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进村》第66章


隆⒉沂拢媸撬挡煌辍!?br /> 先说物质生活的贫穷。日本人占了冀中,死命地搜刮,恨不能一根树枝也榨出油来。什么都要,什么都抢。鬼子一进村,后头跟着什么“砸锅队”、“敛铁队”、“倒油队”,砸锅队负责把各家各户的锅都给砸了,敛铁队负责搜集能找到的所有铁器,连铲子、小刀都拿走,倒油队是专管搜倒各家的煤油灯瓶的。至于粮食、牲口、木料、柴草,更是不在话下,统统拉走。鬼子从任丘县梁沟这么个普通村庄,一次就拉走80大车东西。从安新县端村,抢来的东西装满载重两万斤的大船三艘。 
抢不走的就糟踏。5月16日,深泽县日军“扫荡”贾村,等鬼子走后村民们回家一看,村子四周及村内到处是火堆,烧的是各家的柴草、衣服、门扇、柜盖……院子里乱堆着烧焦的猪头,一团团鸡毛,大便、粮食,每家的锅和缸,都有两个以上窟窿。收拾收拾,几乎没一件完整可用的东西。 
鬼子抢来的羊糟蹋完了还要勒索。百姓养的牲口,不管是牛、驴、骡,一个季度要纳税大洋5元,一年就是20元。不纳税,就得不到一个写着“保险版”的小木片(挂在牲口头上),可以随意被日伪拉走。养只鸡一季要交税5角,养条狗也要交税。牲口都要交税,人就更不用说了,良民像要交5角,户口册子7角,伪“自卫团”袖章7角。除了牲口、人,土地也得交税,每季每亩27元,还有什么“地摊”,每季每亩40元,结果地越多税越多,再贱的价钱,也没人愿买地。 
除了这些死税,还时常有“活税”,即日伪找种种借口敲诈百姓。如宁晋县伪军向一个村要500个一样的老头去出工,村里派了500人去,但却遭了一顿打。后来才想明白他要的不是真的老头,而是印有“老头像”的十元一张伪钞500张。保定东郊的伪军跑到白庙庄,张口就让每家做100个人的饭,做少了,做慢了,马上拉出去枪毙。小家小户谁一下子能做出100个人的饭来,还不也是借故诈财。 
日本人抢、汉奸们诈,真是弄得百姓们一贫如洗,无以为生。任丘县长村,百八十户人家,在“五一”大“扫荡”后,有粮能支持到过秋的有二三十家,能支持到过年的仅有三五家,其余的已断了粮,靠挖地梨吃维生。富户的生活水平都降到贫农的生活水平了。冀中的百姓们一个个面黄肌瘦,衣不蔽体。在美丽富饶的冀中大平原上,出现了讨饭、饿死、年青妇女断经、抛弃孩子等种种以往大灾年都没有过的事情。在束鹿县的旧城等地,甚至出现了买卖人口的人市。 
如果仅仅是贫穷还好说,更要命的是在日伪统治下,连起码的人身安全也没有保障。日本人惨无人道的奸淫妇女,变着花样的残杀百姓。 
说起日本人奸淫妇女,一位老人告诉了我们这样一件事:1942年冬天,我正在任丘一带坚持斗争。一天,日本人突然包围了一个村子,把村里没跑了的姑娘、媳妇全集中到一起,当着众人的面,扒光衣服,大冬天往身上泼冰冷的井水,看着她们冻的样子取乐。日本人走后,当时就有个姑娘跳了井。其他的姑娘、媳妇也都要寻死,好孬叫家人和乡亲们给拉了回去。老村长敲着锣,在村里喊着:“不要寻死啊,大家也不要闲言碎语,她们可都是受害者啊……”采访张震寰记录。 
被鬼子强奸后又剖腹杀害的妇女那声音,一定是非常凄凉的吧?“扫荡”时,日本兵觉得最有刺激的事情就是可以四处搜寻“花姑娘”。日本人“扫荡”白洋淀边上的端村时,没有逃脱的妇女一夜被奸淫了50多个。其中50岁至70岁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有7个,11岁至13岁的3个,13岁至15岁的5个 。“扫荡”结束后,日本人住到村里岗楼上,就更方便了。常常是翻着户口名册上的相片找人,把好看的青年妇女拉走,省得挨家挨户去搜了。常常是借“检查”为名,把途经岗楼的妇女拉上去,省得跑路了。如此的“方便”,不由让日本人淫兴大发。高阳县教台据点的鬼子,竟捉着一个11岁的女孩子,因强奸不便,先狠狠的用刺刀挑开了孩子的阴户,这个11岁的女孩就这样鲜血淋淋地死去了。定县木佃村的鬼子,把一个青年妇女拖上岗楼,轮奸一天之后,阴道里塞满了土,半死不活地扔了出来。
“难道,五年抗战就这么完了”(3)
“你家的闺女是叫刺刀割过的。”在当年,这是最毒的一句骂人话。 
除了奸淫妇女,闲下来的时候,日本人便琢磨怎么杀人才更有刺激:“死三分钟”,这是驻博野县日军的“创造”,先把人拉过来用土埋上半截身子甚至全部身子,讲好价钱再挖出来。 
“冰炸肉油条”,是驻任丘县啵菥莸闳站《映ば【帽5摹胺⒚鳌薄U飧鲂【帽K渲挥?9岁,但杀人上了瘾,到啵莶坏揭荒辏颓资稚绷?00多人,活埋了11个人。几乎三二天就要杀一个人。他规定,据点周围五里内的村民,不管男女老幼,听到钟声,必须跑步到啵荼惫丶稀M淼?0分钟的杀头。准时到达的马上排队,跑得满身大汗,却被逼的脱光衣服赤身卧在冰上,不久人和冰冻在一起,小久保再叫日本兵使劲拉,看到中国人肚皮拉破,鲜血涂冰,哈哈大笑。然后再视其“情绪”,不高兴时再扔几个中国人进冰窟窿。这就叫“冰炸肉油条”。 
“听收音机”,这是驻饶阳日本人的“乐趣”,他们把人抓来活埋,土一过胸,人透不过气,难受得直哼哼,日本人就爱听这人临死前的呻吟声,说这是“听收音机”。“五马分尸”,这是驻高阳北归还村据点日本骑兵的“高招”。他们在小连口村抓住王洪卓、王自成两人,探问我军伤员的事。两人至死不说。于是日本人把王洪卓双脚、两手、头用绳子绑上,五马分尸了。王自成眼睛精灵好看,日本人就用刺刀刺瞎了他双眼。“拉蛤蚂弓”。地上置刺刀,刀尖向上,人弯着腰刺刀紧接肚子,两手垂下,拉着手榴弹引线。人体力不支,稍一向下刺刀扎进肚皮,稍一向上,手榴弹引线又被扯断爆炸。“滚毛驴”。大冬天让人脱光衣取用冷水从四面浇,浇得人在地上打滚。“人造自来泉”。一位游击小组长被俘,日本人灌了他一肚子冷水,肚子膨胀,然后使其仰卧,用板子一压,水从口中喷出。日本人大笑道:“人造自来泉”。“睡钉床”。在一木板上满钉铁钉,尖头朝上,把人放在上头用鞭子抽,钉子入肉,鲜血淋淋。“活闷人”。把人的脖子齐着板凳一头,脑袋向下仰垂着,在胸膛、臂部、大腿捆上3道绳,又弄来几桶水,放在他们的头下边,日本人把板凳一抬,人头便浸入水桶中,一会儿便把人憋晕。如不想让你死,把板凳一放,人头又出来了。“火烧”。从村里弄来些糊窗户纸,塞到人裤裆里点火烧。 
…… 
“那日本人就是不把中国人当人,”冀中的老人们说。 
冀中的作家孙犁曾写过一篇散文,说他见了远房嫂子二十多岁时的一张照片,不明白怎么这么一个活泼爱笑的人,却照得如此呆板。远房嫂子说:“那是日本人在的时候照的,心里害怕的不行,哪还顾的笑?”孙犁一细看才发现,这是张从“良民证”上揭下来的照片,照片角上有一点白光,那是敌人的刺刀反光,还有半个“验讫”的戳记。 
“那时候,几千几万的人都照了相,在那些照片里拣不出一个有笑模样的来。”远房嫂子说。 
亡国奴,怎么笑得出来?孙犁还写过一篇小说,说一位叫浅花的妇女要生孩子,地上没有安全的地方,只能到地道里去生。浅花笑着说:“那不成耗子了?”后来,她在地道里产下一个女婴。除了浅花,没有人听见这个孩子“非常悲哀和闷塞”的哭声。亡国奴,哭都没有人听! 
在物质生活贫困,人身安全无保障的情况,相当一部分百姓在精神上觉得十分压抑,觉得这苦日子熬到哪一天才算完呢?听见咱们的队伍打了胜仗,都高兴得流泪,烧香磕头,说“ 八路军可回来了,不打真叫人活不下去了。” 
处境悲惨的群众在看不到头的苦日子中,宗教势力又抬头了。人们把精神寄托在宗教中,似乎得到了一点解脱。当年在之光县公安系统工作的刘剑华老人说:“在1943年,一贯道盛行一时,各村都在设‘坛’,坛主都是由地主、富农分子担任……每个道徒交费两元钱,坛主欺骗群众,对女道徒的不轨之事,更是不可言及。”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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