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1·风起》第110章


赫连雪看着他;突然泄气道:“放心吧;不肯说算了;我赫连雪不是那种多嘴之人。” 
吴安然知道赫连雪向来说话算话;便不再提及此事;道:“那吴某就多谢了。不过赫连兄;魔门听命于秦王;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不过天魅门上任门主之事;你们就做得有些过份了吧;何必非要赶尽杀绝;留她一条生路不好吗?” 
赫连雪苦笑道:“魔门为秦王所用已经七八年了;你以为还是铁板一块吗。此事全是李万山和童可成二人自做主张;他们早已暗中投靠秦王。若不是魔门忠心门主的弟子甚多;寇家家主寇海天和凡尘秃驴又没有必置门主与死地的把握;李万山和童可成中一人早就取代门主之位了。此次前来赵国极为凶险;我赫连雪对秦王向来爱理不理;便把我们血刀堂给派来了;并让李万山随行;此举也不乏监视之意。这老小子以为凭他的武功;再不济也可逃生;没想到却是我赫连雪捡了一条命;不过血刀堂也算是完了。” 
吴安然安慰道:“只要赫连兄你还在;假以时日血刀堂必能重振雄风。” 
赫连雪叹道:“我可不像你有个这么好的徒弟;小小年纪武功就已到了如此境界。” 
吴安然苦笑道:“可赫连兄你看这小子像是血影堂的弟子吗?” 
赫连雪一愣;老老实实地说道:“不像。” 
两人说着来到城门口;发现禁卫军仍在封城;谁也不让出去;一些小商小贩急得如火锅上的蚂蚁一般。 
吴安然走上前去;亮了亮楚府的令牌。那领头的禁卫军副将一惊;顿时对他恭恭敬敬的;但说到出城那副将又是一副苦瓜脸;说是上头有严命;任何人不得出城。吴安然摸了摸楚铮给他的那块黄色令牌;他知道这块令牌楚府中仅少数几人能有;若亮出此牌;那副将不得不放行;但想了想还是没拿出来。这块令牌太张扬了;到时如果有人来查问;那副将只要说这块令牌上有个“伍”字便可查出是楚铮所有。吴安然不想再给这徒弟添麻烦了;宁可等到天黑以后再偷偷出城。 
吴安然与赫连雪等到天黑;借着夜色的掩护;避开城头的军士;轻而易举地就出了上京城。 
赫连雪道:“老吴;就送到这吧。你既然在此有牵挂;再怎么送也终需一别。” 
吴安然叹道:“赫连兄;这一别以后;不知你我兄弟是否还能见面?” 
赫连雪呵呵笑道:“肯定会再见的;就不知是不是会成对手了。秦王雄心勃勃;秦赵之间必有一战;你那徒弟年纪虽小;但不消数年便会崭露头角;他们楚家高手众多;迟早要与我魔门对上。到时老吴你也不必顾虑;毕竟是各为其主。” 
吴安然道:“当年我到西域;门主和你都对我有大恩。若真到了那时;我吴某绝不会插手其中。” 
赫连雪道:“这些事到时再说吧。吴兄;你我就此别过。” 
吴安然看着赫连雪;缓缓道:“珍重。” 
赫连哈哈大笑;头也不回地纵身离去;几个起伏之后;身形渐渐没于黑夜之中。 
吴安然怔怔站立良久;一声长叹;回身向上京城走去。 
走近自己住处;吴安然突然停下脚步;道:“出来。什么时候也学得藏头露尾了?” 
只听一声轻笑;楚铮从黑暗中走出;道:“徒儿一直在想;师父怎么现在还不回来;是不是想要抛妻弃子远走高飞了。” 
吴安然听楚铮脚步虚浮;不由得眉头一皱:“怎么;你受伤了?” 
楚铮摇摇头道:“没事;只不过挨了李万山几掌。” 
吴安然哼了一声道:“你现在口气真是越来越大了。你若真有这能耐;就站着不要动;任凭李万山打你几掌试试。” 
楚铮笑道:“他已经没这机会了。” 
吴安然沉默下来;良久才道:“他死了?” 
楚铮点点头道:“李万山强运‘殊途同归’心法;妄图刺杀皇上;可惜没能得逞。他的首级徒儿已命人送往万花楼;也算还了天魅门一个人情。”
第十八章 上任之初(10)
楚铮打了个哈欠;道:“师父既然回来了;徒儿也就放心了;大家早点安歇吧。”说完便转身离去。 
吴安然在他背后道:“你来此不会仅看我回不回来吧。” 
楚铮身形一顿;却并不回头;缓缓说道:“家父托我传一句话给师父: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如今楚府最冷清的就是西院了。楚天行搬到此处后;头几天还有不少人前来拜见;而且大都是来发牢骚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楚名棠在朝野的根基越来越稳;来西院的人渐渐稀少了;人们渐渐明白;原上京楚府真的已经没落了。 
楚天成刚靠近楚天行的房门;就闻到股浓浓的药味;不由得一皱眉;走上前去敲几下门。 
门打开了;出来是的楚天行身边的侍僮;见来人是楚天成;躬身道:“二爷。” 
楚天成点了点头;走进屋内;只见大哥楚天行正苦着老脸在吃药。见是二弟来了;楚天行如见救星;对两个小僮说道:“你们两个先出去吧。” 
小僮端着药碗;为难道:“可老爷你药还没喝完呢。” 
楚天行干笑着与那小僮商量:“过会儿再喝好不好;你看;老爷正有事呢。” 
那小僮看了看楚天成;颇不情愿地走了出去;返身把门带上。 
楚天行松了口气;对楚天成道:“二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楚天成在楚天行床边坐下;问道:“大哥;身体好些了吗?” 
“这几天好多了;”楚天行叹道;“原想退下来了;就可以好好养养身体了;没想到人老了;一闲下来什么毛病都来了。你看;整天对着这几个药罐子。前些日子还能到王烈那里钓钓鱼;现在只能留在府里受气。” 
楚天成道:“大哥;云棠和慎平这几个孩子又来烦你了?” 
楚天放哼了一声;道:“这几个小畜牲如今哪还有心来烦我;老夫卧病在床也不知来探望一下;整天在外边阴阳怪气;说老夫是自作自受。老夫这场病倒也没白得;把这些畜牲的面目全看透了。楚名棠听说老夫病了倒还来看望过几次;并请来太医为老夫诊治。” 
楚天成听了沉默不语。楚天行见他似乎有心事;道:“二弟;你有话就直说;不必遮遮掩掩的。” 
楚天成犹豫道:“大哥;当初你把宗主之位传给楚名棠是否太过草率了?” 
楚天成看着他;道:“继续说。” 
楚天成硬着头皮说道:“天成一直唯大哥命是从。当年大哥说楚家濒临危境;非楚名棠不可解决;小弟便全力支持。可楚名棠到了京城那么久;没遇到什么棘手之事;也看不出他有何手段;皇上根本未向我楚家动手;反倒是楚名棠的位置越坐越稳;大肆排挤原上京楚府中人;云棠和慎平等人至今闲赋在家。大哥你说;当初这步是否走错了?” 
楚天行叹了口气:“二弟;你是不是有些后悔了?” 
楚天成点了点头。 
楚天行道:“那你倒说说大赵国建朝以来;何时曾有过楚王方三家联盟;令皇上无可奈何的?楚名棠入京时;皇上不敢妄动;是因为楚名棠身后还有王烈那老小子;王家在军方势力之大;赵国无人能出其左右。方令信为兄以前倒是小看他了;审时度势竟然如此之清;不去投靠皇上反而与名棠议和。如此一来朝中局势顿时明朗;只要楚名棠无反意;三大世家自此把持朝政。” 
“可这些除了楚名棠;我们楚家还有人能做到吗?王家还会相助楚家吗?如果换成亭棠;方令信会与他议和吗?你觉得他没什么手段;是因你不是他的敌人。楚名棠稍有举措;便将楚家危机化于无形;虽说也有他妻子王秀荷之功;但楚名棠又岂是泛泛之辈?”楚天行摇了摇头道;“事已至此;已是后悔不得的。你若再想对付楚名棠;连王方两家都未必容你。” 
楚天成急道:“可大哥你看看府中几个侄子、孙子;根本就无出头之日。昨日上棠也已被楚名棠之子免去执事之职;待罪侯审……” 
楚天行摆摆手道:“为兄知道上棠之父与你自幼交好;可惜他英年早逝;上棠由你抚养成人;对他颇为疼爱。可昨日之事;楚铮那小儿虽说蛮横了些;但处置上棠也是以堂规行事;步步占了个‘理’字。怪只怪上棠平日骄横惯了;不知收敛。” 
楚天成一愣;道:“大哥也知道此事?” 
楚天行道:“你以为我对什么事都不闻不问了?至于云棠和慎平等人;吏部的官员也曾给他们安排过几个职位;他们却嫌官职太小;哼;也不动动脑子;还以为是老夫在位之时啊;何况以他们的能力;那几个职位都高了。”
第十八章 上任之初(11)
“如今亭棠在幽州干得不错;他经此大变;整个人似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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