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南瞪瞪眼。“生气!”
女子一下子板下了脸,有些不开心的道,“那臣妾以后都喊皇上好了。”
李御南看着她有些委屈得样子,扑哧一下就笑出了出来,伸手搂过她,“诶呀,朕真是娶了个宝贝啊!”
宁苏沉默着不说话,李御南这才不跟她开玩笑,“我的意思啊。你要是在人前叫我御南。那是最好的了。”
宁苏抬着眼看着他,倏尔瘪瘪嘴,“算了吧,若是被那些大臣知道了。定要说我毫无尊卑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李御南不快的颦眉。“他们如此对你,才是毫无尊卑。”
宁苏被他逗笑了,靠在他肩头,看着太阳缓缓从西面落下,而洪武的崂山关处的灯火更加明亮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直入皇宫,到了宫门口,宁苏和李御南等人才下了马车。秦延之一身龙袍,早就站在宫门口等候了。
李御南信心满志,笑道,“好久不见了。”
秦延之看了眼站在她身边的宁苏,这才暗暗一笑,“是啊,若非今日你带宁……昭阳回来,我们恐怕得很久不能见了。”
宁苏微微欠身,“昭阳见过六哥。”
秦延之微微摆手,“诶,昭阳,你我原本是兄妹,不用如此多礼。”
“昭阳既是妹妹,这礼还是要行的。”她望向李御南,笑得温婉极致,“皇上说了,怕我想家,就带我回来看看。”
秦延之点点头,语气中有些失落,“是该回来回来了。来,往里面请,这宴席早就准备好了,等你们来呢!”
几人当着大臣的面,又寒暄了几句,跟着秦延之往宫内走去。
宁苏缓步走在宫道里,往日她经过这里只觉得一个人孤单冷清。可今日,有李御南陪着她,她一点都不觉得害怕,一点都不觉得冷清。
墨然和莜玥跟在李御南身后,两个人微微笑着,礼貌十足。莜玥偷偷的点了点墨然,“哥哥,这里就是母后长大的地方了?”
“是啊。”墨然看着又高又坚固的城墙,“母后小时候一定很可怜。”
莜玥点点头,又笑了起来,“没有关系,以后会有父皇陪着母后。我们也会陪着母后!”
墨然点点头,他打量着莜玥,又道,“诶,我说了,你可不能嫁给唐毅。”
莜玥瞪他一眼,她虽然也没有这种想法,可她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能?”
墨然白了她一眼,偷偷道,“你傻啊,你要是嫁给了唐毅,成斐哥怎么办?”
莜玥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忽然大笑起来。宁苏回头微微看了她一眼,莜玥忙忍下笑,低着头跟着宁苏往里走。
秦延之虽是洪武的皇帝,可说到底是要依附天启的。便在宴会上尽显卑恭,他笑着对殿下的大臣道,“今日,天启与我洪武能有此次机会,那是多亏了天启皇帝不心胸广阔啊!”
李御南一笑,扶着宁苏站起身,“朕来洪武,只是为了皇后。皇后嫁于我七年将足,却从来没有好好回来看过。你们若是明白,便应该对曾经的昭阳公主心存感念。无论她过去是如何,可今日,她是朕的皇后。是天启的国母,你等则应当敬重!”
一言出,何人不等李御南的心思。
当年昭阳公主是被所有人都看不起的,谁又真正当她是公主看待过。
李御南如此雄心的人,来一趟洪武,却只是为了昭阳公主当年所受的委屈。若说李御南薄情,那天下再无有情之人了。
众大臣都明白事理,齐齐跪拜。高声呼道,“皇后母仪天下,臣等感激不尽!”
高声的呼喊,响彻了整个云霄。宁苏站在李御南身边,面色冷淡的看着跪拜在她脚下的大臣,心中凄凉无限。这不是她要的,但这是李御南给她的。她不想要他们感激,也不想要他们后悔。只是心中可怜他们。只懂得阿谀权势。
整场晚宴都无聊至极,宁苏心里想要去见婧贵妃,如今她已经是婧太后。这么几年来,自从母妃赶走她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母妃。李御南见她兴致缺缺,便说她身子不舒服。早早的结束了宴会。
他搂着她,走在水廊上,“想见婧太后?”
宁苏诧异他能想到自己的心事,却也点了点头,“我希望,母妃能够原谅我。”
“傻瓜,她怎么会怪你?”李御南微微叹息,“当初她让你走,无非是怕你回去后。天女又是你。所以才狠了心让你走。”
宁苏眨着眼睛。有些怀疑,“是吗?”
“当然是,就你还常常惦记在心里。”李御南和她走到了怡天殿前,高苏元跑上前去和那门口的人说了一声。没过多久。怡天殿的殿门就打开了。
婧太后一身华装站在门口,宁苏见了她,一下子就红了眼眶,急忙跑上前去,“母妃!”
“苏儿,真的是你?苏儿,哀家的苏儿啊。”婧太后这几年来一直在担心,也一直在失望。她害怕,宁苏就这样误会了她,再也再也不会原谅她了。
可这一刻,她所有的遗憾都没有了。她的宁苏又回了,她的宁苏如今扬眉吐气地回来了。
“母妃,苏儿好想你啊!”宁苏一下子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这样放声大哭起起来。
这五年来,她总会梦到母妃那冰冷的眼神,将她赶出洪武。夜夜惊醒,心中的伤痛越来越大。可原来,母妃真的没有不要她,这一切,都是错误的。
月上树梢,一两丝清风吹过,卷动着朱红色的帘幔打了个卷。
宁苏指着身边的两个孩子道,“母妃,这是墨然,这是莜玥。他们啊,可调皮了。”
“皇祖母你才不要听母后乱说呢。”莜玥一下子就蹭到婧太后怀里,偷偷地对婧太后说,“母后每次和父皇很早就会卧房了,都不根玥儿和哥哥玩了。玥儿有一天睡不着,想和母后睡,还被父皇骂了。”
墨然扯了扯她的衣角,看了一眼有些尴尬地宁苏,“玥儿,你挑点别的和皇祖母说说。”
“为什么嘛。”莜玥无视掉李御南和宁苏吃火药的眼神,继续蹭在婧太后怀里,“皇祖母,您说这样是不是很不好?为什么父皇不让母后和玥儿睡呢?”
婧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宁苏和李御南一眼,点了点莜玥的鼻子,“那我们玥儿就争气一点咯。和哥哥一起睡。”
墨然点点头,见莜玥还要说下去,忙包住她的嘴巴,低声问道,“你还想不想做姐姐了?”
莜玥很乖巧的点点头,墨然瞥了一眼要喷火的父皇,吞了吞口水道,“那就不要和母后睡。知道吗?”
莜玥又很乖巧的点点头,李御南看宁苏红透了脸,一掌就扣在墨然头上,“死小子,又欠揍!”
墨然摇摇头,优雅地喝了口水,低头不说话了。
婧太后目光中柔情熠熠,她望着宁苏,笑道,“苏儿,你如今是天启的皇后了。这御南又这么疼你,还有这么可爱的两个孩子。哀家也就放心了。”
“母妃,苏儿知道,您最疼苏儿了。”宁苏靠在她肩膀上,“如果不是母妃,我可能也遇不上御南。”
“这一切,都要谢谢你的姐姐啊。你的两个姐姐,一个让你嫁给了御南,一个让你活了下来。”婧太后说着。就落泪了,“我是最喜欢你啊苏儿,我也,也永远对不起香儿。”
宁苏闭眼,强忍着泪水不留下来,“我知道,母妃。母妃,我以后。一定会常来看您,我们到时候一起去看姐姐。好不好?”
婧太后哽咽着,忙点头说好。
李御南望着她,心中隐隐作痛,这个小丫头,把太重的担子都架在了那瘦小的肩膀上。他如果再不对她好,恐怕她会疯掉的。
宁苏住在洪武的那几天,一直都陪在婧太后身边。婧太后很开心。每日都笑呵呵的。墨然和莜玥更是开心果,逗得这几个大人直笑。
七年前,她从这里出发,迎着漫天飞舞的大雪,远赴天启,嫁给她的姐夫。名声显赫的昭启王。那一天她风光无限,可也在天启受尽屈辱。不知不觉,快乐也好伤痛也好,他们已经走过了七年。虽然聚少离多,可却依旧感激上苍,彼此的依恋从未改变。
宁苏在走之前,去了陵墓,为她那个嫌弃她的父皇清扫了坟墓。这是她唯一能够做的,也是唯一可以赎罪的。
秦延之如今。倒是真正的放手了。看着宁苏。再也不会有那种沉溺的眼神了。
可回到天启没几个月后,就有大臣上书,让李御南充盈后宫。李御南十分愤怒地扔了奏章,可却又有更多的人提出。要李御南选拔秀女,充盈后宫。
宁苏看着他又将一个奏章扔出,打开一看,是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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