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的目的到是看清了,只是他们在两国见仗时不打,两国明明已议和,他们却不停滋事,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些财物吗?
晚间,又有探马来报,说一股齐人,乘夜色入了金人大营,不知所为何事。
谦父冷笑一声:“连张氏之流也来助阵,看来金人是要大干一场了。”
第二天天不亮,金人派人下了战书,谦父拆开一看,那战书上写着“我主久慕长公主风姿,如今两国已结伯侄之盟,为显楚国诚意,楚王愿将定国懿长公主献与我主,以证两国之好。
三日之内,请大将军将长公主交赴我营,如若不然,我方愿与楚国将士戏耍一番,请大将军登高而望……”
谦父将战书交给我了,我看罢不由得心头怒起,霍地立起来喝道:“石抹忒无礼,皇上忒无礼。”
我再看谦父,他面色郑重,却并不见怒容。
我问他:“金人如此,夫君难道不气吗?”
谦父正色道:“交战,是流血的事情,而金人却看做是戏耍,皇上却看做是铲除我的手段,他们又偏偏拿你来当做借口。金人如此,必败,皇上如此,国亦将不国了。”
我心中一暖,对于别人的争夺,他从未觉得我是引起麻烦的根源,从来只是说男人们如何无用,才以女人为借口。当初在泽州时是这样,如今更是如此。想到这,我轻声问他:“那夫君该当如何?”
谦父道:“我等这一战,也等了许多时候,也准备了许多时候,便是两国要和,也要先让他们见识见识李家大将军的厉害。”
说罢,立即命人先回书,说长公主既是皇家血脉,更是李家之妇,李家之妇愚钝,不敢与外人道。又道金将既然要观兵,怎敢不从命!请将兵马调度好,三日之后战场相见。
当日,谦父带我站在高处检阅兵士,只见队伍严整,进退有节。我看了不由赞道:“这才是我夫君训练的兵士呢,有这样的兵士在,可以和金人一战了。”
谦父得意的笑了笑:“观金人之行,其意不明,只是或留或走,这一仗再所难免。离此地不远有一个地方叫空桑,地势险要,可攻可守,你可带你的家将们去那里暂住,待到为夫这一仗打完了,再去找你。”
眼见大仗在即,我如何肯自己先走,便道:“你是怕赢不了金人,还是怕护不住我?若是赢不了或是护不住我,我便是走了,也会被人找出来。你若有个闪失,我也是不敢偷生的。若你赢了,我又何必走呢?”
谦父听我这样说,反倒不再劝了,只笑道:“也罢,让你也看看为夫的手段。”
我望着他,笑道:“排兵布阵、调兵遣将自然是无人能出你右,夫君的手段我早就知晓了。”
谦父哈哈大笑:“你不是曾有一支御虎卫吗?等过几日,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御虎。”
第三日黎明,双方在南北两面列成阵势。我随身的待卫们保护我在山上观战。
两军对垒,军旗猎猎,战马嘶嘶,骑兵在前,步兵在后,更有几百辆战车压住阵脚。
金将传令:“左右二军先进,中军稍后进攻。”
金中左右二军得了命令,如脱缰之马争先冲出阵来。
还未交锋,楚军忽然后退。
金人哪里肯放,紧紧追赶。追到楚军大营处,忽听得一声炮响,楚阵中营门大开,谦父领着一支大军冲了出来。
我立在高处,不由得心神起伏、目瞪口呆。谦父,我的夫君,我的男人,身穿银甲白袍,掌中亮银枪,身后背着箭壶,腰间挎着宝剑,一马当先,与几千儿郎如儿狼似虎般杀将出来。
让我更惊诧的是,他跨下的白龙马变了模样,只见这匹马虎皮蒙背,虎头盖脸,只露出两中眼睛来。乍一看,可不就是猛虎下山?
一人一骑如此装扮已然震撼,若是领头的几百匹战马都用虎皮蒙背,虎头盖脸,那该是何等壮观?
谦父,我的夫君,便领着这一群身着重铠跨下虎皮战马的勇猛之师冲将出来。
金人的马吓得掉头乱跑,根本驾驭不住,一时便把金将的后队冲乱了。谦父率众儿郎乘乱掩杀过扶持。
金将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金人右路军马全面崩溃,伤亡极重。
又有楚兵用战马托着砍倒的树枝在阵后往来奔走,扬起满天的烟尘。
我问身边的尚卿:“大将军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尚卿笑道:“似是疑兵之计。若我猜得不错,此时大将军已命人穿上齐人的军衣,打着张氏的旗帜,到金人中军去假报消息。只说右路军马已大获全胜,让金人中路军队赶紧进攻呢。”
尚卿话音刚落,就见远远的金人右路军马冲杀过来。
统领右路的是杨承嗣,他望见金人阵中军前大旗飘动,料是主将所在,指挥人马冲将过去。
没战几个回合,楚军大营中一片混乱。谦父回马便走,金将只当楚军已然溃败,便指挥人马一路冲杀过去。
百五五章 思退路
更新时间2013…12…29 22:56:02 字数:2049
百五五章思退路
忽然间,鼓声大震,早有李二率领一支精兵从半腰里横冲过来,将金人截成两段。
承嗣翻身再战,两下夹攻。齐人的军队先行惊溃,金将弹压不住,只得拼死杀出重围。
半路上又被事先埋伏下的楚将杀了一阵,金人只管逃命,把马匹、器械丢得干干净净。
金人左路的人马亦都损失惨重。
此时金人主帅率领中路人马已冲出阵营,他们见楚营方向尘土飞扬,旌旗杂乱,以为是楚兵乱了,更是督促人马抖擞精神冲杀过来。
正在这时,谦父命人将压住阵脚的战车赶将过来,从斜刺里冲进去,纵横穿插,将金人又分成了几份,使得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此时承嗣、李二及众将领纷纷赶到,兵对兵,将对将,一场混战,杀得难解难分。
又有结束了左右两路之战的将士围将上来,慢慢将金人围得如铁桶一般。
直到这时,金人主帅才知是败了,无心恋战,鸣金收兵。
可已然是迟了,金人已被分割成了十几处。
金帅到底勇猛,又有手下勇士相护,拼死向往闯。
谦父下命:只要将金人赶出河北也就是了,不必多杀伤,反倒伤了两国的和气。
这一仗从黎明杀到正午,又从正午杀到日头偏西,待得谦父率众人凯旋时,我在营寨前等得已是望眼欲穿。
谦父终于回来了,带着这样一群似虎的儿郎们。日头照在他的盔甲上,射出眩目的光芒,把他的周身都镀上一层光晕,我望着这层光晕,眯起眼来,就觉得眼前的人如银甲天神般,跨下猛兽,掌中利刃,能拯救百姓与水火,能拯救我与危难。
我提着裙子,飞一样奔向他,奔向我的银甲天神。
似有人在身后喊:“长公主”。
我笑了,去他的长公主,去他的什么礼仪尊严,如今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爱着我的男人的女人,一个迎接我男人凯旋的满心欢喜的女人。
我跑向了谦父,谦父也看见了我,一抹满脸的血污,打马就向我奔来。
他在离我两丈的地方停了下来,眯了眼,笑着问我:“你是谁家小娘子,阵前乱跑,不怕你家男人着急吗?”
我仰头望着他,眼里满是情义:“小妇人丈夫在前头打仗,小妇人心中忧虑,特来寻找。”
谦父打马上前,一把将我拎起来安置到马前,他附在我耳边道:“这茫茫四野,你一个女人家,去哪里找你的男人。不如从此跟着本将军,日日成双,夜夜捉对的,也好过你一个四处漂泊……”
“将军……”
谦父带着我飞马入了大营。
待到了他的大帐前,翻身下马,又将我从马上抱下来扛在肩上。
我假装害怕,惊呼道:“将军……”
谦父嘿嘿一笑,也不说话,将我重重地扔到床垫上。随后就开始扯自己身上的衣裳。
我这回真的是惊呼了:“将军,你要做什么?”
谦父扯罢了他,便来扯我,边扯边道:“心肝,小肉肉,乖乖的,爷们儿疼你。”
我瞪圆了眼睛:“将军!”
谦父眯着眼:“别吵别闹,再闹就不好玩了。”
说罢也不顾满身血污,一身臭汗,便压了将来。
我用双手推他的胸,却摸到了他胸口上的伤疤,我抓他的胳膊,又碰到了胳膊上的旧痕,以至后背,以至大腿。
我的心霎时就软了,轻声在他耳边道:“将军劳累了,让妾身侍奉将军。”说罢翻身一跃,将谦父按在了床上……
或是因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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