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二十八总督(全文)》第39章


在当时病因不明、无法可治的情况下,为了控制疫情发展,港府收购了中环重病区九如坊、善庆里、芽菜巷、美轮里等处居民房屋,拆为平地,但疫症仍然蔓延。
由于港人大量离港,往来船只较多,这次鼠疫还传播到内地及海外各地。
1896年,香港的鼠疫先后传播到内地的广州、昆明。国外传播更远达印度的孟买与俄国的北海。仅是广州一地,染上鼠疫的居民便有10万人,印度人死于鼠疫者更无法估计。
对于鼠疫迅速蔓延,港英政府及医疗界曾研究对策,罗便臣提议准许华人患疫者在家里治疗,这既尊重了华人的习惯,又便于港府掌握患病人数,但是一些议员和政府医官表示反对,主张必须把患者统一送往医院治疗。1901年5月31日,香港洁净局举行会议,决定在九龙开设办事处,专门负责患鼠疫屋宇的薰洗工作,同时在香港湾仔、鱼涌与筲箕湾鼠疫最盛的地区,派出一艘小轮船牵引两只木船,一只载运鼠疫患者,一只载运鼠疫死者,送往坚尼地城医院。可是,上述强制性措施却遭到市民反对。许多市民看到患病亲人被强按进轿子里抬走,死者被拉去抛进石灰水里,觉得目不忍睹,所以患上鼠疫,都愿在家自行医治,不愿被送往医院治疗。患疫病死者遗属,也不肯把尸体移到医院里上石灰埋葬,多是秘密自行安置。这样,鼠疫更加迅速蔓延,连续几年,每到春末夏初,都要猖獗一阵,不久便殃及商业中枢与洋人聚集的维多利亚城。因此,洁净局执行薰洗屋宇的任务,十分严格。规定从文咸街起,至城隍街止,以坚道为上界,威灵顿街为下界,由东华医院派出人手,挨家逐户喷洒药水与粉剂,进行消毒。
港府薰洗居民房屋的措施,也受到香港中国居民的抵制,尤其是妇女更认为过于受骚扰。当时,数百名妇女派出二十余个代表,到华民政务司前,高声宣读洋洋数百言的陈述书,以示反对。
后来,有位名叫伟佗实陶的日本医生,在坚尼地城医院的恶劣环境中,研究发现鼠疫是老鼠所带的一种病菌传染的。于是,罗便臣采取了两项紧急措施:
一是奖励捕鼠,凡捕鼠一只者,奖赏港币2分,后来增加到5分。香港市民捕鼠之风一时颇盛,大街小巷、明沟暗渠,随处可见捕鼠的动人景象。二是从外国引进疫苗,给所有市民注射预防,成效很显著。为患10年的鼠疫,终于得到控制。
1894年鼠疫过后太平山区进行重建
1896年,有些英国医官对东华医院用中医治疗鼠疫表示怀疑,要求改用西医办法。总督威廉?罗便臣命令骆克组织调查委员会进行调查。调查结束后,该委员会在报告书中指出:该院采用华人方法治疗病人,而不用英人的治病方法,自有其道理,应继续采用。否则,既然有公立医院,又何须再设东华医院。该院之设,有鼓励华人入院治病的作用,避免华人贫病无告而死于家中,东华医院所做的工作,是公家医院所难以承担的。调查委员会还对东华医院诊治病人的数量做了统计,从1891年至1895年,东华医院所收病人,男性病人在院留医者达10806人次,女性病人在院留医者1952人次。男性病人到院门诊者530781人次,女性病人门诊者272287人次。所有这些病人都是免费治疗。至于自费之病人,由1891至1895年,男性病人仅106名,女性病人仅47名。1896年香港人口约24万人。在此以前的五年之内,东华医院中医门诊量平均每年达163200人次之多。由此可见东华医院当时在鼠疫医疗服务方面所起的重要作用。
中华会馆成立
1896年1月17日,中华会馆正式成立。这标志着到了十九世纪末,香港华商不论在经济上还是在政治上,都已经成为一支不容忽视的力量。
英国占领香港以后不久,香港中国工商界人士即开始组织过同乡会、同业公所一类的华人社团组织,但比较分散零星。
1868年,香港“南北行公所”成立,是早期香港规模较大的华人同业组织。但仍然属于单一性质的行会组织,缺乏在华商中有统一的号召力。到19世纪80年代之后,华资势力逐渐崛起,香港华人的团结意识与政治影响日趋增强。1880年开始,伍廷芳进入港府立法局,随后,1884年有黄胜,1890年有何启先后进入立法局。1887年,四万华人就公共卫生行政中的楼房管理和面积问题,联名上书请愿,成为华人民众在19世纪末参与地方行政的一件大事。华人影响力扩大,成立统一的华商组织已成形势发展的需要。香港当时商界知名人士宝隆金山庄的古辉山、聚昌号疋头绸缎庄的黄尧卿、中华银号的冯华川等数十人,看准了时机,发起组织了“中华会馆”,馆址设在半山区的般含道。1月17日正式成立时,清政府派驻九龙城内的九龙协副将陈昆山应邀出席并主持开幕式。
会馆由香港华资公司、居住香港的华商及专业人士组成,宗旨是“联乡谊而通商情”,团结在港华人,促进香港经贸发展和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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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年,华商冯华川、陈赓虞、何泽铭等人提议,将“华商会馆”改名为“香港华商公局”,局址由般含道迁至中环德辅道20…32号。1913年又改名为“香港华商总会”;1952年再易名为“香港中华总商会”。会员越来越多,到1993年,会员总数达六千多个,其中个人会员2200个,商会会员三千六百多个,团体会员89个,成员包含的行业越来越广泛,对香港经济的发展,贡献越来越显著,特别是在促进与中国内地的贸易发展方面,成绩尤为突出。
宋王台与明珠暗投
第十一任总督罗便臣和第十二任总督卜力交接之际的1898年,香港做了一件有历史意义的事——修建宋王台。
1277年春,南宋端宗赵由福建泉州逃亡广东潮州,再经惠州和虎门,于1278年春夏之交逃到了广州湾外的大屿山岛,途中身亡。文天祥立卫王赵昺为帝,由张世杰与陆秀夫护驾,乘船从大屿山岛转移到新会的崖山。在后有追兵,前无进路的情况下,赵昺投海身亡。在颠沛流离的途中,赵氏兄弟曾辗转避匿于九龙,所以留下了宋王台、二王村、梳妆石三遗迹,供后人追思瞻仰。
相传赵昰被元兵追到九龙马头涌的一座小山丘上,正在危急万分时刻,丘上的大石头突然崩裂,出现洞穴,赵昰及随从得以喘息躲避,逃过元兵搜捕,小丘上的石头护驾有功,被后人称为“宋王台”。
马头涌的这座小丘,方圆不过300英尺,高140英尺,东北跟九龙湾相接,南面与马头角为邻,西面为谭公道,西南面有二王村。
1898年8月15日,港府立法局中一位华人议员,根据市民的意愿,向当局提出把宋王台作为古迹加以修建保护的建议。他表达的理由是:一、宋王台有六百多年的历史,应予保护;二、九龙开辟后,保存这一地方为居民游览之地,实属有益。
港府通过了这一提议,并同意在宋王台所在地竖立碑志,碑志用中英两种文字书写,志文曰:“此地禁止采石,保存宋王台”等字样。
与修宋王台有关,还有一段历史传说:工程进行之际,有一天一位名叫“豆皮光”的石匠,在别的工匠都散工之后,他在石洞中挖掘泥沙,忽然意外地发现一个洞穴,好像是人工修建的,伸进手去探寻,觉得里面有股暖气,经过挖掘,发现一聚宝盒。这聚宝盒古朴精巧,表面雕有龙纹凤爪。工匠打开盒子一看,里边有七件古物:一、古龙宋瓶一只。其色泽纯白如玉,外缚墨龙一条;二、巫山古砚一台。砚体玉质青翠,绘有瑰丽图案;三、沉香佛一尊。雕刻精细,有奇异香气;四、长方形玉石一块,光彩夺目;五、男女二人拥抱像一座,呈朱红色;六、龙纽印一付,长六寸,把柄刻有五爪金龙,印底有宋体字;七、五龙环一只,环身五龙昂首,作朝立状,龙爪毕现。连同宝盒共算作8件历史文物。
这聚宝盒及内藏之诸宝显然属宋代宫廷之物,是研究中国历史的重要文物和历史见证。但是,发掘出来之后,连同宝盒及7件珍品,最后都转手落到洋行外国人手里。这些具有历史价值的文物就神秘地明珠暗投,不知身归何处了。
日本军国主义1941年12月侵占香港后,扩建启德机场,借机把宋王台夷为平地,那块象征性的石头也作了迁移。其实,300平方英尺的小山丘,并没有影响到机场的扩建,日军强行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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