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与保险套(下)》第30章


我心里不爽,一脚蹬过去,把崔言仪踹开。那小子呻吟了一声,又继续睡死了。姜羽喃喃地说著梦话,还是往我这边蹭。 
伸手过去摸摸他的脸,他舒服地啧啧嘴巴,干脆张开手脚缠住我,脸蛋红红的。 
我突然觉得很渴,四处看看,周围躺了堆特大号灯泡, 
我把身上的八爪鱼揪起来,拖著他翻山越岭,踩过一具具死尸,然後在满屋的惨叫声中顺利到达走廊。 
将他推到墙上,刚要低头啃,就闻到浓烈的酒臭,我拧了一下他的耳朵,把他一直拖到浴室,给浴缸加水,接著拧开淋浴,冲他。 
他尖叫著跳起来,蒙著那双浮肿的灯笼眼,凶巴巴地吼:“谁射我谁敢射老子我!滚出来!妈的偷偷摸摸算个屁有种跟老子单挑!。。。。。。” 
我没理他,手脚并用,开始扒他的衣服。 
“喂喂!干啥!死老头一大早就犯禽兽!小心阳痿早泄!啊!妈的别摸我胸,别挤,老子又不是奶牛没奶的啦!操!”他乱七八糟地叫,咬我,我一拳揍过去,他立刻乖了许多。 
把他脱光光以後,照著浴缸一扔,哗啦啦的,水流了一地。 
他坐在浴缸里,莫名其妙地瞪我。 
洗、干、净,你、好、臭。 
我一字一句,慢慢地说。 
他恶狠狠地瞪我,嘴巴不干不净地骂著,一脚蹬下去,往我身上泼水。 
我闪出来,湿淋淋地走去客厅,一人一脚,把那堆发臭的死尸踢起来。然後指挥他们把乱糟糟的地方整理了一下,最後把他们赶出去了。 
走之前,崔言仪抓著我的手,很认真地说:“哥,我不会放弃的,如果那小子不能给你幸福,你一定要考虑我啊!如果他敢伤害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这话听起来真别扭,而且,你小子说得倒是动听,能不能把头发弄顺一点,洗把脸刷完牙再跟我说啊? 
他还想说什麽废话,我帮他整理了一下头发,不耐烦地点点头,把他踹出去了。 
一路走回客厅,我四处喷香水,喷到走廊边的花瓶,後面飘出个人来,阴森森地朝我笑笑。黑头发,黑眼珠,灰色风衣白色运动长裤,穿了个金灿灿的鼻环,嘴唇发白,脸色发青。 
见鬼了? 
他阴阴地笑,牙齿发亮:“我很快就走。。。。。。来。。。。。。陛下。。。。。。我们一起来偷听。。。。。。然後一起钉小草人。。。。。。” 
他整个人趴在浴室的玻璃门上面,朝我招手,那动作很像在勾魂。 
这谁啊? 
我扯扯嘴角,走过去要把他拎出去,然後听到浴室里传来说话声。 
“。。。。。。这纪念日嘛,有很多种,除了你们彼此的生日、西方情人节、七夕、圣诞节等等的节日之外,还有完全属於两个人的节日,比如上次你那个搞失败的交往一个月的纪念日啦、第一次告白啦、第一次牵手啦、第一次KISS啦、第一次上床啦之类的。。。。。。”说话含糊,女人? 
“这样啊,不过我们的牵手、Kiss、上床都是正式认识第一天就完成的。”姜羽说,口气有点郁闷,“而且只有我对他说过喜欢他,他没跟我说过,不晓得以後有没有机会。。。。。。” 
“安啦安啦,有希望,生活才有目标!” 
我狠狠拉开门,差点摔了一交。浴室一地泡沫,姜羽正挺尸一样躺在浴缸里,全身堆满泡泡,头顶也是,像只贵妇犬。旁边蹲了个女的,卷毛,裤腿卷到膝盖上,正在刷牙,口吐白沫。 
这厮什麽时候窜进来的? 
姜羽见了我,嘴巴歪了歪,朝我身边的怪家夥打招呼:“林小迟,把你马子带走啦,我会害羞的。” 
那女的咧咧嘴,吐出一口泡沫,漱口:“明明是你把我拉进来商量的,有同性没人性的家夥!” 
靠,都反了! 
我左右一个,拖著他们往门口一扔,准备关门,一只爪子扶在门上,接著附上一张青青的脸,死鱼眼一瞪:“你。。。。。。你印堂发黑。。。。。。最近必有。。。。。。血光之灾。。。。。。要小心啊。。。。。。” 
洛宁很干脆地一掌拍在他後脑勺,然後对我咧嘴:“这小子的口头禅就是印堂发黑血光之灾什麽的,别在意!小羽就交给你了,要让他幸福哦!不然不饶你!”把墨镜给他戴上,两个人拉拉扯扯著飘走了。 
这话怎麽这麽耳熟?崔言仪好像也说过来著。 
怪人! 
转回到浴室,姜羽已经冲洗干净了泡泡,身上湿漉漉,泛著粉红。虽然皮肤晒黑了一点,我还是觉得他很像个糯米团子,於是扑过去,搂住他张口就咬。 
“哇呀!──”他惨叫。 
第 90 章 
昨天早上我要上他,灯泡清理了垃圾也没了,都表示得这麽彻底,那挨千刀的却瞪了我半天,然後丢过来一句“没时间”就套上衣服跑了,不就是把他鼻子咬出了一点血吗?男子汉大丈夫的,小气得要命!妈的有种以後都别来! 
然後今天他真的一通电话也没打来。 
我上网,没心情;看电视,无聊透顶;发短讯跟损友聊天,说了没几句就被我骂跑了。 
操,我崔言维离了他还活不下去麽? 
熬到下午两点多,我啃了几块面包,没心情做饭,就打他的手机想叫他过来,谁知他关了机,找了半天翻出姜旌的电话,打过去。 
“Hello?”有人接听了,声音懒洋洋的。 
我仔细听,是姜羽那小子的。 
“喂?报姓名!” 
“。。。。。。” 
“说话啊,是不是欠揍!” 
你个混蛋,我不能出声啊! 
我敲打著话筒。 
他的大嗓门直接撞过来:“喂?谁啊?” 
“。。。。。。” 
“喂?我在店里,很吵。。。。。。你大声点。” 
“。。。。。。” 
“喂?我听不到!” 
“。。。。。。”笨蛋!我继续敲话筒,敲得手指都痛了。 
电话那头嘈杂的噪音一下子没了,静得可怕:“老头?” 
我没办法给他回应。 
“怎麽了?不舒服吗?” 
这个大白痴! 
“是的话你敲一下,不是的话就敲两下。”他终於说出建设性的话了。 
我敲了两下。 
“我在姜旌的店里,要把店盘出去,很快就回去。”他说,然後听到那边有人在叫他,“再等一下!有急事吗?” 
我敲了两下。 
“没事那你找我干啥?很闲?老子可是忙得把尿都拉裤裆里了!” 
妈的!我马上收了线。 
这不就是八点档肥皂剧的戏码吗?我又不是废物,为什麽要黏著他?真他妈的犯贱! 
拿了衣服去洗澡,泡在浴缸里不想出来,电话铃响了半天我也懒得去接,反正接了跟没接一个样。 
这样下去可不太好,干脆去学手语吧,每次都用笔,麻烦死了。 
十几分锺以後,我还躺在浴缸里,就听到外面传来惊天巨响,还有一把欠揍的声音吼著:“死老头开门开门开门快点死过来开门!”撕心裂肺,白白糟蹋了那软糯的鼻音。 
我咬牙切齿地爬起来,抓了浴衣就往外走,用力开门,看到门口站的家夥穿一条破烂牛仔裤,松身风衣,斜扣一顶棒球帽,戴著副苍蝇墨镜,鼻梁贴了块止血贴,典型的穿起龙袍不像太子,一边腋下夹了块滑板,手里还提著大包小包的便利超商袋,上头插了根大葱。 
他抬头,龇牙咧嘴地吼:“妈的你怎麽这麽慢?靠!我手都快断了!”骂骂咧咧地走进去,把袋子放到鞋柜上,滑板随处一摆。 
他怎麽流这麽多汗? 
我抓紧浴衣的衣襟,冷得要死。 
“他娘的跑过来累死我了!”他一屁股坐在玄关的地板上,伸长腿,坐姿难看到极点,开始喋喋不休,“你为什麽这麽迟开门?你做了什麽坏事啦?难道是偷偷收了个人!?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做了亏心事吗?老头你脸色好难看,发绿了,好奇怪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为什麽不看医生?没有钱吗?钱都花到哪里去了?平时也没见你怎麽花啊,真的包了个人吗?喂!回答啊!你有我还不够啊?体力这麽好住院都吃了什麽?把清单列出来我也要吃。。。。。。啊!干嘛打我,救命!哎呀!痛死了!──” 
拧完他的耳朵,我抓过一边的便条纸,刷刷写著:谁让你来的? 
我冷冷地瞪他。 
“你打那样的电话过来,谁都会担心吧?”他揉揉腿,把鞋子蹬掉,“累死了累死了!还要帮姜旌那混蛋擦屁股,真他妈的麻烦!” 
废话一箩箩,懒得跟他交流,我转身要去换衣服,却被他拉住,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紧紧抱住了腿。 
我定睛一看,姜羽那颗乱蓬蓬的粟米头正窝在我的腰眼上,肩膀发抖。 
怎麽了?我扯他後脑勺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他跪下一条腿搂著我。 
我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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