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妻四妾》第102章


「装死?」
「啊——!」凄厉的惨叫响彻云霄。
萧冰挚被抓住衣领从床上扔出去,落下背着地,背后的伤口裂开,血浸出在深蓝的衣衫上显出一片淡黑。
侍女听见响动进屋来,被眼前的情景吓着刚要退出去昙便叫住她。「去把大夫找来。」然后转向地上的人道:「起来。」
萧冰挚瘫在地上根本起不了身,背上的伤口被涂抹的药弄得很疼,比挨刀的时候还疼。
昙上前抓着他的后领提起来,听他一声痛苦的呻吟手下留了一丝情,将他拖到床上趴着。
「这是什么?」昙手握一本纸页泛黄的册子问道。
「欵?」萧冰挚伸手摸进怀兜,空舞一物。
「里面记载的可是赤炼门的武功?」
「是……」萧冰挚黯然道,并非痛心这绝世武功秘笈落入他人之手,只不过有了册子,日后这人再无需他来教授武功了。
昙将册子用力捏在手中,指甲泄恨一般扎破泛黄的纸,「每日习武时将它带来给我看。」
说完便把册子扔给床上的人出了屋子。
望着那颀长的背影,萧冰挚心中除了欢喜还有疑惑,莫非他是看不懂册子上的武功?或是要人亲自传授精进更快,或是……摇摇头,莫要痴心妄想啊。
为他拼了性命的原因萧冰挚已有些明白。这一生,怕是只能妄想了。
接过他手中的剑,为他擦去额头的汗水,再替他拉好上挽的衣袖,松开腰带放下衣摆,最后整理好衣袍。伺候了老爷两年这些萧冰挚早已熟练,而今不过是换了一人并无不同,他却每每心惊手颤总要出些小岔子。昨儿没当心扯掉了他几根头发,前日弄断了他的玉带……
「将军。」阿镶在门口冷声叫道。
「何事?」昙皱眉,不满他的厉色惊扰。
「大司徒前来拜见。」
「大司徒……」大司徒,乃继前任「司徒」启星移后新上任的辅政大臣,海凤凰的傀儡。
「让他在偏厅等着。」昙抬脚走出练功房,发觉萧冰挚并未跟来,回身冷眼看着他。
「我再留一会儿。」萧冰挚手拿剑舞动起来,见过昙方才的招式之后他有些领悟了其中的玄机,得趁此好好琢磨。
昙不再说什么,阔步出了练功房。
回廊里,阿镶跟在王爷身后,欲言又止。也亏得他是镇北王器重的副将,换作他人怕是早已被昙出手了结,省得瞧着厌烦。
「有事便说。」
「将军不觉太放纵那中原人?」
昙停住脚转头视之,怒气杀气一起涌上眼眸,「你想说什么?」
阿镶簌簌退后两步,单膝跪下道:「属下失言。」
昙没再看他一眼继续往前走,瞥见肩头的两根断发嘴角抽动了一下,哪天定要杀了那无用的中原人才解恨!
萧冰挚痴迷习武不知时辰,天色暗下仍没出练功房。不久,有人走了进来。
「王爷!?哦,原来是阿镶。」俊脸上难掩失望。
「是我又怎么了?」
「不是……」不知从何时开始,阿镶不再对他笑脸以对。「你!」巨剑突然架在萧冰挚脖子上。阿镶微微施力,一丝红沾上了剑刀,「你究竟有何意图?」
「意图?」他有意图?莫名其妙被剑架着又受这样的质问,萧冰挚可没好性子,冷笑道:
「要说意图那可多了,也不知你指的是哪一件?」
阿镶猛地收回剑,将他的脖子割出一道不浅的口子,「我告诉你,你这辈子也休想,除了那个人谁也入不了他的眼。」
萧冰挚用衣袖擦掉流出的血,弯腰拾起地上的剑,头也不回地出了练功房。疯子,脑袋不正常,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那个人」是谁,「他」是谁,入不了谁的眼,听不懂这人在说什么……
午膳时,王府美丽的厨娘给萧冰挚做了可口的中原菜肴。萧冰挚为作答谢替她把巨大的灶橱搬到井边清洗。这东西大而重,找不着搁手处不便几个人一起使力。他将灶橱扛在肩上双手抓着用头顶住一步一个脚印走向水井,心里埋怨这堂堂王府就不能多挖几口井么,害他要搬这么远。
听见东西落地的清脆声,萧冰挚挪了挪灶橱低头看去,是腰间的吊坠。打算放下灶橱去捡可怕等会儿难以独自将它扛上肩,用脚去勾试了几次也没成。眼见紫衣人路过他忙喊道:
「王爷,王爷。」
昙停下,看着他可笑的样子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快,快帮帮忙,我玉坠掉地上了,帮我捡起来。」萧冰挚一点也不觉得伺候人的小厮让王爷替他捡东西有何不对,从前老爷也帮他捡过东西。「快啊,我扛不住了!」
昙从未遇过这等事情,脑中一时转不过竟傻傻地听他的话弯腰帮他捡起玉坠。玉坠拿在手中却不知给他放哪儿,呆愣时又见他把肚子挺起喊着「这儿,这儿」。
萧冰挚的意思是将玉坠塞他腰间,昙却会错意,以为是让他把玉坠给系上。也许是天太热,镇北王爷有些昏头胀脑,没多想便胡乱地把玉坠给他系上腰带。这一系,两人同时愣住了。
「小的告退。」见那双美丽的眼眸寒光乍现萧冰挚飞快道了一声,然后扛着重重的灶橱一溜烟跑了,这会儿倒是身轻如燕。
昙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四周,没人,否则定要杀了他!
四周并非无人,阿镶盯着两人待过的地方一张脸狰狞而恐怖,颔骨耸动牙齿咬裂嘴唇像是那正准备嘶咬猎物的猛兽。
内力深厚者可控制全身血气运行,不知冬寒夏热。昙却不然,他体质寒凉加之炼就至阴至寒的五毒掌,仲夏的热是他受不了的。每年这个时候阿镶会为他寻得避暑之处住上一两月,不断变更地方让他有新鲜景致可游赏。
「大人。」
「找了哪一处?」阿镶认真擦拭着剑,并不让跪地行礼的人起身。
褐衣人不敢抬头与之相望,眼前人不再是从前和他们喝酒划拳的朋友。近来他性情大变,前日才砍断一个士兵的手脚,只因那人在操练布阵时错了一个步,如今已无人敢在他面前造次。
「白云城和蛮南交界有一处好山水,王爷可和大人前去。」
阿镶冷哼道:「你又怎知王爷是与我一同前去,王爷跟前的红人是谁你们不会不知吧?」
褐衣人埋头不语,不解亦是惋惜,昔日受人尊敬的第一副将而今已不复在。
昙本不爱喝酒,喝酒只是为了和那个人一起的藉口。后来只剩他一人独酌,不知不觉倒成了嗜酒之人。
萧冰挚寻着酒香到了后花园,见到了正在独酌的紫衣人。夜里并未凉爽许多,紫夹人拉开襟口露出一半白皙的胸膛。他喝了不少酒,脸上有淡淡的红晕不似平日白得透着病态。萧冰挚深深看了一眼便要转身离开,这般美他看着也难以承受。
「站住。」昙撑着石桌摇晃起身,不悦地皱起眉推倒桌上的酒坛。他没有醉脑中很清醒,身体却是控制不了。卖酒的人说这酒「醉人不醉神」,原来是这意思。「扶我回房。」
「是。」萧冰挚走到他跟前,手小心搭上他的肩头。
昙确是「醉人」不轻,才迈出一步便倒向萧冰挚怀里,懊恼地掐了一下腿命令道:「抱我回去。」
「是……」一手穿过他的青丝从腋下搂过,指腹似有触到他的胸膛,冰冰凉凉的。另一手环住他的腿,抱起,及腰的青丝一泻而下映着月光轻轻晃摆。萧冰挚想着就此死去,那也好。
阿镶站在两人身后不远,看着中原人抱着衣衫不整的将军向他的卧房走去……
几日后昙和阿镶动身前往避暑之地,萧冰挚没有跟去。前日他睡醒后头痛欲裂,招大夫来诊治,大夫说足乱吃食中了毒,毒性很弱但要连续服用半月汤药方可清除。
「将军……」
这个人昙从未有过防备之心,原以为他忠心耿耿永远不会背叛自己,到头来世间除了自己谁也信不得。
日日夜夜的渴望,阿镶却望之却步,不断吸气吐气好几次伸出手又缩回,最后一次终于抚上那吹弹可破的雪肌。赤裸裸的欲望瞬间被点燃,不再胆怯,手放肆地由背脊滑到胸前,掌心旋转掌下冰凉的滑泽令他疯狂不已,蹲下身双手来回抚摸着一丝不挂的身体,急促喘息像是痉挛一般。
昙侧躺在床面无表情,眼睛盯在别处根本不看跟前的低贱东西。
「将军,将军,昙……」阿镶失神地喊着。
昙冷冷一笑,轻声道:「贱奴。」
两个字震得阿镶身形一晃,下一刻脸已狰狞得不成样,「只有他能碰是么?不是!只要和他有关的人都能碰……甚至连那低贱的厮也能!」
手指毫不留情地插入,昙仅是皱了下眉而后闭眼,忽而睁开,愤怒的目光几乎要撕碎眼前的人。
阿镶笑道:「这是王宫里王上给男妃嫔用的东西,王爷大概没尝过,涂在这里无需我强迫,等会儿你会主动张开腿求我。」
很快,后|穴犹如万虫啃咬,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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