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侠孟雪歌》第13章


“就是怕刺客作此打算,我才勉强施出乾坤掌杀招,总算是惊退这女子,否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属下认为此事不单纯,这女子看来与寒神车常有些关系,定是高丽人,能想到聘请高丽杀手的没有别人,定是那契丹杂种安禄山,盟主,此刻咱们身中蚀功散,不宜动武,未知前路是否仍有埋伏,不如暂在此处等候孟掌门前来,想必以他毒人之躯,不会受蚀功散之害,有他护卫方可保安全无虞。”钱功看中此处地势虽险,然易守难攻,呆在此处胜过前行。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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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壁顶,一名白衣白发白须的老人,雪白肌肤,童颜鹤发,身上流转着一股寒气,脚边一捆长索,有些零乱。白衣女子恭敬的立在老人身前,寒冰剑已回鞘,系在腰际。
白衣女子取下头巾,展现出绝世的容颜,令人惊艳,五官细致仿如冰雕,可惜与这老人一般,带有一股寒意,脸上无什表情,以高丽话开口道:“师父,弟子照师父吩咐,仅微损敌人功力,并未取其性命。”
老人以平平的语调,用着高丽话说道:“很好,留着正气盟盟主性命,才能多损折些安禄山的实力,大唐内乱愈久,咱们高丽就愈有时间复国,此次进中原,记得要尽量维持二方的实力平衡,千万不要滥杀,以免惹得中原武林群起围剿。”
白衣女子躬身道:“弟子明白,不过师父别忘了答允过弟子之事。”
“时机未到,稍安勿燥,师父应允之事定会办到。”
“多谢师父。”
白衣老人再道:“你先跟在这张书诚附近,多制造正气盟与契丹人的冲突,自己要小心谨慎,为师打算再去找找,前次入中原一直找不到兰亭集序的真迹,听说被大唐开国皇帝拿去陪葬,若能亲眼见识,定对为师的剑术大有帮助。”
“师父多保重。”
言毕,白衣老人一摆手,身一闪,转眼间自壁顶飞身而去,好高明的轻功。
白衣女子探头下望,约略可瞧见张书诚等人仍留在原地,轻叹了一口气,再覆上头巾,往潼关方向飘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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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雪歌与孟念慈来到潼关山道之时,蚀功散早已被风吹散无踪,二人来到之时,正气盟众人正据在弯道处,三十名金线卫士分布二边,护着张书诚与钱功等人,见着孟雪歌来到,众人松了一口气,张书诚迎上前去,开口道:“孟掌门,我等皆中了蚀功散,要烦劳孟掌门护持进关。”
孟雪歌与孟念慈初见众人在此等候,内心有些不好意思,本以为众人是特意等候自己二人,闻言方知有事发生,孟雪歌问道:“蚀功散?盟主遇袭了吗?”
钱功代为答道:“正是,方才有一女刺客,埋伏在此暗算盟主,盟主身受剑伤,我等皆中了蚀功散之毒,半个时辰内不能妄动真气。”
孟念慈关切道:“盟主伤势如何?可曾上药?须不须要帮忙?”
张书诚谢道:“多谢孟姑娘关心,小伤而已,无什大碍,倒是蚀功散较麻烦,要麻烦孟掌门替我等暂时挡阻来敌。”
孟雪歌忙道:“盟主客气,有事尽管吩咐,风雪门已算是正气盟盟帮,护卫盟主理所当然。”
“如此有劳孟掌门了。”
孟雪歌当下前行开道,孟念慈察觉自己并未中毒,自愿殿后护卫,钱功知晓孟念慈武功一般,暗使眼色,让金剑、银剑陪同孟念慈在后随行。
一行人在张书诚亮出正气盟盟主令符时,潼关守将马上出迎,张书诚虽是一介布衣,可乃是太子党的要员,这武林盟主令符还是当今圣上亲赐,对于三品以下官员,见有劣迹可先斩后奏,潼关守将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将军,那敢不巴结。
这一夜,钱功劝过张书诚,未知前途是否仍有凶险,且暂在潼关歇息,张书诚功力大损,虽说传言蚀功散仅有半个时辰功效,然不知真相如何,听钱功劝说后,也想在潼关中暂歇一晚,看看是否仍有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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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潼关守将让出十间宿所,孟雪歌独占一间,隔邻是孟念慈,二人虽已奉师命结为夫妻,但孟雪歌一日未除去毒人之躯,二人就是有名无实。
孟念慈连日随同众人露宿荒郊,难得今日有床可安眠,早早梳洗妥当,沉沉睡去。孟雪歌心存守护,今夜打定主意不睡,听得孟念慈平稳有序的呼吸声传来,轻轻推开自己的房门,来到众人宿所前的广场,安坐石椅上,眼观四面、眼听八方,充当哨兵。
张书诚与钱功并未入眠,二人正同处一室在商议着。
“我的功力折去四成,半个月内休想复原,此去终南山,如何对付那些番邦高手,想来就心烦。”张书诚对着钱功道。
钱功安慰道:“终南山之战,有了空大师与青玄道长二人,想来是用不到盟主出手的,盟主且放宽心,半个月后功力自然会恢复过来。”
张书诚忧道:“前次孤雁峰诛除万毒魔君之役,咱们正气盟高手去了大半,孟雪歌已明白告知,现场留下无数死尸,想来是全军覆没,如今中原正道武林元气大伤,若是番邦高手不只二人,那咱们还有谁可应付。”
钱功诡异的一笑道:“盟主难道忘了孟掌门这个毒人?”
张书诚回道:“忘是没忘,只可惜风雪门的武功招式太弱,到时候连边都沾不上,就算是毒人功力强横、不畏刀枪,擂台比武究竟不是生死对决,我看是难以取胜。”
钱功想了一下,盟主说的也是实情,转念一想,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钱功语气凝重的道:“盟主,如果咱们将武功传给孟掌门,你说这事是好?是坏?”
张书诚有些诧异,钱功向来稳重,难道不知将来毒人失去理性后,武功招式愈强为祸愈烈吗?张书诚问道:“钱坛主知晓此事的严重性吗?”
“属下当然明白,但事急从权,属下看孟掌门的根骨之佳,是百年难得一见,若是能习得你我二人的武功,定能青出于蓝更胜于蓝,短时间内将可成为中原武林第一高手,虽说毒人之患仍在,但至少还有三年时间,咱们可用这三年尽量去找解毒之方,而这三年,单单靠孟掌门,就可作到许多我们想作而作不到之事。”
张书诚有些明了,低语道:“你是说刺杀安禄山之事吗?”
钱功低声回道:“就算孟掌门能杀去安禄山,恐怕也很难全身而返,咱们以此事为由,传授他武功,将来让他前去刺杀安禄山,这样成功机会大些,就算不成,毒人之患也解了。”
张书诚点点头,道:“若是为了此事,要我倾囊相授都没有问题。”
“既然如此,盟主,咱们就此进行,若是孟掌门学得快,说不定终南山之战,就可大发神威,为我中原武林争光。” 
第二卷 第八章传功授诀
未曾细想剩余的岁月该如何过,十八岁时,意气风发、满怀雄心壮志,携着镇山宝刀挥别师门,凭着师父传授的武功,总想该可以在江湖上成名立万、衣锦荣归。后来,壮志未酬成了毒人,本想了此残生,怎奈身上的责任愈压愈重,这人世间,就算想死也不是那般容易,没能完却欠下的情债,怎么都走不开。
孟雪歌在广场石椅上,思索着自己的未来,想了很多,但总是理不出头绪,一时想要好好振作,在意识仍未失去前,作下一番足供后人凭吊的事迹,一时又想三年不到的时间,能作些什么?要作怎样的事,才是不枉此生呢?
怀中的小金蛇不安份的扭了一下,孟雪歌对这小金蛇愈来愈好奇,它实在有很多令人难以理解之处,自藏入怀中以来,从来不曾进食,平日就似冬眠一般,动也不动,但若有人靠近孟雪歌,小金蛇就会忽然动了一下,仿佛在警告孟雪歌有人来了。
果不其然,盟主张书诚与钱功相偕走来,本是要到孟雪歌房舍,望见孟雪歌独坐广场,二人转向朝孟雪歌走来。
孟雪歌不待盟主与钱功开口,站起身,转头道:“盟主、钱坛主,这么晚未睡?”
钱功先答道:“孟掌门好用心,在这守夜,令人心感,是这样的,盟主与在下商议终南山之事,有件事想找孟掌门商量商量。”
孟雪歌举目注视张书诚,道:“盟主有事尽管吩咐,何须如此客气。”
张书诚先是弯身一拜,孟雪歌见状忙避开,道:“盟主有事就说,何必行此大礼?”
张书诚语气诚恳的道:“张某无能,中了敌人暗算,功力大损,此去终南山势将丢尽我中原武林的脸,张某恳求孟掌门,请孟掌门加入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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