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两千年》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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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了一阵驱驰之后,兰博基尼停在一座恢弘的宅邸前,端木赐下车,只见一个穿着黑色羽织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很爽朗地笑道,“端木家家主来访,蓬荜生辉啊!请!”
端木赐回礼。“有劳义宗先生久候了。”
源义宗身为堂堂源氏家主,居然亲自在门前等候,可见他的确十分地注重和此次端木家的会面。
端木赐回首让人把礼物拿上来说,“赐此次匆忙登门。来不及置办厚礼,听闻义宗先生平日精研茶道,赐特备玉川堂茶具一套。区区薄礼,还望义宗先生笑纳。”
源义宗哈哈一笑。“玉川堂的茶具,当年德川将军也是极喜欢的。怎么能说是薄礼呢?危月,把东西拿进来,哈哈,里面请!”
“义宗先生请!”
双方在茶室分宾主坐定,源义宗把茶具清洗干净,然后开始烹茶。
“你父亲当年就最喜欢喝我的茶,一直缠着我央我给他烹,我有时候实在是熬不过,就烹一杯打发他。”源义宗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谁叫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呢?”
端木赐有些傻眼,心道你当年初学茶道,烹的茶比刷锅水也好不到哪去,还总是求我品鉴,做你的实验小白鼠,现在也居然敢厚着脸皮乱说自己求着他要喝,真是“死无对证”啊。难怪有人常说要和敌人比谁活得长,因为谁活得长,谁就有了最终的解释权……
端木赐忍着恶心强笑道,“家父生前也常说,义宗先生是他最好的朋友,为人雅致,如果生在平安时代,一定也会是一位风雅的公卿。”
“我为人雅致?你父亲真这么说?”源义宗哈哈大笑,像是个正在烹茶的将军,“我当年与他一起在歌舞伎町喝酒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他说,我就只是个浪荡不羁的纨绔而已,怎么会想到说我雅致?想必是你这个小辈说出来哄我开心的吧。”
端木赐笑道,“少年人风流韵致,本就是风雅之事,古代的名士们哪个不是多情之人呢?义宗先生意气深重,风流才气,谁敢说您不是雅致之人呢?”
“他敢。”源义宗伸手一指儿子危月。
源义宗把茶汤盛进印着花纹的茶碗里,分别递给端木赐和危月,“《岩栖幽事》上说,品茶,一人得神,二人得趣,三人得味,如今我们这里正好三人,也算是得味,来,饮!”
三人饮毕,源义宗放下茶碗说,“寒暄话也说过了,茶也喝过了,我们还是来说些正事吧。”
端木赐心说果然如此,无论源义宗再怎么用茶道之类的雅事来修饰自己,但他本性中的急躁还是改不了的,稍稍有些拖延,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当年在歌舞伎町的时候也是,人家美人连舞都没跳完,他就急吼吼地把人家搂到大腿上了。
真可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源义宗说道,“当年端木家在东京做生意的时候,我源家臂助甚多,如今我源家有事相求,想必端木家也不会狠心拒绝吧?”
哦,原来是“挟恩图报”来了,端木赐点点头,“礼尚往来,本就是应有之事,我端木家当年受源家恩惠甚多,如果义宗先生能有什么需要端木家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但凡我能力所及,无有不允!”
源义宗说道,“想必你也知道,马上就是我们日本的选举大年了,各路人马纷纷出动,都想要把自家的人推上首相大人的宝座,去那总理大臣官邸住上一住。”
端木赐说道,“日本选举首相,自然是贵国盛事,不过,这和我端木家有什么关系?”
源义宗笑道,“选举首相大臣,与端木家自然是无涉的,不过我源家还是想要争上一争的。”
“所以义宗先生的意思是?”
“我源家因为在二战时的立场问题,蛰伏已久,至今仍受拖累。虽贵为名门,但却一直未有人能问鼎此宝座,然如今时过境迁,这么多年过去了,烽烟散尽,我源家也是时候出东山了。”
“所以我源家此次欲登首相之位,还请端木家看在往昔的情分上,助我源家一臂之力!”
第一百一十六章一招鲜吃遍天
源家想做首相家族?
端木赐心中有些惊讶,要知道源家在日本是千年的名门,位份尊贵。只不过在二战的时候由于始终反战的立场,和天皇和军方一直唱反调,所以才一直在战后被清算到了今天。鸠山、安倍这些姓氏纷纷崛起,而源氏却蛰伏了起来,在政坛上很少有所作为。
而皇室如今既然已经准备下嫁公主于源氏,那么想必这其中就存了这么一个和解的意思,也就是说皇家已经不准备继续记着这件陈年往事了,想要和源氏携手共进,共创未来。得了这么个明显的暗示,源义宗心中的火自然是腾腾地冒了起来,也想要去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坐坐了。
端木赐沉吟半晌,然后轻声问,“义宗先生是想要当首相?”
“不不不!”源义宗摇头摆手,“我只不过是一介闲散之人罢了,治理源氏尚且力有不足,更何况是治理一个国家?而且我在政府之中也未曾担任过任何职位,如何能有竞选资格?我源氏想要扶持的,只是一个源氏旁支罢了,而非我本人。”
端木赐说道,“源氏地位尊崇,争取首相之位乃是题中之义,本该如此。”
源义宗说道,“看来端木家是答应帮助我们源氏了?”
端木赐笑道,“情之所在,自然是义不容辞。只是……我该如何相助呢?”
这话算是问在了点子上了,须知端木家在日本除了公输墨建造所和几块地皮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势力了。想要从政治上帮助源氏逐鹿。那是不可能的,军事那就不用说了。又不是玩政变的戏码……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经济上的助力了。
源义宗命人把茶具撤下。然后说道,“我源氏蛰伏多年,此次逐鹿首相之位,看好的人并不多。所以能筹谋到的政治献金也不会太多,对竞选诸多不利啊!”
所谓政治献金,便是指对于从事竞选活动的人或者团体进行经济上的帮助,从而影响到公职的选举。这也算是政治中常见的现象了,毕竟定期举行的竞选很需要大量的资金,单靠政党或候选人本身拥有的资产很难满足。所以必须通过各种方式向社会募集。
总而言之,政治献金,对于选举活动有极其重要的作用,甚至是举足轻重!毕竟选民们大部分都是跟风之辈,很少有自己的政治立场的。一般来说,谁宣传做得好,谁招牌立的直,谁口号骗得响亮,谁就能成功!
所以借由“政治献金”这个空子。也就衍生了所谓的“金权政治”。如果自己支持的人在大选中获胜,能得到的好处又岂是一星半点?
端木赐自然也是思虑到了这一层,论情谊,自己与源氏两代人皆为密友;论利益。源氏一旦选举获胜,端木家在日本的生意自然也能得到扩张,如此合则两利的事情。端木赐自然不会拒绝。
端木赐说道,“日本曾经有人说过。‘选举前撒钱要撒到让钞票立起来才行’,美国在2008年的选举中也整整花费了53亿美元。这的确是一件烧钞票的事情啊。不过既然端木与源氏两家世代交好,源家有事,我端木家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义宗先生敬请放心。”
源义宗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宽慰得多了。不过最近民众们对于政治献金一事非议颇多,政府也有意锁紧这个口子,根据最新的《政治资金规正法》要求,5万元日元以上的捐款就必须公布,所以筹谋的太多了,恐怕会引起民众得反感,起到反效果。”
“所以义宗先生的意思是……?”
“打压对手的财源!”源义宗断然说道,“由于最近的舆论形势,首相候选者们都不敢与财阀们有太多的接触,只是接触一两个而已,不敢再多。所以只要我们来一个釜底抽薪,把对手的钱袋子捅一个窟窿,我们或许会不战而胜!”
“把对手的钱袋子捅一个窟窿?”端木赐笑道,“义宗先生可是有什么想法了?”
源义宗笑道,“端木家在芝加哥的手笔我都知道了,真是了不得啊!英雄出少年,能让摩根栽这么大一个跟头,我源义宗是万万比不得了。我的意思是,端木家能否把发生在芝加哥的事情,在东京重现一遍?”
“在东京重现?”端木赐蹙眉,“这恐怕有些困难,我在东京虽然略有些地产,但地面上的东西我可没有控制权啊,比不得在芝加哥的时候。更何况最近也没人来买我的地啊,怎么重现?”
“误会了,误会了!”源义宗摆摆手说,“我的意思并不是要完全复制芝加哥的事情,只是从中取个灵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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