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板女,触屏男》第69章


新游戏通过董事会决议后,将由廖氏集团的二公子叶柯全权负责。
给我打电话的是廖东升他本人,他的声音一下子就老了十岁,在公事之后,他停下了半刻,我听得到他鼻息的沉重。
“我想我是老了。”
我实在无话可说。
“下周末两天,欢场对外招聘企划部,技术部和核心技术组的总监,明年年初,我就把核心组完壁归赵。”
下周末两天?正好周日那天是他的生日。。。。
“日子不能改了么?”
“已经定下来。”
“。。。好吧。”
“你有事?”
“私事。”
这回轮到他无话可说。
我想,他猜得到我的私事和谁有关。他也知道,有关这个人的一切,他最好不提为妙。
11月21日,我坐在主考官的位置上,准备考核那些无论是年龄还是资历都比我牛上一大截的精英们。
虽然欢场结业了,但是玩家没有起义,市场没有乱套,各方都是翘首期盼着新生的欢场,这块肥美的大蛋糕,引得多少国内外精英来尝。我已经利用裙带关系,将核心组组长的位置扣下留给了好哥们陆逊,只等他年后回来就走马上任。
至于剩下的企划组和技术组总监的位置,则要好好看看今天这些种子选手的表现了。
和我一起主考的,是企划组和技术组的老人,问题主要都是他们在问,我就像一尊活佛一般出个耳朵。我知道那些鼻子长到脑袋上的应考者肯定都在想,我就是那种靠着手里的股份一步登天,毫无本事的傀儡。
这样的想法时常让他们对我放松了警惕,殊不知,我才是拍板决定的那个。
周六一整天毫无收获,偶尔有瞧得上眼的,价码又高,不是我们这个重振旗鼓的家底儿能负担得起的。
企划组和技术组的两位考官一边议论着,一边吞着夜宵,冬日有些寒冷,他们喝了点小酒,我当做没看见。
酒下了肚子,身子暖了,嘴巴也打开了。有些白天忌讳的,哥俩都放开了说出来………
“阿斩,你不能以过去的标准要求新人啊,数数指头算算,天底下有几个叶欢,又有几个艾寻欢啊………”
“是啊,我们知道,将来你一退,总经理的位置是要从这两个总监里面挑一个的,很重要很重要,但是你也不能把标准抬得太高了嘛,这样再招个十次八次都没希望。”
“先好歹把坑填上,咱就照着过去叶总,艾总那模式培养,熏陶,不愁不像!”
“是啊,活人再怎么比,也比不过死人………”
我知道他们醉了,醉了,说的才都是实话。我抬腕看表,午夜已过,11月21日了,寻欢,生日快乐。
我也小口顺下一口酒。
真他娘的,辣。
喝了不多酒,已经觉得有些晕,回家路上一阵寒风相随。我穿着西装雄雌莫辩,也不怕夜路,就这么徜徉而去。
到了楼底下,正是开始三三两两的落雪,雪下得很婉约,一碰上地就顿时无形,路灯还亮着,我仰望着六层窗子,不自觉就想起当年他在这里抽烟的模样。
还有我们拥抱的温度。
上了楼,家门口放着一个纸箱子,我用手机照了照,里面是一个生日蛋糕。
哼,廖凡这小子,三天两头来做怪,以为这样就能让我痛不欲生?借着酒劲,我飞起一脚,直接把箱子踢下了楼去,然后开门上锁,抄起电话骂了回去。
这是我第一次跟廖凡这瘪三算帐,骂的爽快至极。
“……小子你再往我门口丢垃圾,我就他娘的把你丢到垃圾站去。”
“涂董,你误会了吧,结婚那事儿是我,视频也是我,你没反应,我就没再搞了,你这怎么两个月了才来算帐?还把屎盆子都扣我脑袋上啊?这我可不认?”
他嘀嘀咕咕的,还委屈上了,我直接挂掉了电话。
第二天起来我头还疼着,整个人云里雾里的,到了考场发现我还是最体面的一个,那两位早就面如死灰了。
“早死早托生,速战速决吧。”
“听林主管说,今天这里面还有个成色不错的。”
“说来听听。”
“说是国外来的ABC,拿了不少奖,还有专利,对了,就是这个………”
“照片都没有,不符合规定的家伙。”
“林姐也这么说,可是一看条件的确不错,困难时期咱们条件放宽嘛,好歹让他试试。”
“那就把他排到最后去,让他长长记性。”
一上午的面试过的飞快,不知不觉就临近尾声。
“该是最后一个了吧。”
我们三个同时舒了一口气。
“最后一位………您能把墨镜帽子都摘了么?”屋子外面林主管的声音响起来,看来就是那个不按规矩做事的ABC。
我通过耳麦传递给屋外一句。“规矩不能坏。”
这一句是我当年面试的时候,叶欢学长说给廖凡听的。如今从我嘴里说出来,我自己都想笑。没想到门外的那个ABC先笑了出来。
声音不高,由远及近。
“叫他进来吧。”
他来了,帽子压得很低,大墨镜,围巾好几圈。
我真要怀疑他是个重度烧伤患者了。
“呃,倚天杀?报名不能用马甲。”
他仿佛早有准备,也不答话,就势举起一块牌子,早就写好了答案:
主管,倚天杀就是我的本名。
一句话,让我回到当时。当日恰如今日,当时仿佛此时。
他仍开牌子,徐徐地摘下了帽子,围巾,墨镜。
逆光而立,我看不清那张脸,只是光影切得恰到好处,显得一片扑朔迷离。
犹如一团温暖中,横空出世的一抹犀利的寒光。
恰是此时,屋外阳光被云一寸一寸侵蚀,屋子里面,他的脸一寸一寸展现在我面前。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53 涂龙斩,倚天杀
“阿斩,他是……”
“他是!”
我身边的两个人已经由最开始的震惊到狂喜,只是我坐着不动,他们也没动,一边一个摇晃着我,先是大笑,笑过之后又开始哭。
我坐着,没动,没哭,没笑。
他站着,没动,没哭,没笑。
他瘦了,也黑了,发型变了,下巴留着一层浅浅的胡渣。他说他叫倚天杀。
涂龙斩,倚天杀。
哼,这个家伙。
这个滚蛋。
我眼前嗖的一下闪过四月分手时,他大吼着说,造人。
我回味了一下老爸失踪后,四叔带给我的话,你爸去研究造人了。
造人。造人。造人。
我掂量着手中这份轻轻的简历,感受着这份重生的重量,真的好沉,真的好久。
“。。。。倚天杀。”
“是。”
“出生在冰岛?”
“是。”
“大学是……麻省理工学院?”
“是。”
“HMD,这是你的项目组?”
“是。”
“好齐全的资料。”我看着他,他看着我,平行而过,并无交集。
“还需要看什么材料么?出生证明,学历,奖状,前任老板推荐,对了,护照,驾照,银行证明………”他终于流露出我惯常所见的狡黠笑容,“一应惧全。”
“很好,初次见面,你给我的印象很深刻。”我站起身,我的腿发麻,指尖颤抖,他迎上来,大手一握,粗糙的皮肤,有些许的陌生。
我故作镇定地在收拾着桌上的文件,好几张纸都被我弄到了地上,他弯腰捡起来,递给我,我接过来,他却不放手,我抬头看着他,他也恰巧抬头看着我。
“你给我的印象也很深刻。”他大手滑入我的头发,嘴唇逆袭而上,那温热得难以抑制的激情,肆意蔓延开来。
他的手指在颤抖,他的嘴唇在颤抖,我的眼泪也在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是一秒还是一生,当呼吸终于顺畅了,当世界终于不再眩晕了,我听到身边那两个聒噪的看客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
“说什么初次见面,装什么装啊,你不就是艾寻欢!”
“艾总啊,想死我们了!”
他舔了舔嘴唇,一歪头。
“我叫倚天杀,我对这女人,不过是一见钟情………”他侧过脸看看我,戏谑无比,“是吧,主考官?”
“欺诈!你们这起止是欺诈,简直就是欺诈。”廖北川在我身边跳脚,这个城府始终不敌廖东升的老男人气得满脸通红。
而倚天杀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翘着二郎腿看着他,噗嗤笑了出来,“这大叔真逗。”
廖北川大手一指他的鼻尖,手指尖都在颤抖,“艾寻欢,你有种,居然敢这么侮辱我们全体人的智慧,我会让你坐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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