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调·碧玉箫(父子)--优轩主人_论坛_西陆社区 www_xilu_com》-优轩主人_论坛_西陆社区 www_xilu_com-第23章


披袖的眼,深邃起来:“这样的我们,真的会幸福吗?外人会怎么看?自己会怎么说?” 
“你爱他,你自责吗?”雅儿问。 
“不!” 
“外人,没人知道。”雅儿说,然后,雅儿轻却肯定的说:“只要他觉得无愧,你觉得无愧,我们,就都幸福了。” 
“包括渊儿?”披袖问。 
“我,会让渊儿幸福;你,会希望渊儿幸福;他,不会阻拦渊儿幸福,渊儿会幸福的!但前提是,我们幸福!”雅儿温柔的看渊儿,温柔的看披袖,温柔的想洪宣,温柔的爱自己。 
天,在披袖和雅儿相依偎着时,亮了。 
于是,又一天的清晨。 
清晨之后是上午,再来,是晌午,然后是午后。 
洪宣的影子是踩着夕阳西下的步子回的。 
“回了!”披袖与雅儿看着洪宣进来时,唯一的话,却是异口同声。 
“……”三人,相对无言。 
久久的,洪宣露出一抹笑:“没事了。” 
“那你呢??”雅儿问。 
洪宣看他的妻,看她的焦急:“此番朝廷内定是一番翻天覆地,我准备递一个折子,返乡!京城里的官,抢的人多了,不差我这一个,但,家里的这个长却只有我才是你们要的。我,不能负了你们!” 
雅儿的泪,汹涌的漫出来,这是披袖第一次眼见着雅儿哭的如此畅快。 
披袖说:“你与雅儿夫人,终究是十年夫妻啊!!” 
“这是在发什么感慨??”洪宣问。 
“雅儿夫人在说,待你回了,我与她无论如何要劝你回扬州,你回来,却自己开口了。”披袖笑着,将雅儿“出卖”了。 
“雅儿……”洪宣歉意的喊。 
雅儿别扭的甩开头。 
洪宣叹一口气,看看在一边睡觉的渊儿:“叫人来照顾渊儿。今天这折子,也许是我一生中最后的一张折子了,就让我们一起来将它完成吧。集众人之力,漂漂亮亮的画个圆满的句号。” 
过了几日,皇上的圣旨便下来了,冯将军一家,被削了封号,取消了官职,皇上虽然没有说,但,京城自然是无法呆了。 
原本是冯将军被斩首,冯家男子刺配充军,女子卖身为奴的罪,却全是洪宣的恩德了。 
返乡在即,冯将军特往洪宣府上来拜别。 
原本就无甚交情,洪宣与冯将军见面时也实在是说不上什么话。 
言谈尴尬,冯将军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我冯某受洪大人如此大恩,如今也要返乡了,临行,有一事实在不明!” 
洪宣微笑,朝堂上一贯保持的那种:“冯兄直说无妨!” 
“洪大人此番究竟是为何在皇上面前力保我冯家?”冯将军问。 
说与不说,就在一念间,而好与不好,也在冯将军的一念间。 
洪宣笑,然后在心中努力回想冯将军的为人。 
“有个孩子来求我,而那个孩子是为了另一个孩子来求我,他们说:要我成全一份爱!所以……”洪宣笑了:“是个戏子。” 
看冯将军不敢置信,洪宣说:“我是钦佩于他的,他是冯兄二公子屋里的人,所以,说起来,也就是冯兄您的福分了。若冯兄觉得欠我一份情,便将之尽数还在他身上吧。我想,冯兄该知道是谁了。” 
“抿罗?”冯将军惊异的问。 
洪宣点头。 
“那孩子上次来求我,一定要我允了带他回柳州的事宜,原本还奇怪我冯家都败了他还执意要跟来,如今看来,他与剑年那孩子之间,竟是真心情了。”冯将军感叹一句:“是个戏子!”然后笑,然后告辞离开。 
冯将军离开不久,披袖去清音园也回了。 
“冯将军不同意抿罗跟去柳州,抿罗说,他跟在冯将军家的队伍后面,爬也爬到柳州去!”披袖涩涩的眼,似乎快要哭:“他说他一定要跟冯简去,我明天去给他送行。” 
洪宣看他的样子;实在是好想安慰两句;但是也因为不知道冯将军究竟会如何拿着而忍了下来。 
只说:“我明日陪你一起去给那个孩子送行吧!我还欠他一个赔礼呢!” 
披袖说:“他那么一个文弱漂亮孩子,一个人上路啊,真是担心,好担心!” 
洪宣哄他道:“你可别哭,他明日是要高高兴兴追了他的冯简去,你这一哭可不是冲了他的喜气!” 
“我……”披袖于是埋头到洪宣怀里。 
这时,丁浩进来禀道:“老爷,步大人来访!” 
洪宣沉吟:“请进来吧!” 
披袖挣扎着就要起来。 
被洪宣按住了:“你也别动!步大人此来,想是为了上次的事情!” 
“我怕他!”披袖说。 
“我知!”洪宣拍拍他的肩膀:“你不说话,听我来说便好了!想我们这次想要轻轻松松的离京,还要靠步大人助这一臂之力才成。” 
步泰钦进门,看他父子那般,稍微愣了一愣,才叹一口气道:“我原本让他去学堂读书,也是一番好意,可不曾想,这好心竟做了错事了。” 
洪宣微微笑一下:“步兄也不要放在心上了,孩子却也没事,只是……从此小了胆子,不再敢一个人走路,我不在时,离不开雅儿半步,我若回了,也是一定要腻在身边的,说起来也是这么大的一个孩子了,晚上却不再敢一个人睡……” 
“我听说,你往皇上那递了折子,说要返乡?”步泰钦问。 
洪宣叹一口气:“我这么多年来,官场中游爬打滚,为的也就是希望孩子们好,这几日,这孩子总是睡不安稳,问起来时他说‘我不要呆在应天府’……”洪宣黯然的笑一下:“因为是步兄你来问,我也就照实说,也许步兄听了觉得我有责难之意,但我想,我此番离了京,走时只说是厌倦官场,步兄定然也是不信的,所以今日这些话,步兄只当听过,知道了便忘,不要放在心上了。” 
步泰钦苦笑一下:“你说这些话却不是有将我当外人看待了,我与你也不只是十年、二十年的交情了吧;想我当年刚认识你时,六岁的小娃头可是喜欢日日跟在我后头‘步大哥,步大哥’的喊呢,唉……” 
“我本来也有说,送他一人回祖籍去,孩子便哭,说我嫌他丢了洪家的脸,是故便要撵他回去。有些私密事,我想,索性也不瞒步大哥了,我寻这孩子回时,是在扬州的勾栏院里……” 
“啊…………?”步泰钦大惊。 
“以前是在南京西城的清音园里唱花旦的,因跛了脚,被他养父给卖了过去,也幸好是这一卖,才让我寻得了他的踪迹,寻过去时,好在是赶在了他破身之前。初带他回扬州,他也是时时哭喊,那时便将他安置在了我房里,所以那时才传出我金屋藏娇之事。步大哥只看雅儿待他的情分,想也该知道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洪宣一边说,一边轻抚披袖柔软的发。 
“唉……”步泰钦除了叹气,也实在已经无话了。 
“我知道此番离开,也实在是折损了步兄在朝中的实力,但,人也有不由己的时候,所以,还望步兄忍了痛,不要为难洪宣了。” 
看步泰钦不言语,洪宣又道:“毕竟,我已欠了这孩子十多年养育责任,已愧为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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