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塔兰托 [美] b·b·斯科菲尔德》第10章


多利奥”号的舰首右舷。斯韦恩来不及观察攻击结果,就驾机爬高,从“里多利奥”号战列舰的舰桅上方飞过。他向左倾斜飞行,在雨点般的高射炮弹的袭击下飞走了。 
第一攻击波中的最后一架鱼雷飞机是E4F ,驾驶员是M ·R ·蒙德海军上尉,观察员是W ·A ·布尔海军中尉。多么遗憾!蒙德海军上尉于1943年1 月11日在马耳他附近的空战中牺牲了。他给我们留下的一份材料,对这次战斗行动做了激动人心的描述。他写到: 
飞机的高度1830米,天哪!这里多么冷呵!寒气侵骨,也许除了恐怖和孤独,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我们悬在这天壤之间,渺无人烟——真的,这里从来没有人迹,这种鬼地方就是古代人天涯海角探险时也会害怕遇上。我的膝盖在嗦嗦发抖,这是不奇怪的。现在,我们正在高云层下飞行。云层遮蔽了月亮,只有几缕银光从云缝中透射下来。老天爷作证,威廉森正在穿过云层爬高。当我飞抵云层赫色的边缘时,我感到飞机的左翼猛然抖动了一下,原来是肯普从我的头上掠过,进入第一飞行小组的滑流之中。我猛地向右推动驾驶杆,机翼上升。但是,飞行小组已进入了艰难的时刻。突然,机翼和机头下落,我们正从云天下降!我把机头拉起,看到另一架飞机正从我头上掠过。我驾机转弯,看到了前面的编队灯,便尾随他们爬高,从云层中少有的隙缝中穿过。毫无疑问,这里有两架飞机。然而,当我与之并列飞行时,月色映出5A的编号——原来这是奥利,其余的飞机必定在前面。几分钟以后,在浮动的云层上出现了暗淡的光辉。我们加大油门离开奥利,跟随其他飞机飞走了。可怜的老掉牙的飞机,在这次航途中,真该挨一顿鞭子了。 
现在,飞行小组在2440米的高度上重新集结。我们已飞抵云端。在我们的右下方,发现有规则的闪光,这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布尔,右面有闪光,你看到了吗?’‘嗯,是的’。他就回答了这几个字。这个可怜的家伙,现在想必已冻僵了。 
不久,海岸出现了。它好像一条皱起的模糊不清的灰色长带。布尔从冻僵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他告诉我,大约还要飞行四十分钟。我提醒他在进入目标之前把装满汽油的油箱塞拧紧。我们没有转弯再向海上方向飞去,而是在离海岸不到8 公里的距离上沿海岸飞行,从而放弃了原先设想的一举达成奇袭的机会。 
过了很久,在天空的右边,出现了一些象雀斑一样的闪烁的亮光。又过了一些时间,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们正在向塔兰托港接近,这些闪光就是目标上空拦阻火网中高爆炮弹爆炸时发出的火光。我们转向海岸,改成纵队飞行。随后,在我们的前方,出现了一串串球形曳光弹的火光,有红色的,白色的,也有绿色的。火光越来越近。我向右俯视,看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黑影。对此,现在我了如指掌。我们正处在攻击阵位。当我选择接近航线时,前面的黑影消失了。于是,我踌躇了一下,便驾机下滑,向港湾的西北角飞去。我打开总开关,这只不过在瞄准具的操纵盘上搬动一下而已。我心里的恐惧消失了,我的思想就象平时那样清醒和轻松。现在,我身后1830米的高度上腾起雨点般的曳光弹。这里没有什么可以规避的。但随后,我发现我的这种想法错了,曳光弹不再在我的背后了。敌人的炮火转移了目标。现在,在右前方,港湾上空610 米以下的空间已为红色、白色和绿色的弹幕所覆盖。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当照明飞机投掷照明弹时,在港湾的东北岸,连续出现耀眼的光亮,把港湾照耀得如同白昼。在这强光的映照下,港湾上空纷飞的曳光弹的彩光相形失色。看来,飞机是无法安全逃脱了。 
现在,我们以305 米的高度,飞临塔兰托整齐的居民区的上空。在夜色中,公园隐现在房舍的背后,房舍由街道相间,排列得整整齐齐。这里有一条主要马路,把居民区和城市的主要部分连结起来。我们沿马路的走向飞行。当我加大油门继续下滑时,一门布雷德式高射炮开火了。炮弹的红色火球向我们射来。这只是一个开端!接着,北面的两门火炮也向我们射击——这一次是白色火球。于是,我们再次减小油门,向岸上的一块黑糊糊的物体飞去。它形似一个工厂。这里好像没有拦阻气球。在水的亮光的辉映下,一个高耸的工厂烟囱出现在前面。现在的飞行高度是30米,我们必须马上从鲜血染红的水面上飞过。当飞到烟囱旁边时,我加大油门,向小港的出入口飞去。小港的出入口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根据地势可以判断出来。随后,一切动乱和灾难又都降临在我们的头上——那必定是巡洋舰和小港运河两岸的炮兵连开火了。这时,在我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两个念头:进入接近航线占领投雷阵位和从弹雨中死里求生。 
于是,我们闪开,突然转向——这只要我本能地蹬蹬腿、挪动一下右臂就可以了。在照明弹亮光的映衬下,我发现右面有两个清晰的巨大影象。我们对准目标,使右面的那艘战列舰进入了鱼雷瞄准具的瞄准线。与此同时,飞机向下飞行。飞机的起落架离水面很近,我真不知道哪一件事情将发生在前面,是鱼雷投出还是飞机触水。随后,飞机进入平飞。我几乎未加思索地按动了按钮,飞机猛然一晃,这就告诉我,‘鱼’已下水了。 
我们又返回离岸很近的那个出发地。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在一排商船中冲进冲出,但困境并未完全摆脱。在冲进冲出的过程中,突然遇到了一艘‘阿提格利埃尔’级驱逐舰。在我们还没有意识到这艘驱逐舰已向我们开火时,就已飞临它的舰首楼上方了。我已做好了被该舰右舷高炮炮弹命中的准备。可是,敌炮射出的一串炮弹距我尚有45…90 米远。当我们在港湾上空盘旋时,炮弹的白色火球从我们近旁呼啸而过,热气炙人。巡洋舰再次向我们开火,炮弹离我们非常近,可以嗅到曳光弹刺鼻的烟味。我想,这一下完蛋了,再也无法从灾难中解脱出来了。我们象落入陷阱的野兽一样垂死挣扎,奋力规避。我想‘不是自我毁灭,就是被他们击毙’,我驾机紧贴水面飞行,每次转弯翼尖几乎都擦到水面。我一会儿加大油门,一会儿又减小油门。 
我惊异地发现,不管怎样,我们已脱离了困境。前面就是座落在外港岬角之间的那个小岛。我们以120 节的速度飞行,小岛便突然出现在眼前。我们冒失地从小岛西边飞过,不理会那里可能有什么埋伏。可是,就在这时,响起了炮弹猛烈的爆炸声,红色火球从不到90米远的一个阵地上喷射而出,从我们近前呼啸而过。我们向右转弯脱离;当炮火密集时,我们又向左转弯。就这样,我们以‘Z ’字形规避机动,飞向大海……最后,我们终于解脱了。飞机爬高。在914 米的高度上,寒冷而宁静,光灿灿的几朵云彩将阴影投射到海面上。座舱内,照明灯的桔黄色的柔和灯光照明了各种仪表。从仪表上看,一切处于正常。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只是返航和降落,再也没有什么担惊受怕的事了。 
在这次出色的攻击后,不能不遗憾地指出,蒙德海军上尉所投的鱼雷没有命中目标,而于23时15分在“里多利奥”号右舷尾处碰触海底爆炸。 
与此同时,4 架携带炸弹的“剑鱼”式飞机也在执行自己的攻击任务。E5A 飞机(驾驶员是O ·帕奇陆战队上尉,观察员是D ·G ·古德温海军上尉)于23时06分以2590米高度飞临圣皮埃特罗岛上空,向着小港飞去。在小港,它的攻击目标——敌巡洋舰和驱逐舰正停泊在码头。目标周围笼罩着高射炮火的浓烟和火舌,很难进行识别。但最后,帕奇终于发现了目标,并进行俯冲攻击。当飞机俯冲到几乎是舰桅高度的时候,帕奇把飞机拉平,投下了6 枚炸弹,然后转弯向东飞去。可惜炸弹无一命中。但当他从意大利和平的乡村的上空安全撤离时,他看到意舰锚泊处以东一英里半的地方燃起了熊熊烈火。 
L4L 飞机(驾驶员是W ·C ·萨洛海军中尉,观察员是海军候补少尉J ·鲍克)以2438米的高度飞越敌人的海岸来到塔兰托以西,在小港上空俯冲至457 米的高度。由于无法找到目标,萨洛驾机飞越船厂。突然,他发现了右前方水上飞机基地的机库和船台。他想,这些都是很好的次要目标。于是,便把飞行高度降至152 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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