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疯狂,我的快意,我的报复。
这还是不够的,我要让卓芷筠爱上我,这样才公平不是吗,父亲。
卓芷筠二十岁,嫁给了四十二岁的父亲。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我也不需要知道,反正他们祇要结婚就好了。在婚礼上,卓芷筠笑得迁强,她并不爱东初远,他们两个的性格南辕北辙,一个是满身铜臭的中年商人,和一个正值妙龄充满幻想的美丽女子,注定是悲剧的婚姻。
我为他们美好的将来送上祝福的美酒。
婚后的不幸福成为我博得芳心的有利时机。父亲为了东氏企业奔忙,我在家里替他照顾我的继母。家里那么多仆人,他怎会不知道我搞的这些小动作。
他以为我祇是在故意气他,认为我不会对已经成为继母的卓芷筠怎么样。每次他和她相好后,我总是找借口和她发生关系。寂寞的卓芷筠根本无法拒绝我。
他们婚后半年,我轻笑着告诉父亲一个好消息,卓芷筠怀孕了。
他第一次心脏病发作,被家庭医生急救成功。他一定后悔在那天没有死去。
卓芷筠怀着不知道是谁的孩子,终日惶惶不安。我知道,她悄悄去做过DNA检察,但没有用的。我比她更清楚,我和父亲的DNA差别祇是50%,无论是我的孩子还是父亲的,我们任何一人的可能性都是50%,以现时科技的程度还不足以辨别这50%的可能性。
比我预想的效果还要好。
离孩子出生的时间越来越近,卓芷筠的精神也一天天的衰弱下去,家庭医生说她有产前忧郁症。我知道,她的神经随时都可能塴溃,因为她太纯洁,太天真,以致发现真相后,一切都太晚了。
她知道,我不爱她。她也知道,他不爱她。
我偷偷告诉她叶湘的存在,满意的看着血色从她红润的脸上褪去,全身雪白的卓芷筠,仿佛随时会被风吹走。
在孩子出生那天,她差点血塴死去。十天后,她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孩子时,她用冰冷的双手抱着我的弟弟,她说,这个孩子就叫无可吧。
父亲一直没有在她身边。
我替他见证这所有的一切。
我的弟弟,无可。
我把那小小的生命抱在手里,温柔的笑着,我的命运终于可以延伸在你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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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是快意的。
我看着那孩子长大,看着他哭叫着抱住麻木的卓芷筠,问她为什么不抱他,是不爱他吗?
他每一次的责问就像布满荆棘的皮鞭抽打在卓芷筠的心上。
我冷眼看着她被自己的良知逼疯。
内疚的父亲终于回来了,看他那逐渐冰冷的妻子和渐渐长大的孩子,他始终没有看我一眼。
我是罪恶的源泉,我是恶魔的后裔,我是他恶梦的开端。
我的父亲恨着我。
不亏是我的父亲,他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诡计,他不许我再接近无可。他虽然不爱卓芷筠,但他不恨她,所以对这个父不详的孩子,他包容的爱着。
我讨厌无可,因为他的天真,他的无知,和他充满疑问的眼神。
同样早熟的孩子,但他得到了我缺少的东西。
父亲在无可六岁的时候把他送去英国一家贵族学苑。他要把我隔绝在无可的生命外,我是毒瘤,危害这一家的毒瘤。
卓芷筠有时是清醒的,但大多时候她都生活在封闭的世界里。她少数清醒的时候是在无可回来的时候,她会拉着无可喃喃自语,带无可去看她以前写下的文章。全是一些混乱的字体,但无可却很认真的读,告诉她,妈妈,你写得真好。
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我破坏的了,我把目光转向东氏企业。我知道父亲绝对不会把企业交给我,所以我祇能用抢。
我把我的羽翼伸进东氏企业,从最小最不显眼的地方侵蚀,像蚂蚁爬大象,等他发觉的时候,我已经占了东氏企业25%的股票,成为董事会里除了他以外掌握股票最多的股东。
吞并东氏祇是时间上的事,我根本不介意父亲的垂死挣扎。
那年圣诞,我一时兴起,决定回家看看我那十年没有见过的弟弟。听说他祇有圣诞时才回家一个星期,我特意为他买了个布袋熊,希望能帮他回忆一下小时候我们共渡的时光。
呵呵,我是一个恶劣的人。
如果别人不痛苦,我就觉得难受。
我就是这样一个恶魔般的男人。
所以我被惩罚了。
我带上礼物挂着笑意和管家问好。所有人都一副戒备的样子,让我心情愉快。
逐渐显出老态的父亲叹了口气,还是让我进来了。
〃无可,这是你大哥,启人。〃
我记得他是这么对着椅子上的少年说的,无可转头看我。
〃大哥,你好。〃
我的心脏被重锤击中,喉咙干涩得像被风吹过的石洞,我看着他,久久不能移开目光,直到他转回去,红晕悄悄爬上他耳后,父亲挡在我前面。
〃启人,你回来干什么?〃
我扬扬手里的礼物,我笑着说:〃爸,今天是圣诞节,难道做儿子的不能回家孝顺一天吗?〃
父亲的眼光像看待一头徘徊的恶狼般,他勉强招来管家,吩咐让我住在二楼的客房,那是最偏远的客房,无可的房间在五楼。
圣诞晚餐在父亲严厉的防备下结束,他甚至连甜点都省了,让管家押送我进客房休息,巴不得天快点亮,让我早点滚蛋。
他的恶劣态度影响不了我的心情。
无可,漂亮的孩子,纤细瘦弱,白得像一尊玉雕,他身上和我同样缠绕着一丝冰冷,同样拒人于千里的气质。他长的一点都不像东氏的孩子,茶色头发柔软的覆盖前额,仿佛被修饰过的精致长眉,清澈的琥珀色大眼,玲珑的俏鼻,完美的菱唇,纤细优雅的脖子。
我知道,那是因为卓芷筠在身体极度虚弱时生下来的,没有得到充足养分,几乎胎死腹中的孩子。
我幻想着他纤细的神经,和他柔软的性格,继承了卓芷筠的美丽,卓芷筠的软弱。
我充满恶意的笑了。
污染那个孩子一定很有趣吧?
我的心里第一次感觉到欲望。不是为了报复,不是为了毁灭,祇是单纯的想得到他。
我手Yin了,因为想着他。
无可,无可,连名字都能让我兴奋。
占据了我所有的思维,我的无可。
白色的欲液沾染了我的手。
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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祇是一两次见面打招呼是不够的,我希望能和他坐下来,欣赏他的容貌,听他轻轻细语。
我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在他心底的密语,在他眼里看到的是谁。
我想让他为我疯狂,让他为我神伤,让他为我堕落。
我需要知道他所有的一切,我要知道他的弱点,他的喜好,他的朋友,我发动了所有的眼线去收集资料。
少得可怜。
我看着手下送来的传真,里面记录了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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