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晚清45年》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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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在官员和学者之间应邀赴山东工作
11 应邀赴山东工作 1888年春,我去了趟日本,考察那儿的传教方式。却发现,我向浸礼会委员会急切建议的教育工作在日本实施得非常成功。在回来的路上,我得到消息,尽管浸礼会对我在官员和文人学士之间开展的工作表示赞许,但他们并不同意我建立任何学院,因为他们认为,英国教会不会准许把传教基金派在这个用场。计划遭到否决,我开始考虑离开浸礼会。听到我可能离开浸礼会的消息后,仲斯先生立即给我发电报,说他立即到北京来,在他到达之前我不要对自己的去留做任何决定。我们见面后,他请求我和他一起回山东工作。经不起他再三恳请,九月份我同他一起踏上了回山东的旅途,打算同那儿的朋友们商量一下。 在山东,我同所有教友见了面,直截了当地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们,说如果我回山东工作,我将在济南建立一所教会学院,需要教友们的大力支持,到时候他们应当接受我的管理。像在山西时一样,我向同事们声明,我不想限制他们的自由,也不希望我的自由被他们限制。众所周知,在国内,两个牧师在一起工作是很困难的;而在国外传教时,一个传教区的十多个人在一个牧师职位上工作则绝对是行不通的。必须进行工作分工,每个传教士都应当是自由的,为他自己领域的工作负责。回到北京后,我继续撰写自己的书《从史实看基督教的益处》。 12 在山东染上热病,胳膊麻痹 1889年5月,我转到天津,6月份,又回到了山东。那一年,山东又发生了一次饥荒。此前教会筹集了一大笔救济金,鉴于我在赈灾方面的长期工作经验,我被邀请在济南附近州县协助赈灾。通常情况下,饥荒总是伴随着热病,患病的人往往成千上万,并且死亡的比例很高。这一次我被传染了,并且病得不轻。科特曼()医生——他是美国长老会在济南的传教士——担心,如果我继续留在济南,会挺不住,因而他安排人用担架把我抬到了邹平,夜里赶路,白天则睡觉,以避免炎热。在那儿,我恢复得不错,得以前往青州府。在我的健康彻底恢复之前,山东的英国浸礼会传教士召开了一次会议,我也被要求参加。在会上,我的教育工作方案得到了同事们的赞同。大家给英国浸礼会委员会写了一封信,所有十二名传教士都签了名。会上,大家还建议我10月份搬到济南来。然而,在大会的第一次会议尚未结束时,我的右胳膊患了风湿性麻痹——这是灾荒导致的疟疾类热病的一种常见继发病,痛苦得很。这使我在青州不得不逗留了一段时间,一时无法返回天津。 同时,我的妻子也一度病得很重,有所恢复后遵从指令去了烟台,以求在海边的空气中恢复健康。这个夏天,我前去同她相会,为了恢复健康,在那儿一起待了三个礼拜。但我的右臂恢复得很慢。 回到天津后,我决定开始为回山东工作做准备。我们都认为,浸礼会委员会肯定会同意我们各位同事全体一致的申请。我把所有的箱子都捆绑好放在走廊里,准备启程。这时医生来了,对我说:“你别想走了,你不适合在陆上作这样一次长途旅行”。同时,他声称,如果我们去了济南,在那儿度夏,我的疟疾病肯定会复发,并且会导致更严重的麻痹。 因为身体还远远没有恢复,我的所有信件都是由妻子代写的。通过口授,《从史实看基督教的益处》一书的写作也在继续。同时,我们在天津等待着来自浸礼会委员会的答复。 13 委员会拒绝了我们的方案,1889年 浸礼会委员会没有接受山东教友全体一致的申请,再一次驳回了我们关于建立一所基督教学院的方案。委员会的一位成员提出了抗议,说,在他为浸礼会服务的整整二十年里,还没有遇到过相同的例子,来自于一个传教区的全体一致的申请被驳回。随后,贝尼斯先生来信,说,委员会不能接受山东传教士的方案,他们催促我回山东,接受其他传教士所采用的传教方式。驳回申请的信件于10月份抵达。 14 参加上海传教士大会 1890年5月,第二届传教士大会在上海举行(第一届举办于1877年)。我应邀为大会写了一篇论文,题目是《论基督传教会与中国政府的关系》。由于参加赈灾工作,我没能参加第一届大会,这一次能参加很兴奋,好些日子之前就一直期待着。在论文中,我呼吁人们关注这样一个事实:中国政府,在那些可称为中国的蓝皮书的书籍里,印刷和传播对基督教会的最无耻的诽谤,并且那些出版于二十年前的书籍又推出了更便宜的新版本。我指出,在我看来,我们正坐在火山口上。我预言,一场针对外国人的迫害即将大规模爆发,因而应当立即推举一个委员会,上书皇帝,说明基督徒的真实目的,请求皇帝立即采取措施制止对基督教的中伤。 与会的很多代表认为我对社会现状的看法过于灰暗,但经过讨论,还是决定推举一个委员会向皇帝进言。不幸的是,我的预言被证明是绝对正确的。就在那个夏天,长江流域发生了许多迫害基督徒的事件。我去了武昌,拜会湖广总督张之洞,希望他采取措施制止对基督徒的迫害。但他对这种事不感兴趣。
第二部分:在官员和学者之间编辑中文报纸
15 编辑中文报纸 回到天津后,我把这个问题摆到了直隶总督李鸿章面前,请求他结束针对基督教的各种恶毒的宣传报道。但他没有采取行动的心思。此后不久,1890年7月,通过这位总督和我的几个私人朋友,我获得了一项任命,成为一份名为《时报》中文报纸的主笔。我马上接受了任命,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因缘巧凑的机会。 就中国改革的许多课题,我写了一些文章。每周我还出版一份特刊号,在上面,我以图表的形式比较世界上不同的民族在人口、铁路、电信和商业等领域所处的相对位置。事实证明,这种图表是促使中国的知识分子倡导改革的最强大力量之一。 我还发表了一些社论,讲述日本是如何进行快速改革的。为此,一些来自日本的参观者到报社向我表示感谢。不同地区的中国学者,在读过我的社论后,同样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张之洞从武昌发来电报,要我把报纸直接寄给他。 那一年,现今的俄国沙皇——当时还是皇太子——来到远东地区出席西伯利亚铁路的破土典礼,表示希望访问北京。中国的官员们对此感到惶恐不安。为了消除他们的恐惧心理,几个礼拜的时间里,我在《时报》上连篇累牍地发表文章,介绍欧洲王室成员之间相互访问的情况,指出这种互访极为有利于和平和善意的达成,呼吁中国的皇室成员也以同样方式出国访问。 16 理查德夫人的天津妇女读经班 1890年,因为天津的美以美会缺少人工,朱维尔()小姐请我的妻子在冬季里负责一个50人的妇女读经班的培训工作。前一个冬天,她在一个为中国妇女开办的班里帮忙,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妇女们来自于这个国家不同的地区,到天津来接受培训。我妻子和班上的妇女们一起摘录了《从史实看基督教的益处》一书的纲要,在一幅巨大的地图上,指出基督教是如何从一个国家到达另一个国家并最终遍及全世界的。她从经文中选择了一些适合的内容,每天以亲身践行的方式介绍给学员们。尽管学员们的智力水平和天生的性格各不相同,她们的虔敬和真诚却无一例外地深深打动了她。不仅如此,整个冬天,她们之间没有发生哪怕一次最简单的冲突。 春天到来时,她们回到了距天津数十至数百里不等的各自的家乡。临别时,理查德夫人告诉她们,通过在她们村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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