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两千年》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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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时的欣赏者却被不仅仅只是满座的公卿而已,还有一位时年十一岁的公主殿下。那位公主殿下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在那样的年纪,那样的时节,那样的境地,遇见了那样的人,如果不风花雪月缠绵悱恻一番那简直是对不起听故事的人。
才子佳人的故事不都是这样的吗?
更何况这还不是寻常的穷书生与富家小姐俗套戏码,这是公卿子弟和公主的绮恋。
“那笛声我已经许久没有听过了,梦里也没有,源君可以让我再听一次吗?”
“臣、臣……”危月忽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以往也不是没有人对他说过这种情话。对于门第高贵、皮囊俊美的危月来说,这种经历不要太多。只不过这一次不一样,因为这一次的情况不一样,而说话的人也不一样……
而且他也没想到公主殿下居然作风如此开放,一点也不像是从保守的日本皇室里出来的。哦,对了,殿下曾经在欧洲留过学,想必是受了一点西方女孩的浸染。
“对了源君,刚刚在浅草寺前面的时候你也曾经求过签吧?”佳子忽然说,“其实我也求了一支,你看看。”
危月神情恍惚地接过来看,只见上面写道——
牡丹遇春,
正逢其时。
第一百三十九章骑士
牡丹遇春,正逢其时。
一行十分浅显的签文,在诸多深奥玄密的佛家偈语中,这一句可谓是浅白的很了,即不用僧侣妙解,得签人亦能会意于心。
危月拿着竹笺,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许是气氛有些沉默尴尬,危月竟也鬼使神差地把自己抽得的两签从怀中递给了佳子,手刚探出去,心中便已懊悔,却已退缩不得,一时间竟有些进退失据。
佳子善解人意,伸手把两支竹笺拿过来,也是轻声诵读——
“白鸟掠云兮,云与羽同色。心中怀女兮,泽上萤若魂。”这是第一则,佳子读完之后,抬头略看了危月一眼。
“生为蜘蛛,须结网。”这是第二则。
“这倒是巧了。”佳子笑道,“许是佛祖钦定的姻缘也说不定。前世之因,结今生之果,我与源君命中合该是一舟之客。”
“殿下愿意与臣赌这一局?”危月问道。
“既知这是赌博,总会有输有赢的。”佳子看着危月的眼睛,“不过我觉得赢面比较大,我愿意与源君一同去赌。”
“殿下可知这一局的筹码很重,不赌金,不赌银,止赌余生。”危月轻声说道,“余生悠长,幸福、和乐、气数和命运,或许还有两家的门第,都是这场赌局中的筹码。赢了自然是好,一旦输了——哪怕殿下是内亲王之尊,也会一无所有。”
“怎么会?”佳子笑得很美。“就算是输了,我也还有源君。”
“臣……岂敢当殿下如此厚爱。如蒙殿下不弃,这一局——我们便下注吧。”
人家女孩子都已经不顾矜持和自尊。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愿意以余生托付。危月堂堂须眉男儿,自然也不会太过拖沓。
危月觉得,这一局——他一定赢!
经过一这席在浅草寺的长谈,危月觉得自己心中的块垒消除了许多,而对自己未来的妻子也有了初步的了解。危月原先逃婚,就是担心皇室和家族把一个枯燥无味的“道学”老婆交到他的手上。那样他会觉得人生无趣味,生不如死。
所以他才会做出逃婚这样幼稚却又极端的事情。
不过就眼前的情形来看,危月觉得自己的担心基本上是多余的。他原本的担心就是公主是从皇室出来的。是被宫内厅的那帮“幽灵”从小用标准的、所谓的“皇室典范”所教育的,他很怕这样压抑人性的教育环境会出现一个枯燥沉闷、一举一动都要用标准的“皇室风度”来要求自己的公主出来。
本来这跟他没什么关系,皇室教育的好坏跟他什么事?但如果这公主要他来“接手”的话那就和他有关系了。他在得知联姻的消息之后,想了想那几个已经出嫁了的皇室公主。又想了想太子妃现在郁闷的生活。只觉得是不寒而栗。要性格华丽的他娶一个“石头木头”回来,还不真如死了算了。
当然,风华正茂的危月阁下还是舍不得死的,所以他跑了。
不过当他又跑回来之后却发现,事情和自己想的似乎有很大的出入,公主殿下并非他所担心的那样。虽然经过了宫内厅教育体系的摧残,可是佳子还依旧保持着普通少女的天性,甚至还有些“时髦”。这让他感到……很欣慰?
更何况听佳子说,她似乎是从小就在钦慕着自己。就在看了自己在樱花树下吹笛之后,然后就在之后的岁月中念念不忘,甚至还在少女的梦中出现过。虽说危月不会有偶像剧情节,但对于一个少男来说,能有一段这样的经历也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
被人倾心爱慕的滋味当然很好,何况这人还是个美丽风趣的公主。
……
……
“这么说,源君是愿意做我的骑士了?”佳子笑着,然后隔着茶案,伸出了右手。
危月起身半跪余地,一手负于腰后,一手捉住那只柔荑,“遵命,我的殿下。”然后轻吻了上去。
古老的中世纪已经过去了,骑士作为一个贵族阶层也早已经不复存在。如今的骑士其实更像是一种人格,一种高贵的人格。一个懵懂的男孩是不会自觉地成为骑士的,男孩成为骑士,往往是在遇见了心爱的女孩之后。恋爱的过程,其实就是男孩受封骑士的过程,在这段时间中,男孩愿意用自己的所有去守护身后的女孩。
或许男孩会骑上白马,带女孩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这是一种骑士的人格。
“你好,我的骑士。”佳子轻声说。
在危月和佳子在偏殿的茶室中接触的时候,危月的父亲源义宗和宫内厅的官员也在浅草寺的另一间偏殿里。源义宗其实很不愿意和宫内厅的人接触,每次和宫内厅的人见过面之后,他都要仔细的在熏过香的屋子里呆上半天,认为这样可以去除晦气。
但这次实在是没办法了,为了自家儿子的婚姻大事和家族的未来,他都必须要在场,以男方家长的身份,而女方的“家长”自然就是眼前这位宫内厅的官员武田长隆。佳子的父母是皇太子和太子妃,身份尊贵,自然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只能让家臣代劳了。
“义宗先生,您认为您的儿子对佳子殿下的感觉如何?”武田长隆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面前的源氏家主,“我听说源公子对公主的观感不是很好啊。”
源义宗面不改色,“是什么人在乱嚼舌头?真是放肆!”
“义宗先生不要避重就轻。”武田长隆是何等老道的人精,源义宗这么生硬地转变重点他岂会察觉不出来,“我就想知道知道源公子对内亲王殿下的观感怎么样?想必不止我想知道,皇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也一定很想知道。”
扯虎皮,拉大旗……
“佳子殿下生性端淑沉静,犬子岂会有不喜欢的道理。”源义宗虽说没去过武当山,打太极的功夫却着实不差,“来日殿下嫁为我源家妇,也是阖家欢喜的事情,武田阁下莫要忧虑了。”
老狐狸……
武田长隆还想说些什么,却见一个下属匆匆忙忙地走进来,向茶案上放了一张绣了鸳鸯的锦帕,栩栩如生。
源义宗顿时如释重负,对武田长隆笑道,“事谐矣!”
第一百四十章危月和秋筱宫
“吾兄尊鉴:
月前与共君赴东京之约,雨夜之杀伐、神社之晋谒、神户之百鬼夜行,彰显恩义,甚乐,甚乐。然一时不谨,误被家族查彻行踪而不得与君回海山,同来而不能同去,憾甚,憾甚。君离时,奉老师屏风之遗命,携秋筱宫回国,不知其现状如何,虽偶有音信,然终难放心,危月不日将回海山,希冀师妹能有所改观。
前日应宫内厅大臣之邀,赴浅草寺与佳子殿下一唔,二三签文,对坐饮茶,发觉殿下为人尚可,堪为良配,遂约定佳期,载名鸳谱,巧选良时,于明治神宫完婚,身为良友,端木君虽不能至,礼亦必至!东京之行前,端木君曾以字帖一副为酬,勿忘,勿忘!”
端木赐坐在窗前看信,信当然是危月写来的。内容也很简单,大致就是回忆了一下在东京时候的日子,然后又说自己要结婚了,某人可一定要随礼啊。至于当初约定的事情,字帖什么的,也千万别忘了——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封勒索信……
不过这家伙居然也要结婚了,而且还是心甘情愿地进入这座号称“爱情的坟墓”的“围城”,要知道危月可是有过逃婚的前科的啊!怎么这回这么容易就屈服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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