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妃子陈圆圆》第17章


拢略苍驳奶宸糁琢粼谛禄橹埂K侄镆楹昧宋略苍彩晟淼募勐耄⒍V隽侄锉C埽略苍惨桓鼍病?br /> 那天,他请来了吴应箕等一班复社公子和顾眉等一班名妓,包下了春香阁,摆了六桌宴席,林二娘备好了香烛供品和天地桌。
在婚礼前一刻,陈圆圆才知道冒辟疆要娶她的消息,她差一点昏过去,高兴得手足无措,好在林二娘已吩咐了几位手帕姊妹帮助陈圆圆梳洗打扮。
婚礼隆重而又热闹,由吴应箕担任司仪,陈圆圆由两个小丫环搀扶,头蒙大红彩绸盖头,与冒辟疆拜了天地,由冒辟疆手牵红球引她入洞房。洞房中贴着大红喜字,红烛高烧。陈圆圆“坐床”,冒辟疆出去招待客人。
午夜之后,冒辟疆回房来了。
陈圆圆蒙着盖头坐在床上,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急骤地跳荡起来,这一刻她已经等得太久太久了!
冒辟疆进门后将门闩好,慢慢走到床前,轻轻揭去了陈圆圆头上的盖头,烛光下,盛妆的陈圆圆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艳丽欲滴,盈盈大眼深情一瞥,启开樱唇,轻唤一声:“相公!”冒辟疆不由一身酥软,歪身坐到陈圆圆身边,揽过她的香肩,陈圆圆就势偎到他的怀里。冒辟疆闻到一股如兰如麝的发香,他心旌摇荡,无法自持,在陈圆圆的耳根上,脖颈上,眼睑上,红唇上狂吻起来,陈圆圆被吻得满身如烈火焚烧,不自禁地迎合着,张开嘴巴,二人的舌头绞在一起,如两条交媾的蛇,摩擦着,扭动着,互相吞噬对方的汁液。
两人都已迫不及待,互相撕扯对方的衣服,冒辟疆一口吹熄了桌上的大烛,淡如清水的月光从天窗泄漏下来,她玉体横陈,如一尊睡美人,躺在纱被之上,他把这具造物主的完美创造抱在怀中,伸手轻柔抚摸……她以摇曳多姿的身体语言迎合他,如一曲配合得天衣无缝的乐曲合奏,时而如珠落玉盘,玎玎咚咚,时而如发丝一线,抛向悠远的云际,音乐中又夹杂着二人口舌相交的檀板声。合奏间歇,冒辟疆停下来了,陈圆圆在他背上摸抚,游走,小小的银牙咬着他的胸肌,吮吸着,越来越紧,直到吮出一块块紫痧,俗称“嘬情痧”,在这欲仙欲绝的初夜,她要在他身上盖上自己独特的印章,他便永远属于她了!
事毕,陈圆圆喃喃地说:“冒郎冒郎,妾的一生,妾的一切,都托付给你了!”
“放心,海枯石烂,此心不变,我不会辜负你!”
他没料到,她也没有料到,他们灵魂和肉体相融,是初度,也是最后一次。
第四部分:劫 美
圆圆苏州逢劫难
国丈京城闻美名,。舍命救师妹,义重情深飞天猿,功亏一篑憾憾憾!

陈圆圆和冒辟疆一夜风流,快乐和满足感充溢他们的心房,二人久久没有入睡,喁喁情话如长长小溪,缓缓流淌。冒辟疆告诉他,已向林二娘交清了为她赎身的银两,林二娘也向官府为她办好脱离“乐籍”的手续,他在南京准备租一处房屋,过几日就将她迁过去,他就留在南京复习业课,参加府考,考完试就带她回如皋老家,并说:“家父任衡、永兵备使,在外做官,很少回家,老母慈祥,妻子贤慧,她们一定会喜欢你,你们会相处得很好,放心好了。”
当陈圆圆坐船从苏州来南京时,心绪茫茫,真不知等待她的是什么样的命运,心中充满了恐惧感,没想到,只两年时间,她便找到了归宿,而且是这样优秀的男人!幸福使她醉了,醉了,喜极而泣,泪水将冒辟疆的胸脯湿了一片。
日上三竿了,二人还在锦被中沉睡。
一阵敲窗声将二人惊醒,只听林二娘在外叫:“冒公子,醒醒,你老家来人了,说有急事找你!”
冒辟疆急忙起身穿衣,陈圆圆边揉眼睛边抚冒辟疆后背,问:“什么事,这么急?”
“不知道。我从如皋老家回来不久,家里老少平安,为什么急巴巴派人来找我?”
陈圆圆眼皮跳了几下,心中有些慌慌的,预感到有大事发生,冒辟疆走后,她也急忙起身穿衣,叫嫣红打了净面水来,刚刚梳洗完毕,冒辟疆回房来了,陈圆圆见他面色发灰,呆呆坐在凳上,心中又是一阵急跳,忙问:“相公,出了什么事?”
“出了件麻烦事,我今天就得动身,到北京去……”
陈圆圆一惊,手中的象牙梳落地,摔成了两截,又问:“相公,到底是怎么回事?”
冒辟疆叹口气说:“这事说来话长,家父原在湖南任衡、永兵备使,不久前忽然接到调令,调他到襄阳任总兵官左良玉监军,监督左良玉的军事行动。这个左良玉是个凶狠残暴、骄横跋扈的将军,我行我素,不听朝廷调遣。去年襄阳被流寇张献忠包围时,危在旦夕,督帅杨嗣昌连连下令,命左良玉速速率军救援,左良玉把那些调令撕个粉碎,拥兵观望。杨嗣昌绝望之下被逼自杀了。他的手下全是他的子弟兵,逼急了,他可能降贼造反。家父武将官职,实是一介书生,怎么督得了这样一个野蛮的悍将?惹恼了左良玉会被杀,违背了朝廷意旨也会被杀,是有人行奸计叫家父去送死!家母来信叫我速速进京找门路将家父调出襄阳,迟则生祸,紧急万分,我不得不立即动身,圆圆,暂时我不能送你回如皋老家了……”
陈圆圆呆呆听冒辟疆说话,心直往下沉,边拭泪边说:“相公,救父要紧,妾身可以等待,只盼相公早日将老爷救出……”
“放心,事情办完我立即赶回,同你一起回如皋去。”
“妾身已将义父沈天鸿的房屋赎回,相公进京后妾身搬回苏州去住,闭门谢客,为相公守身。”
“那好,离开这烟花之地。”冒辟疆掏出一张银票:“这一百两银子你拿去,权做生活之资……”
陈圆圆摇头说:“不,你进京搭救老爷处处要用钱,多一百两比少一百两要好,妾身还有点私蓄,生活短期可以维持。”
冒辟疆抚着陈圆圆的秀发,动情地说:“圆圆,你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女子,我冒辟疆祖上有德,得你这样红颜知己。我家在苏州也有两间铺子,我留下一封信,有难处你可以去找他们。”
“多谢相公。”
冒辟疆立刻坐下挥笔写信。
信刚写完,冒家僮仆来找冒辟疆,说已订好船上客舱,行李也搬了上去,船快要启碇了,请公子速去码头。
冒辟疆起身,陈圆圆说:“妾送公子登船。”
两乘小轿来到码头,冒辟疆下轿登船,船升起了白帆,缓缓驶离了码头。陈圆圆站在一块石头上,泪落如雨,扬手向冒辟疆告别,冒辟疆手扶船舷,心中酸楚,强忍着没有落下泪来。
几天后,陈圆圆便告别了林二娘,回苏州去了。
在北京,距皇宫数箭之地一条街,有一座宏伟壮丽的府第,占地十余亩,外墙青砖到顶上铺琉璃瓦,朱红的门楣,黑漆铜钉兽环大门,门口有上马石和影壁,影壁上画着八仙献寿。院内假山水池,千门万户,这就是当朝国丈田畹的府第。田畹字宏遇,他的女儿田妃深得崇祯皇上宠幸,田畹势焰熏天,他虽然没有具体朝职,却在暗中操纵朝政。他已年过古稀,但好色之心没死,家中养有二十多名歌妓,雇有歌舞教习,时常排演新歌舞。他每晚都要有女人陪伴睡觉,他有个怪癖,睡觉要灯烛明亮,以便他能欣赏女人的胴体,他已经老迈得干不成那种事儿了,但他对美丽女人的兴趣丝毫不减,只要是他看中的美人儿,千方百计都要弄到手。
花花太岁白德义搬到京城之后,就在田畹府附近买了一处房产住下,时常到田畹府走动,依仗田畹的势力在京城斗鸡走马,横行霸道。
这天,白德义又来到田畹府,正逢田畹在歌舞大厅中观看歌舞,正面高台上摆有时鲜果品和美酒,田畹坐在太师椅上,一左一右有两名美女陪侍,田畹左搂右抱,不时亲亲那两个小美人的桃腮和樱唇,好像那两个小美人也是他的点心,见白德义走了进来,他招招手,叫白德义到台上,又命人设座,白德义在他身边坐下。
大厅的左侧有七八名盛装女子并排而坐,怀中抱着琵琶、箜篌、胡琴等乐器,奏出低回悠扬的乐声。十几名舞伎梳着高髻,穿着彩衣合着音乐边歌边舞,舞姿翩跹,彩练飘拂,时而如彩蝶聚合,时而如孔雀开屏,时而如天女散花,时而如睡莲初绽……
田畹捻须微笑,对白德义说:“你舅父这一生最爱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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