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冰帝高等部纪事》第90章


此时的真季完全不知道忍足侑士居然脑补出如此的刀光剑影,因为她跟着穿一身纹付羽织袴的赤司征十郎一进到会场里,就立刻享受到了四方注视,幸亏她保持着围观群众的心态,无知无畏,干脆一律回以万能的微笑。
赤司征十郎代表尚在国外的赤司征臣出席,这也并不是一场特别正式的宴会,但毕竟是他第一次带女伴,难免会引来各种或好奇或惊异或不知所措的目光。可会昏了头脑的年轻女孩毕竟只是少数,大多数成年人第一时间注意到的是这名少女振袖上的三枚山茶花纹,那可与赤司征十郎黑色羽织上的家纹一模一样。
众所周知,赤司征十郎未满十八岁,肯定是未婚状态。
而且即使是受到承认的未婚妻,也没有资格在结婚前佩有赤司氏的家纹。
只有一个答案,她也是一名赤司。
幸亏赤司家人口简单,就算真季自认为自家的两位浪荡子长辈早已退出历史舞台,还是有不少人立刻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真季先前也暗搓搓地猜测过,自己或许能暂时性地粉碎一堆黏在征君身上少女心。但没想到没感受到多少女生的注视,倒是有不少上了年纪老人对她频频注视。这个疑惑一直到拜访了宴会的主人时,才得到了答案。
这位精神矍铄的银发老者毫不避讳地盯了她足足有十秒钟。
真季本着不能砸征君场子的精神硬挺着,加上自己确实在这里是无所欲求的,所以即使紧张但还算游刃有余,只是眼神微敛,静默地保持微笑。
“抱歉,真是太像了,尤其是这身漂亮的振袖。”他最终和善地笑了笑,“让人很难不想起你的曾祖母,千鹤子夫人。”
……咦。
原来是这样吗?
赤司征十郎此时礼貌地介绍道:“这是我的堂妹。”
这倒是让真季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因为上次迹部景吾介绍她的时候,说的都是“我的妹妹”,这也算是能体现两人性格的差异吗?
真季是典型的赤司氏长相,又是少见的女孩,会有相似感也不奇怪。这么想想这位老人和自己的祖父差不多年纪,肯定是年轻的时候见过自己那威名赫赫的曾祖母。
“您好,我是赤司真季。”
她并没有特地在学校里讲改名的事情,所以这还是她第二次在公众场合说出这个失而复得的名字。平时她总认为自己是边缘人物,她没怎么引以为傲,也不以祖父的败绩为耻。可一旦身处这种场合,就难免为这个姓氏挺直脊背。
真季大方地咧嘴一笑,她想这甜美的酒窝一显,大概就能冲淡不少了。
更何况她觉得自己也根本没办法和战斗力爆表的曾祖母相提并论。
但只能说千鹤子夫人所掀起的“绯色风暴”和她的基因一样霸道,时至今日仍让人记忆犹新。真季没料到在她原先所设想的少女假想敌中,自己竟也莫名其妙地和千鹤子夫人扯上了关系。
她并没有料错,赤司征十郎在同龄人中卓尔不群,的确有不少对他心存好感的女生。她只是稍微从赤司征十郎身边离开了一会儿,就不小心听到了几声窃窃私语。
“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那个女生也是赤司啊。”
“是你太天真了,赤司千鹤子凭什么在那个年代大权独揽?她毕竟是个女人啊。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她是丈夫的堂妹——因为她也是个赤司!”
真季闻言站在原地一愣,紧接着又听到了一句联想力非凡的话。
之前那个思路清晰的少女振振有词地总结道——
“赤司嫁给赤司,又不是头一遭!”
☆、Chapter 。59亲人
各校的网球少年聚集在一起,又差不多都是以前相熟的,第一天入住u17训练营的宿舍可谓热闹非凡。在忍足谦也的鬣蜥不小心被切原赤也放了出来,还一脚踩翻了不二周助的仙人掌,并且最后身姿矫健地扑到了幸村精市的脖子上后。忍足侑士才趁机从一片狂暴的大混战中闪了出来,独自溜达到了一处偏远的球场。
前面几个球场还稀稀落落的有几个迫不及待要战一场的热血少年,他举着手机打了招呼,人家就大概能猜出他这个点还跑出来乱逛的原因了。
毕竟是青少年层次里的顶级训练营,球场的灯光亮如白昼。
忍足侑士找了个木质长椅坐下,这个球场已经临近营地边缘,所以周遭种了不少的冬青树,一阵微风刮过,小树林里响起一片树叶摩擦的哗哗声响。
冬季夜晚的寒冷自不必说,这风掠过时,忍足侑士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也感到刺刺的。但低温同样能给人带来干燥爽利的清醒感,他拿过手机来,使劲搓了两下手指,接着就熟练地拨了一个号码。
“嘟——”
回铃音与树叶声交融在一起。
过了大概十几秒,这通电话才接通,“啊,侑士……”
不管出于怎样的围观心态和看热闹心情,参加这种宴会当然是件耗费心神的事情,尤其真季还是个实打实的新手,忍足侑士听到她的声音,加上之前也是照着预估掐好时间打的电话,估摸着她现在应该是刚洗好澡,正陷在暖烘烘的被子里看书或者玩手机。
随便聊了几句后,真季才从令人昏睡的暖意中稍微清醒了过来,又兴致勃勃地说起自己今晚的新见闻,“侑士!你猜我见到谁了!你们本家的那位友雅伯父!他居然认识我耶,看来他果然很看重惠里奈大人嘛,连她平时提到的小妹妹都能记住。”
忍足家在江户时代就从传统的汉方医转向西式的兰方医,算是彻头彻尾的医学世家。幕末在大阪一带颇有声誉,明治时期也同样实现了商业转型,时至今日已是关西地区首屈一指的医药巨头。
忍足友雅是本家的当主,血缘上来说和忍足侑士家这一分支比较远了,但他从很早之前就很看好堂弟忍足瑛士的研究才能。而且忍足惠里奈年幼时也非常得他的独女,那位曾被誉称为“小千鹤子”的忍足法子的喜爱,在这位才华横溢的法子小姐去世后,忍足惠里奈还时常去探望痛失爱女的远房伯父。
听真季说到本家的这位伯父,忍足侑士还顺带提起了他们之间的另一重渊源,“当然会记得你,真季,你有没有礼貌慎重点啊?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讲,友雅伯父可算得上是小姨的恩人。”
“当然有啦,喂我说侑士你什么意思,就算没有关系的人我也不会撒泼啊!!!”
忍足友雅准确地叫出她的名字后,还和善地说了一句“时间过得真是快啊,连你都已经这么大了”。真季以前从未见过他,他说出这句时光流逝感慨,八成和自己的母亲清和有关。毕竟当年他同意答应忍足瑛士的恳求,出力为梅垣清和的棘手病情筹措一支专家团队时,真季的母亲还都只是个十岁的小姑娘。
他已然年过六十且温厚亲善,很难从他身上轻易看出接连失去妻女的落寞与伤痛,足见其人之坚毅。因为没有强大意志力的人早已一蹶不振了,或许至少也会像自己的祖父那样陷入疯狂。
“我听征君说,只要大姐点头,友雅伯父会立刻手把手地培养她作为继承人。”
“征君”的字眼第一次在今天的谈话中被提起,因为下午的可怕发现,忍足侑士心中一跳,但还是冷静地暂且按下,就目前的问题说道:“绝无可能,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能撼动惠里奈理想的人,她十岁就立志要做外交官。”
真季回嘴道:“……或许那位花山院准姐夫可以?大姐还那么喜欢他。两个人都从政的话岂不是太累,如果妻子可以带来雄厚财力,这才是天作之合吧!”
忍足侑士知道她这是纯粹找茬,看起来有理有据,但那两秒钟的迟疑说明她自己都不相信这个推断,“真季,骗人的时候要先骗过自己才行。哦,如果你非要这么说,你也别怪我对你说‘你开心就好了’这种讨厌的台词了。”
“呸呸呸。”真季在电话另一头吐了吐舌头。
忍足侑士无奈地笑道:“其实这本来就是一个矛盾选项,我相信友雅伯父心里也是清楚的,毕竟他之所以偏爱惠里奈,就是因为惠里奈和法子姐姐酷似的执着坚定。而如果惠里奈轻易地改变了自己的人生目标,也就失去了这种品质。”
“啊,你说的好有道理,我感觉无言以对了。”真季窝在被子里拖着长音说道,听起来颇有些不走心的懒散,显然以她对忍足惠里奈的了解,其实心里早有答案。她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又飞快地询问道:“侑士!我的振袖好看嘛!”
忍足·计划通·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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