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之岛系列之西岛》第28章

“只是喜欢？不是爱吗？”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也有一点点爱的成分在吧。”路易边回想，边说道。
“该死！”这样的回答似乎很不能让罗伊满意。
“罗伊，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焦躁？这不像是平常的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路易，对不起。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没有告诉你。”
“你终于愿意说了？”
没想到路易会这么说的罗伊反到是愣了愣。
见状，路易不禁笑了起来。
“罗伊，你的谎话说的并不高明，我没有拆穿你，并不代表我已经被你骗了。我记得你第一次的时候，告诉我神对你许下诺言，只要你见到泽，那么你们注定会相爱。可是第二次你却告诉我，要是我不爱上他的话，我就活不过半年。这话不是前后矛盾的厉害吗？罗伊，到底当时你和神打了什么赌？”
“其实，我和神赌的是你！”
“我？”罗伊的回答让路易傻了眼。
“路易，你知道泽是禁忌之子吧？”
路易点点头，　“我知道。”
“禁忌之子命中注定有一劫，要是闯得过，他就可以活下去。要是闯不过去的话，那么等待他的就是死亡。泽的劫数就是你！要是你爱他，那么他便可以活下去。可是，如果你不爱他，那么他将为救你而死。这就是他的命。在你恨泽的前提下，神赌你不会爱上泽，我赌你会。可是现在看来，或许……我已经……输了……没有强烈的爱，等待泽的……就只有……死……”
“你……你们……你们真的是太荒谬了！”
听完罗伊的话，路易简直爆跳如雷。
“对不起，路易。可是，要是不赌的话，我就不能下界……”
“罗伊，你太自私了。为什么你就不想想，要是你不下界的话，他就不用面对这个劫数，这样他也就不会死了。”
“没有用的，就算不是因为你，将来他也会因闯入天界而被处以极刑。与其那样，我还不如赌上一赌。”
“罗伊，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罗伊摇摇头，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沮丧，“这已经是最后的希望了，或许命运真的是难以抗拒的吧……”
“不，我不相信命运！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路易，没有用的。你现在之所以会站在这里就是因为你的身体中了一种很特别的毒。想要救活你，就必须用你爱人的鲜血温暖你的全身，可是这样一来，他必然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没等路易开口，罗伊继又说道，　“现在泽已经到了，你想看看吗？”说着，罗伊的手一挥，四周的黑暗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光亮。
路易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了刺眼的光芒。
路易打量着四周，原来这是一个冰洞。洞的中央有一个寒泉，而紧闭双眼的自己正浑身赤裸地躺在这个寒泉中。
当风尘仆仆的泽看见躺在寒泉中的路易时，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近些天来的第一个微笑。
泽走到路易的身边用手轻轻抚摩着他那冰凉的脸庞，　“路易，我终于找到你了。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吃这么多的苦。我现在就帮你解毒，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说着，泽便脱下全身的衣服，缓步走入泉中。
寒泉就象它的名字般，泽每下沉一分，刺骨的寒意就深入他体内一分。
当泽的身体全浸入寒泉时，他的身体已经变得比冰还冷了。
泽用麻痹的双手把路易搂进怀中，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虽然寒泉的水很冷，可是路易的身体比这寒泉之水更冷上好几分，要不是他还有微弱的呼吸，泽真的会以为现在自己抱着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路易，我的路易，我现在就帮你热起来……”说着，泽随手抓过一块碎冰。尖锐的冰棱在泽的大力下狠狠地划过了他的手腕。
鲜红的血一涌而出，整个寒泉立刻染满了艳红。
泽把手放在路易的身上，任由那鲜红的血淌满路易的胸膛……
看到这一幕，路易的瞳孔放大了，　“罗、罗伊，你快想办法阻止他！那个大傻瓜，他真的想要……”死这个字卡在了路易的喉间，他怎么也说不出这个字来。
“没有用的。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力量了……”罗伊无力的声音在整个空间里飘荡着。
“难道我们只能看着他死吗？不，我不要！”随着路易的怒吼，他的泪也流了下来，　“我不要他死……不要……”
“命运的齿轮已经转动，谁也改变不了未来……没有人能……”
“可是……泽他……”
当哭泣中的路易看见泽一再在满是血痕的手腕上划下又深又长的口子时，他整个崩溃了。直到现在，路易才看清自己的心，他对泽不仅仅是喜欢，他更是爱着泽的。每当泽在手上划下一道伤痕时，他的心就象被人用刀割了似的。泽的手每流一滴血，路易觉得自己的心也会淌下一滴血……那种痛，就好比身体被人撕裂了般……
雨点般的亲吻印满了路易的脸，泽充满爱怜的唇瓣游移在他的颈间，肩上和胸膛上……
渐渐地，泽感到路易冰冷的身体有了温度，虽然不高，可是他的心中还是充满了狂喜。
因为冰洞中的温度很低，泽划开的伤口要不了多久就被冻住了，而泽眉也不皱地又划了一刀。
随着刀数的增加，泽体内的血越来越少了。慢慢地，他的眼开始模糊，身体也无力起来，可是只要他想到自己流出的血能救回路易，他便满足地笑了起来。趁着自己还有知觉，泽又在自己的双手上各划了一刀……
此时，原本清澈的寒泉已被染成了深深的红色，看在路易的眼里不仅刺目，更是心疼。
路易想要睁开眼，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在他的掌控中，他连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泽为自己流血，为自己送命……
路易想用手去碰泽，可是现在的他只是一抹没有肉体的虚魂，他的手指根本碰不到泽。
就在路易因为自己的无力而悲泣时，一股强大的吸力向他袭来，紧接着，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路易缓缓地在泽的怀中睁开了双眼，他醒来后的第一个动作便是抓住泽的双手，想要止住血。
“路、路易……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泽虚弱的声音在路易的头顶响起。
“你这个大傻瓜！”随着呵斥声，路易眼中的泪流了下来。“为什么你要做到这一步？”
“因为我爱你，路易。就算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我也不介意……因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泽，求求你，振作一点。不要死，求求你……”泪流满面的路易轻吻着泽冰冷的双唇，“我爱你……泽……求求你……不要留下我一个……我真的爱你……泽……”
“呵呵……我终于听见你说爱我了……路易，有你这句话，我就是死，也满足了……谢谢你，路易……”泽用粘满鲜血的手轻抚着路易的发，他的脸上尽是满足的微笑。
“泽……我不是在安慰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爱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路易紧紧地抱着泽逐渐冰冷的身体苦苦哀求着。
“路易，我也很想永远留在你的身边，可是我想我可能撑不下去了……对不起……路易……”苦笑着的泽用贪婪的目光凝视着怀中的人儿，他要牢牢地记住路易的样子，要是有来生的话，他一定会找到路易，到那时，他会爱他一生一世，不再放手……
“我爱你……永远……永远……”吐露完最后的心声，泽在路易的唇上印下最后一个吻……
耳边似乎还能听见路易凄厉的喊叫声，泽很想叫他不要再为自己哭泣了，可是他的身体好重，他的意志渐渐离开了他的身体……
最后，泽的世界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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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看着怀中的泽缓缓地闭上眼，路易悲戚的叫喊声回荡在整个冰洞中……
滚烫的热泪不断地从路易的眼中滑落，一滴又一滴地掉落在泽渐渐冰冷的脸颊上。
“你这个大傻瓜……真的好傻好傻……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路易的唇在泽的脸上印下无数轻吻，最后落在了他逐渐失去温度的薄唇上。
“为了救我，你用你的血温暖了我的身体和我的心……同时也让我知道什么才是爱……泽……我爱你……”
抬起头，路易含泪的眼中闪动着决绝的光芒，　“泽……这是你第二次用你的生命来救我了……可是……你可曾知道，活对我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没有爱人的世界对我来说……比死还要可怕……你的血……你的生命……我现在就还给你……”
说完，路易捡起一块冰块想也不想地便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下深长的一刀。
血……泊泊流出……沿着伤口不断向下划落着……
路易把手放到泽的身上，当他看见自己的血和泽的血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