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向流云挤挤眼睛:
“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一起来玩这个游戏?”
“守住了屋子,不许走漏一个!”
皇后威严的命令在空气中传播,淑妃寝宫的所有出口都被把住。
淑妃发出尖叫,被扯住了头发丢在地上。两个五大三粗的粗使宫婢,揪住她原本就单薄的衣衫,只听哧啦一声。就被扯裂开去,她美妙莹白的娇躯裸露出来,横陈在红色水枝纹的地毯上,十分鲜明醒目。
皇后面色如霜,身边侍婢环拥。冷冷地注视着这具扭动、弹跳、发出尖叫声的躯体。
一开始淑妃还试着找什么东西来遮掩身体,但忽然,她明白此时最重要的是什么,于是泪眼朦胧地爬向皇后,伸出一只柔白细腻的手腕,哀哀恳求道:
“姐姐……皇后娘娘饶命啊……不知道妹妹做错了什么,惹得娘娘如此震怒?还请示下,便是死,也让妹妹死个明白……”
说着泣不成声。皇后一声冷笑,缓缓屈身在宫女拿来的椅子上坐下了,巍然不动。早有皇后的心腹女官上前,对着淑妃的心口就是一脚,唾骂道:
“你这贱婢!为了让自己专宠,对皇上使了什么下作手段,还敢在这里装糊涂!”
淑妃睁大了泪眼,凄凄切切地道:
“姐姐冤枉妹妹了,妹妹何曾用任何手段……”
“不曾吗,那何以皇上龙体欠安?”
皇后仍是不屑于回答,接过了宫女送上的一盏茶,顾自饮着,由她的女官代言。淑妃摇着头,披头散发,模样十分可怜:
“皇后娘娘,妹妹再有十个胆子,也不敢……”
“还嘴硬是吧?!看你只管胡说!”
那女官厉声喝住了淑妃说话,旁边早有两名宫婢上前,架住淑妃的身体,拖了起来扬手就是一顿噼里啪啦的掌嘴。不过三四巴掌下去,淑妃一张姣好的脸已是红肿不堪,嘴唇也高高地鼓起了起来,嘴里鲜血迸流。
淑妃失声痛哭,但也终于豁了出去,直起眼睛尖叫道: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臣妾,臣妾究竟是皇上的妃子,难道姐姐真要将奴婢活活打杀?!咱这天都宫里,没有这样的规矩……”
皇后的眉头微微动了动,终于将茶碗搁过了一边,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且停一停,哀家想听听这贱婢还有什么话说……”
淑妃刚缓了口气,就见忽而皇后展颜一笑,抬手理了理发丝,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对了,哀家倒忘了……淑妃妹妹呀,你不必心存幻想。万岁今儿在养心殿歇下了,哀家若是听得你的回答不满意,便是给你一条白绫赐死,皇上赶不及救你。怕也是有的!便是万岁日后问起,哼哼……你信不信哀家自能找到一套说辞?!”
淑妃心头猛地一沉,知道这次皇后是真动了杀机。她犹自不甘,眼睛只管往四处溜着,想找个人能送出信去。
皇后看在眼里,冷笑道:
“妹妹的眼睛怕不要溜上天去,偏只不看哀家这个当姐姐的!哎呀,你们这些做妃子的,平素里就浑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今儿哀家也该再重新教教你们,什么是禁宫的规矩!”
说着手指轻轻一抬。旁边的女官默不作声取出一块玉牒版。方才压制淑妃的两个宫婢,其中一人接过玉牒,就朝淑妃的脸抽了下去!
淑妃一声尖叫,左臂一挡,护住了自己的头。啪的一声脆响,她的小臂立刻皮开肉绽!
淑妃痛得身子缩成一团,表情更是扭曲不成样子。这一刻,她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自己以前的贴身宫婢银红……不知道她那次被自己塞在屏风后面,耳闻目睹自己和皇帝的种种,心里是怎样的情绪?
如果她还在。今天自己是不是还有救……这带着懊悔的念头一闪而逝,而随之,又一次重重的打击降临,疼痛几乎湮没她的思考能力。
就在她几乎被疼痛剥夺全部神智的时候,最后一丝求生*使得她用尽全力尖叫了一声:
“福公公!救命啊!!!”
…
太子太傅已经老了。天一黑,他就呆在书房里守着火盆。眯着眼睛,佝偻着身子,不住发出一阵阵咳嗽。听着外头一阵紧似一阵的风声,他一头想自己的年龄,一头慢慢思虑着自己孙女和太子的这场大婚。是的。这已经是让自己这个家族步入容华极盛的最好方法了。
门口仆人轻轻地传来仆人的通禀声:
“董卿董世子到!”
太子太傅怔了一下,微微抬起头:“董卿?他来这里做什么?”
“太傅大人难道不明白,董卿为何而来吗?!”
一个年轻冲动的声音传了进来,随后,门骤然一敞,一个四方面庞,双眉斜飞的青年男子昂然而入。
…
太后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自己身上披着的厚皮裘,声音平稳,体态雍容:
“好得很呀,皇后,到底是咱们自己宫里头先乱起来了……”
皇后跪在地毯上,身子挺得笔直,眼里滚动着泪珠,咬住了嘴唇:
“儿媳妇是为了万岁,这些日子,皇上清减得厉害,儿媳妇,儿媳妇……还望老祖宗体谅……”
“哟!合着这宫里这么多人,懂得体谅皇帝的就只有皇后一个呀?福子,你来说说看,宫里头其他人莫非全都是废物?”
福子淡笑着立在皇后身边不远处:
“奴才或许是废物,但老祖宗……”
皇后脸色一白,重重往地上磕了个头,伏在地上低声道:
“儿媳妇万不敢说这样的话……”
太后淡淡拢了拢衣襟,口气同样轻快而平淡:
“福子哇,依老奴看,凡是在禁宫内掀风浪的妃子,多数都是失了心魂了,你说老奴说得可对?”
福子笑吟吟地躬身点头:
“老祖宗说得没错!”
太后自那皮裘后伸出尖尖的甲套,在桌上轻轻敲了敲:
“所以呢……咱把咱天都禁宫内最好最有名的收魂师放了出来,替这些不安心的妃子们收收魂,你说可好?”
皇后脸色一白,伏在地上,身体轻颤,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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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节 鸳鸯
太子太傅的书房内,一老一少静静对视着。
董卿算得上器宇轩昂,一身合体的青色夹棉蟒袍,衬得他越发犹如玉树临风。然而他此时面色沉郁,眼中翻滚着怒火。
太子太傅眯缝着昏花的老眼,盯视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董卿冷冷:
“听说你们趁我戍边,不在京城,私下求了我家老头子,将嫣然许给太子了?!”
片刻,他直起佝偻的身子,淡淡道:
“世子来得正好,来人呀,将孙小姐给世子爷的礼物取来!”
董卿目中寒光一闪,就见片刻之后,一位老仆捧着一个黑漆描金纹的木质托盘进来,上面用一幅织金缎盖着,颤巍巍地捧到了董卿跟前。
董卿二话不说,一手掀开了织金缎,脸色顿时一僵:里面是一幅精美的鸳鸯戏水绣品,看得出针法未必十分娴熟,但胜在用色缤纷,鸳鸯双眼灵动,犹如拥有生命一般。
只可惜,这是一幅被从中剪开的绣品,原本两只相对游近的鸳鸯中间隔着的是一道无法弥合的大裂缝。
董卿看着这幅绣品,目光直愣愣的,一时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语。太子太傅苍老而平淡的声音响起:
“嫣然说,你见到这幅绣品,自然明白她的心意!”
董卿身子摇晃了一下,低不可闻地道:
“不!我不信!我要见嫣然!”
太子太傅苍老枯瘦的手拍了拍董卿,满面的皱纹,笑得如同菊花,开心中带着猥琐:
“董世子,这是众人一致的决定,就凭你个人是翻不了盘的!”
董卿双目一扬,咄咄逼人:
“什么众人一致的决定?!哪些众人?!”
太子太傅悠悠然道:
“世子刚刚返家,可是不曾知晓,令尊大人另为世子结了一门好亲事啊?”
董卿双目圆睁。胸口起伏,愤怒已极:
“你,你说什么?!”
太子太傅眯着老眼得意冷笑:
“被老朽说中了吧?世子爷,你在三月前便已经是江南李氏宗族李家的女婿了!”
说着拿两根枯瘦的手指挑起了那幅撕裂的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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