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袭袭,舞阳抬头望天发呆,“在想什么呢,陛下。”泞涎出声打断了舞阳的思绪,舞阳回过神来,只是看着泞涎那一张脸不说话,“怎么了,陛下,您一直看着我做什么,莫不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带着奇怪的目光看着舞阳,“不是,泞涎,上官芷寒,她还好吧。”舞阳状似无意的问道,泞涎先是一愣,道:“主上自那一日生气的从风黎回来,侧妃就被打入冷宫,连同她的孩子一起。
孩子?听泞涎提起孩子,舞阳的身体不由得一颤,想那不过几个月大的婴孩,竟要随着母亲去那阴森冰冷的冷宫里受罪,淳熙,他竟下的这般的狠心。
“泞涎,听说你又去风黎了。”淳熙坐于书案手,一侧的书案放着不少的卷轴,“主上,舞阳陛下还是在意主上的。”泞涎跪在书案前,俊逸的脸上是恭敬的神色,听见泞涎说舞阳还是在意他,一张沉默的、紧绷的脸放松了不少,舞阳还在意他,这就证明舞阳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存在,那日不过是一时的气话而已。
淳熙放下手中的奏折,负手走到窗边,他相信,他的阳儿,会等到那一天的,“主上,舞阳陛下,今日……”泞涎的话突然变得扭捏,“怎么了,说。”淳熙微侧了头,瞧了泞涎,泞涎深吸一口气,把自己探听到的消息如实说道:“风黎靳将军儿子,靳言轩,喜欢舞阳陛下。”
第五卷 叛变卷 第三十九章:华章公主画像
。 更新时间:2012…1…20 10:32:58 本章字数:3855
安静的房间里,书桌前,有一男子充满爱怜的看着画上的女子,画像旁那一行蝇头小楷写道:“麟启历1893年,五月初,华章公主像。这是华章公主在风黎仅存的一张画像,男子伸手抚上画像,墨色的瞳眸有隐隐的悲伤在流动,其实,华章公主便是舞阳背叛淳熙那两世其中的一世。
“啊,你在看什么。”有一声音从门外传进,男子猛的收起书案上的画像,却还是被来人打了个措手不及,那准备收入匣子中的画卷被来人一把抢了去,打开一看,来人从画卷后抬起头,笑的一脸暧昧道:“淙溯,原来你喜欢华章公主啊,可惜,华章公主已死百年了,不过,你不会把你对华章公主的爱意转移到现在的舞阳陛下身上吧。”来人压低了声音,往男子身边靠了靠,原来那个男人,竟然是淳熙身边的暗卫之一淙溯,而来人则是……
“泞涎,把画卷还给我。”淙溯伸手就要去抢,然后,争着抢着就变成了武功上的切磋,而成功的条件,就是取得在泞涎手中的华章公主的画像,“你们在做什么。”站在走廊上,瞧着院中相斗纠缠的两个身影,梵梓带着生气的,音调微微上扬。
“做什么,吵吵闹闹的。”二人相斗,把淳熙吸引了过来,泞涎侧了个身,来到淳熙身边,故作神秘的对淳熙说道:“我刚才在淙溯的房间里发现了一样好东西,主上要不要看。”背对淙溯而站,把画卷放置身后,朝淙溯炫耀的晃了晃,“是什么东西。”淳熙看了一眼一脸慌张的淙溯,泞涎回身看了淙溯一眼,墨黑的瞳眸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将手中的画卷交给了淳熙。
狐疑的接过画卷,缓缓打开,画卷上是一张他快遗忘百年的倾城容貌,“华章公主,”淳熙吃惊的看着画像上的女子,那一世,华章公主的一副画像都未留下,就连他也没有,却没想到,这世上仅存的一张华章公主像,竟然在淙溯手中,“淙溯,你这画像,哪来的,要知道,华章公主的画像,在华章公主死后全部烧毁了,根本不可能还会有漏网。”
淙溯站在台阶之下,面上神色有些为难,犹豫了许久,道:“这是二皇姐送的。”二皇姐,这是一个他们已经遗忘了百年的称谓。那时候淙溯还不叫淙溯,叫宁臻霰,是当时风黎王的养子,因先父在平定叛乱时战死,母亲殉情,年幼的臻霰被接入皇宫抚养,并赐予皇子身份,但即使这样,还是有人会欺负他,遇见华章公主,是在他被欺负的遍体鳞伤、蜷缩在海棠树下时,那时,华章公主不过十岁稚龄,而他,亦不过六岁。
从那以后,没有人敢欺负他,因为华章公主是那时的风黎王最宠的小女儿,长女落鸢公主,只知享乐,养了不少面首,幸有小女华章公主。但是,不知为何,十八岁生辰一过,身体陡然间变得虚弱,且无药可医,只靠一些补药吊着气。其实,华章公主知道,这是被锁魂扣选中的宿命,她已不是清白之躯,毗邻十九岁生辰,华章公主将十五岁的宁臻霰,嘱托给了当时的镇守将军拓拔烨,并废了宁臻霰皇子的身份,将一切嘱咐完,便香消玉殒。
宁臻霰改名淙溯,留守拓拔烨身边,后继无人的风黎王,只得从宗室子弟中选取继任者,已继承风黎。
淳熙卷起画卷,道:“淙溯,既然是华章公主送予你的,就好好珍惜吧,全风黎怕也只有这一张华章公主像了。”淳熙有些不舍的将华章公主画像还给淙溯,转身之际,他想起了华章公主,那个死于侍君之手的,他最爱的女人,“啊,淙溯,我需要一个人呆在阳儿身边,你去吧,淙溯。”淙溯站在原地,愣了愣,道:“舞阳陛下不会同意的,主上。”这是淙溯思虑许久得出的,他也知舞阳的脾气秉性,侍君,有剪离一人足以,暗卫,亦只需澜明渊一人,他去做什么,这只会扰的舞阳心烦而已。
“是么,那么风黎那边,泞涎,请你时常注意了。”淳熙暗暗握紧双拳,想起了那幅画像他就生气,华章公主,那时最爱她的男人是他,可画像为什么偏偏要给淙溯,他想不明白,却也不想明白。
回顾每一世,她都不到二十而终,这一世,她有这个预知,她会活出这个禁圈,但一想到这个代价,她就觉得心疼,她不想失去风黎,不想,但泣血红梅拥有淳熙的气息,他将会是这一世的风黎王,那她呢,她的活路在哪儿?
敞开的窗,躺在贵妃榻上,银白的月光照入寝殿中,像是镀上了一层银,今日,她想起了一些,关于华章公主的记忆,却还是有些模糊,她知道,这是警告,不可再背叛他一世。
“殿下,这么晚了还不睡么。”剪离的声音响在殿内,舞阳的视线从窗外移回,微笑道:“剪离,你还是喜欢神出鬼没的,庆华宫的人都睡下了。”舞阳从榻上起身,一头青丝顺势垂到了胸前,带着一股魅惑人心的冷然的味道,“都睡下了,要不然我怎能大大方方的在这半夜出得了庆华宫。”剪离朝舞阳魅惑的一笑,拉了把椅子在舞阳的身边坐下。
瞧着剪离那一双紫瞳,道:“剪离,我累了。”舞阳下了榻,双手环上剪离的脖子,现在的这具身体俱冷,晚上必须有人候着,先前一直是千穗、澜明渊、汀纤还有倾瞳四个人轮流,现在,悉数落到了剪离的身上,其实剪离知道,这并不是舞阳的身子俱冷,而是阿澜的身子俱冷,融合了阿澜身体的舞阳,这些身体上的缺点逐一在舞阳的身上表现出来。
“好,去休息了。”打横抱起舞阳,将她放到床上,为她盖上厚实的锦被,自己在她身侧躺下,“剪离,还有三年了,不知为何,今日我竟然惧怕那一天的到来,因为我不知道,将来取代我而做风黎王的,会是淳熙还是别人。”舞阳翻身正对着剪离,背着光,那一双神秘的紫瞳更加的醒目,“不用怕,殿下,无论将来是谁,我都会替你守护好风黎。”伸出手,将舞阳揽到怀中,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
夜,静静的,寝殿里只闻的均匀的呼吸声,但两人都未熟睡,“剪离,告诉我,华章公主是怎么死的。”揽着舞阳的手不自觉的一颤,心下一慌,但还是镇定的问道:“怎么想到问起华章公主的死因了。”舞阳微低着头,道:“今日想起了一些模糊的记忆,想来是锁魂扣的警告。”揽着的手又是一颤,半晌,她没有听见剪离的声音,于是又问道:“华章公主是怎么死的。”
剪离回了身,松开了一直揽着舞阳的手,道:“华章公主有侍君三人,皆为朝中重臣之子,且都有一颗爱慕华章公主的心,但是,那三人谁也没得到华章公主的宠幸,因为华章公主心系镇守将军拓拔烨,那三人不甘心,于是有一侍君在华章公主每日必饮的茶水中下了离合散,强行要了华章公主,最后,华章公主是死于锁魂扣对她的惩罚。”
他的声音里充满悲伤,想来那一段也是他不愿去回想的记忆,“剪离,靳言轩他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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