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擞。
楚逸寒悄悄出声说:“再忍忍,一会南赫就会来送饭,以后南赫在的时候要小心些,尽量不要开口。”
千雪点点头,紧抿下唇,忍着难受,楚逸寒果真说的不错,未过片刻,南赫手里拿着东西就过来了。
他两手一扔,一个扔向千雪,一个扔向楚逸寒,然随着他动作,他的话音也随后传来:“赶紧吃!”
千雪打开油皮纸,入眼的是两个干瘪的白皮饼,她偏头看向楚逸寒,只见楚逸寒向千雪点点头,让她快些吃。
千雪认命的看着这两个白皮饼,狠狠咬了一大口,又干又硬,嚼着都费劲,且吃完之后口又干,连口水都没有,可真是好一份好差事。
千雪寻思这油水钱定是让南赫扣下了,毕竟哪有御前侍卫会是这等待遇,但不吃也不是办法,千雪只得通通吃掉了。
这之间楚逸寒一直不停向千雪使眼色,可千雪也没瞧出他是什么意思,只当是楚逸寒让千雪快些吃,她便加快速度将两个份量本就不多的白皮饼吃掉了。待她吃完后,楚逸寒无奈的看了一眼千雪,又看了眼自己手中还没吃多少的饼,他叹息一声,将饼子包好又放了起来。
千雪看着楚逸寒的一举一动,才是纳闷,她自己一个女人都吃完了,他一个男子汉却吃那么点,真是教人费解。
☆、070:帝都
只见那南赫轻笑一声便又不知了去向,而楚逸寒见南赫离去才出声与千雪道:“你怎么将饼子都吃了?”
“不是你让我快些吃吗?”千雪耸肩道。
“我几时这么对你说了。”楚逸寒瞪着眼睛,怎么也想不起他曾说过这样的话。
“方才你与我挤眉弄眼的,不就是那个意思?”千雪偏过脑袋与楚逸寒正视着,楚逸寒他是怎么一回事?千雪不解。
楚逸寒叹息一声:“我那哪里是让你快些吃,我是让你别吃完了。”
“什么?”千雪声音微微提高,才意识到那船屋内还有楚逸墨,连忙又将嘴捂上,她侧耳听船屋内没有什么动静才又悄悄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逸寒不看千雪,低着头,含糊带过:“那是明日一天的干粮。”
楚逸寒说的太快,千雪只摸了一个形,她见楚逸寒那副模样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她又道:“你说慢些,我没听见。”
“那是明日一天的干粮。”
楚逸寒这次说得清楚了,千雪也听得清楚了,她诧异的看着楚逸寒,愣是又问了一次:“你再说一遍。”
“你都清楚了何必再问一遍,事实就是这样,这事也怪我,没事给你使什么眼色。”楚逸寒低声说道。
千雪无奈至极,她瞧着楚逸寒,有些无力的开口说:“你之前怎么不与我清楚些。”
楚逸寒顿了顿:“我忘了……”
楚逸寒说的倒是轻巧,千雪狠狠的撇了他一眼,不再答话。且先饿上一天,也不碍事,千雪自己想着。
可千雪忘了,她一直是站着。连合眼的机会都没有,这样消耗体力,再饿上一天。哪还有力气,千雪恍恍惚惚的过了一眼,第二日天亮时,眼皮都在打架,她硬是撑起眼皮,她可不想再挨上一鞭子,她微微瞟了眼楚逸寒。楚逸寒还是腰板挺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出来的,被这寒风吹了一夜,这骨头按理早该酥了。
楚逸寒出声说:“再坚持一会就可以休息了。”
千雪点点头,现在口都是干的。还是少说话为妙。
楚逸寒的一会又是过了三个时辰,南赫才挥手让他们去休息。千雪尾随着楚逸寒到了船尾的一间小屋,里面一览无余,不过容纳两人还是尚可的。千雪先大口喝了一碗水,也顾不上肚子饿不饿,直直倒在席上合眼入睡了。
楚逸寒先四处观察了会,这地形他也熟络的差不多了,不过依他的推算,在灵城也待不了不久就该回都了。到了那里才是一切的开始。
想到这,楚逸寒才安心的睡下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千雪是觉得她才刚躺下就被叫醒了,她还没有睡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楚逸寒再推着她。她迷糊道:“干什么,我再睡会。”
“你要再不起来,一会南赫可不会像我这样叫你了,你自己衡量吧。”楚逸寒说完便不管千雪,自己又倒了碗白水,咕噜咕噜的全下了口。
提起南赫,千雪又想起她挨的那一鞭子,她赶紧睁开了眼,也坐起了身,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又渴又饿,正要喝水,楚逸寒大手已经拦下,他淡淡的说:“喝多了这可没有好方便的地方,别忘了你可是女儿身,若是让发现了,你知道后果。”
楚逸寒说得有理,她只得收回手,揉了揉干瘪的肚子,然张口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未时。”楚逸寒答。
“什么,未时,这么说才过了两个时辰……”千雪皱着眉头,难怪她还困得很,原来她才睡了两个时辰,或许还不到,千雪可体会到民不聊生的意思了,想来在外面替楚逸墨干苦工的老百姓们,过得更加疾苦。
楚逸寒没有理会千雪,他自己从怀中掏出了昨日剩下的饼子,掰了一块,就这水吃着。
千雪背过身去,本来就很饿,楚逸寒在这样引诱着,她不饿昏头才怪,她勒紧肚子,好让肚子不是那么的饿,可越是如此她的饿意便越重,她闭着眼,深呼气,对自己一遍一遍的说不饿不饿。
楚逸寒伸手拍了下千雪的肩头,也不说话,只等千雪回头。
千雪下意识的扭过头看了眼楚逸寒,只见他递给千雪半块饼子,道:“先垫垫吧。”
千雪顿了几秒,不好意思的接过饼子,尴尬的道了句:“谢谢。”
楚逸寒虚笑几声,摆摆手:“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快些吃吧,南赫约摸着快来了。”
千雪颔首,大口的吃了起来。千雪刚吃完抿了抿嘴,南赫便提着鞭子进来了,似乎没有想到千雪与楚逸寒已经醒来了,他大手一指:“出去继续守着。”
千雪与楚逸寒就这样一日一夜的维持了五日才罢,后来千雪也学会了,每晚的饼子都省着吃,与楚逸寒作伴,日子过得也算过,他们这便已经启程往帝都赶了。
千雪与楚逸寒各骑一匹马伴在楚逸墨所做的马车两侧,南赫则在马车前打头,之间千雪问过楚逸寒,为什么不直接将楚逸墨杀了,也省了事。楚逸寒说:“保护楚逸墨的远不止他们所见到的这些,暗处一定也有侍卫,所以不可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
千雪也不知楚逸寒何时才能将姚家的住处告诉她,她现在人不在金国也不好打听,她之前在柳州城时给三澈写了一封书信,让他去金国打听姚家的事情,可她后来又联系不上三澈,已经没半点法子了,现在只等三澈来找她了。 不过即使三澈来找她,也不见得会认识她,而三澈一直蒙着面,千雪都未见过他的真面目,她也不好认,只能的也只有衣服了。
他们一行人回来帝都时,已经是三日后了,上岛国的皇宫与大祁的皇宫也没什么两样,皆是金光琉璃瓦,脚踏白玉石,而上岛国似乎比大祁更加奢侈萎靡,可据千雪的了解,上岛国并没有大祁那般富强,楚逸墨这样的奢侈,建行宫又不知要费多少银两,真是自取灭亡。
回到帝都时,楚逸墨身边守卫的人也多了,千雪与楚逸寒两人自是轻松了不少,楚逸墨给他们了一些赏赐,这才正式下了封,两人皆为御前侍卫,保护楚逸墨的周全。经过在灵城的几日,楚逸墨被护的周全,自是信了楚逸寒与千雪。
千雪与楚逸寒共住一屋,他们除非有楚逸墨的旨意,一般都是晚上当值,而白天自是没有事情做,千雪睡醒后便见楚逸寒站在窗户前四处瞧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千雪提起鞋靴,大步靠近楚逸寒,眼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没看见什么,她道:“在看什么?”
“没有,只是有些年头没回来了,我都忘了这曾经也是我的家。”楚逸寒眼睛飘忽,说的清淡,黑色的官服衬出他的独一而立。
这句话,千雪听的格外感伤,轻轻摇摇头,找了一个坐处坐下,托腮想着自己的事情。
正是秋风气爽,落叶飘零,也不知只是他们这里孤寂还是整个皇宫都是如此。楚逸寒回身见千雪也发起了呆,便走近晃了晃手,道:“想什么呢?”
“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意宁汕你还一直未见吧。”
楚逸寒坐了下来,动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低声说:“意宁汕那边有先生在,他会安排好一切的,你知道这里握有军权最大的是谁吗?”
“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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