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ABO》第56章


单人间狭小拥挤,设施还算干净,他打开空调,调整到暖风,然后把身上几件湿掉的外衣脱下来,顺手挂在了椅背上。
随后从饮水机接了热水,冲了一包安胎药,喝下后就钻入了被褥,掏出了手机。
他想了想,率先给谢依然打了电话过去,洛杉矶比中国整整早出十五个小时,此时此刻对于谢依然而言算得上是清晨,故而嗓音还带着些许尚未清醒的倦意。
谢依然的声音软绵绵地自电话那头传来:“早安,小松?”
谢晚松一听见她这句远在大洋彼岸的问候,联想起这段时间的遭遇,登时一阵委屈疯狂涌上心间,就连鼻尖都酸涩起来,所有言语一时哽在喉头,声音沙哑喊了一声:“姐……”
谢依然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谢晚松情绪的不对劲,原本的困意也散了七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谢晚松总不能真的将自己怀孕,被江跖禁足在家的事情如实道来,怕谢依然为他担心,停顿了片刻,只能说:“没事。”
“怎么了,是不是小甜麻烦到你了?还是撞到了什么麻烦?”
谢晚松喉结微微一滚,感觉自己连声线都在颤抖:“小甜挺好的,都没事,就是想你了打个电话问问。我这边等会还有约,先不打扰你休息了。”
他说完这话,不等谢依然给他回话,就掩饰一般匆匆挂掉了电话。
谢晚松将手机压在胸口缓了几秒,这才重新将头抬了起来,打开了手机,正准备给林风打个电话来接一下自己,还未等将号码按出去,手机屏幕便忽而暗了下去,再显示时屏幕上浮现出来几个字:强制锁定。
他恼羞成怒地敲击了几下,再发现并没有什么成效之后,气急败坏地扔到了桌子上。
刚刚吃下药物的药劲起效,随着身体渐暖,大脑也变得有些混沌,四肢虚软无力,困意袭来。
谢晚松眨了眨眼,顾及腹中胎儿,不再强撑,干脆掀过被子睡下了。
有什么事情等到醒来再说吧。
他浑浑噩噩地想着,任由大脑彻底放空。
这间小旅馆外表不起眼,甚至看起来破旧,可暖气却是真的足,睡梦中像是滚在一片火之上,浑身都出了汗,可渐渐的这股热意却消沉下去,甚至有些无端发冷。
谢晚松是被一阵凶猛的敲门声吵起来的。
他撑开眼皮,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太阳穴隐隐作痛,浑身酸软,喉咙里也似是有什么东西哽着一般不舒服,竟是比睡前更要难受一点。
他下意识去摸索手机,想看看自己睡了多久,无奈这一次手机是彻底黑屏,房间里没有表,一时有种睡到地老天荒的错觉。
敲门声再一次响起,一时间将他游离至天外的神智给拉扯回来。
谢晚松清醒之后第一反应是江跖找过来了,但很快就否认掉了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虽说江跖有时发起疯来总有些不管不顾,可心里多少还是顾及着他肚子里这个孩子,做什么都会留些余力,不会做出这种骇人举动。
敲门声还在继续。
紧接着男人难听的叫骂声便自门外响起:“随处发情的臭婊/子,老子知道你在这里,要是让老子进去了,非得弄死你!”
这声音里带着浑浊的醉态,这人显然是醉的不轻,偏偏砸门的动作是一下比一下沉,脆弱的门板在这样粗暴的拍打下嘎吱作响,好像下一秒人便会破门而入。
谢晚松这下子算是真的吓到了,屏息凝视地卷缩在床的一侧,被子裹在身上,大气都不敢出,唯恐这人真的不管不顾地闯进来。
房间里门窗紧闭,随处充斥着他身上的信息素味,一个醉醺醺的暴躁醉汉闯进来,即便是认出了他并非要找的人,可闻到这个气味,保不准又要发生什么事。
“成天卖屁股的骚/货,你不是贱吗?你他妈给老子把门开开!”
门口的叫骂声无休无止,骂到最后压根无法入耳,即便是像谢晚松这样从小在市井红尘之地长起来的孩子,也没听过这般辱骂,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这片治安向来不行,真正管事的没几个,大多数都对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恐招惹到自家头上,所以即便是这人在门口这般闹腾,十来分钟也没有来制止他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拍门声却突然消失了。
走廊里寂然无声,正当谢晚松松了口气,以为醉汉终于放弃走掉时,房门却突然重重传来一声巨响,似是有重物抡圆了往门上砸,直接震下来一块木制的门框,甚至连床下地板都连带着轻微颤了颤。
谢晚松脸色大变,这才意识到这疯子是准备直接用身体撞进来的。
破旧的门板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冲撞,几下过后已经明显松动,谢晚松跳下床去,打开窗户,窗边是一架破旧的老式空调箱,再往下是自行车库的塑料棚,由于下雨的缘故上面积攒了不少雨水淤泥,看上去脏兮兮。
放在以前谢晚松说跳就跳,可现在却不免慌乱了起来。
他若是从这个高度跳下去,肚子里的说什么都没了,可若是留下,后事可就不是自己说的算了。
正当谢晚松盘算自己从这里跳窗逃跑的几率有多高时,门板在一声闷响下终于不堪重负,硬生生地给人撞翻在地。
浓烈的酒臭味充斥进来,与花香味掺杂在一起。
身材矮胖的男人似乎摔懵了一下,然后冲着谢晚松咧嘴笑了一下,朝着他扑了过来。
“你这个……臭婊子/!”
谢晚松想也没想,扶着窗框一下子踩到了窗台上,半边身体露出窗外,衣衫翻飞间如同一只脱笼而出的飞鸟,要顺着清风扶摇而上。
也就在此时,门口再一次冲入一个人影,风一般将对方撞击在墙上。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捏住男人由于肥胖而肥肉堆积层层的脖子,江跖居高临下,脸上面无表情,眼底却露出令人震慑的阴冷之意,兽王一样踩在这堆肥肉身上。
男人的神情由愤怒逐渐转化为恐惧,到最后浑身的肥肉都在打着颤,断断续续地气音从喉头溢出,到最后烂在身底一滩,彻底没了动静。
他竟然是给人直直掐得昏死过去,这才善罢甘休,抬起头,看向谢晚松的方向。
然后迈开腿,脚步沉稳地向他走了过去。
谢晚松伏在窗户上,背对着他,转过头来看,脸上流露出惊恐的神情,好像一只受到惊吓的猫,江跖仅仅看上一眼,就止不住的疼惜起来,之前所生的气发的火,在这一瞬间全部烟消云散。
他站在离谢晚松一步之遥的位置,伸出了手。
“来吧。”江跖说,“我接着你。”
他看到谢晚松眼底一闪而过的犹豫,风吹起男人的发丝,好像初见时那般柔软,轻轻在心底掠过,泛起涟漪。
谢晚松松开一只手,缓缓放在了他的掌心里。
最起码这一次对方是清醒的。
江跖欣慰地想着,他用力握住掌心里那只冰冷苍白的手,将那片白拥入了怀。
第68章 你真以为我不敢?
司机老唐坐在车里焦躁的等候着,想起刚刚江跖摔掉车门大步闯入的可恐模样,实在是很怕对方在一怒之下将这整条街都移为平地。
一辆这样高级轿车停放在此难免会引人注目,司机挥手赶走了又一个伏在车身上东看西看的小孩儿,余光一瞥,这才发现有人从旅馆小门里走了出来。
身材高挑的男人西装革履,自酒场归来尚未换洗的衣物上还存有酒店独有的清香,怀里还抱着一个人,此时原本身上的大衣已经不见踪影,定睛一瞧,竟是裹在了怀里那人的身上。
老唐不敢耽搁,急匆匆地下车替他拉开车门。
江跖虽说脸上不好看,动作却十分温柔,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将谢晚松放进了车里,然后自己从另一面车门进入,刚刚好让男人的头枕在了自己的腿上。
老唐见状,一时不明白这二人怎么如此云淡风轻了。后视镜里江跖神情阴晴不明,不知喜怒,他既不说话,老唐也不敢贸然开车,就干干坐着。
他这木头一样的举止显然惹恼了江跖,他曲起十指瞧了瞧车门,不耐地蹙眉:“去医院。”
老唐一懵,紧接着就听对方说:“他发烧了。”
这才发现一直枕在江跖膝上的Omega并非是老实,而是昏睡了过去。
十分钟后,黑车风一般刮到了市医院的门口。
江跖抱着人去挂急诊,将谢晚松安顿下来,顺便进行了一系列的身体检查,这才挂了水。
负责的小护士抱着文件匆匆赶来,看向江跖的目光里有所嗔怒:“你这丈夫怎么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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