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历史剧同人)[综]废后不易 作者:闲敲灯花(晋江银牌推荐vip2014-11-12完结)》11-12完结)-第59章


史书如钩,字字血泪,眼下她的后位虽不见半分动摇之态,可小心总无错,她宁可步步精心,事事谨慎,也不愿步步惊心,一失足成千古恨。
而武则天眼看着她在一群侍女内侍的簇拥下离去,却只能屈膝行礼恭送,待她的背影消失在彩丝院外,看不见分毫,方缓缓地起身,一挥手,制止了欲上前的宫人,拖着僵硬酸疼的双腿回了里屋。
有奶娘坐在榻旁小矶子上守着,瞧见她进屋,连忙起身行礼,却见她摆了摆手,径直从身边走过,坐到了榻旁,看着刚刚睡下的小公主出神。奶娘想了想,便悄声退下了。
不过三月的婴儿,还是软绵绵的一团,这会儿皱着小小的眉毛,眼圈儿还是红红的,嘟着小小的嘴,一副十分无辜又委屈的小模样儿。武则天静静地看了会,伸出手,戳了戳她微微鼓起的脸蛋儿,替她掖了下被角,却不知怎的,目光,竟落到手里抓住的一角被衾上。
忽然轻轻地叹了口气。
似是不甘,又像是极放松地,将心中积压的浊气尽数吐出了一般——
整个人都舒缓了下来。
手里紧攥的被角,也松了下来。
小公主似是梦到了什么,小嘴儿咧出个笑,竟不自觉地吐了个泡泡。
因公主有恙,内苑里亦清冷了几分,除却匆匆往来办差的宫人,少有貌美妃嫔环佩琮琮地赏花观景,对弈品茗。随着日渐好转,又渐渐有了人比桃花之俏闹。
平日里,武则天除去按例的安仁殿请安,少有外出走动时,这日,许是小公主痊愈,让她心生愉悦,竟难得地在午后闲暇时,亦往内苑赏花观鱼。随意地拈着花枝,四下里闲逛,竟碰到了花荫下歇息的徐婕妤与刘氏。
也不知是因着性情,还是交流育儿心经,明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一个是熟读诗书满腹才情的婕妤,一个是本分木讷如隐形人般无宠无过的太子生母,竟能坐在一道说话聊天,初闻时,还真的叫众人诧异莫名。
便是此刻,看在眼里,武则天也觉几分违和,脚步微微顿住片刻,忽的,竟走上前去,见礼后,方笑道:“瞧见两位姐妹这般闲适悠然,真真是羡煞了旁人。”
一见是武则天,炙手可热的红人,刘氏顿时拘谨起来,僵直了背,揉搓着一角,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徐婕妤微笑着放下手里的核仁酥饼,拿出娟帕细细拭了下嘴角,道:“不过是守得两分清静罢了,倒是鲜少瞧见武美人。”
刘氏虽不会说话,可心思还是缜密的,见两人这般模样,暗忖着因是有话要说,便知趣地起身,借口还有些旁的事,告了声罪,便匆匆离开,回自个儿小院去了。
两人皆是极有耐心,且坐得住的,赏了会景致,扯了会闲篇,吃了会点心,却还没说到正题上。看徐婕妤不见半分不耐,仍是那般透着几分清淡的模样,武则天亦对她的心性有几分明了,索性再不掩饰,径直开口问道:“此番小公主抱恙,叫妾寝食难安,不知怎的,便想起了……妾也知有些唐突,只是,婕妤可否宽宏通融一回?”
“武美人说笑了,大家同为宫嫔,平日里走动一二也是常有的。我也不过区区婕妤罢了,通融二字,实在是担待不起。”徐婕妤微微顿了片刻,又抿唇笑道,“只是我这性子,那里也确实清静了些,还望姐姐莫要见笑。”
☆、第63章 初临甘露
“梓潼可是不喜武美人?”
棋枰两端;李治执白子,讷敏执黑子;正在对弈时;忽听他没头没脑的一句,执子的手微微一顿;黑色的棋子夹在两根白皙的葱指间,黑白分明,却又莫名地融洽;讷敏淡淡地收回,将棋子合拢在掌心,微垂着眉眼;反问道:“大家何出此言?可是妾哪里做得不好,失了规矩?”
“梓潼做事如此熨贴,哪会有什么不好?”李治苦笑着叹息,怕只是太好了,反叫他忍不住怀念起以前,可看她眉眼柔和、笑容清浅,摇了摇头,“朕也只是这般一提,随口说说罢了,无需记在心上。”
“后宫妃嫔皆是姐妹,妾自当一视同仁,若真有什么差池,也是只对其事,从未对谁有丝毫的偏见。”他虽这般说,可讷敏也不能真当作只是句笑谈,温声解释了一句,目光在棋枰上一凝,便将手中棋子落下,“武美人进宫……尚浅,既是大家心中所好,妾自然也是欢喜的。”
讷敏的棋,便如她的人,看似随意,却又丝丝入扣,虽从未大胜,可输得也不会如何难看,此刻看她落子,李治忍不住指着另一处,问她:“为何不是这里?”相处日久,他怎会瞧不出自家皇后的七窍玲珑,若说是不曾想到,他如何也不信的。
“三军对垒,厮杀过烈,唯恐不详。”讷敏笑答道,“棋子如卒,纵因有所舍而有所得,然舍去的,终究也回不来了。”
“沙场之上战机一瞬即逝,哪容得下妇人之仁?”李治摇头道,“若一味求稳,反落得下乘。”说着,轻轻将白子落下,棋盘上的形势,陡转急下。
只瞧了一眼,便拈起一枚棋子从从容容地落下,讷敏一手支着下颌,一手轻轻叩击着棋枰边角,偏头看他,唇角浮出一缕浅笑,顾盼间,竟有几分顽达之色:“妾虽不喜攻伐,可守护之道,还是懂的。”
“你呀,朕说你不过。”
一局终,细数棋子,讷敏以半子落败,惹得李治更是撑头大笑不已:“若非深知你的为人,朕当真要以为,可是暗中放水,故意输给朕了。”
讷敏没有应答,只抿着唇轻轻地笑。
李治也只是笑言,笑了会,又想起了另一事,问道:“今日,金吾尉统领弹劾了一人,甚为巧合,梓潼可知此事?”
“哦?大家这般问,定是与妾有关了?”讷敏低头忖思了片刻,问道,“可因妾之族兄?”
李治挑了下眉:“何解?”
“除却族兄新回京城,妾可不知还能有谁了。”讷敏端了盏茶奉到跟前,笑着答道,“妾这族兄,又是个急公好义、果决坚毅的性子,要真的惹出什么是非来,妾可不觉奇怪。”
“便知瞒你不过。”李治将王方翼将死刑好友的遗骸依礼入殓的事同她说了,叹道,“你这族兄也委实胆大,藐视国法、目无尊长,这等罪责也敢担下?”忍不住偏头看了会她,笑着摇头,叹,“皆是王氏子弟,怎相差如此之远,若非案卷上写得分明,朕还真不敢确定了。”
不去看他眼底的戏谑,讷敏只轻轻地感叹了一句:“律法约束世人,意在导人向善,如此作为,虽不可取,可一腔义胆,也算难能可贵。”
如此平静而笃定,只一言,便与他批阅的诏令无异,李治忍不住执起她的手,拉她并肩坐下,橘色的灯烛融融暖意,落下的影轮早已融在一处,分不出彼此:“知朕者,梓潼也。”
一宿和谐。
却不想刚过午后,便有甘露殿内侍慌张来见:“皇后娘娘,大……大家他病倒了。”
讷敏猛地站起身来,几步到近前,沉声喝道:“怎会忽然病了?御医怎么说?可因朝事而起?”晨起时,他还执笔为自己细细描眉,赞她的柳眉如画,相携送至殿外,还是气色温润,不过两个时辰功夫,叫她如何能信?
“小人也不知究竟何故,大家尚在议事殿同诸位大臣商议大事,忽然,便头疼欲裂,竟这般伏案昏了过去。长孙太尉已宣御医进殿诊治,又差小人前来请娘娘过殿。”
“还不快与本宫带路。”讷敏一听,也顾不得吩咐叮咛一句,急急往殿外而去。
安仁殿与甘露殿本就隔着不远,不过盏茶的功夫,可讷敏只觉得这路漫长得无边,脚下疾行,心里亦是诸多思绪。虽说史上,李治确有身疾,若非如此,也难有武氏干政之机。她原也这般谋算着,可当真遇到了,却仍觉措手不及,甚至,心慌难安。
一入甘露殿,便觉压抑沉闷得厉害,瞧见几位老臣重臣欲见礼,讷敏连忙摆手道:“如今,还行什么礼?圣人究竟如何了,御医可已诊治出症结所在?”
长孙无忌道:“臣斗胆,将太医署诸位御医尽数召至殿内,如今,李御医正在诊治,商议如何用药。”
“太尉考虑甚为周详,本宫暂先谢过。还请太尉替本宫安抚群臣,圣人福泽天佑,定会无碍的。”讷敏脚步微顿,又征询道,“不若太尉随本宫一同入内,本宫一介妇人,还需太尉帮衬一二。”
“皇后相邀,敢不遵从?”长孙无忌平静地拱手应下,随她往内室。
瞧见两人进屋,李御医连忙上前:“回禀皇后娘娘,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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