经打电话帮她请了假,真季还处于将醒未醒的迷糊状态。
这两个小时对清醒者来说,简直度日如年。
他一边帮真季换额头上的湿毛巾,一边紧盯着屏幕,所以才能在设置静音的情况下,第一时刻接到迹部景吾的电话。他动作轻缓地反身关门,这才走到真季家那好久不用的厨房里接起了电话。
“找到了,真季的母亲平安。”
迹部景吾的第一句话总算让他稍微将心放稳了一点,按照迹部景吾的性格,没有直接说出谁“死亡”,就意味着目前还没有到达这种恶劣的境地。
“我父亲已经亲自赶往巴黎,小叔中弹了,正在抢救。”
巴黎十一区,沙罗纳街。
剧院今晚的演出很受欢迎,但因为人太多了,让身体本来就不甚好的梅垣清和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同行的日本同事早前得到过真季的拜托,又对这场演出的兴趣不大,就劝着脸色不好的梅垣清和一起去离开,去附近吃个点心。
赤司真史本来从她们出来后就远远地跟在后面,见她们进餐厅也不着急,施施然先闪到隔壁的花店里,准备掐着时间再去堵人,还趁机和花店的服务生聊得捧腹大笑。
她们刚吃到一半,远处一声巨响炸开。
很快就有一个举着步|枪的人夺门而入,好在这处餐厅里的人并不多,所以没有吸引蜂拥而至的恐怖分子,只有这一个散兵游勇。同事眼疾手快地拉她一起躲到旁边的柜台里,几个动作慢的人应声倒下,飞溅的鲜血喷洒到附近的桌腿上。
他似乎是对只杀掉了这么几个人感到不满,开始暴躁地移动脚步在店内搜寻。
脚步声逐渐逼近。
就在梅垣清和已经看到了他黑色的鞋尖时,传来一阵猛烈开门的声响。
……真史。
这家店的精致漂亮的门的确有点不太好开,所以刚才这个恐怖分子进来时的粗暴动作蹭掉了他腰间的手|枪。
意大利伯莱塔92f。
这款枪作为美国的军|用手|枪,不仅因为宽松的采购条件和价格而被恐怖分子偏爱,也是一款普及率颇高的名枪。赤司真史闪身从地上捞起它的那一刻,眼睛和头脑中的经验在高速运转下立刻就判断出它的保险已经拉下,这些亡命之徒哪里顾得上所谓的安全,只想时刻高举屠刀。
他右臂笔直向前,赤红的瞳色闪过锐利的杀意。
梅垣清和屈身躲在柜台里,如此危急的境况下,她却好似透过悍然持枪的赤司真史看到了二十八年前的那个清瘦男孩。
他站在那开得鲜红如血的山茶花丛边,又在同样鲜艳的红发映衬下,神情有些模糊。
她看到一个母亲踟蹰下还是拉住了准备跑过去的孩子的手,默然摇了摇头。
不要过去。
被父亲的血债连累而无辜被绑架固然令人同情,但也不能改变他是个十岁就敢夺枪杀人的可怕孩子。
她走到他的身边,抬起头看他,“你害怕吗?”
他的神情终于变得清晰,怔忡中哑然失笑道:“……是啊,害怕,怕得要死。”
子弹精准地没入刽子手的左眼。
——“嘭。”
☆、Chapter 。55危险抉择
忍足侑士深吸一口气问道:“真史叔的状况怎么样?”
听到迹部景吾有三秒钟的沉默,他就知道想必不是什么乐观的局面。
“现在还在抢救初期,反馈的成功率……”迹部景吾难得地回答一个问题迟疑了两次,“大概只有一半。目前巴黎警方已经基本控制住了局面,短期内事态应当不会扩大,我可以尽快去安排……”
忍足侑士已经预料到迹部景吾的想法,但他很快就打断道:“真季发烧了,不适合上飞机。”
迹部景吾一愣,他和忍足侑士认识了四年,因为忍足侑士一直是个悠闲聪明的军师型天才,所以比之其他部员的交流也更多。他知道这家伙平时看起来一点干劲都没有,但绝非想法简单之人,迹部景吾顿了一下,低声严肃问道:“忍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忍足侑士斩钉截铁地回答了部长大人的质问,又用一种弥漫着冰冷器材和消毒水意味的冷静阐述了自己的理由,“首先,还是刚才那个原因,真季的身体素质本来就稍差一些,且现在又兼有心理重压,此刻乘坐飞机对她的健康有很大威胁。其次,现在从东京飞到巴黎,最快也要十小时以上,如果真史叔真的病危,她也根本赶不及。”
迹部景吾现在是真的确信这家伙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名医资质。
“试不试和别人不让她试,可是两种概念,我想你不会不清楚。”真季是他的血亲,但毕竟真正相识不过短短半年,忍足侑士却也是共同奋战了四年的队友,迹部景吾在这个时候很难做出绝对的偏袒,只能再给忍足侑士一个选择的机会。
忍足侑士很快回答了他,“我很明白,迹部。”
理性上来说,真季现在赶去巴黎对抢救的成功率毫无帮助,从时间上来说也没有见到“最后一面”的可能。但从感情上来看,知道父亲病危而没有任何作为,即使知道这些举动并没有意义,也足以悔恨终生。
这就像明知是绝症也不愿意放弃治疗的挣扎一样。
这也是迹部景吾当初宁愿被父亲怒斥胡闹,也要去日本接真季来见祖父的心理原因。
而忍足侑士此举几乎是将可能产生的仇恨全部转移到了他自己的身上,毕竟是他做主瞒下这个消息的。
迹部景吾那边又是一片令人压抑的沉默。
“好,一有进展我就立刻告诉你。”
忍足侑士挂掉电话后,在原地站了三分钟才勉强平复好心情。他苦笑了一下,无奈地按住自己的额头,哪里有迹部想得这么决绝壮烈,他也是个十几岁的普通少年,居然就在刚刚明白一直以来那股微妙心意的同时,就做出了一个如此大胆的危险抉择。
但等到他回到真季的房间时,就又变回了那张平静的扑克脸。
一直到八点钟,他才轻声在真季耳边喊她的名字。
真季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眼睛里还有些微的血丝,看到忍足侑士就有些错乱,声音嘶哑地问道:“……侑士?你怎么……咦……我头好晕……”
完全没有把发烧和自己昨天的换装play联系到一起的真季少女。
“你发烧了。”忍足侑士首先告诉她这个惨痛的事实,又用诱哄小孩子的口气说道:“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今天先不去了学校了啊。”
“哦哦哦。”一看就对上学没什么执念的普通学生真季同学,在脑子还不清醒的情况下就下意识地答应了。
“还能起来吗?先去洗漱,我已经煮好南瓜粥了,吃完再睡?”
听到“起来”两个字,真季就像接收到命令的机器人一样,慢腾腾地从被子里蹭出来。她半靠在床头,直挺挺躺了一分钟,才清醒了过来。她明显感到身体那不寻常的热度,幽怨地看了忍足侑士一眼,“都怪你,乌鸦嘴!”
这毫无悔过之心的无赖心态一看就知道是从哪里遗传的,但她实在太困了,只能先踩上拖鞋到卫生间去简单洗漱了一把。出来的时候,看到忍足侑士已经把南瓜粥摆到了她卧室的书桌上,真季不客气地就接过勺子吃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书桌上的闹钟,才发现自己居然一觉睡到了八点!
真季目瞪口呆地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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