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医,打钱》第71章


亚恒直直的杵在门口,用力地和纳维尔互相瞪眼。
其实只有他一个人在瞪,纳维尔只是淡然地和他对视而已。
然后他们各自转移了视线,纳维尔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房间内躺在休眠舱里的家主——也就是他的父亲身上,而亚恒的眼神则转向了时涧。
他的视线在年轻的治疗师身上巡视,又在看到两人交握的手时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时涧发誓,他看到这个人不太明显但他绝对不会认错的嗤笑了下。
原本他觉得亚恒这个人挺讨厌的。
现在觉得更讨厌了。
他原本打算停留在门外,但遇到亚恒让他改变了这个想法。这个门虽然比一般房间的房门要大一些,但也不至于让一堆人并排通过那么夸张,他们两边都堵在门口互不相让,又没有人愿意侧一下身子缩减一下自己的占地面积。
现场显得有些僵持。
纳维尔有些不耐地蹙起眉。
这样僵持下去也太尴尬了吧,时涧想,他们又不是来和亚恒比瞪眼的。
他没说什么,直接伸手抓住了纳维尔的胳膊,轻轻推了一下,纳维尔便立刻如他所愿向前接着走。
他们两个就像看不懂现在态势的小兽似的横冲直撞地走过了这扇门。其他在僵持的人除了亚恒还在原地杵着——所以被时涧用不小的力气撞了下以外,其他人都在他们经过时乖乖让开了路。
亚恒被撞得似乎不轻,时涧暗自思忖着自己似乎没用那么大的力道吧,一边迈着相当轻快的步伐向前接着走,他听到身后一大群人离开的声音。
但在这种地方,想要非常安静的探视简直是不可能的,即使走了一波,他们身后还跟着另一波呢。
在接近治疗舱时,时涧便轻轻晃了晃纳维尔的手,示意他松开。少将也从善如流,独自走上前去,接近了正在治疗舱中与外界一切情况都封闭无关的家主。
纳维尔轻轻叫了一声:“父亲。”
治疗舱中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当然不会有反应的,所有人都知道,别说治疗舱是完全隔绝外界环境的,就算家主没有待在治疗舱里,以他现在重伤昏迷的情况也没法回应纳维尔。
但即使是这再正常不过的一次呼唤,也让站在他们身后和两边的这一批“护卫”莫名地紧张起来。
时涧感觉到自己身边这位身上的衣物在纳维尔开口的时候诡异地摩擦了下,这是对方在紧张的证明。
时涧突然觉得有些累。
这样的家庭里,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盯着纳维尔的背影,看着对方与自己的父亲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沟通的样子,觉得心好累。
纳维尔在父亲面前话似乎不是很多,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父亲昏迷以及身后跟着太多小尾巴的缘故,总之他在那一声简单的呼唤之后就再没有出过声。
要不是时涧知道他确实没有多想什么,恐怕就该怀疑纳维尔使用了什么特殊的仪器做了脑电波传输了。
但他明明没有什么途径了解,却非常清楚,纳维尔似乎真的没有那么多话要对自己的父亲说。
他曾经和纳维尔一起聊起各自的家庭,在一个深夜,对着星空。
在对方的描述中,阿尔斯特家虽然非常有地位,也很有钱,更有权利,却并不是一个适合孩子生长的地方。
父亲不像父亲,儿子不像儿子,整个家族比起一个家,更像是一个军队。
“真不愧是从军世家。”他还记得纳维尔这么说过。
而语气中似乎颇有不满,只是被很微妙的掩饰过去了。
纳维尔转过身来冲着时涧一示意,时涧便明白他要离开了。在离开之前,他跟纳维尔一样对着仍然没有任何动静的长辈行了一会儿注目礼,心底还是希望这件事不要再继续恶化。而后便肩并着肩离开。
出门之前,他清楚的看到那些一直跟着他们的人脸上露出明显的疑惑神情。
时涧难得觉得有些好笑。
议事厅里的气氛和病房中完全不同,充满着剑拔弩张的意味。
阿尔斯特家族中目前在掌权的一些长辈都来了,有的在叹气,有的在凝神细思,有的则在浏览光脑,也不知道上面写着什么重要的消息。
他们进入议事厅时,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过来。
身后的小尾巴也终于留在了这道门外。
如果不是这房间内有更多阿尔斯特家人的话,时涧也许还能稍微开心一下。
可惜现在的情况比刚才更糟糕。
他们没有多话,亚恒上来就邀请纳维尔一起去比赛。
时涧听他们你来我往说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是为阿尔斯特家族新继承人准备的比赛,也是阿尔斯特家族一贯的常例。
用士兵们平时训练最常见的模拟仪器,在模拟环境中打斗,最简单的对抗法。
对于这样的情况,时涧倒是不太操心的,他知道纳维尔的实力,生病时确实不行,但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对付一个亚恒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纳维尔自然也知道,稍作犹豫后边答应了对方的要求,两人一同进入了模拟仪器。
亚恒先发制人,动作十分突然,所有人都凝神贯注注意着里面的打斗。
时涧却忽然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流动,随后便清楚地看到打斗中的纳维尔似乎闷哼了一声。
不好!他想,被设局了!
第78章
模拟器的好处就在于不会对外界造成什么影响,也不会真正在对垒双方身上留下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
士兵们一般都会学习多种战斗方式,精神力的使用、机甲战斗、激光枪还有长短冷兵器,甚至近身肉搏。
裴安曾经给时涧学过他们导师的话:“一个士兵如果不能面面俱到,便不是一个好士兵。”
当时听的时候,身为治疗师的时涧自然觉得这句话说得有些苛刻,有些不解:可是如果在某个方面特别突出,就更应该专注于那一点的练习才对吧?多而不精怎么都感觉不像是很好的样子。
当然他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只是默默将这个疑惑埋在心底,没有扫裴安的兴。
直到很久以后他和纳维尔因为偶然遇到,又在一起度过了艰难治疗的岁月,才在无意中看到纳维尔家中竟然也有这句话的logo,才把自己的疑问表示出来。
他提问时纳维尔刚结束训练简单的冲了个澡出来,接过AI手臂递给他的毛巾擦着脑袋上的水珠,听到他的疑问微微牵起嘴角:“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最终的方向错了。”
他坐在沙发上,轻轻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看着时涧坐下来,继续说:“你觉得这是在锻炼士兵的能力才提的要求,但其实这句话是为了保护他们。”
他的神情渐渐严肃起来:“士兵之所以需要拼了命地练习,对各种武器样样精通,不是为了显摆自己什么,而是为了避免短板。战争环境复杂,并不一定每次都能拥有完整的作战武器,如果被敌人抓住了短板,那除了等待救援以外,就与等死无异。”
他的解释非常清楚,时涧一听就明白了,正想点头时突然被揉了下脑袋,像是摸小狗的那种手法,时涧被摸得一愣,听到那人说:“不过这不是治疗师需要担心的事情,你们是士兵的后盾,也是士兵需要保护的人,除了基础的防身手法以外,并不需要你们上场杀敌,在战场上最珍贵的只有你们自己。”
时涧微微皱眉,拉下他的手,握着对方的手腕,心中有些不太寻常的起伏,他有些想法想要说:“人们总是会站在自己的立场看问题,在你们的眼里,我们大概并不需要学太多攻击型的手段,而整个学院也是这么教的,治疗师学院中武力基本都是以防身术为主。”
他深深吸了口气:“但我认为这样不妥。治疗师是士兵的后盾,每当需要我们上场时,就意味着士兵已经无法战斗,而这个时候依赖士兵的保护是不妥的,既然是后盾,就该拥有盾的能力。”
他看到纳维尔的眼神都跟着他的语言而明显明亮起来,原本有些生气又有些古怪的心思也放松了些,说:“所以,我要和你一起训练,你们的每一项能力,当然——除了精神力那门课。”
时涧盯着眼前纳维尔和亚恒比赛的机器沉思着。
还真是拜他的勤奋所赐,现在对于模拟仓这种基本只有士兵pk或者训练时才会用到的东西他也有了相当的了解。
甚至到了一眼就看出不对劲的地方。
而作为士兵中的佼佼者,纳维尔自然对各种攻击方法都非常熟练,也非常有实力,除了前一阵子有些失常的精神力以外,其他都一直保持着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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