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魂魔影-盖世太保揭秘》盖世太保揭秘-第45章


戈培尔博士的创造。盖世太保曾对纳粹党粗暴的反犹主义,尤其是对尤利乌斯·施特莱彻的反犹主义提出异议。《黑色团》于1935年6月5日撰文写道:“这是一种低级的反犹主义,它只能损害我们及德国的声誉。”
但大规模屠杀各类囚犯(此外还有突击队在东方占领区对斯拉夫人的杀害)仍是无可争议的事实,而且恰恰是由盖世太保于1942年在各集中营执行的。1941年11月,希姆莱对他的按摩师费立克斯·哀斯顿说:
“我知道最后解决措施将带来的痛苦,但美国人过去不也是这样做的吗?他们消灭了只要求在自己故土上生存的印第安人。伟大的悲剧就是踩着尸体开创新的生活道路。土地只有在经过净化才会结出丰硕的果实。我正肩负着这个沉重的责任。”
这种所谓的“责任”,最具体的表现在集中营中,而奥斯威辛就是一个血腥的见证。
奥斯威辛,由三十三个集中营所组成。全营分为三大区:
奥斯威辛Ⅰ号——主营。行政机构是盖世太保中心,为德军服务的军用经济企业部位于这里。
奥斯成辛Ⅱ号,官方称是比克瑙。其主要任务是,在毒气室中进行大规模屠杀。它包括几个较小的集中营:布达的农业营、加梅泽的养禽营、赖斯科的蔬菜营和一些化学实验室。奥斯威辛Ⅲ号,亦称布纳,是建筑和生人造胶和汽油的大型企业。它也包括几个较小的集中营,负责挖煤和生产水泥。
奥斯威辛Ⅰ号营于1940年春天创建。同年,5月20日,来自萨克森豪森集中营的第一批盖世太保分子和卡保来到这里。
1945年战争结束后,全世界有几十万人,甚至几百万人,都在询问:“我们的爸爸、妈妈、姐妹、妻儿、丈夫和兄弟在哪里?”
他们只知道,在1942、 1943 和1944 年,他们的亲人被送到东方,送到波兰的某个地方去了。一些人是从“比克瑙劳动营”得知亲人们最后的消息的。
比克瑙集中营位于奥斯威辛西边两公里处。
法西斯分子为他们最大的死亡工厂、虐杀数百万人之处选择了一个怎样的地点呢?
比克瑙位于沼泽地带,气候恶劣。死神在那里到处向人们窥伺。疟疾、伤寒、痢疾和其它疾病无情地折磨着早已奄奄一息的身躯。高烧病人无休止地受着干渴的折磨。而在比克瑙没有饮用水,到处都排立着警告牌:“严禁饮用”。但,无论是健康人,还是病人都不得不饮用这种不宜饮用的水。在酷暑和干旱季节,黑压压一片蚊虫包围着比克瑙,连飞鸟都要逃离这个地方,似乎感到在这片死寂的地方正在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比克瑙集中营计有二十五万名犯人。它建筑在原先是宁静的农村的土地上,而现在那里成了一座巨大的奴隶城堡,周围都是铁丝网。在这座城堡里,囚徒们要耗尽所有的体力和心力。随后。他们就被送进焚尸场。比克瑙有四座焚尸场。它占地面积约两平方公里。分为下述几个部分:
营房,即关押犯人的地方。一些由东而西的公路将它分为三个区(BI, B Ⅱ和BⅢ)。 BI 区包括两个营,建于1941 年。BⅡ区有七个营,每个营里有二万名以下的犯人,从1944 年夏天起BⅡ区关押了二万六千名匈牙利妇女,BⅢ区于1944年始建,本是准备用于消灭战俘的,没有全部完工。
焚尸场——集中营里的主要建筑,总共有四座,编号是I、Ⅱ、Ⅲ、Ⅳ。焚尸场里有26座焚尸炉和8间毒气室。在最大的Ⅰ、Ⅱ号焚尸场里,毒气室建于地下,而在Ⅲ、Ⅳ号焚尸场里则在地上。
淋俗消毒站,位于Ⅱ、Ⅲ号焚尸场之间。那些被认为有劳动能力,而不送毒气室的人们从军事列车上下来就被直接送到那里。人们走进消毒室,而从里面出来就成了奴隶。
农业院,在这里劳动的都是妇女和儿童。
清除站,一座圆形建筑,位于Ⅱ号焚尸场和消毒之间。焚尸秽物在这里烘干和储存,以便用作农业肥料。
从上面的简短描述可以看出,比克瑙集中营和所有其它的集中营有着极大的不同。这是一个杀人集中营,一个屠杀东欧各国居民的法西斯中心。一切都证明,比克瑙正是一座巨大的死亡工厂。
开到比克瑙的每一列火车都是精心策划的。法西斯分子在被占领的国家中组织了所谓的招募局,搞了大量的宣传工作。他们鼓吹向东方移民,首先诱骗犹太籍居民到那里去。而德国人在每一个国家都根据当地的条件以不同的方法行事。例如,在希腊和荷兰,他们发放到新土地和庄园去的应募证。为此,“移民们”要把自己的全部家产都交给纳粹分子。而在比克瑙等待“移民们”的却是骇人听闻的意外遭遇。只是到这时人们才开始明白,他们受骗了,被抢劫一空,让阴谋带到了一个谁也不能重返家园的地方。
1947 年,在对奥斯威辛集中营长官鲁道夫·盖斯的华沙审讯中,证人们指出,而且被告本人也承认,奥斯威辛集中营按其地理位置、气候条件和铁路的布置,都是选作消灭首先是苏联战俘和犹太居民,其次是斯拉夫各族人民的中心的。
32046 号犯人、威廉·尤尔科维奇医生讲述说;
1942 年5 月,我开始在奥斯威辛的监狱医院里工作,并在那里待了两年半,所以,我对犯人生活的物质、卫生、心理条件、死亡情况以及纳粹治疗方法的实质了解得很清楚。
在奥斯威辛的医院里,病人被分为两个组。那些在纳粹医上看来,或者是无法医活、或者是虚弱到恢复健康需要太多时间的病人,划属第一组;那些可经过短暂治疗能回营和干活的人,列入第二组。
第一组病人被扒光衣服,赶进20 和21 号囚舍间的场地。再从那里一个个地赶进20 号囚舍。党卫军医生在一间专门的小屋子里,给他们往心脏部位注射酚剂,结果,几秒钟,最多一分钟,犯人就死亡。这是一种不需要花大本钱杀害人的极迅速的方法。两名担当护理工作的犯人把尸体堆码起来。。
医生对病人从不诊断。他瞧着脱得精光的犯人,凭最初的印象,就判定他们是适合治疗,还是处死。
囚犯们害怕生病,因为他们十分清楚纳粹医生要拿什么样的人进行酚剂‘治疗’。令人感兴趣的是,犯人们认为这样死去是可耻的,而宁愿在试图逃跑中捐躯。
用酚剂杀死的主要是犹太人,其次是俄国人和乌克兰人。对于杀害其他民族的犯人很少使用酚剂。
1943 年,在奥斯威辛集中营区内,建立了一个生物武器研究所,负责人是盖世太保分子维贝尔。他是一个年轻的医生,热心于‘科学’研究,为了自己的试验不择手段地利用人肉和人血。在这个实验机构工作的有一些捷克犯人:布尔诺人托巴舍克教授、布拉格人雅诺什博士和马科维奇卡博士、科恩博士、彼特尔舍克和我。实验室的条件可以进行各种反应(细菌学的、血清学的和血液学的)和从事多项实验。
在这个机构的围墙内,人们利用人肉来作细菌的培养基。人肉到焚尸场领取,那里每天从各营区运来大量的尸体。实验用血从病人身上,或从刚刚被枪杀的犯人身上抽取,在集中营里,永远能弄到大量的人肉和人血,而这一切又都是厚颜无耻地悄悄进行的。
肮脏和饥饿,肉体和精神的摧残,悲惨的生活和永无出头之日的处境,常常使犯人很快坠入集中营里称之为‘穆斯林’的状态之中。‘穆斯林状态’,这是集中营里绝望和恐怖的情景:犯人们极度衰弱,疲惫不堪,只剩下皮包骨头,失却了力量,勉强能挪动脚步,穿一身破布片,浑身是虱子,被慢性胃病折磨得十分痛楚,眼睛塌陷。‘穆斯林状态’威胁着所有的犯人,因为谁也不知道,他能否逃脱一个被强劲的风暴所卷走的人的命运。这样的命运对于已经习惯于集中营生活变幻无常的老囚犯来说,是没有什么威胁的,但对于新犯人,它却是可怕的。
到1944 年夏天,在奥斯威辛,每个被判处死刑的犯人都发现有传染病。那时,医院里既无隔离室,又没有药品。如果说这种灾难般的状况得到某些改善的话,那只是由于犯人们自己想法搞来了必需数量的药品和医疗器具。大多数犯人医生利用他们所经手的药品,对治疗犯人作了一切可能的努力。
我们得以保护了许多犯人的生命。我们不仅医治好病人,而且骗过盖世太保,不泄漏对他们的真正诊断。隐瞒发生传染病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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