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道行妖]每天都要撩道长》第88章


么无情,不过是墨守成规罢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给了银淼奢望,却又偏偏亲手打碎了他的奢望,如今你真的做了决定就不要再去想,摇摆不定伤害的只会是银淼。”
楚季以为姜瑜秀说中神界痛处,蒋遇雁势必不会善罢甘休,但最终蒋遇雁也只是微微合了合眸子,什么都没有说。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两天太惨了。。。。。。一直在胃绞痛。。。。。。
前晚睡觉还被活生生痛醒三次,吃了两天白粥配萝卜干(好想吃西瓜冰淇淋啊啊啊)
第80章 第八十章
姜瑜秀此生最恨无情者,他吃足了情爱的亏,却还是学不会无情。
一百年前不会,一百年后亦不会,所以他看不起蒋遇雁,分明放不下银淼,却要自欺欺人,分明忍痛割爱,却又优柔寡断。
他是痴情者,明知前方是熊熊烈火,也要如飞蛾扑火,不死不休。
很多时候,他都在问自己,若当年遇见沉仞时便知晓今日局面,他还会不会义无反顾的投身入情,想了很多次,做了很多种结局,最终兜兜转转只是一个会字。
他不会自欺欺人,沉仞是他紧紧锁在心里的野兽,一旦出来,便会遍体鳞伤。
沉仞名号无人不知,他接任鬼界之时前任鬼王便要他小心还被困在混沌的沉仞,那时他便在猜想,能让三界闻风丧胆,能让秦宇重伤不治的该是怎样一个存在。
他甚至萌发此生必要见沉仞一面的念头。
后来他便听闻沉仞从混沌而出,且元气大伤不能恢复以往的功力,关于沉仞,他多是听闻,始终未能亲眼见那叱咤风云的男人。
因此当那个气势逼人的男子站于他面前之时,他甚至不知晓那便是沉仞。
所谓不打不相识,沉仞与鬼界阴兵起冲突时,姜瑜秀恰好路过,也便是恰好这一眼,他就将那道令天地失色的身影记在了心中。
姜瑜秀自是输给了他,但他却输得心服口服,只是诧异着天底下竟然还有能将他制服的无名之辈,他问沉仞名号,沉仞只是沉默,姜瑜秀看他一身紫袍,便自作主张唤他小紫,眼见沉仞脸色难看,他却笑的难以自制。
此后,姜瑜秀三番两次见到小紫,他真以为那便是小紫,也喜欢那样唤他。
若再想深一点,哪怕是一点,他都会发觉沉仞出现的时辰地点都未免太过巧合。
只可惜,那时的姜瑜秀只当巧合做缘分,所以等到后来真相鲜血淋漓在他面前撕开时,他这一辈子都无法释怀。
短短三个月,姜瑜秀尝尽何为酒浓般情愫,他爱慕着小紫,与他走遍一切美好的风光,看过小溪潺潺,见过高山瀑布,赏过香花美月,听过风鸣雀唱,他以为这便是爱。
爱是毫无保留的,爱是轰轰烈烈的,爱该是不顾一切飞蛾扑火的。
姜瑜秀是如火的存在,用烧不尽的情意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小紫。
他甚至愿意委于小紫身下。
那夜月明风清,小紫将他放倒于隐晦山洞,情深浓处,他眼神迷离的攀住那人的肩,难耐的问他,爱否?
回应他的是灭顶的冲撞。
他以为亲密无间便是爱,这是小紫回应他的方式,那他也心满意足。
他从未求过什么,也从未要过什么,但那是他头一回想要这个人永生永世的留在自己身边。
所以当他看见小紫浑身淌血奄奄一息跌在自己面前时,他毫不犹豫,哪怕是拼了命也要救他。
鬼界盛传宝物无痕丹,能活死人,增内力,世由世世代代的鬼王守护。
姜瑜秀为救心上人,瞒着鬼界挪用无痕丹让小紫服下,他以为只要救活小紫,便可以生生世世相守。
只是再一次相见,小紫变成了魔界之主沉仞。
他甚至不能也不敢相信,这一切从头到尾只是一场骗局。
沉仞为取得无痕丹,骗取他的信任,骗取他的心,让他一厢情愿陷入自己的爱恋之中,到头来却站于他面前,冷淡如同得从未相识,将全部在他面前剖开,伤得他体无寸肤。
哪怕是杀了他,哪怕是正面像他讨伐,也不必欺骗他的情感。
姜瑜秀才真真正正明白,什么小紫,不过是他的自以为是,是他愚昧无知。
堂堂魔主怎么会是他的小紫?
姜瑜秀爱得浓烈恨得也浓烈,他不顾鬼界阻挠讨伐沉仞,自然又成了手下败将,沉仞将所有告诉他——自始至终,他心中都只有死去的秦宇一个。
至于自己,不过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恨沉仞欺骗他,一百年来,从未放弃过要报复,直至真真切切听见沉仞说不爱,才终于死心。
骄傲如姜瑜秀,为了沉仞抛弃所有,而终于得以对他人敞开心扉之时,又见那人了无生息趟在自己面前,他无能为力。
世人以为天底下无痕丹有二,只有他知晓,唯一的无痕丹被沉仞吸收,世间再无。
他救了不该救的人,到头来竟还反噬了自己,何其可笑。
姜瑜秀后悔了,后悔遇见沉仞,后悔为沉仞付出所有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直至今日,他还讲不明白,他爱的那个究竟是会与他交手对他轻笑的小紫,还是如今让三界重新动荡的沉仞。
他分不清了,而爱,向来是模糊的。
鬼界一片阴森,姜瑜秀一身红衣站于幽蓝的鬼火之中,孤寂得下一刻便会离去一般。
他一生只动过两次情,一次,刻骨铭心伤得他鲜血淋漓,一次,初动心弦却无疾而终。
果真是,多情总被无情误。
楚季推门进银淼歇息的房间时,银淼正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缩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就像是死去一般。
想到银淼今日的脸色和遭受的打击,楚季拧了拧眉,而君免白已经先一步上前,轻轻拍了拍银淼的床沿。
银淼这才回过头来,脸色依旧是惨白如纸,唯额间的红尤其鲜艳。
令君免白和楚季惊讶的是,素日最爱掉眼泪的银淼此时一双眼却无比干涩,只是眼中的光彩被抽离得彻彻底底了。
君免白对着他微微一笑,在床沿坐下来,“我听如梓师兄说,你也会上场杀敌了?”
银淼只露出一个脑袋,轻轻的点了下头。
“初见你还是条小蛇,现下是有出息了。”君免白音色清朗,听来舒服至极,“可是很伤心?”
楚季不去打扰他们,靠在床沿静静听他们讲话,银淼除了蒋遇雁,最敬仰的便是君免白,由君免白开导他总比自己有用。
银淼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出声说话。
“我知晓我说再多你该难受的还是难受,但你该知世间凡事强求不得,”君免白眼眸深邃似不见底的湖,望着银淼惨白的脸,将话补全,“纵然蒋遇雁有他的抱负,他的苦衷,可若你怨他恨他,也是无可厚非的。”
银淼沉默半晌,声音很低,“我不怨他,也不恨他,是我自找的。”
“就算是自找,你也不过找错了罢,”君免白伸手摸了摸银淼冰冷的额头,“你还有很多的年岁,总会有找对的时候。”
“三公子,我不想找了。”楚季觉得稚气的银淼似乎在一瞬间长大,连语气听起来都是那么成熟,像看透了人间沧桑似的,“我再怎么找,都比不上。。。。。。”
楚季知晓他要说谁,现下是连君免白都拿这条小蛇没有办法了。
君免白和楚季对望一眼,微微叹了口气,因为遇见过最好的,便再也费不了一丝一毫的心思去对待其他人,于银淼如此,于他亦是如此。
“银淼,”君免白笑笑,索性随了他,“那便不找了,带着这个念想好好的活下去。”
楚季是想让君免白来开导安慰银淼的,没想到三两句君免白就顺着银淼的心思,不由得瞪他一眼。
君免白接收到楚季的目光,对着他表示自己也无可奈何,情爱这等事,谁都插足不了,他也不想去改变银淼的想法,若是有朝一日,有人来劝他放下楚季,想来他定不会是银淼这般好声好气。
楚季见不惯银淼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弯腰去掀银淼的被子,哼道,“今日我便想说你了,那蒋遇雁说什么你都接受,就不能争气一点?”
银淼被他扯去大半被子,凄凄哀哀的脸才有了些不同的表情,“你偷听我们讲话?”
“我哪里用得着偷听,我就站在门口光明正大的听着。”楚季将被子卷了丢到一边。
君免白被挤得不由站起来,好笑的看着二人。
“臭道士,你这是不对的。”
“君免白也听了,你怎么不说他?”
被楚季拉下水的君免白愣了一下,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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