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沉之时 作者:古时以后(晋江2014-07-27完结)》07-27完结)-第30章


养长大,远离鸦族权利的争斗,然后最最重要的一句——原句时昔记不清了,大意是这乌鸦司寇冕的妈已在金牌上下了咒,捡到司寇冕的人必须好好爱护善待他,如果司寇冕出了什么意外,那这个捡到司寇冕的人就麻烦了,脑袋会像西瓜爆炸那样裂开,四肢会脱落,眼球会掉出来神马的……
当时她还小,大概六七岁吧,不认得妖怪的文字,只是觉得那块金牌好闪耀……然后师父说人不能这样肤浅,接着就指着那些字一个一个教,最后撇撇嘴,十分鄙视:“脑袋都爆炸了,还管眼球掉不掉,也不编个高明的咒……还有这鬼画符要不是老子学识渊博能看懂嘛。”
“那咱们还吃他嘛?”
那时的靳汲松刚下山,胡子还没有蓄起,还是很青葱的模样,他看了看睁大眼睛一脸疑问的时昔,又看了看睡得不是很安稳却仍然坚持着睡觉的司寇冕:“算了吧,也是个可怜孩子……”
“那这块金牌归咱们不?”
一心以为时昔是在关心乌鸦冕的靳汲松摸摸时昔的脑袋:“……时时啊,咱们不能这么肤浅……”
最后那块金牌还是被师徒二人,哦不,是师徒三人,在缺钱的时候卖掉了,当然上面的鬼画符为免意外,靳汲松将它去掉了。
司寇冕是在靳汲松的帮助下化成人形的,之后就化不来乌鸦形了……靳汲松说这是他妈没教好,然后不久后司寇冕懵懂之时靳汲松教他人妖的转换——另外说一句,人妖的转换是指人形与妖形之间的转换。
然后司寇冕就被自己的妖形吓尿了……那个时候他三岁了……
这样的事持续了一年,靳汲松放弃,他说他懒得给司寇冕洗裤子。
也许那时年纪小,于是不久的将来司寇冕就把自己是只乌鸦这事给忘了。
靳汲松说这是个病,学术名称是选择性失忆,刺激或是惊吓过大造成的。
时昔深表同意。
于是司寇冕其实是只乌鸦这事就没再提起。
从回忆里抽出思绪,时昔不禁忧从中来……也不知商酉会不会把她的警告当回事——看他被打的样子,好像也当了回事的。但万一他时时念叨着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久而久之就不当一回事了,跑去司寇冕面前嚷嚷可如何是好?其实他跑去嚷嚷也不是一回大事,但如果司寇冕听到这个事之后又吓尿了……那就是回大事了。
哎……
时昔想多了,商酉现在满心都想着她,哪里有空思司寇冕。
她也确实想多了,司寇冕早从小纸鹤那里得知了这回事——他没有吓尿,还坚强的存活着,石化在大厅的桌子旁,呆若木鸦。
*。*。*。*
几天之后,商酉又被时昔胖揍了一顿。
彼时他正在房内琢磨自己对时昔真正的感情到底是个怎样的感情,越想越心惊又越想越甜蜜,想到他们回到六百年前的宜襄城时的那一个亲亲……正想入非非,然后时昔招呼不打一声就踹门而入,不由分说的将商酉按在床上暴打一通。
之所以是按在床上,是因为商酉原本就躺在床上的缘故。
商酉虽说对来自时昔的拳头有种无缘无故的喜欢,但这来自时昔无缘无故的拳头却让商酉摸不着头脑。
待时昔貌似拳头酸软,四肢无力之时,商酉瞅准空当一个饿狼扑羊将时昔禁锢于双臂之间……又遭到一顿更加猛烈的暴打……
待时昔真的拳头酸软,四肢无力之后,商酉也不敢有什么作为了,可怜兮兮的缩在床脚,弱弱又悲愤问道:“你打我作甚……”
“你说作甚?!”时昔作容嬷嬷状:“敢轻薄到姑奶奶我的头上!你是想死啊还是活得不耐烦了!啊?!”
商酉随着那声“啊?!”不自觉抖了抖:“下、下次不敢了。”
“还想有下次?!”
商酉热泪盈眶:“呜……”
时昔甩袖离去。
可是,其实,商酉想问时昔的是她刚闯进门来打他的原因……
不过这个原因商酉第二日终于是知晓了。
司寇冕留书一封,不辞而别。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想怎么能快速滴结个尾(╯…╰)/
☆、找鸦
【找鸦】
当商酉第一百二十一次指天发誓信誓旦旦说绝对绝对不是他商某人告诉的司寇冕他的身世以至于使其离家出走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这个他们,自然是指商酉跟时昔。
时昔仍旧对这件事的事实情况报以怀疑的态度,而当商酉终于看到司寇冕留下的那封信之后,他的冤情终于得以沉冤。
'师姐时昔亲启:
往事历历,依然在目,而今夕古时明月仍照,却已物是人非。
承蒙恩师、师姐照料冕数十载,呕心沥血,方有冕之今日,此恩情必铭记于心,三生不忘。
冕资质愚钝,不能继承恩师智慧十之二三,不能习得师姐勤奋十之二三,深感惭愧。然师尊与师姐皆不予嫌弃,宽容待之,冕甚是感激。
纸鹤传信,今冕之身世已然知晓,见恩师为冕之琐事奔波劳累,不禁垂泪,忆冕之无能,不禁垂足顿胸,自责不能已矣。
夜半余烬冷,今月又微明,庭中草木繁茂,身边腾雾相伴。冕观府内一砖一瓦,皆是温情,然明月难永,有晴圆阴缺,冕自知不能永驻于恩师与师姐之庇护,繁琐之事,当冕自处理。
此去别离,相聚不知何时。若冕不幸身亡,此乃命数,惟愿故人节哀,偶尔感念,冕已心满意足。若冕薄命尚在……师姐,我觉着此次危险系数过大,怕是不会尚在了。
我会永远记得你跟师父的恩情的。
此生已无机会,下辈子做牛做马我也会报答你们的。
——你们的小冕子留。'
商酉看到后面,嘴角不自觉呈抽搐状,他指着“若冕薄命尚在”后面的几句话:“这个风格变化也忒大了吧,你确定是一个人写的?”
“难不成是一个猪写的?”时昔敲着临时休息之处的树墩子:“你说不是你告诉我师弟的那些事,要看这封信来找他知道的原因,现在信你也看了,原因呢?”
“呃……”挠挠头,商酉默默缩了回去:“你且容我再看一看……”
再细细瞧了会儿,商酉突然激动地指着“纸鹤传信”这四个大字手舞足蹈,喜笑颜开。
“看看看!你仔细看了!这是国师府里的纸鹤多嘴,可不关我的事!”
而时昔看到这里,也终于缓和了脸色,显然是默认了商酉的无辜和自己冤枉了人家的事实。
“对不住了。”见商酉为证明自己了自己的清白而乐不可支的神态,时昔真诚道歉:“没看清师弟留下的信笺就想当然的误会了你,是我的不是,还因此打了你也是我的过错,如果你心里不平,可是揍回来,我是不会还手的。”
听到这话商酉愣了愣,然后急忙摆手:“这这这这怎么行!”他赶快表明心态:“我怎么会揍你呢!”
时昔点点头,哦了一声,看商酉那惶恐的神色,难得好心安慰:“我也就说说而已,你不必当真。”
商酉:“…………”
果然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时昔只是假象嘛……
见商酉被噎得无话可说的表情,时昔露出了这几日以来的第一个笑脸。她发现,欺负商酉挺有意思的。
笑脸之后,又被深深的担忧充斥心房。
她家司寇冕这只小乌鸦,头脑挺聪明,做起生意来风生水起只赚不赔,然乌鸦跟人的构造到底是不同的,这修行之法也就有差异,这也是为何司寇冕法术浅薄的缘由。
他们鸦族,自有他们那一族的修行之法。
靳汲松平时再是牛逼哄哄,单枪匹马也进不去人家老巢偷秘籍,导致司寇冕现如今仍是个弱智男乌鸦,这也是靳汲松平生一大憾事。
毕竟不能教好徒弟,乃是师父的责任。
此次刺杀鸦族的族长,得师门帮助,靳汲松早已想好,要多偷些鸦族修炼的秘诀出来,好好让司寇冕练一练,让这个不成器的徒弟成器起来才是。
时昔与靳汲松当时本是这样打算的,然世事多变,谁叫司寇冕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居然要单枪匹马自己去解决他亲舅舅要吃他的事实。
怎么解决?时昔实在无法想象娇小的司寇冕同志要如何作为。
“脑袋被门夹了吧这小子。”
有人说出了她的心声,侧头看去,哦,是商酉。
见时昔看过来,商酉极力表现自己。
“十二你看,师父都已经去解决这件事了,司寇冕拿小子却还非要自己跑去人家老巢,作甚?肯定是想自己亲手做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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