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还在寻思着楚逸寒回来没有,结果一推开屋门就见屋内乱糟糟一片,而楚逸寒弯着身子也不知在找些什么。地上更是狼藉一片,楚逸寒听见动静,放下手中的活,扭头看向千雪,道:“你去哪了?”
“我去天牢了,你这是在干什么,哪来这么多衣物。”千雪从地上拾起一件又一件,然拿起其中一间在楚逸寒的眼前晃来晃去。
“想见你家人就过来帮忙,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楚逸寒没功夫与千雪解释,他又低头继续开了手里的活。
千雪从天牢回来之后就一直口干舌燥,刚好桌上放了一杯白水,她二话不说大口的喝了起来。
刚咽下一口,却又大口的喷了出来,千雪擦了擦嘴,眉头紧皱成一团,她道:“这是什么?盐水?”
楚逸寒应了一声,仍旧干着手里的事情。
千雪将碗放下,坐在楚逸寒对面,然道:“你这是在缝制衣裳?女人穿的衣物?”
“知道还不快过来帮忙。”
千雪一把将楚逸寒手里的衣裳扯去,顺便说道:“别忙了,你还真准备穿这衣物去魅惑楚逸墨。”
“那还有什么好法子。”楚逸寒从千雪手中又揪回衣布,继续缝制。
千雪看着楚逸寒这样一个大男儿在那低着头一个劲的缝制女衣。她不禁笑出了声。
楚逸寒撇了眼千雪,没有功夫理千雪。
千雪从怀中掏出簪子,摆在楚逸寒眼前,似是不经意的滑出口:“我方才从天牢中探出了些秘密。”
“哦?是什么?”楚逸寒这才放下了手中的布匹,认真的看着千雪,他想不到千雪竟会去了天牢,真是奇事。
“这个簪子你猜是谁给我的。”千雪轻笑一声,将簪子又好生的收了起来。
“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秘密。”楚逸寒急着上前一步,紧紧住着千雪的胳膊。
千雪后退一步,揉了揉她的胳膊,撇撇了嘴,方道:“没什么,就是找见了南赫的父亲。”
“什么?他在天牢?”楚逸寒诧异的睁大眼睛。
千雪点点头:“这个簪子是他给我的,有了这个,或许南赫就会相信咱们的话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还有什么,有没有父皇的消息?”
楚逸寒又靠近一步,此时他与千雪只有一厘米的距离,千雪伸手挡着楚逸寒,眼皮轻掀:“你退几步,该告诉你的,我自然会告诉你,急什么。”
☆、072:瓮中捉鳖
千雪开了口,楚逸寒却迟迟未动,千雪愣站了半天,只好自己又退了一步,甩甩发酸的胳膊,道:“听他说是被关在了御书房的夹层里。”
楚逸寒似乎松了一口气,他找了一个椅子坐下,端起旁边的盐水,摇晃了好一会,他看着碗中水,眼睛发出幽幽的异光,加之墨黑色的官服,在他身边,好像有一道道无形的利剑扩散开来,杀人逼人。如狼似虎的笑容滑过嘴边,他轻启薄唇:“今晚你去南赫那边,我去御书房探路。”
千雪四处望了一眼,还好,有纸有笔,她走近书桌前,执起笔草草的在上面画了三两笔,她将纸给了楚逸寒:“这是夹层的机关,不过有个事还要和你说一声,南赫的父亲成了哑巴,所以老皇上……你知道的。”
楚逸寒脸上没有表情,只是轻哼一声:“有一条老命留着已经不错了,我救他也不过是为了绊倒楚逸墨和证明一些事情。”
千雪顿了顿,想来也是,楚逸寒约摸还是有恨的,千雪手里拿着簪子,左瞧瞧右看看,这个簪子倒是别致,簪头像是一个孔雀,中间镂空,镶着一颗蓝色的宝石,而上部则如孔雀开屏,千雪对着发簪叹息一声,这定又是一个痴情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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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也到,千雪与楚逸寒当值,他们在暗处,守着楚逸墨,千雪知道不过片刻,南赫会来查,这也是千雪可以替楚逸寒引开南赫的好时机。千雪与楚逸寒的距离稍远,千雪沿着墙檐走到楚逸寒的附近:“意宁汕那边你安排妥当了没。”
楚逸寒颔首,目光望着回廊处,然道 :“你快回去。南赫来了。”
千雪眼睛朝远看去,低声道:“万事小心!”
说罢便跳了下去,刚好跳到南赫的眼前。而她手里的簪子则准确无误的落在南赫的脚下。
千雪害怕的往后缩了缩,悻悻道:“南统领。”
南赫怒眉冲冠,他冷声喝道:“你作什么。”
千雪目光闪躲,落在他脚下的簪子,南赫顺着千雪的目光看去,脸色铁青:“宫中之内,岂是你儿女情长的地方。说……”话开了一半,他戛然而止,他弯身将簪子拾了起来,他忙道:“这是谁的。”
“一位故人的。”千雪眼尾下意识瞟向隐于后面的楚逸寒,她低声说:“南统领。这里说话不方便,不如咱们去那边,这位故人与你还有些渊源。”
南赫手里抓着的簪子愈发愈紧,他甩手将簪子藏着衣袖内,背手提声道:“看来不教训你是不长记性,跟我过来。”
南赫带她去了假山后,南赫的脚步一停下,千雪就弯下身子句句喊冤,之后才道:“南统领。我知道你是一个忠义之人,但这件事我实在不敢开口。”
“说!”南赫的性子已经被磨没,他冷声只道了一个字。
“这簪子是您父亲交给我的,他说希望你能认清孰是孰非。”千雪眼皮轻轻撩起,有意无意的看着南赫。
“果真是父亲的,他在哪里。”南赫知道答案后更加急了。他的父亲消失了有一段时日,他无论怎么找都没有踪影,现今有了线索,他怎能不急。
“这我不敢说。”千雪缩着脑袋,身子也随着退了几步。
“你若不说,我现在就了结了你。”南赫拿出腰间的佩刀,双眼通红,拿刀抵在了千雪的脖间。
千雪眉头紧皱,犹豫了会才道:“南统领,您的父亲其实就在宫中。”
“怎么可能!”南赫抵在千雪脖间的刀更加紧了,他破口而出,神情激动。
千雪的脖子已经有了丝丝凉意,血迹也斑斑渗出,千雪生怕南赫一个用力,就将她脖子抹了。
千雪伸手指了指架在脖间的刀:“南统领,若你信得过我,我带你去。”
南赫闻言,犹疑片刻,才将刀收了回去。
千雪忙呼一口气,抹了抹脖子的血迹,然她快步的将南赫带到了天牢前。
“你是说我父亲被关进了大牢?”南赫指着牢狱,显然不相信千雪的话,他一手握着腰间的刀,似乎又要出鞘了。
千雪见南赫腰间的手已经松动,她出声说:“南统领与我走一遭不就知道答案了?不过南统领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因为你所信任,所忠从的人,不会是你想的那样。”
说罢千雪自己先向前走着,南赫却没有挪动半分,千雪回身瞧了一眼南赫,见南赫眉头紧揪,她轻笑道:“怎么?南统领不敢知道真相吗?”
南赫轻哼一声,大步的跟上了千雪的步伐。千雪扭过脸,笑意深深。
仍旧是那几个守卫,他们见了千雪,又看见千雪旁边的南赫,忙行礼道:“小的见过南统领。”
南赫伸出手止住他们的话,冷声道:“将你们牢狱使喊出来。”
千雪在一旁瞧着,南赫果然是有一定的震慑力,不大一会牢狱使已经小跑出来,弯身道:“原来是南统领,不知南统领有何吩咐。”
“奉皇上之命来提取犯人;牢狱使,还不赶紧带路。”
牢狱使见了一旁的千雪,又想起今天千雪的事,便将南赫联系到了一块,他忙点着头,弯身给南赫带路,直接带南赫去了关着重犯的牢狱。
南赫将眼睛看向千雪,千雪点头,指着南父的牢房,与牢狱使道:“将牢房打开。”
牢狱使犹豫了一会,他眼睛飘忽不定,但又看了眼南赫,南赫是皇上得力的左膀右臂,便放下担忧的心,掏出钥匙打开了牢房。
千雪摆摆手:“让他们都出去。”
牢狱使伸手一挥,将所有的守卫都喊了出去。
待他们走光之后,千雪给南赫指了指,让他进去看看。
南赫大步的走近牢房,看着缩在角落里的南父,孤疑的喊了句:“父亲?”
南父身子一抖,立马抬起了头,依依呀呀的伸手比划着,两眼中已经是湿润一片。
南赫小心翼翼的将蓬乱的头发的移开,才依稀看清了轮廓,他身子一顿,干愣在了那,良久才道:“父亲,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在这里,孩儿找的你好哭。”
南父又是依依呀呀半天,南赫见状扭头看千雪。
千雪耸肩道:“可能皇上将他舌头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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