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忘书 卷二 忘 by卫风》第31章


我打个哈欠,把手里的茶盏一放。五四动作麻利又给斟上了,一边还顾上给我当解说:“小公子看不上是不是?倒是开碑手那一对掌上的功夫高些。只是此人脑筋死板,临敌变招儿不行,不一定是一剑定九州的对手。” 
我嗯嗯两声,其实没顾上看。 
看台上七七八八打了一会儿,那个开碑手被一剑定九州刺伤了右臂。 
“铛”的一声锣响,崔山羊胡子唱:“一剑定九州胜——” 
不错不错,虽然过程不怎么精彩,但是这个开始时打鼓完事儿时敲锣的小程序很要得! 
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看他们输赢。 
武功都不怎么样嘛。 
当然啦……我是眼高手低。看人家净毛病,其实自己一趟拳都打不下来。 
没办法啊。 
大鼓又敲了三响,又是两个人跳了上去。五四一边给我把瓜子壳扫一边去,一边介绍:“公子,左边儿那个叫万里蛟,右边儿那个叫千手罗汉! 
嗯?又是万又是千的,千手观音舞我是看过,千手罗汉就没见过了。一边儿的五四倍儿乖觉,跟着就解释:“说是千手,其实最多不过一次放四五十个暗青子出来招呼,外号有点吹大气了。” 
哦……我喝着茶,继续看。 
五四的话先给我垫着底,看到那个瘦个子一抬手就招呼人家吃铁莲子飞蝗石,我也不不奇怪了。这台上也没个什么大制度规定么?点到为止的场面话好象没人说过。要是有伤有残,是不是只能怨自己倒霉了? 
我一边儿看着那满空嗖嗖乱飞的暗器,一边琢磨着我是不是该上去卖个人身意外险医疗保险之类的,省得那些落败受伤的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多可怜。 
打到后来那个千手好象是急了,这么多东西扔出去人家那个万里硬是一个没挂上,估计他也快扔完了东西了,毕竟这个背囊不是小叮当那百宝袋,无穷无底。再大的包也有扔空的时候,更何况他的包又不大。 
结果最后一个暗器真叫我开了眼界。 
那东西里不知道是机括还是炸药,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扔出来,突然爆出银光,我的天! 
全是牛毛针! 
那针满场子飞溅,整个儿一个圆周形向外扩散! 
我可是坐的第一排! 
那银针当然不会长着眼睛光奔别人去不奔我来! 
啊啊,不是吧……不要啊! 
我紧紧闭着眼,可是……没等到预料中的疼痛降临。 
卫展宁的声音响起来:“小风……胆小鬼。” 
我一下子张开了眼。 
卫展宁正冲我微微一笑。哎,忘了他功夫厉害了。 
台上大锣又敲,说是那个放银针球儿的家伙得胜! 
这也行? 
唉唉,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啊。 
下面的我就不大爱看了。太阳已经西斜,风也有点凉。要说我这个福享的……刚刚咳嗽一声,卫展宁就皱起眉头,五四连忙着说:“天晚风凉,小公子和庄主还是早点歇着,小人已经备好了清净院子……” 
我摇摇头。 
我师弟还没上去打呢,傅远臣也不知道排第几个,我得等着看这两场。
85还是第一楼 
又打了七对还是八对,我记不清了。高台周围已经点起火把来了,我们雅座儿里也端了两盏纱灯来照亮。 
我先天挺健康,可是后天讨厌烧火把那个桐油气,当年在地牢里落下的坏毛病还是不少,讨厌这个味道就是其中之一。 
好在我师弟终于是上台了,我本来已经半躺在椅子里了,小鼓一打,他往台上一跳,我立马儿来了精神。 
他看到我了,冲我笑笑,我跟他摇摇手,还觉得不够劲,手往嘴边一圈,大声叫唤:“喂,你可一定打赢……输了的话,千万别跟人说认识我,我——怕——丢——人——” 
他好象让我的大嗓门儿震得踉跄了一下子。头再抬起来的时候,脸上表情有点儿扭曲! 
我缓缓坐下,五四动作也是忒利索了,我才抬一下屁股,他就往我椅子上垫了那么厚一块兽皮垫子! 
怪舒服的。 
不是我说,我看林更这孩子吧……本质是不错的,就是刘青风不会教!误人子弟啊!人家挺好挺聪明一个孩子,要不是被他教坏了,能上去演猴戏儿趟混水吗? 
所以说,人民教师队伍里混进了败类,等同于蚁蛀长堤鼠钻长城…… 
都是破坏国家基石的,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行为! 
林更的对手也是个小伙儿,长得平平,五四的解说一等一的强,我刚坐稳他就报上来了:“这边的是云剑门的灵隐剑林更,那一边的是青龙刀曾解。” 
哦,没听说过。原来林更也有个绰号啊……灵隐剑,怎么不叫灵隐寺来着…… 
真是乱起名字,而且起得这么没创意…… 
我正在脑子里面跑野马乱YY,突然小锣一打,崔胡子唱道:“灵隐剑胜——” 
啊? 
啊? 
我张大了口?打了么?怎么这么快? 
卫展宁看我张着嘴的样子,笑了笑:“林更剑法很不坏,比你当年强多了。” 
我也知道……他剑法应该不错的样子…… 
可是, 
可是这也太快了啊! 
我就眨了一下眼啊,居然就打完了! 
这真是瞬如闪电,疾似惊雷…… 
总算明白什么叫迅雷不及掩耳了……这,这眨个眼就轰隆完了,哪还来得及让你捂耳朵去啊!林更在台上遥遥冲我笑,那个灿烂啊……火把都没他小脸儿亮! 
他慢慢跳下台子来,一步三摇朝我们这儿走。我冲他横横眉毛,刚想挖苦一句,大鼓又敲,这回台子底下的人反应都挺大的。 
我不经心回头一看。 
啊,原来傅某人上台了啊。 
怪不得。 
前盟主也上台去打初赛了,当然是有看头儿。 
我有点怔忡。 
事到临头了。 
我该怎么好好儿招待招待他呢? 
看傅远臣打架,我没这么好胃口。脸往旁边一别! 
要说傅远臣不上道儿呢,我师弟刚出过了风头,他也来出一把,而且拾人牙慧了无新意。林更是怎么一招儿放倒的对手我是没看见,但傅远臣的剑招儿我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敲锣打鼓的那两个人这两趟活儿干的真叫一个滴水漏,一个打完另一个立刻跟进,崔胡子又唱:“傅远臣胜——” 
我看着台上冷笑,后面的人当然是赞声不绝。这个人大有可能连任武林一把手,底下的人哪里敢不溜须拍马? 
卫展宁看我笑,也是微微一笑,站起了身来。五四一躬身:“小人伺候庄主和公子去用些晚饭,早些休息。” 
我点点头。 
真是有点累。 
我们这边走,傅远臣也下了台。 
什么叫冤家路窄?什么叫狭路相逢? 
这就是现场演出一个叫人看看。 
火把的光一跳一跳的,映得他脸上忽明忽暗。 
我突然发现人站在火把底下很少有好看得了的。当年于同也好,任越也好,在地牢的火把光里都是很丑。 
傅远臣也不例外。虽然此火把不是彼火把,我看他还是一个字,烦。 
我不说话,卫展宁也没有说话,就跟没看到他一样。倒是林更停下来跟他客气两句,称他傅大哥。 
一口气在胸中实在很憋得慌,我回头扔下一句:“姓傅的,明天你再表里不一,使着正派的剑招儿暗运魔教的心法,我教你丢人丢到姥姥家去!” 
NND,当年打着清魔剿匪的旗子,立了大功坐了宝座,可是一直在暗地里还是没扔下魔教的功夫! 
漱洗完铺好了床,卫展宁在桌前坐着,不知看什么册子本子。我努力地磨磨研研,林更跟我们一起吃了饭就跑了。 
我一直忍着不骂他,跟傅远臣这种人来往实在是不牢靠的一件事,这人纯属嘴里叫哥哥腰里掏家伙的好手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你卖了你还不知道呢! 
可是我张了张嘴,又没有说。 
林更他又不是三岁小孩,以前的事他也不是不知道。 
既然他又知道又明白,还跟傅远臣有说有笑,那说明他心里另有计较。 
我不过是他一个挂过名儿的师兄,哪里就真管得了他了! 
理虽然都明白,可我就是郁闷! 
要照我以前的脾气,十个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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